第401章 给哀家来点
“大姐,那江慎远到底是俩孩子的父亲。”温萱提醒着太后。
太后一说到这个,更加来气,说道:“这么多年了,我就是看在那俩孩子的份上,才没有对江慎远动手。我怜悯那俩孩子,留了他一条狗命这么久,原以为他会好好善待两个孩子。”
“可你也看到了,秦王造反,将两孩子全部抓走,白氏同样在江府里,但却安然无恙。”
“我也派人去打听过了,那日秦王的人派人上江府,白氏为了保命,就将书蓉书影推了出去。美其名曰,是为了保住江府上下百多口人。”
“她如此恶毒,秦王的造反的事情好不容易安定下来后,她竟还想糟蹋书影,我岂能忍?”
“那江慎远也是个狗玩意,竟丝毫不反对屠户的女儿嫁给书影。”
想着这么多年,那对贱人夫妇做的事情,太后便气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恨不得将吃这两人的肉,喝这两人的血。
“以前那俩孩子还小,想着他们若是没了父亲,恐怕也找不到什么好亲事。可如今看来,到底是我想多了。”
太后说着,又时不时的咳了起来,咳了好几声,这脸色也变得有些红润了。
气血上头,太后能这么压制自己的怒意,已经很不容易了。
时间缓缓的流逝着,太后朝着婆母说了许多的话,赵攸宁也就站在旁边,不敢多发一言。
婆母也是从头到尾静静的听着,时不时附和着几句,让太后的怒意这才降下来一些。
待太后冷静好一会后,婆母这才问道,“大姐,你想如何怎么处置那两人?”
“江离如今是皇上看重的人,若他知道是你将他父亲杀了,恐怕顾不得那么多,会直接让言官……”温萱说道,神色之间也是有着说不出来的担忧。
太后不等温萱把话讲完,抬手道:“就是因为江离如今被皇上看重,所以我才不让你插手此事。就算此事被揭开了,江离到底是一个臣子,而我身为一个不久将死的太后,朝中大臣更是不敢对我如何。再怎么样,皇上他到底是从我肚子里爬出来的,若此事他不帮着我,我这辈子就当做没这个儿子了。”
“大姐,怎么能说这么置气的话呢!?”温萱皱着眉头,语气也带着些许的斥责。
太后却跟没良心一样的笑着,“你就放心吧。我到底是你姐姐,在后宫中待了这么多年,这害人的手段,还是学到了不少。”
太后想起年轻时发生的事情,也是会心一笑,说道:“没有人知道会是我做的,待再过段时间,我便让那人动手,保证他们死的神不知鬼不觉的。”
温萱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只是希望太后可莫要因为这事,又出现什么事情。
“孩子,你帮我个忙。”赵攸宁突然被太后喊道。
看着太后一脸慈祥的望着自己,赵攸宁觉得后脑勺有些发麻,躬身低声问道:“太后,攸宁有什么可以帮到您的?”
“好孩子,你应该也有那种无色无味的毒药吧,给哀家来点。”
“这……”赵攸宁一怔,喉咙好像是被鱼刺卡到了。
“太后,您是要用到那两人的身上吗?”赵攸宁许久,这才出声问道。
“真是一点就通,跟恒之一样聪明,难怪你婆母还有恒之这般喜欢你,护着你。”太后眼睛笑得咪咪的,就好像她要的不是毒药,而是对人有益处的补药似的。
这让赵攸宁略微有些不太自然,只能撇过头,看向温萱。
温萱的喉咙上下滑动了一下,只是问道:“大姐,你真想好了?”
“这样做,到底是太过冒险。若是一个不小心,兴许会伤了你跟皇上之间的母子情分。而且,就算你不在了,妹妹我也有把握,让那白氏过不了好日子。”
“表面上看着她风光,可实际上,整个京都中的女眷,你看她跟谁走得近?”
像这样的人,就要一样样的毁掉她的所有,这样才能让她更难受。
“不行,我时间不多了,不能再等了。那对贱人,势必要死在我的前头。否则,我就算死,也不瞑目。”太后的语气很是坚决,也有些生气的说道:“你若是不让攸宁给我毒药就罢了,我会差人去弄来。”
“大姐!”如此置气的太后,温萱还能怎么做,只能朝着赵攸宁点头示意着同意此事。
赵攸宁也只能应下了此事,并跟太后说明,毒药会在一个月内做好,由婆母带入宫中给太后。
——
看到赵攸宁应承下来了,太后心里头就放心了。
接下来也就说些体己话,赵攸宁将怀里的东西掏出来,诚恳的道歉:“太后,这手镯是在您寿宴那日莫名而碎裂的,是攸宁的不是,还请太后莫要责怪。”
太后望着赵攸宁手里捧着的碎块,只是轻笑一声,“这个手镯跟了我多年,或许是感应到我有危险,竟是跟着一块碎裂了。这事不能怪你,或许有些事情,冥冥之中就已经注定好了。”
“就像你冥冥之中嫁到了萧府,成为了恒之的媳妇,成为了阿萱的儿媳。”
太后稍稍感慨了两句后,便说道:“我这身子,也有些不适。今日就到这吧,你们先回府吧。”
“是。”赵攸宁跟婆母一同行礼着。
随后两人一同离开了仁寿宫,由太后身边的嬷嬷亲自送到了宫门外。
……
当坐在马车上,温萱看向赵攸宁说道:“攸宁,你可是有什么想问的,尽管问吧。”
赵攸宁望着温萱的那双眸子,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却缓缓摇头,示意自己没有任何问题。
这让温萱倒是有些兴致,“难不成你不好奇江府的事情?”
“夫君跟我提过,攸宁也不是愚笨之人,心中到底猜测到了一些。”
她不需要好奇,她上辈子就是嫁给江离的,在江府待了好几个年头,又岂会不知道江慎远跟白雅清的秉性如何?
他们确实也该死,就算是死,那也是死有余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