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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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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眼睫轻颤了数下,杨广慢慢睁开眼目,入眼并非金碧辉煌的成象殿西阁,也并非是人头攒动的江都城,而是一个鄙陋破败的茅草房,肮脏而阴霾,随着阳光从室户照入,一缕缕的灰烬犹如张牙舞爪的巫者,癫狂而又无处遁形的飞舞着。

杨广猛地抬起手来,伸手去摸自己的脖颈,入手却不是平日的手感,反而略显肉嘟,小脖子也短短的、圆圆的。

簌簌杨广一撑地面,翻身而起。破败的茅草房中甚么也没有,地上铺着茅草,仿佛是床榻,角落摆着一只破了角的陶水缸,水缸外面凝着一层厚厚的污泥,已经看不出水缸原本的颜色。

杨广顾不得这些,立刻大步跑上前,双手扒着水缸的边沿,探头一看

并非是那张姿仪出众,从容帷扆的面孔,浮着厚厚绿毛儿的臭水中,隐约映照出一张小娃娃的脸。

大抵四五岁的模样,或许更小,肉肉的包子脸,虽是小包子脸,却没有孩童的婴儿肥,下巴甚至带着一个尖儿,透露着憔悴饥饿的面相。一双圆溜溜眼尾上吊的猫眼,平视水面之时隐约露出一点子三白,随着杨广吃惊的情绪快速睁大,露出更多的三白。

杨广起先震惊,然那震惊的情绪仿佛是水缸中的涟漪,倏然消灭了踪影,圆溜溜的猫眼慢慢眯起,露出与小包子年龄不符的阴鸷与深沉。

杨广张了张口,孩童的声音软糯糯,完全还是小奶音,若有所思的低喃着:朕死而复生了。

*

杨兼不喜欢女人,不喜欢男人,不喜欢甜食。

然杨兼一睁开眼目,却被莺莺燕燕环绕着,环肥燕瘦应有尽有,看眼下的情况,恐怕原主儿还是个情场老手

杨兼并没有太过惊讶,或许是秉性使然,也或许是杨兼早年的经历让他已然没甚么可惧怕。

杨兼从床榻上下来,一面拢起自己半挂的衣袍,一面镇定的环视四周的光景。好一个纸迷金醉的大型现场,奢靡而狼藉。

不过杨兼并非只是看到了奢靡和狼藉,他的目光一转,侧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床榻,床榻三面帐子,床身目测高七十厘米左右,并非是席地的矮榻,床体垫高,说明眼下的时代乃是唐朝左右。

杨兼的目光慢慢转动,又落在了歪倒在竹藤条杌一旁的小家具上胡床。

胡床其实并非是床,千万勿要被它的名字搞混了,胡床乃是一种更便携的坐具,用木条木板和卷折的布块制成,说白了有些像现代的小马扎。

说起胡床,怕是无人不知李白的《静夜思》,一句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脍炙人口,杨兼小时候便曾在想,床到底要怎么摆,才能让月光照在床前,像是地上结了霜呢?其实李白所说的床,很有可能是唐朝流行的一种便携坐具,唤作胡床。晚上坐在小马扎上看月亮,月亮照在地上,仿佛结了一层霜

杨兼的眼神掠过歪倒的胡床,更加确定是唐朝左右的时代。又将目光盯在案几边的三足凭几上,瞬间十足了然,若论起三足凭几,那可是南北朝的最爱,但凡坐卧,必定会摆上三足凭几,三足凭几也成了主人地位的象征。

想来,杨兼这一睁眼,竟到了历史上最混乱的南北朝。

说起历史,很多人都如数家珍,甚么唐宋元明清,但提起南北朝,三分之二的人必然瞬间卡壳。不因旁的,只因着南北朝的混乱,往往两年换一个皇帝,儿子杀老子,老子砍儿子,大臣挟天子,篡位弑君均是家常便饭。

