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女生小说 > 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 52|19|0|8|0|5||||家|首|发

52|19|0|8|0|5||||家|首|发

目录
最新女生小说小说: 老公是头狼祝卿超级仙医在花都慕司寒南栀捡到的夫君是冥王独爱缉捕:瘾上亿万少夫人神州仙妖录特工传奇之重明军婚太缠人:首长,放肆爱画江湖之圣手修罗言笑弯弯漫画下拉式酷漫屋新婚夜,病娇摄政王想振夫纲丞相大人怀喜了我能修改自己的剧本苏暖暖厉衍深僵约之最强僵尸王我都听你的快穿修罗场:万人迷她美颜盛世原沈小说是什么不乖

千千他站在夏花绚烂里!

萧寒一早回到涪陵县城,下了大巴车后就直接赶去医院。

老太太刚睡醒,正坐在床上,由泉泉照顾着喂粥喝。

伤筋动骨一百天,更何况她已经上了年纪,这一摔可有的罪受。

看见萧寒走进病房,老太太没给好脸色看,重重地撂下两个沾满罪孽的字:“不孝。”

萧寒脸上表情淡淡的,也没辩解什么。

他将行李放下,走到床边,轻轻拍了拍泉泉的后背。

泉泉善解人意地站起来,把座位让给萧寒,手里的饭盒也递给他。

萧寒坐下来,慢慢地舀了一勺粥,吹散热气后递到老太太面前。

老太太拗着气不肯吃,萧寒往左她就往右,他往右她就往左。

萧寒放下碗,有些无奈地说:“妈……”

老太太闭着嘴,绷紧了脸不理他。

萧寒好说歹说都劝不动,最后只好又把碗还给泉泉。

中午伺候老太太睡下后,萧寒走到病房外给何冉发短信。

短信发出去后迟迟没有得到回复,猜测她应该又在高烧昏睡状态。

泉泉也跟了出来,扯着萧寒的衣袖问:“何阿姨怎么没来啊?”

萧寒蹲下身,摸摸他的头,“她生病了,在医院休息。”

泉泉不解地说:“这里就是医院啊。”

萧寒说:“不是这里的医院,她在丽江。”

泉泉似懂非懂地问:“那等她好了,会来看我吗?”

萧寒点头,微笑:“会的。”

医院的床位紧缺,晚上吃过饭后,等老太太躺下休息了,萧寒就带着泉泉离开医院,去附近找旅馆住。

临睡前,他终于等到了何冉回复的短信。

她粗略交代了一下今天吃了什么东西,打了什么针,体温如何。

无法给她最近距离的关怀,萧寒只能安慰和祈祷:“你会好起来的,加油。”

老太太心疼钱,在医院住了几天后就坚持要回家,医生和萧寒都劝不住,最后只好签了同意书。

老太太虽然年纪大了,身子骨却还算硬朗,回家的路上由萧寒搀扶着,勉强能走得稳。

七月是梅雨季节,这一个星期里雨下得时大时小,从没停过。

天空总是笼罩在一片阴暗和压抑中,连人的心情也跟着受到影响。

到家后,老太太做不了重活,成天躺在床上歇着,由萧寒亲力亲为地照顾她的衣食起居。

被伺候几天下来后,老太太的脸色终于好看一些,也开始肯跟他说话了。

风平浪静的一周过去。

连续几天没有收到何冉的短信,萧寒无法再说服自己平心静气地留在这里。

中午吃完饭后,他下定决心,来到老太太床边说:“妈,我订了今晚的机票去丽江看她。”

老太太一听这话就不乐意了,瞪大了双眼:“你这才回来多久又要走?!”

萧寒闭着嘴不吭声,意图很明确。

老太太气得不轻,指着他说:“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现在我老了不中用了,你就只惦记着外边的小姑娘!”

萧寒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妈,对不起……她现在很虚弱,我必须陪在她身边。”

老太太听不进去这些,她继续喋喋不休地抱怨着萧寒的忘恩负义。

萧寒也不还嘴,心里坚持己见。

等老太太说到口渴了,终于闭上嘴,他才回房收拾行李。

萧寒要带的东西不多,两套换洗的衣服,很快就整理好了。

泉泉悄悄走进他的房间,小声地问:“叔叔,你要去见何阿姨了吗?”

萧寒转过身,点了下头,“嗯。”

泉泉怀里抱着一沓画纸,他犹豫了一阵子才上前说:“这是我最近画的画,你帮我送给阿姨好吗?”

