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三十九章
柯郎弗朗齐，1201。
“……什么意思？”莫如灯问贺远兮。
贺远兮一手抵着嘴唇，思索片刻，“柯郎弗朗齐是柯郎家的私生女。”
莫如灯挑了挑眉，“华纳日优是想让我们去调查什么豪门秘史？……而且你都能知道他了，想来也不是什么秘密，他这样偷偷给我们这张纸条是想干嘛？”
贺远兮皱着眉，说：“你回忆一下预言家的信息，关于出席任务身份的。”
“学习的妙药，守护你的大脑？意思就是女巫和守卫。”
“对。”贺远兮点了点头，“但是后面还有一句……不做笨蛋学渣。”
莫如灯沉默了几秒，猛地睁大眼睛，“你是说，这次来执行任务的还有白痴！？”
“十有八九。”贺远兮说。
“这样的话……”莫如灯咬着指甲，“华纳日优是白痴吗？所以给了我们这条线索？但他是怎么知道我们身份的？”
“不知道……或许也只是试探我们。”贺远兮说，“毕竟只给这一张纸条也看不出什么，作为被柯郎塞安为难的人，可能也只会认为是大明星告诉他们柯郎家私生女的信息只是想报复柯郎塞安而已。”
“有道理。”莫如灯抿了抿嘴，“那这个1201是什么意思？房间号吗？”
“不清楚，我们可以去看看。”贺远兮说，他看了眼莫如灯的礼服，“裙子方便吗？”
莫如灯嘿嘿一笑，伸手就撩起自己的裙子。“喂！——”贺远兮吓了一跳，连忙挡在她身前，结果就看到莫如灯里边穿了一条黑色的休闲短裤。莫如灯咻咻两下就把裙子包进了裤子里，抬了抬膝盖，说：“可方便！”然后指了指不远处的安全通道，拉着贺远兮关节都变红了的手说，“走吧。”
莫如灯和贺远兮避开了其他人的视线，摸索着走进了安全通道，贺远兮边走边说：“离拍卖会开始还有半个多小时，我们快去快回。”
“嗯，如果真的有什么情况也不要轻举妄动。”莫如灯说。
贺远兮拉着莫如灯的手，一起爬着楼梯。十二层楼对于他们来说并不算高，不到五分钟他们就到了十二楼的走廊上，正对着他们的是一间洗衣房。
“左边是18，右边是17，我们往右走？”莫如灯说。
贺远兮点了点头，跟在莫如灯身边。中途有遇上几个房客，莫如灯和贺远兮便装作是开了这边房间的样子自然地经过他们，并没有引起怀疑。两人一直走到尽头，最后还又绕了一圈，“奇怪，没有1201这个房间啊？”
贺远兮也觉得奇怪，房间号从1232到1202就结束了，他拿起光脑搜索起相关的信息。“其他楼层基本都是32间房……”他顿了一下，道，“原来如此，每隔四楼就有一间洗衣房，所以会少一个房间。”
“啊！”莫如灯拍了一下手，“怪不得……那1201又是怎么回事……”
贺远兮摇了摇头，他也没有思路，便说：“先回拍卖场吧。”
于是莫如灯和贺远兮无功而返，回到了拍卖场，唯一值得庆贺的就是他们的去而复返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他们在之前那个角落的位置坐下，沙发旁边已经放置了拍卖用的机器，有一点像外置的光脑，可以在上面查询拍卖品的信息和叫价等。
莫如灯和贺远兮一块儿研究了几分钟，主场的灯光忽然暗下来，在大厅最前部的主舞台的帷幕缓缓升起，绚烂的灯光照耀着最中间的一个玻璃罩。里面放了一只翠绿的玉镯。主场四周的光幕上清晰地展现着玉镯的样貌。
一位西装革履的男士从后方走到舞台上，“女士们先生们！大家晚上好！欢迎来到秋河山慈善拍卖会的现场！本次拍卖所得的所有款项都将通过联邦的核实，全部捐赠给慈善会！话不多说，相信大家已经看到了我们的第一样展品，编号1179的和田玉贵妃镯，起拍价五十万！”
莫如灯眼睛亮了亮，她看向贺远兮，对方也看向了她微微点了点头，看来两人有了相同的猜测——1201不是房间号，而是拍卖品的编号！
两人按捺下激动的心情，慢慢等待1201编号拍卖品的出现。莫如灯这是第一次参加拍卖会，看着四起的加价声还是觉得十分有趣，“贺远兮，我们要是买不起怎么办啊？”
贺远兮哼了一声，“卖房？”
莫如灯愣了一下，哈哈笑道，“那可不行！”