杨兼已然确定眼下自己来到了南北朝,这个年代南朝和北朝并存,因此到底身在南朝还是北朝,也是个十足严峻的问题,杨兼总不想刚一睁眼,便被打成反贼。

杨兼的目光滑动,在杯盘狼藉的案几上逡巡了几下,唇角慢慢勾起一个浅淡的弧度,似乎转瞬之间已然明了。那狼藉的金筷箸、玉羹匕和金承槃交错之间,倒着一只挂着白腻的瓷杯,白腻顺着杯口滴滴答答的流淌下来,是酪浆。

南朝和北朝因着地理环境不一,所以虽在一个时代,但人们的成活习性并不一样。南朝人喜食鱼,常煎茶,而北朝人因为在北方,并不喜欢南朝人的那一套,北朝人喜食肉,燕饮会拿出酪浆和酒浆来款待宾客,这酪浆便是奶制品,北朝人还嘲讽南朝人的煎茶是水厄、酪奴。

到了如今,杨兼心底里大体已然有了谱儿,自己来到了混乱纷争的南北朝时代,而且身在北朝。眼看着室中的各种奢靡摆设,加之仆役称杨兼为少郎主,在这个年代,郎主便是男主人的意思,说白了,少郎主便是少爷的意思,想来杨兼如今的身份可谓是非富即贵。

且杨兼方才依稀听闻,那仆役口口声声说国公如何如何,国公乃是公爵之中最高的一等,怪不得方才那些美人儿盯着自己的眼神一个比一个如狼似虎,若是扒上了国公的儿子,往后里荣华富贵,不是指日可待么?

虽穿越到战乱纷争的南北朝,但开局便是公爵之子,杨兼笑了笑,想来老天爷待自己也是不薄的。

美人儿们堪堪被吵醒,见到有娃儿找上门来的场面,也是见怪不怪,犹如水蛇一般缠上来,挽着杨兼的手臂,亲昵的撒娇:少郎主,勿要理会,叫人遣走便是了,让奴儿伏侍您

因着杨兼幼年的经历,杨兼本人并不喜欢旁人的触碰,眼看着美人儿们缠上来,不着痕迹的后退一步,将手臂抽出来。

哭甚么哭!再哭老子打死你!

哭哭哭,小崽子!

从室户遥遥的传来男子粗鲁的喝骂声,还有孩童断断续续的低啼声,杨兼听着那孩童的啼哭声,眼神微微有些发沉。杨兼这个人,没甚么喜欢的,对甚么都无所谓,感情也看得很单薄,甚至有些人会觉得杨兼冷血,但杨兼也有一个软肋,他这个人,听不得孩子哭,只要一听到孩子的哭声,杨兼便会不由得想起当年的自己

杨兼撇开美人儿们缠上来的手,说:去看看。

少郎主!衣裳!衣裳!仆役赶紧捧过衣袍,为杨兼更衣,杨兼险些忘了,自己这会子衣衫不整,可谓是敞胸露怀。

国公府的厅堂之中,一虬髯大汉揪着个四五岁大的小娃儿,那小娃儿生着一张圆圆的包子脸,但面容不足,仿佛常年挨饿,饿得没有了孩童该有的婴儿肥,一双圆溜溜吊梢的猫眼,平视之时略微三白,透露出与一般孩童不一样的冷峻之感。

小男孩一边面颊上略微红肿,露出的手背上挂着淤青,大汉粗暴的揪着孩童的衣襟,似是不想让小男孩逃跑。

杨兼按着雍容华袍,身坠腰扇,从厅堂外面大步跨进来,便看到这样一幕,不由皱了皱眉。

虬髯大汉见到杨兼,瞬间变得谦恭起来,一打叠的赔笑,说:少郎主,是这样儿的,少郎主您的儿子走丢了,承蒙小人的照顾,小人把小郎主给您送回来了。

杨兼还未开口,身后的仆役似乎见惯了这种碰瓷儿的场面,冷笑说:荤话!我家少郎主还未成婚,如何来的这么大的儿子?你这样的野民我们少郎主见得多了,无非便是要钱,快走快走,再不走,撵你出去!