萧寒低下头,伸手接过,一张一张地看。

经过反复的练习,泉泉的画已经不像当初那样稚气未脱了,开始初步成形。

其中有一副画的是他们三人坐在高高的摩天轮里,泉泉和何冉有说有笑、其乐融融,唯独他一人因为恐高而板着张脸。

萧寒的视线长久地停驻在画面上,目光里说不清是眷念还是其他意味。

如果他们还能像这样再去坐一次摩天轮,他一定会努力让自己笑出来的。

萧寒将画纸一张张整理好,放进背包里,向泉泉承诺:“放心,我一定会带给她看到的。”

他背上包准备出发了,泉泉跟在他后头,送到大门口。

“你放心去吧,我会照顾好奶奶的——”泉泉冲着萧寒的背影招手,目送着他渐渐远去。

出师不利。

萧寒走了几里路赶到大巴经过的地方,等了两个多小时却没等到一辆车。

后来问了几个路过的乡亲才得知,原来这几日因为连续的降雨,山里好几处路段都发生了塌方,到城里的路已经被封锁了,暂时不允许车辆通行。

萧寒赶时间,不得不又折返回村子里。

他跑了好几户有面包车的人家,问能不能包车,愿意出双倍的钱。

几户人家的说辞都很一致:“雨天太危险了,路上说不定还会遇到塌方,给再多钱也不敢去啊。”

萧寒不放弃,死缠烂打地求了很久,他们仍旧无动于衷。

走投无路,萧寒被困在了大山里。

傍晚时,他沿着原路返回,全身都被淋得湿透。

天渐渐暗下来,雨仍没有要停的迹象。

山上的路坑坑洼洼,萧寒泥足深陷,每一步都拖得非常沉重。

他并不是情绪容易波动的人,此刻却控制不住地捏紧双拳,重重地砸在门板上。

泉泉听到响声跑出来,看到他吓了一跳:“叔叔你怎么又回来了?”

萧寒低着头,脸色不明。

雨水顺着他垂下的发丝,一滴接着一滴掉落在地上。

过了很久,他才说:“没车,走不了。”

泉泉哑然,“……那怎么办?”

萧寒无声地叹了一口气,“等一两天吧。”

他抬起腿朝屋里走去,拿出手机给何冉发短信,即使知道或许还是不会收到回复。

发完短信,他坐在床上望着窗外的雨,目光陷入无限的呆滞中。

过了几分钟,手机突然响了起来。

萧寒欣喜若狂地扑过去,以最快的速度接起电话。

手机里传来韩屿的声音,“何冉醒了,你跟她说点什么吧,她能听到。”

那瞬间有太多语言涌上喉咙眼,争先恐后,他压制了许久才问:“她现在怎么样?”

韩屿将手机送到何冉嘴边,贴得很近。

何冉无法说话,只能发出一些简单的音节。

她含糊不清地“嗯”了很长时间,像是为了向他证明自己还在。

那一连串没有意义的音节也非常低弱,稍不注意就会被风吹散。

最后韩屿接过手机,补充一句:“你最好快点回来,她……”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

挂掉电话时,萧寒的手一直在发抖。

他不由自主地去想何冉究竟想跟他说什么,但是又怎么可能猜得到。

时间过得无比漫长,他保持着僵硬的坐姿在床上一动不动。

屋外的雨逐渐无声无息地停下来了,窗户上爬满了一条条扭曲的泪痕,模糊了视线。

他缓慢伸出手,一笔一划地在上面写出个“冉”字。

八点之后,泉泉和老太太陆续熄灯歇下了。

萧寒毫无睡意,可身体到底承受不住多日的奔波劳累,需要休息,后半夜他还是在困意的趋势下合上了双眼。

不知睡了多久,夜深人静时候,他隐约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温柔地抚摸自己的脸庞。

那种触感很虚幻,却又熟悉至极。

不知是谁在他的耳边轻声低语,仿佛隔了层纱,听不清切。

萧寒皱紧眉头,努力地想要听清一些,那双手却开始缓慢地离开他的脸。

他本能地伸出手想抓住什么,指尖触碰到的那双手惊心的没有一丝温度。

即使萧寒紧紧地握住了,也无法阻止注定发生的。

那双手正一点点地从他的掌心中抽离,一起带走的是某种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他越是患得患失,那种感觉就越发强烈。

