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太子嫔txt > 太子嫔 第80节

太子嫔 第80节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翌日, 昭蘅从睡梦中醒过来,浑身像是在哪里打了架一样,哪哪儿都疼, 宿醉之后脑袋更是裂开了似的。

她撑着身子坐了起来。

林嬷嬷在外头听到响动,赶忙捧着一碗蜜水进殿, 凑在她唇边一点点喂她:“主子快喝些水,先润润嗓子。”

昭蘅真觉着嗓子干痒得厉害,就着林嬷嬷的手小口小口喝着水,诧异地问:“我昨晚上怎么回来的?”

她头疼欲裂,对昨天晚上的记忆还停留在给李文简敬酒之前。

林嬷嬷给她一边披外衣一边说:“昨儿晚上快子时了殿下才把您背回来。您醉得呀, 站都站不住, 还是殿下把您抱回屋里的。”

一些零零碎碎的记忆涌入脑海,她隐约想起自己趴在殿下身上说胡话,要给他摘槐花……

丑陋的醉态在他面前毕现无遗。

昭蘅一头扎进被子里,不想见人了。

*

安胥之到了白氏那里,白氏正在吩咐慧娘给七姑娘换衣裳,她身上那件衣裳太单薄。

长房的孩子们几乎都到齐了, 今晚都要随长辈们入宫赴宴。

“四哥哥。”七姑娘年纪小, 才六岁,正是嘴甜的时候, 看到安胥之便甜甜唤了一声。

“你来了。”白氏笑着对安胥之说:“等玥儿换身衣裳咱们就可以启程了。”

安胥之点点头, 温和地回白氏的话:“好。”

丫鬟领着七姑娘到次间换衣裳,白氏手头空闲下来,心疼地看向安胥之:“阿临最近公务是不是很忙?怎么清减了这么多?”

安胥之说有点。

白氏心疼得不行,原以为安胥之南下回来, 能好好地在家中养一段时间, 可没想到这几天他更忙了, 每日天不亮便出门,深夜才回。

好几次她晚上看了老公爷回来经过他院门前,院子里的灯都熄着。

人也越来越瘦,肉眼可见地清减下去。

后辈听话肯上进,她这做祖母的当然欣慰。她不懂朝政,不过问他的公务,他从小就有主意,许多事情她问了也不会说,索性不问,只道:“公务虽然要紧,不过也要注意自己的身子,别跟你爹一样,忙得三餐不正,现在落下一身病。”

安胥之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应了声“是”。

态度恭敬得倒让白氏不好再说什么。

一家人出门到府前登车。

长房所住的地方距离府门还有一段距离,拐过花园,正好碰到安清函姐妹。

姐妹俩给礼数周全地给长辈们见礼。

安胥之立在一旁,等她们问过礼之后才向姐妹俩揖了一礼:“小姑姑。”

安清函看了安胥之一眼,笑着说:“小四郎现在是大忙人,我们去待月居找了你好几次,你人都不在。”

“最近有些事情缠身,很少在府里。”安胥之说。

安清函说:“也没什么要紧的事情,就是想过去跟你说一声,上次你从江南回来给我们带的茶很好喝。”

白氏走在前头,听着他们的对话有些诧异,长流不是说他带的些小玩意儿回来吗?怎么成了茶叶?

安清岚注意到安胥之手里的盒子,问他:“你入宫还带礼物?”

安胥之低下头,视线落在怀里的锦盒上,说:“是给良媛送的贺礼,殿下册封她的时候我不在京城。听说今夜的宴席是她在操办,便给她送了一盏琉璃玲珑掌灯。”

“还是小四郎处事周到。”安清函笑吟吟地夸他。

安胥之收回目光,望着前方道旁一盏盏灯火,不由走了神。

他处事一点也不周到。

离开之前为什么不给奶奶找两个丫鬟?明明她年纪那么大了……为什么不告诉阿蘅若是出了急事可以报上他的名字去请殿下帮忙?

奶奶意外坠崖而亡,阿蘅不知所踪。所有的所有,都怪他处事不够周到。

认识这么多年,他自然知道奶奶对昭蘅而言意味着什么,她当时该是多么的绝望?

浣衣处的陈婆子犯事被处死,浣衣处的人换了大半……阿蘅去向不明,和她同住的莲舟、冰桃也不知去向。

阿蘅自入宫就一直跟着陈婆子,是受到她的牵连吗?

她现在在哪里?

一把锋利的刀闪着寒冷刀芒在他胸腔里拼命搅动,挑起他那颗血淋淋的心,捅到嗓子眼,又狠狠坠落回去,差点碎成齑粉。

他狠狠地闭上眼睛,将热泪憋回眼眶之中。

*

宁宛致在宫门口蹲了一下午了,她出来得急,连熏蚊虫的香草都忘了带,被中秋的蚊子咬了好几个包。

这个季节的蚊子可毒了,一咬一个大包,她低头挠痒,宫道上又传来一阵马车轮子碾过石板的声音。

“小四郎。”宁宛致趴在车沿上,看着缓缓步下马车的安胥之,挥动手臂唤他。

安清函噗嗤一声轻笑。

安胥之回过神,有些尴尬地转头望向白氏。白氏牵起七姑娘的手,朝他点点头说:“去吧,我们先入宫了。”

安胥之便向宁宛致走来。

天边暖黄的夕阳铺陈在安胥之脚下的路上,宁宛致垂眸,盯着地面上暖橙的光芒,他颀长的身影行走在这片光道上。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走近,这片天地之间,落日的金光照着他身上的洒金披风上。

雪白的帽檐,衣袂上的银线绣着竹枝,在余晖里泛着银光。

他原本是个极其温和的人,无论何时面上总噙着淡淡的笑意,润泽着他人的心窝。

可此时他唇角微耷,苍白而清瘦的脸带着冰沁的雪意,在日晖的笼罩下,如同落雪的松针。

“小宁。”他站在了她的面前,声线清冷且平静地唤她。

宁宛致瞳孔微缩,不知为何,见他这副模样,莫名的眼眶发涩。目光触及他的脸,那一双剔透清澈的眼里为什么像是藏了很深很深的痛苦?

