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来自未婚夫的兴师问罪(被带跑)
朱厌最后并没有带洛宛沚一起去那个据说可以找到是天空一部分领主的地方,因为她是人类身体不能承受那样大的气压,于是最后她就留在了树林中,而朱厌则一只兽去了那个神秘的地方。
在树林里洛宛沚随意晃了晃,她本来打算先走出去看看附近是哪里,却没想到还没有走多远就迎面遇上了两头正在撕咬着猎物的魔兽,在察觉到她的动静之后魔兽立刻就停止了嘴上的动作,而是抬起头来看着她!
当即洛宛沚就觉得自己可能要凉透了。
不过她可不是什么会就这样放弃挣扎的人!于是她转身就跑,在她拔足狂奔的那一刻两头魔兽也扔下了被啃得惨不忍睹的猎物追在她的后面!
“亲爱的,你慢慢追,小心前面带刺的玫瑰!”
她狂奔不止,脚步声在树林里传开了很远,一路上不知撞翻了多少小树,不过她并没有什么愧疚的心理,因为背后两头魔兽那几乎就是巨型挖掘机一样轰轰而来,别说树了,恐怕就是有座山都能被直接撞毁。
这两头魔兽都是圣阶的,她根本就打不过,而且逐渐的她发现自己好像也跑不过——呼吸都快喷洒在她的肩上了!洛宛沚压根就不敢回头,她担心自己一会头就被啃掉脸,那真是太可怕了。
就这样一路狂奔,但是此地看起来人迹罕至并没有什么人,就在她想着是不是要停下来与这两头魔兽决一死战——毕竟每当在生命危机的时刻主角就能爆发出强大的力量,小说里都是这么写的——的时候身后魔兽推土机一般的奔跑声突然停止了,紧接着一阵巨大的爆破声响起,那种感觉就像是背后突然丢下了一颗原子弹,震得她感觉耳膜嗡嗡作响。
在洛宛沚晕头转向的时候,朦胧中她感觉有人将她抱起,紧接着四周的风景突然一花,再睁开眼睛树林已经消失,出现的则是一座宏伟的城门。城门高耸入云,城下人群来来往往,有人还不住地向着这边看来,似是这边发生了什么非常引人注目的事情一样。
“呃……闽都?”她下意识地将城门上的那两个字念了出来。
“你不看看自己的救命恩人反而先看城门是什么意思?”
就在她想着闽都不是上三界最大的双城之一吗她怎么会突然从深山老林跑到这里的时候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带着压抑不住怒火的熟悉声音——说真的在听到这声音的那一刻她顿时有种惊吓的感觉,这种感觉就像是你在某个暴雨滂沱雷电交加的夜晚一个人住在某个荒无人烟的郊区打开电视结果发现正在放可怕的恐怖电影这个时候窗外一道闪电划过你突然从画面阴影处看到自己的影子这不重要最重要的是你看到你身后好像站着一个白色的人影!
