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一十四章 一盆大棋
清晨，第七学区的道路上行人如织。上条当麻漫不经心地向云中子介绍着周边的人和物，“那个是风力发电机，那个是自动贩卖机，戴袖章的是风纪委员。”
“她们不用上学吗？”云中子四处张望，对一切东西都感到新鲜好奇，“那个扫垃圾的机器人要不要充电？”
“今天是星期六，不用上课”，上条当麻瞟了瞟清洁机器人，有气无力地答道:要的。他们还没有消息传回来吗？”
“他们”当然是指洛玖雨一行了。
云中子笑了笑，拍拍上条当麻肩膀，道:“你给我放心吧，派出去的都是龙空山上办事最靠谱的了。”
“是吗？”曾在龙空山待过两天的上条当麻表示很怀疑。
“得了得了，放心吧。”走马观花，云中子心中暗叹，自己与山上那帮人待得太久了，还是应该多来这走走，感受一下少男少女的青春活力。“唉，不得不说，学园都市的变化实在太大了。”
本来心不在焉的上条当麻回过神来，“你以前来过？”
云中子点了点头:“很多年前的事啦，我曾来这逛过几圈。你几岁了？”
“十六。”
“什么？你原来才十六岁？哈哈，如此说来，当时你还没岀世呢。”
云中子的声音突然变得十分低沉，道:“上条当麻，我发现有个漂亮的小姑娘一直盯着你，别回头！”
是谁啊？上条当麻如坠云雾里，“为什么我不能回头？”
“哎呀你真是的，如果她认识你而不上前和你打招呼，她当然有她的理由，你何必让她难做？如果她不认识你，你又回过头去干什么呢？”
经他一说，上条当麻也感到有人在跟着，“额……你怎么知道她在看我。”
云中子淡淡一笑，道:“不瞒你说，我背后长着眼睛呢。”
我的发型有问题吗？上条当麻不自觉地摸了摸头发。一切如常，头上和背后都没有被粘上纸条之类的恶作剧物品，“你能描述一下她的相貌吗？”
“没问题”，云中子目视前方，道:“长头发，齐刘海，大眼睛，面无表情，洁白上衣鲜红长裙，腰间有个蝴蝶结。”
“谁啊？”上条当麻忍不住了，他猛地转过身去，把远处的姬神秋沙吓了一跳，“姬神？！”
“你朋友？”云中子打个响指，两人瞬移到姬神秋沙面前，“小姑娘，我早就发现你啦，是不是上条当麻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招呼也不打一个。”
被发现了？难道我的成功了吗?姬神秋沙眼里闪过一丝激动，“不是的，我只是不想打扰你们。”她撒了一个小谎。
“云中子，这是我的同学姬神秋沙，姬神，这是我的朋友云中子，来自龙空山。”介绍时，上条当麻注意到她手中拿着一本课本，便问:“姬神，今天并不用上课，你拿课本干嘛。”
姬神秋沙转过脸去，眼光落在路过的小狗身上:“小萌老师的教导，身上带有与环境格格不入的东西时，存在感会大大增强。”
云中子疑惑地问:“存在感？”
上条当麻解释道:“姬神同学对自己薄弱的存在感背常在意，她想寻找显得充满个性的方法，就是这样。”
“不会啊，你的存在感怎么会薄弱呢？”
听到这句话，姬神秋沙顿时兴奋起来，她睁大眼睛看着云中子，眼里闪耀着奇异的光芒，她对他接下来的话充满期待。
云中子明显不明少女心事，他又开始感叹了:“你们年轻人啊，就是自寻烦恼，我年轻时就不会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为什么呢?因为我三岁就开始修炼了，自小修心养性，清心寡欲，无欲无求。姬神姑娘，要不要我教你念念经？”
姬神秋沙眼中的亮光立刻黯淡下去:“不用了，谢谢。”
咦？失望的表情。云中子是何等的聪明绝顶，想了想，他终于明白过来。哎，在山上待得太久，和他们说话都是直来直去，竟不懂凡间少女的含蓄了。他自嘲地笑着，指了指自己:“姬神姑娘，你觉得我的存在感如何？”
姬神秋沙打量着云中子，只见他身穿一件淡黄色的厚夹克，一条深蓝色的牛仔裤，一双灰黑的的皮鞋，浑身上下散发出时尚的气息，她并不知道这套衣服是刚从地下街买的，而且还是记在了大力帐上。“我、我不知道。”
“无法用言语形容是么？”云中子转而望向上条，“上条当麻，你来说一下。”
