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病王爷的火葬场之路百度云 > 第50节

第50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李延玉看看怀中不停哭叫的儿子,又看看那热气腾腾的一碗香葱馄饨,他喉结滚了滚。

一会儿工夫,秦老两口继续在瘫铺忙碌,洗碗,摘烂菜叶子。

那老头子责怪连连道:“就你好心,天下这么多吃不起饭的,你今儿施舍一碗,明儿又施舍一碗,你施舍得过来吗?再说了,连个儿子也养不活,是他没本事……还有,万一你今天施舍一碗,他赖着咱们怎么办?”

夫妇正怼嘴。忽然,回过头一愣,却见李延玉背上用背巾背着只有一岁多大孩子,将那碗热热的馄饨原封不动端送回来,并放好,拱手,对夫妇认真感激做了三个揖。目光清冷淡淡地说:“谢谢好心。我没有银子。”意思是不会吃这施舍之食。然后转身走了。

那胖妇人愣愣地,“诶,你别走呀!我知道你骨气自尊要紧,可就算你不吃,你这孩子好歹得喂喂他呀,啊?”

李延玉怔住了。身上作为父亲、男子汉大丈夫的羞耻。

他没曾想,有一天,会为了一碗馄饨如此样。

胖妇人又好心劝道:“这样吧,你给我们写两幅春联,这不是要过年了么,写两副春联换一碗馄饨,你也不算白吃我这一碗不是?”

李延玉眸中感激,立马又给胖妇人郑重拱手,赶紧坐回摊前,严肃认真,拿起两副大红春联纸张仔仔细细写起来。

那一笔曾经价值千万的金错刀,遒劲如寒松霜竹。终于,写好了,男人以一副恭敬谦卑的姿态双手奉送给那位胖妇人。

胖妇人接过,“哎呀,好多字都不认识,这读什么呢?”

李延玉逐一耐心解释给她听。解释毕,他又鞠了个身,妇人方拿起那张春联,一碗馄饨,对李延玉来说,方是平等交换。

***

他现在住的是一处小平房院子。距离那场宫变,已有数月了。

每天,他带孩子,卖字画,挣各种零用,照顾儿子一切喂养,洗洗补补,俱落在他一个大男人头上。

他不敢去想蔻珠,不敢去想从前发生在他身上一切变故,有时想着想着,心会痛得恨不得往地里钻。

他以前腿好,全赖了蛊药,那蛊,不能害相思,一旦害相思,遂痛入骨髓,药也不能救。

人呐,总是如此奇怪,或许,在日日为生活琐碎颠沛操心时候,就真没有余瑕想那些了。

他现在心里,只有一个活下去的念头:儿子。

这是他的责任,是为人父亲的职责,他连逃的资格都没有。

蔻珠始终没有任何消息,有宫人说,大概是跳湖自尽了。他闭着眼睛,每想及此处,除了把儿子紧紧抱在怀里,一遍遍亲吻他的小脸,从他小脸上隐约看见昔日蔻珠的影子,隐约看见她的眼睛,鼻子和眉毛……“哦哦哦!有爹爹在,汝直乖,汝直不哭!不哭!”现住房子是租来的,时常漏风漏雨不说,差不多也为此用光身上所有积蓄。

现在,字画几天也卖不出一张了,父子俩身无分文,穷途末路,儿子眼看又给饿醒了。

他在那阴暗,潮湿、狭窄发霉的房子,抱着儿子一遍遍来回走,不停轻拍柔哄。

直到,被哭得吵得再也无法继续拍哄下去,才又把儿子轻轻放在一破烂小木床上。

这天夜里,他不停地翻瓦翻罐,到处找米粮吃食,可找来找去,找得满头大汗也找不着。

终于找着了,大概是前头租客留下的一袋所剩不多、早生了虫的老旧大米。

他大喜。“啊!找到了!有吃的了!”