仆役的态度强硬,虬髯大汉似乎不敢执拗,恶狠狠的瞪向包子脸的小男娃,说:少郎主,都是这贱种自称是您的儿子,小人这才口出狂言的误会了去,少郎主您千万别动怒,小人这就走,这就走!

他说着,骂咧咧的对包子脸小男孩啐着:野种!你这小崽子,也不看看自己的德行,口口声声说是少郎主的儿子,诓骗于我,看我今儿个弄不死你!

他说着,扬起蒲扇大的肥厚手掌,猛地挥下去,兜头朝包子脸小男孩打去。

呜呜妈妈不要打不要打我我乖乖的

我吃我吃,我都吃,妈妈不要打

呜呜,妈妈我不是爸爸,我乖乖的,别别打我

杨兼眼看着那大汉一掌兜头向小男孩打去,脑袋里嗡的一声,突然有些眩晕,下一刻猛地出手,一把拽下腰间腰扇,啪!!,扇头一挑拦住大汉。

小男孩个头十足的小,因着营养不良,身量还不足一米高的模样,眼看着壮汉打下来,连忙举起两只肉肉的小手,护住自己的脑袋,然却没有迎来预期的疼痛。

小男孩慢慢放下肉肉的小手,蹙着肉肉的川字眉,圆溜溜的猫眼中闪过转瞬即逝的诧异,紧紧盯着拦住壮汉的杨兼。

杨兼扇尖顶开壮汉的手掌,哗啦一声甩开腰扇轻轻的摇着,似是初夏的热气让杨兼十足不耐,唇角挂着抹浅淡的冷笑,声音清冷的开口说:谁说他是野种?他便是我儿子。

少少郎主?!

仆役和美人儿们全都狠狠吃了一惊,往日里这样的场面不是没见识过,其实已然是家常便饭,谁不知少郎主每日沾花惹草,且少郎主面目清俊,身子高挑,姿容雅致,犹如谪仙下凡,别管是恋慕少郎主俊美的,还是贪慕少郎主家财的,总之带着男娃女娃找上门来的人比比皆是,但少郎主没一回承认的。

哪成想

今日竟应承的如此爽快!

虬髯大汉一听,竟也笑了出来,笑容十足贪婪,搓着手掌说:少、少郎主,既然这小娃儿是小郎主,那小郎主走散这些日子,承蒙小人关照一二,您看看,是不是可以可以给一些好处?

杨兼了然一笑,仍旧摇着腰扇,十足翩翩佳公子的模样儿,还是个浪荡公子,轻松的说:要钱?这还不容易么?你看我这模样儿,像是缺钱之人么?

大汉听杨兼答应,更是欢心,脸上挂满了贪婪,笑容挤成一团儿,说:是是是,少郎主您多少意思一些也就是了。

杨兼微微抬起下巴,唇角的笑容夸大了,却是哂笑,说:来人。

少郎主!仆役立刻应声。

杨兼哗啦一声,将腰扇收起来,扇子尖哒哒哒的在掌心轻点,说:去问问官府,最近这一带有没有专门拐孩子的拐子。

杨兼的话音一落,那大汉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无边的惊惧,似是被杨兼一语中的。

杨兼早就看出来了,那大汉对孩子粗鲁异常,哪里有甚么照顾,小包子的脸上肿着,手上青着,必然是被毒打所致,恐怕这男子便是个拐子,因着原本的少郎主名声不好,这拐子便随便拐了个孩子来,想要到杨兼这里来碰瓷儿。

拐子眼看着仆役态度强硬,今日运气太差,便准备离开,但杨兼知晓,这孩子在拐子手里如此虐待,恐是受尽折磨。

杨兼此人,冷心冷情,对甚么都无所谓,但唯独放不下孩子,尤其看着这孩子一身青紫,杨兼铁石心肠的心窍,有一种被撼动的感觉,这种感觉让杨兼深刻的体会到,自己还活着,并非一具行尸走肉

杨兼的笑容越发冷鸷,挑唇说:还等甚么?扭送走。

是,少郎主!

