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9章 猛龙擒兔
第599章 猛龙擒兔
“吱呀!”房门关上,牧锦风摸黑行到心上人榻前,熟练地揪住女子后衣脖子,一把将人从被窝中拎起。
“唔……”杨晴含糊不清地嘟囔了声,身子软软倒入男子怀中。
“继续装。”牧锦风不客气地揪住女子面上软肉,粗声粗气道:“林婶都跟我说了,你还没睡,你以为让你爹在门外杵着就能拦住小爷我了?”
叫男子拆穿,杨晴不再装睡,老老实实睁开眼睛,心虚道:“你来了?”
“你不来找小爷,还不许小爷过来是吧?”牧锦风揉面团似的揉着女子面颊,咬牙切齿道:“你是不是料定小爷拿你没办法?”
给她两天时间想说辞跟他解释,她倒好,直接躲在家里不见他了。
杨晴低头对着手指,可怜巴巴道:“我还没想好说辞,怕去了直接被你丢天牢里。”
说到这,她抬眼看了男子一眼,明知故问道:“你会吗?”
明知她是在做戏,可当瞧见那一双无辜可怜的眸子,听着她轻软怯懦的言语,牧锦风还是说不出重话来。
他扯了扯嘴角,努力摆出凶巴巴的模样:“当然会,小爷今日来就是来找你要说法的,你要是不老实,小爷就将你丢大牢里喂大老鼠。”
闻言,杨晴“噗嗤”一乐,笑倒在男子怀中:“牧小爷,你吓唬小娃娃呢?我连蛇都不怕,你觉得我会怕大老鼠?”
说到这,她伸手戳了戳男子面颊,笑吟吟道:“更不要说毛茸茸的大兔子了。”
十二生肖里,傲娇霸气的牧小爷属了最软萌的兔子,而她这个性格软乎乎的,却属了最霸气的龙。
牧锦风一把抓住女子作乱的手,气势汹汹道:“你吃定小爷了是不是?”
“唔……”杨晴拧着眉头沉吟片刻,颇为认真地点点头:“吃定了!”
“你……”牧锦风一噎,不等再说些什么,女子忽然勾着他往床榻上倒去。
杨晴一个翻身压在男子身上,手虚卡着男子脖颈:“这叫猛龙猎兔。”
末了,见男子没有反应,她颇为得意地摇晃着脑袋:“十二生肖里,龙是最厉害的,兔子是最弱的,山林之中,兔子是蛇的食物,而龙又是蛇升仙后的形态,是以,不管是十二生肖,还是山林之中,我都吃定你了。”
“吃定小爷?”牧锦风挑挑眉,腿一别,手一扯,轻易将人拉倒在怀中。
“哎呀!”杨晴鼻子撞在男子面颊上,疼得眼泪差点掉出来。
牧锦风一手揉着女子鼻子,胸腔闷声鼓动:“这就是你说的吃定小爷?”
猛龙猎兔,亏她说得出口,有她这样的软脚龙吗?
杨晴呼扇着眼睛,扬起脖颈,在男子面颊上啄了下。
牧锦风挑挑眉,把脸凑了上去:“再亲小爷一下。”
“你让我亲我就亲,那我多没面子啊?”杨晴抓起榻上的被子将自己包住,傲娇地下逐客令:“牧小世子,请回吧,本姑娘要就寝了。”
牧锦风本只是过来看看她,听她这么一说,反倒不愿意走了。
他起身脱去外袍和靴子,熟练地钻入女子被窝中:“你让小爷回去小爷就回去,小爷岂不是很没面子?”
“你不回?”杨晴往自己身边扯被子,一脸气势汹汹。
“不回!”牧锦风随意压着被角,轻松保住自己身上的被子。
“真不回?”杨晴表情更凶了。
“真不回!”牧锦风说着,一把将被子全拽自己身上。
“不回是吧?”杨晴凑近几分,忽的朝前扑去,双手捧着男子面颊,对着那双粉色的薄唇吻了上去。
牧锦风一下愣住,没等反应过来,牙关已被撬开,松垮的衣裳里探入一双不安分的小手。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更逞论这样一把烈火。
牧锦风双手不自觉地抬起,轻轻把住女子纤细的腰肢,却没有做出下一步动作。
一吻毕,杨晴抬起红扑扑的小脸,有些娇羞道:“去你那?”
