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大清宰相厚黑日常人物结局 > 第5节

第5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且不说什么男女大防,姑且算他是自己的新先生,可这人有本事教自己?逗她还差不多吧。

“张二公子好。”

表面上,顾怀袖还是客客气气的。

张廷玉总算是瞧见顾怀袖这真容了,瓜子脸,下颌微尖,显得脸小,柳眉而杏眼,琼鼻而朱唇——皮相是极好的,名声是极坏的。

一念及此,张廷玉也顺手回礼:“家兄方才有事,说是大嫂那边请他去一趟,只嘱托我暂时过来守着三姑娘读书习字以作敦促,算是三姑娘暂时的西席。”

张廷玉话出口,顾怀袖听完,然后她觉得自己很想跟这张家翻脸。

不过转眼,她就压下了这想法,能逼走一个先生,自然能逼走第二个。张家四兄弟,逼走了一个大哥,来了个二弟,等她再逼走这个,不知那年纪顶多跟自己相仿的张廷璐能不能来?

自然是不能的。

所以,基本上逼走这张廷玉,顾怀袖的悠闲日子就有了。

她忽然展颜一笑,觉得张廷玉不再是面目可憎,“二先生好。”

二先生又是什么奇怪称呼?

张廷玉略觉无言,他不是情绪外露之人,只站到了方才自己兄长张廷瓒站过的位置,“还请二姑娘将墨宝借在下一览。”

墨宝?

那边的青黛简直要笑弯了腰,她死命憋住,却依旧露了一点声音。

顾怀袖瞪她一眼,而后微笑着将自己方才写下的字转了一圈,“请二先生过目。”

张廷玉:“……”

他忽然理解自己兄长了。

面对这样的字,是个文人都能崩溃。

眼前这一张漂亮的宣纸上,用上好的徽墨画了……鬼画符?

兴许只能这样形容了。

弯弯曲曲,甚至东倒西歪,她的字,就像是一群醉汉,喝多了,分不清东南西北。

张廷玉满脸的整肃,只慢慢拿起桌上搁着的戒尺,轻轻用手指指腹摩挲着那竹制的表面,说道:“三姑娘的字,丑虽丑了许多,也不算没救。”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直白地说顾怀袖的字“丑”,也是第一次有人说她还有救,当然——

也是第一次,见到有人拿起戒尺。

不知是为了什么,顾怀袖一见到张廷玉拿起戒尺,就开始发憷。

她心说这张二公子总不至于对女人动手,也算是安慰了自己,只勉强笑道:“张二公子还是第一个——”

“在书斋里,请三姑娘称在下为先生。”张廷玉打断,并且纠正了她。

顾怀袖一窒,只觉他死板,原想辩驳两句,可想想又忍了:“是,先生。”

“你先练练握笔的姿势吧。”张廷玉自顾自说着,踱了两步,“自古字如其人,三姑娘天生丽质,字却不该如此难看。字歪,人歪,乃是姿态不对。”

你握笔的姿势不对!

顾怀袖自动翻译,嘴角微微一抽。她一站在书桌前就懒洋洋不想动,跟没骨头一样。

可张廷玉要求了,她也不敢没反应,便站直了去提笔。

她手刚刚伸到半路,指尖刚刚碰着那湖笔,便听得“啪”一声响。

张廷玉戒尺落到她手背上,平淡道:“身要直。”

“我已立直,你为何动手?”

顾怀袖疼得眼泪都出来了,手背上立时红了一条楞子,抬眼便瞪他。

没料想,张廷玉一袭青袍,面如冠玉,那薄唇虽轻轻勾出些弧度来,可绝无半分笑意。一双狭眼没了温和,显得严肃而略带森冷,手中轻轻翻转着戒尺,只这样看着她。

“戒尺,以戒为尺。戒者,告诫,规劝,戒除;尺者,度量,规矩,方圆。”张廷玉声线微平,“在下以尺戒三姑娘,先生以尺戒学生,有何不妥?”

☆、第六章 鸡蛋与书法

生平头一遭,顾三觉得自己是眼睛被鹰啄瞎了。

她看走了眼,原以为这张廷玉是个翩翩温和公子,不成想竟然是披着羊皮的狼。

对着女人他也狠得下心去动手?

