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罚跪祠堂
“我出言不逊?那你倒是说说我怎么出言不逊了?”周婉儿看着哭哭啼啼的周莹,就是要让她说出个所以然来。
周莹儿见状叫嚷道:“你说我是小妾生的女儿,上不得台面!可我再怎么样也是父亲的女儿!姐姐如此看不起我,是连父亲也看不起是吗?”
周莹儿摆明了就是要把所有的责任全都推到周婉儿头上,甚至还把周国侯牵扯了进去,一时间周国侯看向周婉儿的目光变得不善。
“我为什么会说那样的话,妹妹难道心里没数吗?妹妹不过是嫉妒我得晏王殿下相助,所以几次三番刁难我,还侮辱我母亲。”
不就是编故事吗,她周莹儿会的,难道自己就不会了吗?周婉儿张口就将周莹儿的小心思全部捅了出来。
不给周莹儿反驳的机会,周婉儿又继续说道:“我与父亲同心,自然知道父亲拉拢晏王有十分重要的事情,可妹妹却口口声声栽脏于我,难道是要违背父亲的意思不成?”
周莹儿被周婉儿连珠炮似的说辞弄得说不出话来,只会一边哭一边说自己没有。
相比之下周婉儿就显得理直气壮许多:“妹妹不仅不顾父亲的意思,还因为嫉妒想要毁去我的容貌,我倒想问问妹妹是何居心?”
“够了!都这个时候了还在这里吵嚷,是还觉得不够丢人是吗?”周国侯被两人吵得烦躁,呵斥一声让两人闭嘴。
周婉儿立刻识趣的不再说话,就连周婉儿也不敢哭出声来,只敢低着头小声抽泣。
“去祠堂跪着,每日只准吃一个粗面馒头,没有我的话,谁都不准出来!”
“父亲饶了我吧,我知道错了,父亲我不要去跪祠堂,求求你了父亲!”
一听到要去跪祠堂,周莹儿立刻大声哭喊起来,如今已入冬日,若是在那寒风瑟瑟的祠堂跪上一日,恐怕会要了她的命。
可她越是叫嚷,周国侯就越觉得烦躁,根本不理会周莹儿的求情,直接叫来小厮把两人押去了祠堂。
一路上周莹儿都在哭喊,周婉儿也懒得理她,直到进入祠堂之后,周莹儿还不愿意放弃,不断拍门让人放她出去。
“你吵够了没有?吵够了就给我闭嘴。”周婉儿实在被周莹儿吵得脑袋疼,忍不住开口让她闭嘴。
周莹儿侧过头狠狠瞪了一眼周婉儿,像是为了跟周婉儿较劲一般,哭得更加大声。
“你哭有什么用,哭了就能被放出去了吗?还不如省省力气,免得明天还没吃饭就饿晕了。”
周莹儿这才停下哭泣,但她还是懒得理会周婉儿,扭头坐在门边,明显不想靠近周婉儿的样子。
周婉儿也不想跟她计较这些,自顾自的跪在祠堂的垫子上,只要周莹儿不继续吵闹,周婉儿就可以忍受。
只是还没等安静多久,外头就传来了拍门的声音:“莹儿你在里头吗?”
“娘你来了,你快想办法让父亲放我出去,祠堂里太冷了,在这里待着我会死的。”
周婉儿好不容易让周莹儿停下哭泣,可柳慧心一来,周婉儿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听着周莹儿的哭泣,柳慧心当下便心疼不已,安慰周莹儿道:“乖莹儿你别急,娘一定去求你父亲放你出去,你先忍一忍。”
“那娘你快去吧,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待着了。”周莹儿央求着柳慧心,可是柳慧心却告诉她,如今周国侯正在气头上,现在去求情根本没用。
柳慧心不断安慰着周莹儿,让她无论如何也要忍过今天晚上,过来今晚柳慧心就去向周国侯求情。
周莹儿这才答应下来,千叮咛万嘱咐,让柳慧心一定要去为自己求情。
说罢又让小厮悄悄把门打开一个缝隙,给周莹儿塞了一个厚厚的披风进来。
看着周莹儿母女说话,周婉儿大概明白周莹儿为何会那么听柳慧心的话,她也算是为周莹儿尽心尽力了。
若是她对自己不那么恶毒,或许周婉儿不会那么讨厌她,反而会觉得她是个不错的母亲。
只可惜柳慧心只想要自己的命,所以无论如何周婉儿都不可能对她抱有好感。
跟周莹儿交代了半天,柳慧心才磨磨蹭蹭的离开了祠堂,周莹儿抱着披风来到周婉儿旁边,一屁股坐在周婉儿旁边的垫子上。
只可惜周婉儿自顾自的跪着,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她,周莹儿有些不甘心:“有些人还真是可怜,连个来看的人都没有。”
“毕竟我不是没断奶的小孩子,还需要大人一天到晚的跟在后面给我擦屁股。”周婉儿哪会给周莹儿嘲讽自己的机会,立刻反击了回去。
周莹儿气得直咬牙,她真不知道周婉儿到底在骄傲些什么:“别死鸭子嘴硬了,我知道你就是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呗,我又不会少块肉。”周婉儿轻轻一笑,满脸不在乎的模样,反而把周莹儿气得不行。
见占不到什么便宜,周莹儿索性也不说话了,裹着披风坐得离周婉儿远了些。
周婉儿见状也往相反的方向挪了挪,跟周莹儿待一个晚上她还嫌晦气呢,能躲远些就躲远些就是了。
祠堂里平日里不会住人,保暖措施自然不会很好,冷风不断从门窗的缝隙透进来,吹得周婉儿瑟瑟发抖。
虽然周莹儿比周婉儿多了一个厚重的披风,但是寒风依旧不可能放过她。
一晚上过去,祠堂里的两人都冻得不行,周婉儿更是手脚都木了,只能努力将双手搓热,再去温暖脸上的冰冷。
周莹儿的状况比周婉儿好上一些,但也是整个人缩成一团,用披风紧紧包裹住自己,半点也不愿意露出来。
直到日上三竿,外头的小厮才从门缝里塞进来两个干硬的馒头和一壶凉水。
周莹儿咬了一口就扔到一边:“这是什么鬼东西啊,咬都咬不动,这还怎么吃。”
周婉儿不理她,自己倒了水,将就着把冷硬的馒头全都塞进了肚子里,她没有任性的资本,所以再苦她也得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