贺远兮勾了勾莫如灯的小指，说：“这点钱还是有的。”
……
“女士们先生们！第七次加价！1201拍卖品已经叫到2050万！这大师的画作不愧是大师的画作啊！还有人要加价吗！？”
莫如灯看了眼表情严肃的贺远兮，只见他眯了眯眼，又按了一次加价按钮。
“哦哦！贺先生又加价了！2200万！还有加价吗？”
主持人的话让周围的人都往贺远兮这边看过来，莫如灯立马清了清嗓子，说：“兮兮！加油！我真的好喜欢这幅画啊~”
贺远兮的嘴角抽了抽，凑在莫如灯耳朵边上小声多，“你装的好像……”
“是有一些娇蛮妻子细胞在身上的。”莫如灯嘿嘿笑了笑。
最后莫如灯和贺远兮终于还是以2800万的价格把这幅画拍下来了，也不知道是谁一直在和他们争，“真是的……不知道能不能报销……”莫如灯撅着嘴小声嘟囔。
“去拿画吧。”贺远兮牵着莫如灯离开座位席，往后台走过去。
到了后台，工作人员都已经把画打包好了，见到贺远兮过来，连忙走过来恭维，“贺先生，您来啦！画已经给您包好了。”
贺远兮眨了眨眼，说：“别包，我先看看。”
“啊这……”工作人员搓了搓手，“贺先生，现在可是不能退货了。不过您放心，画一定没问题，这是柯郎小姐出的货。您如果一定要看一眼，也不是不行……”
“柯郎小姐？”莫如灯问。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说：“对对，是柯郎弗朗齐小姐。诶，她来了！”
莫如灯和贺远兮回过头去，看到一个和莫如灯一样穿着黑色礼裙的女生走了过来，不过同样的裙子，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气质。柯郎弗朗齐灰色的长发微微卷起，刘海长长的有些遮住了她的眼睛。
“贺先生，莫小姐。”柯郎弗朗齐先行了个礼。
莫如灯连忙也问了一声好，“……柯郎小姐。”
柯郎弗朗齐摇了摇头，“你们叫我弗朗齐就好……我知道你们高价买下了我的画，有兴趣和我聊一聊吗？”
莫如灯和贺远兮对视了一眼，点了点头。和柯郎弗朗齐一起走去了后台的一个房间。动身之前，柯郎弗朗齐说：“其实这幅画远没有那么高的价值，贺先生还是掷千金博美人一笑了。”
贺远兮尴尬地嗯了一声，莫如灯哈哈笑道：“还不是有个人一直在和我们抢，不然可能也不会喊到这么高的价格。”
柯郎弗朗齐伸手捋了捋扎眼睛的刘海，说：“二位知道那个人是谁吗？”
“嗯？谁啊？”莫如灯问。
围绕在柯郎弗朗齐周身阴郁的气息突然散开了，她竟是微微勾了勾嘴角，说：“是华纳日优先生啊。”
“啊！？”莫如灯惊了一下。好家伙，这人明明和他们一伙儿的，怎么还捣乱啊……
一旁听得津津有味的工作人员也惊讶了噢了一下，贺远兮看了他一眼，那人才缓缓走开。
等他们三人到了空无一人的房间，柯郎弗朗齐才开口，表情严肃道：“女巫守卫，我有重要的情报要交给你们。”
“？？？”莫如灯和贺远兮都愣住了，过了好一会儿，莫如灯才问：“你是白痴？”
“……”柯郎弗朗齐又拨了拨自己的刘海，“是的，虽然我不喜欢这个代号。”
“那……”莫如灯傻了。
贺远兮问道：“华纳日优怎么回事？他提示我们来买画。”
是啊，莫如灯想着，柯郎弗朗齐如果真的是白痴，那华纳日优又是怎么回事？总不能是把任务计划告诉华纳日优了吧，这也太危险了？
柯郎弗朗齐淡定地说：“他和柯郎家有矛盾，我和他说了报复柯郎家族的计划，他并不知道更多。”
莫如灯问：“报复计划吗？”
柯郎弗朗齐点了点头，说：“对，和我们这次任务是有重叠的。”她顿了顿，继续说，“柯郎家族和另外两户家族，齐格勒和金，他们五个月前一同接手了某家挂名生物制药公司的零部件制造，其中资本参与有北牙星系的主集团。”
“对，就是你们想的那样。”柯郎弗朗齐褐色的眼睛越来越暗，“不论他们是否完全知晓内部，不可否认的是他们勾结了北牙星系，在地球协助投放贝克斯提克病毒。”
“一会儿需要你们去做的，就是拿到证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