然后又赶忙拿工具,开始给儿子磨米浆。待把大米磨成了粉,又仔细熬煮。他一边熬,一边用勺子搅动。

这许是父子俩相处过程中最最温馨幸福的时光了,他现在磨米浆已经磨得非常熟稔,从逃亡到今,一路颠簸,生生死死,他去羊身上偷偷捏过奶,厚着脸皮,去找一个刚生了孩的村妇为儿子要奶喝——为此,还别人差点当作登徒子打死在场,口角被打得都是血。

他给儿子终于把米浆熬好了,一勺勺抱在膝盖喂养。

他看着儿子那张天真稚嫩、和蔻珠一个模样的小脸。伸手轻轻去摸他。“对不起,是爹爹不好。”

他一阵鼻翼酸楚。

孩子大概终于吃饱了。“爹,爹——”

露出两颗白白小兔牙,憨憨甜甜睁着汪汪大眼叫他。

男人激动得快要哭出声。“你,你再叫……”“爹,爹……”孩子又叫。

李延玉一把将孩子楼抱在怀里,不知道是站起来把他举高好,还是亲他好。

慢慢地,时光冉冉而去,又是两月过去。

翻过了年关,孩子渐渐地会蹒跚走路了,并连续不断地牙牙学语。李延玉大手常常牵小手,手牵着孩子一起这边街那边街的摆字画摊。

李延玉一直觉得,他现在苟且窝囊活着,理由只是孩子。

多年以后,可当他再次回翻看这一页,哪怕中间历经诸多的屈辱、困窘,难堪,他微扬嘴角,却最后还是笑了。

第五十六章

作者有话要说: 我把上一章最后那段x掉了。

关于被虐的说法,其实这是个误区~

与其说男主这几章是被虐,不如说我想写男主的历练和成长,放心吧,男主失去的一切,都会回来。之后,女主再见他时,已经千锤百炼,今非昔比,不是曾经那个男主了。而是伟岸,担当,隐忍,好丈夫形象。女主会和男主见面的,时机到了,男主会各种痴汉撩,放心哈~~~

李延玉一直觉得, 他现在苟且窝囊活着,理由只是孩子。

多年以后,可当他再次回翻看这一页, 哪怕中间历经诸多的屈辱、困窘,难堪, 他微扬起嘴角, 却最后还是笑了。

他应该感谢儿子, 与其说是儿子由他抚育以尽养育义务责任,不如说,是儿子成全和救赎了他。

没有儿子, 就没有以后的李延玉。没有以后的李延玉, 就更不会遇见以后的妻子蔻珠。并能还和她, 再续今生缘。

他不再去摆那字画摊了。孩子在一天天长大,衣食住行, 哪哪都是需要银子。

他后来去给人搬运东西,抬砖修屋, 做苦力, 甚至大户人家当短苦工, 卖的全都是体力活。

这主意, 还是隔壁摆馄饨摊的那对善良中年夫妇支的主意。“小相公, 依我看, 你这样下去也不是个法儿。我看你有手有脚,昂藏七尺, 怎么说也不至于饿死!不如我老两口帮你打探打探,看需不需要有做些苦力活的,你挣点气力钱,总好过你这摆无用的字画摊——可写给谁看呢?这年头, 吃得起饭就不错,谁还有那闲功夫附庸风雅?”

又道:“要是不放心你的孩子,你可以暂时放我们这摊上,老娘替你照看着。也不是白看,一天三个铜板,我保证给他看得好好的?”

民间平凡寻常的琐碎温情,在那老夫妇字里言谈间,常令李延玉喉结滚动,有一种说不出的感想。

他再三给人道了谢,又郑重鞠了躬,接着,按照夫妇出的主意,便去找些专需男人力气的苦力粗活干。

蔻珠,是他胸口间不可思、不可触的一种痛。思之,触之,会痛得他生不如死。

儿子很乖,也越来越好带了。

小嘴儿甜甜的,时常逗他笑,虽两岁不到但已经是个脑袋机灵的小鬼头了。

“姨,姨,你长得真漂亮?”