古代的房子隔音本就不大好,更不要说她家除了她娘都是高手,还是换个地方的好。
“你这是打算调虎离山?”牧锦风胸腔剧烈起伏,声音喑哑隐忍。
“什么调虎离山?”杨晴一脸懵。
“还装?”牧锦风根本不吃她这套,轻轻将人从身上拎下去,翻身坐起,慢条斯理地整理凌乱的衣裳:“证明你爹清白的证据,那人最可能送到你这来,你这时候想要把小爷支开,不就是给他创造下手的机会吗?”
“你知道有证据?”杨晴紧跟着坐起,眸中满是不可思议。
“你当小爷是傻子吗?”牧锦风一脸不悦道。
“没有!”杨晴抿唇偷笑,手伸到床榻下摸索,片刻后扯出一个扁扁的箱子,打开,指着里面的信件道:“只是证据已经都在我这了。”
见状,牧锦风眼皮狠狠抽了两下。
他起身将蜡烛点燃,拿起箱子里的一封信,拆开,入目是章大人的笔迹。
他摸了摸微微泛黄的信件,又观察了一番信件上的墨迹,可以确定,这封信至少放了两三年。
真的证据果然还在,这么看来,邱秉文那边的证据要么是假的,要么就只是证据的一部分。
“那人到底是谁?”牧锦风拧着眉头追问道。
“你认识这个笔迹吗?”杨晴将新收到的信件递了上去。
牧锦风三两下将信件拆开,入目是一行娟秀的小字——能证明你爹清白的证据就在你的床底下,怀王出面干预后交给牧锦风。
“女人?”看到信上的字迹,牧锦风眉头拧得更深了。
他拿着信纸端详片刻,又得出第二个结论:“左撇子?”
看笔触锋芒,对方应当是用左手行文,所以信件上很可能并非她真实笔触,而是障眼法。
对方到底是谁?
感受到男子投来的目光,杨晴耸耸肩,一脸无辜:“牧小爷,能说的我都说了,你要是瞧不出所以然呢,我也没办法,但我希望你能够相信,她对我们并无恶意。”
“你说没恶意就没恶意?”牧锦风将信件拍回床榻上,表情有些生气:“要不是她将线索藏起,你爹早就洗刷冤屈了,哪用等到今天。”
“你就是为了这份证据,所以才帮她,对不对?”
“你瞎说什么呢。”杨晴直起身子,一本正经道:“我是被她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被那个人的人格魅力所吸引?
牧锦风一噎,随后想到什么,神色渐渐凝重:“那人男的女的?”
“这么娟秀的字迹,男人写得出来?”杨晴晃了晃手中信件,用蜡烛将信件点燃。
“不定是个娘娘腔。”牧锦风冷哼了声,对心上人为外人的人格魅力所吸引耿耿于怀。
“你要觉得是娘娘腔那就是吧。”杨晴撇撇嘴,将灰烬处理干净,手脚并用地往榻上爬。
不等她盖上被子,腰上兀地一紧,整个人叫人从背后捞了起来。
“牧锦风!”杨晴鼓起腮帮子,气呼呼道:“你夹我做什么?”
他当自己是抓娃娃机呢?动不动就把她夹起来。
“去小爷那。”牧锦风硬邦邦道。
“你方才不是不乐意吗?现在姑奶奶不去了!”杨晴手脚并用地扑腾,一件男子的衣袍兜头盖下,将她严严实实得裹了起来。
牧锦风也不管对方愿不愿意,就这么夹着人往屋外行去。
“牧锦风,你放我下来,牧锦风!”
“牧锦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