杨兼一声令下,数名仆役从外面涌进来,直接将那虬髯大汉押解起来,扭送着往外而去,干脆利落,送出了宅邸。

眼看着一场碰瓷儿的闹剧如此落幕,跟随着杨兼的仆役却没有半点子松口气的模样,说:少郎主,您平日里不都是打死也不承认的,怎么今儿个转了性子,竟一口应承下来了!国公马上便要回朝了,倘或听说咱们普六茹氏突然多了一个这么大的小郎主,国公定要气背过去!

杨兼才解救下了包子脸的小男娃,还没来得及细看那小娃娃的伤势,突听仆役的话,似乎抓到了甚么重点,狐疑说:普六茹?

仆役并未察觉少郎主的奇怪,杨兼眯了眯眼目,若有所思,突然没头没尾的发问:我是谁?

身边的美人儿们不知杨兼为何突有此问,却争相吹捧着杨兼。

谁不知咱们少郎主是隋国公长子?

年轻有为,十四岁辟为功曹,十五岁拜车骑大将军,十六岁仪同三司,十八岁进封郡公!

正是正是!天子赐姓普六茹,这可不是一般人能拥有的殊荣!

普六茹,乃鲜卑姓氏。

父系隋国公,天子赐姓普六茹,如今的杨兼乃是隋国公的长子,也就是隋国公世子。

杨兼犹如止水般清冷的眼眸微微波动了一下,倘或他没有猜错,普六茹氏的原本汉姓应该是杨,隋国公汉名杨忠,自己则穿成了同名同音的隋国公长子,那个夺权上位、统一天下、结束南北朝纷争的隋朝开国之君

杨坚!

作者有话要说: 日更,每天早8点准时存稿箱更新~

蠢作者超勤劳,希望小天使们不要养肥我,能每天都来看文鸭。另外,每日最新更新章节的评论区都有随机红包掉落~么么哒~

第3章 挡箭牌

破茅草房中,身段矮小的包子脸小娃儿正垫着脚,扒着陶水缸,低头凝视着浮满绿毛儿的臭水。

小包子圆溜溜的猫眼慢慢眯起来,一瞬间,那可爱奶气的猫眼,恍然变成了狼眼,神光尖锐,低头反顾,透露出与年龄绝不相符的深沉和阴鸷

朕死而复生了。

杨广慢慢抬起手来,肉肉的小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

嘭!

伴随着一声巨响,茅草房的屋舍木门突然被撞开,一个醉汉踉踉跄跄的闯将进来,东倒西歪,摇摇晃晃,见到包子脸的小娃儿,劈头盖脸的一顿喝骂:狗娘养的崽子,啐!他娘的没用的东西!老子费尽心思拐了你这么一个小崽子,如今倒好了,瘦的跟猴儿似的,一脸子丧了娘的苦相,旁的有钱人家压根儿看不上你这一脸穷酸,没人愿意出钱币买你,啐,连五铢钱都不值!平白还要浪费老子的粮食,今儿个我便打死了你!

醉汉踉踉跄跄的冲过去,举起陶酒壶,就要往小包子头上砸去。杨广眼睛一眯,反应迅速,因着他如今身段矮小,动作也灵动,一个蹿升,立刻滴溜溜的闪了过去,绕到陶水缸背后。

狗崽子!还躲!?大汉又是一顿的好骂,伸手去拽如今只有四五岁大的杨广。

杨广眼神阴鸷,一双圆滚滚的猫眼眯起来,瞬间又变成了阴鸷的狼眼,那阴鸷却像是幻觉一般,瞬间收敛起来,烟消云散。

很多人都知道杨广是昏君,是暴君,大名鼎鼎的隋炀帝,隋朝的亡国之君,可谓是脍炙人口,津津乐道。然其实历史上真正的杨广,并非只有昏庸暴戾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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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七零极品妻王妃她想守寡大唐之提取万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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