他奶声奶气,眨巴着水汪汪黑宝石眼。只因那馄饨摊的中年夫妇有个女儿,刚守了寡才回娘家。

他经常在那小摊前迈着一双小短腿儿摇摇晃晃、牙牙学语。那小寡妇见了,很喜欢逗他,常常捏他小脸。

小鬼头知道,每说这样的话,那小寡妇就会从袖袋给他摸几颗糖吃。

甚至,带着到处去逛街、要不就是给他买糖葫芦。这小孩儿嘴一甜,长得又漂亮,眉眼精致,人见人爱,自然不在话下。

苦力活并非那么容易好做,银子不好挣,从一个君主,辗转流亡民间,这中间的落差,并非一下下就能让人顺利适应。

比如,去渡口帮人搬东西,稍微慢点儿,就会有监工拿鞭子抽打。李延玉事实已经不止被抽过好几顿鞭了。

又如,摔坏了东西是要赔的,必须得十二万分小心翼翼。给大户人家做苦工,没有一把好力气不行,常常受人欺负,也是常有发生之事。

有一次,他去一大户人家,帮人锯木头,夏天闷热,脱了一身衣服,露出里面精壮结实的纹理肌肉——

他那一身精壮剽悍结实肌肉,相对以前常瘫在轮椅,或宫里当皇帝养尊处优、缺乏实际锻炼时,相形之下,简直让女人看了流口水,只一眼便浮想联翩。

大户人家有个年轻貌美小妾。“我听说,你是读过书的?会画一笔好画?写一笔好字儿?”

那女人打扮得花枝招展,身穿薄透衫衣,歪着脑袋,一边磕瓜子儿,脸飞媚眼斜着挑逗。

李延玉只淡淡点头嗯了一声,手拿着打斧头,仍旧砍。

小妾笑了。“跟我过来,帮我画一幅画,我给你银子。”

——银子?他一听,马上放下斧头便去了。

女人在房间里便开始各种母猫发情似,眼神语言,拨雨撩云,各式挑逗就罢了,一双玉手,甚至恨不得直接就摸上来。

她要他给她画一幅画像,说着,搔首弄姿,摆出撩人姿势,横卧在软榻。

李延玉当即懂了。“我从不给女人画像。”他冷淡垂下睫毛,不卑不亢。

“为何?”小妾挑眉。

李延玉:“我只给我妻子画。”

小妾:“哟呵?”又笑:“给你加银子?……十两?二十两?”

李延玉摇头:“不画。”

小妾:“一百两?还是只给你妻子画?”

李延玉不再看她,冷冷淡淡负手走出去。

小妾立即从软榻支坐起身,恼羞成怒。“啊!老爷啊!你这请的什么苦工!他闯进来想非礼我!他想非礼我!您得给我做主呀老爷!”

……

那天的李延玉,挨了不下五十鞭子。

.

那馄饨摊的秦夫妇,最开始,以为李延玉不过文弱书生,怕苦怕累,生怕那些气力活他干不下来。

最后,日子相处得久了,因着孩子关系,常常来往。两夫妇常常边上摸咂看着,越看,这男人长得是眉眼漂亮,五官俊逸,勤快,虽话不多,但为了孩子却是什么苦都愿意吃,是个居家过日子的好男人。他们的那寡妇女儿,事实上常常也垂眉羞眼,时不时借着由头找男人各种说话搭讪。

一会儿:“哎呀,你这衣服破了,我帮你补?”

李延玉这时常道:“不用了,多谢,我自己会来。”

有关于针线上缝缝补补,一个大男人家,也是带孩子什么都练出来的。

那小寡妇便又瘪嘴叹道:“哎,你还是不容易,我看,你得有个给你烧火煮饭洗衣看孩子的人了。”

李延玉冷冷又道:“不需要,这些,我自己都会。”

那小寡妇又气又急又羞:“简直是狗坐轿子不受人抬!你一穷二白,是个什么玩意儿?”

当然,小鬼头这时便常用一双水汪汪黑葡萄大眼睛看着两人,看看父亲,又再看看那小寡妇。“姨,姨,你漂亮,但没有我娘漂亮!”

那小寡妇是个泼辣性子,倒也不跟李延玉计较,一会儿就丢下了。便去捏小鬼头的脸。“臭小子,你娘漂亮不漂亮,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想嫁你爹。”

小鬼头当即一副“哦”懂了的表情,用一种古怪复杂眼神看着那小寡妇。

小寡妇脸看得绯红,干脆从袖中就又摸了掏出几粒糖果:“你只要给我说,我比你娘漂亮,姨就给你糖吃。”

目录
炮友的自我修养我成了大佬徒弟们的金丝雀[穿书]修士夫妇在八零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