那双手冰冰凉凉,似有若无,他什么都抓不住,最后只能乱抓一通。

曾经的温柔一点点淡化、离开,最终消失在寂静的黑夜里。

萧寒从噩梦中惊醒,猛然坐起身,出了一头的冷汗。

心脏跳得飞快,快要冲破胸腔的枷锁。

急欲求证什么来消除这种不安,他急急忙忙地拿起手机,颤抖的手指拨出那个号码。

单调的嘟音在沉默的屋子里循环,漫无止境,一颗心就这样悬着。

不知多少个四十秒过去,还是无人接听,自动挂断。

这似乎已经是一种答复。

萧寒下了床,趔趄几步,跪倒在地上。

他怔怔地抬起头,望着黑漆漆的窗户,那个“冉”字已经不在了。

凌晨三点,被称为witchinghour。

这是医院死亡几率最高的时间。

何冉走得并不安静,整间病房的医生和护士都为了她心惊肉跳的。

走廊外,韩屿大发雷霆,放下狠话,“救不活她,你们都别想在这里干下去了!”

杨文萍按住他的肩膀,轻声安抚道:“别紧张,不要给他们太大压力。”

韩屿又怎么听得进去,他愤愤一脚踢在墙壁上,整栋楼都为之撼动。

他用力坐下来,十指交叉嵌得紧紧的,一双眼睛瞪得凶神恶煞,谁都不敢看他。

其实他也清楚万万不该责怪医护人员,一条悬危的生命就捏在他们手心里,相反,他应该感恩戴德地央求他们才对。

可即使明白这道理,他还是克制不住暴躁,仿佛只有通过这种极端的动作才能稍微减轻他心理上的负担。

病房的门紧闭着,隔绝开两个世界。

这边的人提心吊胆,那边的人生死未卜。

走廊里安静下来,所有人都屏气敛声,一颗心揪紧。

隐约能听到病房里面抢救的动静,医生和护士的对话从来没停过。

“肾上腺素一毫克静注。”

“准备除颤,两百焦耳。”

“充电完毕。”

“两百焦耳,一次。”

“没有自主呼吸。”

“两百焦耳,第二次。”

“不行,没有反应,继续。”

“加到三百焦耳,快!”

“……”

这些声音都渐渐远去,变得模糊。

最后只剩下心电仪的警报声不停在耳边回响,频率越来越急促,快得人心如擂鼓。

不知过了多久,从病房里传来一声长久的“嘀——”。

就像一道划破长空的流星,那样突兀、尖锐、刺耳。

医生和护士们都不约而同地沉默了。

一直绷紧在心中的那根弦猛然断裂,韩屿再也忍受不住。

他破门而入,冲着床上的人大吼:“何冉你不准走!!”

身体仿佛一半迈进了阴间,一半却还被羁绊在阳间。

弥留之际,何冉感觉到有强烈的电流穿过自己的身体,有人在用力按压自己的胸口,有人在不停地摇晃自己的肩膀。

可那副身体似乎已经不属于她了,变得沉重、笨拙、无法驱使,她不能给出一丝回应,哪怕只是一点点微弱的回应。

她的思想无法集中,意识正在一点点消散,从她的躯壳里硬生生、血淋淋地剥离出来。

无尽的黑暗朝她侵袭而来,即将吞噬一切。

她就快忘记这里是哪儿,就快忘记自己正在做什么,就快忘记身边的一切,甚至记不起来自己是谁。

可脑海里唯独有一副画面挥之不去,是一个男人站在夏花绚烂里的样子。

隔得太远,看不清他的脸,却能感觉到他炽热的眼神。

姹紫嫣红,遍地齐放,都不及他在她眼中的分量。

可悲哀的是,她也想不起来那个男人是谁了。

耳边隐约传来低低的歌声,回忆一点点被唤醒。

“这是一个多美丽又遗憾的世界

我们就这样抱着笑着还流着泪

我从远方赶来赴你一面之约

痴迷流连人间我为他而狂野

我是这耀眼的瞬间

是划过天边的刹那火焰

我要你来爱我不顾一切

我将熄灭永不能再回来

不虚此行啊

不虚此行啊

惊鸿一般短暂

如夏花一样绚烂

开放在你眼前

这是一个不能停留太久的世界……”

最后一刻。

她终于想起来了,那个男人。

她喜欢听他唱情歌,喜欢听他叫她的名字。

他的名字里有个寒字,但他的掌心却总是温暖的。

他叫萧寒。

她陪那个男人尝过烟,陪那个男人喝过酒。

她为他无所顾忌过,为他众叛亲离过。

她亲过他的嘴,他让她成为一个完整的女人。

萧寒,人间一遭只为他。

足矣。

目录
病美人师尊的千层套路被国师奶大的狗子们要反扑陆爷的心尖宠长大了穿越女尊的日常异世之小小法师纵容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