上条当麻连连摇头。
云中子无奈道:“既然如此，我们转移方向。姬神同学，街上这么多人，你说一个你认为存在感强的，我来分析分析。”
“那个男人”，姬神秋沙说道。顺着她的手指，云中子向街角望去，顿时面露笑意，“啧啧，那可不得了。”
他高傲，但平易近人；他冷漠，但和蔼可亲。他英俊，他潇洒，他帅气，他迷人。他风度翩翩，他白衣胜雪。像他这样出色的男人，无论在什么地方，都像漆黑中的萤火虫一样，那样的鲜明，那样的出众。他走过来了，目光流转，仿佛春风拂过泸沽湖，秋雨浸润九寨沟。
不平凡的他有一个不平凡的名字——羽色！
云中子招手道:“大魔王！这边！姬神，他是我们龙空山的山主，气质可以吧？待会你请教他就行了。”
羽色走了过来，主动进行自我介绍:“你好，我叫羽色。”
姬神秋沙鞠了一躬:“你好，我叫姬神秋沙。”
上条当麻已经很久不见羽色了，他问:“大魔王，你来这干什么？”
羽色回道:“家里那位办事去了，我无聊，随便逛逛。”
云中子轻咳一声，道:“大魔王，刚才我们正在谈论关于存在感方面的问题，姬神呢，觉得你在人群中十分的有存在感，她很想请教你。上条当麻，你说是不是？”
上条当麻连连点头，姬神秋沙则深深的鞠了一躬:“请多多指教!”
羽色愣了愣，对于这个问题，他感到有点猝不及防:“你的存在感？不会呀，你在人群中非常显眼。”
为什么他们都这样说，而我则觉得不是呢？姬神秋沙陷入了疑惑的漩涡。
上条当麻说道:“是这样的，姬神经常坐在角落里，面无表情，话也很少，她就认为自己的存在感薄弱了。但是，我认为大魔王你就算坐在角落里不说话，也会吸引所有人的目光的。”
姬神秋沙诚恳地点了点头，“所有，请赐教吧！”
这回可把羽色难倒了，漂亮的女孩不应该是众人的焦点吗？难道凡间变了？他左思右想，最后答道:“真的，你已经足够好了。就拿你的衣服来说，很漂亮，很引人注目。你穿的是日本的女巫服吧？你是魔法师？”
姬神秋沙摇了摇头:“我不是魔法师。”
上条当麻看到羽色回答不上来，在一旁多说了两句:“其实，姬神是一名原石，但她梦想是成为魔法师，姬神，对吧？”
“是的”
话题被岔开，羽色暗暗松了口气，“实话告诉你，假以时日，你成为魔法师也不是不可能。”
“什么？！”姬神秋沙和上条当麻同时叫了岀来，行人侧目。
云中子微微一笑:“准确地说，是学园都市超能力与我们龙空山法术的结合，一个前无古人的全新的非凡职业。”
上条当麻几乎怀疑自己听错了，在他的观念中，超能力者如果使用魔法，身体便会受到伤害，严重的话甚至会危及生命，土御门就是例子。“我不明白。”
“大力，主要是大力”，羽色略显得意，“他体内的龙晶不断散发法力，他在修炼时，输出到空气中的灵气更是浓郁，加上aim扩散力场的作用，久而久之，学园都市成为了一个灵气聚集地。如此一来，你们的身体发生改变，不是理所当然吗？”
云中子拍了拍手:“当然，上条当麻，你过于特殊了，灵气见到你就跑。姬神姑娘，你使用能力时，会不会感到什么不同？姬神姑娘？”
姬神秋沙此时还沉浸在震惊之中，听到叫喊，她回过神来，道:“我，很久没用过我的能力了。”
上条当麻仍然不相信，追问道:“云中子，你们说的是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为了想岀这个恶心亚雷斯塔的方法，大家可是绞尽脑汁。云中子认真地点了点头:“怎么会骗你？我们有科学依据的。住在天涯海角的原石是超能力者吧？现在他们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提高，就是因为灵气。”
这时，一只巴掌大的火鸟于云中子面前岀现，“咻咻”叫了几声。
“烈冰发回信息了”，云中子念了一句咒语，火鸟转了两圈，说话声传岀:“云中子，我们没找到大力，反而把小雨丢了。不过，我们遇到了一个天使，她是麒麟的媳妇。”
羽色皱了皱眉头:“烈冰，你舌头坏了?”
“大魔王你也在？你舌头好好的。”
“那就给我好好讲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