宁宛致嗓音发紧,问他:“小四郎,你遇到什么事了?”

安胥之站在日光下,影子静静垂落,他望着眼前蹙眉的小姑娘,勉强挤出一丝笑意,忍着酸楚,喉咙更干涩:“小宁,我没事。”

小姑娘抬眼,湿润的眼眸清亮而柔和,白皙的脸颊被落日照得微红,她瞪大眼睛说:“你骗人。”

“公务太累了,所以有些疲惫,休息几天就好了。”他侧过脸去,眼睫眨动一下,分明唇角噙着笑意,半垂的眸子里却毫无神采。

宁宛致紧紧地揪住裙袂,冗长的沉寂过后,她抬眸看向面前的人,脸上浮起笑意:“阿爹说了,再忙也要好好吃饭,好好睡觉啊。”

他点头说好。

宁宛致盯着地上的影子片刻,又从袖子里翻出昭蘅绣的荷包,试探一般,递给他:“小四郎,给你。”

安胥之垂眸看了一眼,清冷的眸子里闪过疑惑。

宁宛致声音低低地,心虚地说:“我亲手给你绣的。”

安胥之不言,只见她的手在微颤,荷包上的竹叶似乎被风吹动,也在抖动。

不知为何,察觉到他盯着荷包的目光,宁宛致就心虚了,老老实实交代:“我没这么好的手艺啦,是请良媛婶婶帮忙做的。”

安胥之站在浓深的阴影里岿然不动。

宁宛致不明所以,随即一抬头,正对上他的双眼,冷清得像巍巍高山上终年不化的积雪。

“你……”她望了他片刻,再看向手中的荷包:“你不喜欢吗?”

“小宁。”安胥之平淡道:“荷包不能乱送。”

日日不离身的小物承载着许多暧昧的情愫,应当慎重待之。

“为什么?”宁宛致眨了眨眼。

安胥之纤长眼睫垂下去,侧过脸:“你日后遇到一个你喜欢的人,再把这个荷包送给他。”

“我喜欢你啊。”宁宛致眨了眨眼,认真地说。

安胥之最近苍白瘦削,浓睫垂下,深深的阴影铺陈在眼睑下,弥漫着冷静而凋敝的清寒。

他淡淡笑了笑,身上的雪意抖落两分:“小孩子家家。”

被喜欢的人当做小孩,委实是件伤人的事情,她反驳说:“我年初已经及笄了。”

“快十六岁了还不可以喜欢你吗?”宁宛致仰望着他。

女子十五岁及笄,然后就可以议亲了。以前小四郎总说他还是个小孩子,不肯接受她的喜欢。

现在她长大了,他为什么还是把自己当小孩子看待?

安胥之垂眼看她。

“小宁。”

天上的飞鸟鸣唱着从头顶掠过,投下影子在她侧脸轻晃。

“在我眼里,你永远是小孩子,就跟小五小六小七她们一样。”

宁宛致听明白了,她盯着摇晃的树影,有些难过地垂下了头,手紧紧地捏着荷包,半晌才仰面问他:“小四郎,你不喜欢我,是因为有喜欢的人了吗?”

安胥之袖中的手悄然捏紧,好半晌才道:“是。”

“我早就该知道的。”宁宛致心下异常荒凉,注视着他的瞳孔,似乎将这面容刻进心底,红着眼睛向他道:“你喜欢的人一定是很好的人,一定是才貌性情家世上等的淑女。不像我,是个不服管教的疯丫头。”

安胥之闭上了眼,脑海中浮现出昭蘅的柔美的面容,缓缓摇了摇头:“我喜欢她,跟她的才貌、性情、家世都没有关系。”

“那你为什么这么不开心?”宁宛致吸了吸鼻子,克制住将要落下的泪:“因为你跟我一样,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吗?”

她看出来了,从他走下马车向她走来的第一眼她就看出他的落魄与寂寞了。

她的兄长和嫂嫂互相爱重,兄长每天都容光焕发,春风得意。

不像他,这么落寞。

安胥之没有回答她,他说:“小宁,以后你也会遇到一个人,爱慕你的天真纯粹,包容你的粗心大意,理解你的天马行空,不计得失地爱重你的一切。”

宁宛致点点头,眼神空茫地落在手里的荷包上,有些手忙脚乱地将荷包重新收进袖子里。

“我明白的。”她颓站着,半晌才安安静静地笑起来:“那我们以后还是好朋友吗?”

他笑了一笑,慢慢道:“是的。”

目录
极品弃少农门茶香,拐个权臣来种田姐妹花的最强兵王狂妃当道,邪王宠无度星光祈愿录盛世谋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