此情此景,心脏不好的估计立马就要去见马克思。
“哈哈哈哈……原来是东门啊。”洛宛沚这才将视线放在了眼前一身红衣满脸写满了“我很不爽”的男人身上,这一看她就注意到他的眼睛竟然是深紫色的。
东门瑾是东门家唯一的子嗣,东门瑾的父母是非常恩爱的一对,用现代的话语来说孩子只是意外,从小东门瑾每天都在被疯狂地塞狗粮,因此他很不喜欢在家里呆着,三天两头过来洛家找她和洛君寒玩。不过洛宛沚忙着找殴打的对象,洛君寒天天都在捣鼓阵法或者是出去给人算命(虽然很少有准的),因此他的童年很孤独,也就养成了冰冷的性格。
东门瑾的母亲是魔族,父亲是来自深渊的恶魔,也因此他获得了父母的所有优势,不但长得非常好看,而且血脉之力也异常强大。其实洛宛沚觉得他压根就不是人类,但是不知道中途出了什么岔子,可能是基因突变吧,他竟然还有着人类的血脉,大概是一比一比一的比例。
面对这样的结果当时洛家和东门家聚在一起讨论了一下,最后得出结论应该是东门屿母亲是人类的原因,隔代遗传了。
一看到发动了自己深渊血脉之力的东门瑾洛宛沚就感到有些大事不好,说起来他从小到大一共也就动用过自己的血脉之力四次,还都是因为她,人情债欠的简直是还不清了。其实她曾经和东门瑾说过不用帮她的未婚夫妻的条约也只是娃娃亲什么时候都能取消就这样过去吧,结果这家伙在那之后跟了她足足一个月,大半夜醒来看到有人站在她床边,洛君寒整个人都是崩溃的(好像哪里不对),最后好说歹说她把话收回去了才作罢。
也是从那次之后洛宛沚看到他都绕道走,珍爱生命,远离变态。
面对她这样的插科打诨东门瑾很是无奈地叹息,打不舍得,骂也不舍得,说她是绝对听不见的,还能怎么样?他都想敲自己的头问自己为什么鬼迷心窍闲的没事找事喜欢洛宛沚了。
“你没事就好。”沉默了很久之后他这么说着,紫色的瞳孔重新恢复成了黑色。他将她放了下来,然后凑近她的脖颈,表情又立刻变得很难看。
洛宛沚好奇地看着他,东门瑾四下环顾看了一眼人来人往的城门口,还有不少人盯着他看,这顿时让他感觉很是不悦,拉着她就走了。
“你这段时间去哪了?”
东门瑾带着她来到了自己在闽都的房产,洛宛沚对着镜子看自己早就掉完了的伪装,想着要不要重新再装饰一下的时候东门瑾拿着几瓶药出现在了门口。
“这正好是我需要的!”她一眼就看到了他手上的药瓶,顿时眼中就亮起了星星。东门瑾精通药理,凡是出手必是精品。
本来还一肚子火的东门瑾看到她这样也气不起来了,他走到洛宛沚的身旁,把药瓶一股脑地塞进了她的空间。他给的每瓶药上都有贴着各种标签,就算是对药理一窍不通的人也不会用错。
“回答我的问题,你去哪了?”把东西给她之后他继续追问:“别想着骗我,你觉得我闻不出来吗?”
东门瑾的鼻子简直比魔兽还厉害,洛宛沚长期以来一直觉得肯定和他父母都不是人的原因有关,不过她对于明明已经知道她遇到了什么人去了哪甚至都推理出她的所作所为了还非要听她说这种做法感到深深的不解——你自己都知道了,再听她说又有什么用呢?
不过反正也都不是什么大事,要是沈建国在她面前她绝对一个字不差地都给说了,就是东门瑾……他总是给她一种老妈的感觉,就是怪怪的。
“其实也没什么……”她这么说着,不出意外看到东门瑾的眉毛跳了一下。
“每次你说其实也没什么的时候都会发生很可怕的事情。”他笑着说着,但是那笑容比不笑还可怕:“我还记得你七岁的时候浑身是血的回来,我问你发生了什么,你跟我说你刚刚徒手杀了一头魔兽,在解剖的时候不小心掉进了它的内脏里;还有你十二岁的时候被界门学院找上门来投诉,说你把老师给打了,还在他和夫人行房的时候吓唬他,要不是最后我出马,他可能这辈子都无法行房;以及你十五岁的时候,你带着浑身火药味回来,说刚刚把西边的群山一起给炸了,因为那座山上道馆里的骗子勒索你。”
“这确实都是小事啊?”洛宛沚疑惑:“有什么问题吗?”
东门瑾捂住脸,他无言以对:“……那先在你要说的是什么?魔君,朱厌,鲜血,净潭,还有魔族的气味,你这短短一个月都去哪了?”
“净潭你都能闻出来,太厉害了。”她真心的鼓掌:“能闻出路线吗?”
东门瑾皱着眉头思索:“四方大陆……然后是很飘渺的气息,在之后是鲜血,全都是鲜血,战场?魔族的气息,净潭,然后是渤海……”
“全中,真是完美!”洛宛沚不住地鼓掌,然后握紧他的手:“太神了,你这比追踪符还厉害!”
东门瑾盯着她握着自己的手,眼中流动着奇妙的情绪,不过洛宛沚并没有看出:“你受伤了,而且是重伤,否则不会去净潭。”说着他抬头直直地看进了她的眼睛:“谁干的?”
“我也不是很清楚,他做了伪装。”洛宛沚正在想着该怎么形容一下的时候突然感觉手上的力度变大了,她有些意外地看过去,就看到东门瑾的眼神变得很是可怕:“这个气息很熟悉……?我曾经应该感觉到过。”
洛宛沚还以为他说的是司空寂,惊呆了,没想到他竟然这都能感觉得到,她已经开始觉得以后是不是可以带着东门瑾出门了,不管找什么都绝对一级棒!
“君九煜。”东门瑾一字一句地说出了一个名字:“不会错,我曾经见过他,这两种气息是差不多的。”
“君九煜?竟然是他?”她这才意识到他说的并不是司空寂,而是……可是为什么会是君九煜?她还一直以为是君天榆呢,作为魔族的少主君九煜怎么可能天天没事乱跑?
“你是怎么和他遇上的?”东门瑾立刻很是紧张地在她的身上找来找去,最后手停在了她的腹部:“是这里?”
“已经快好了。”洛宛沚给他说起来之前的司空寂,还有之后她遇到萧瑀,紧接着在洞天福地之中的纷争,说着还把地图给他看:“你认得上面的字吗?”
在她叙述的途中东门瑾一直都没有说话,他只是皱眉头,眼神越来越不善,特别是听到她被贯穿腹部的时候隐隐有站起来就出门的冲动,不过最后还是听她说完了。
在看到她拿出那副标着归墟海地图的时候他的眼神又变的很奇怪:“你就这样把这幅地图给我看?”
“不然呢?”洛宛沚不太明白他的意思:“不给你看的话不太好辨别上面的字是不是你认识的。”
“你不怕我抢了你的东西吗?”这么多年,东门瑾对她诡异的脑回路早就见怪不怪:“还是说,你……”
“因为我相信东门。”洛宛沚眨了眨眼睛,对他露出了笑容。
在那一瞬间,他感觉自己看到了花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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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东门瑾说这是魔族的语言,他只能看懂几个最常见的字符,大概的意思还是不明白,紧接着就走了。
洛宛沚对他突如其来的告别有些疑惑,不过也没在意,就是他出门的时候竟然撞上了门框让她很是意外,他有些尴尬地站直,回头和她挥手的时候又撞上了走廊的柱子。
看着东门瑾跌跌撞撞地离开她感觉自己满头都是黑线,难不成那地图里的字符有什么诡异的东西,会让人晕头转向失去方向吗?否则难以解说他是为什么像是失去了平衡一向到处乱撞。
目送着东门瑾平安打开自己的房门后她才收回了视线,结果刚走进屋内就听到砰的一声,紧接着是叮铃哐啷的声响,好像有什么东西掉落,她重新开门跑到了他的房间,就看到书柜被撞到了,书掉了一地。
“还好不是放着药瓶的架子。”洛宛沚看他还躺在书堆里伸手将他拽了起来,还顺便摸了摸他的额头:“发生什么了?”
“我没有生病……”东门瑾虽然这么说着但是也没阻止她的动作,他从地上站起来,洛宛沚顺便操控着风把书架和书都整理好,之后才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屋之后她关上了门,然后坐在桌前,将自己的那个本子拿了出来,重新翻开了新的一页。
现在这个时候,想必朱厌已经到了那个地方,然后进行交涉了。
回想起之前被摄魂的融目,天空之主估计也不会轻易地答应它,不过她连去都去不了,会发生什么事也就只有它自己承担了。
看了一眼时间,现在距离往常的魔兽狂潮爆发还有近一个月,而此时已经度过了开学季,魔兽狂潮的爆发正好是在十月二十日那天。
看到这个时间她突然意识到自己好像就是去年的这个时间来到了四方大陆,没想到这么快就已经过去一年了。
拿出了一支笔,她在纸张上开始写起了自己的计划。
除了朱厌那边,她还有一些事也需要开始规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