顾怀袖想要反驳,看看那戒尺也只有认怂,低声嘀咕一句“打女人算什么本事”,却还是重新站直身子,努力打直了脊背。

“起笔。”

张廷玉看了一眼,似乎觉得可以了,便这样吩咐她。

顾怀袖心里那个憋屈,恨不能在张廷玉脸上画个大王八。她抬手就去抓毛笔——

“啪!”

又是一声响。

顾怀袖吃痛,猛地缩手回去,疼得那泪花在眼眶里打转,右手手背红了一片。

她终于忍无可忍,怒瞪张廷玉,“你这人怎生老是打我!”

张廷玉面不改色,温声道:“笔不当以抓,握。”

“……”顾怀袖真的快崩溃了,她右手拢在袖子里,不住地揉搓着手背,试图缓解疼痛。

那边的青黛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当初来顾家的西席,又有哪个敢对细皮嫩肉的顾家小姐动手?早在张廷玉落下第一尺的时候,青黛就已经吓得呆住了。

直到这时候,她才反应过来,脚往里一迈,便喊道:“二公子——”

“这里不是你说话的地方,出去。”张廷玉连目光都没转一下,话是对青黛说的,却还看着顾怀袖,仿佛在等她下一步的举动。

顾怀袖抿唇,眼底终于压抑了几分寒气。她望着张廷玉,自问从没遇到过这样的人,本想要继续争辩,甚至去他老子张英那里打他小报告,可当日茶肆之中的话忽然浮出来。

心里带了几分狐疑,顾怀袖微一皱眉,回头看了畏畏缩缩已经退出去的青黛一眼,只觉得这丫头卖主求荣。她抬目,眸光微动:“先生那一日在茶肆外,当真是什么都不曾听见吗?”

“不曾。”

张廷玉摇摇头,不过转眼又补了一句,“三姑娘三番两次地问在下,莫不是您在茶肆之中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顾怀袖咬牙,暗道这人惹不起,心机深重,不是个手段弱的。

说这人什么也没听到,现在的顾怀袖是怎么也不肯相信的。只是对方给下自己下套,反问她是不是在茶肆之中说了什么,她若是承认,这不就是自己给自己下套了吗?如今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要顾怀袖怎么说?

张二公子,太难缠。

她斟酌着言语,正准备开脱自己,张廷玉看她神情闪烁,早已经将她心思猜了个大半,“起笔。”

“……”

一句话堵在喉咙口,顾怀袖还没来得及说,这张廷玉就已经换了话题,她几乎没反应过来。

怔了半晌,待张廷玉重复“起笔”二字,她才明白过来。

不仅心机深重,还喜怒不定?

明明已经给自己下套,下一刻却放弃了这个套,把话题转开。原本就开始忌惮张廷玉的顾怀袖,心底越发觉得这人不好琢磨。

她不敢再犹豫,生怕再吃戒尺,端整齐肃地捏了右边袖子,起笔。

这动作颇为小心翼翼,一面捉笔,一面还窥看张廷玉面色,虽看不出个所以然,却也没见他动手——

“啪!”

“起笔便起笔,目光游移而东张西望,是为不诚。”张廷玉手指轻轻摩挲着戒尺光滑的表面,嘴唇的弧度始终只有那么一点,似有似无,让人捉摸不透。

顾怀袖泪眼汪汪,委屈得很。

她缩手再快,也不如张廷玉的戒尺快。

这辈子从小到大,她哪里受过这样的委屈?花言巧语就能哄得一家子团团转,连顾瑶芳都少有在她手里讨了好去的时候,今时今日,竟然被这么个小肚鸡肠的先生责罚。偏偏遇上这么个看上去温雅实则冷酷的男人,再漂亮的言语都使不上,指不定人家还抓着自己背后说人小话的小辫子,顾怀袖心虚,不敢反抗,也不敢回头去打小报告捅刀子。

忍之一字,方为上策。

努力开解自己,顾怀袖憋着没说话,克制着,重新提笔。

宣纸已经铺开,她看着那白纸,只觉得自己这辈子写字都没那么认真过。

她不愿写字练笔,握毛笔太不舒服,又是个懒怠人物,平日里敷衍着也就过去了,今日阴沟里翻船,是栽了。

顾怀袖是“能看不能写,能读看不懂”,所有的字都认识,写其实也能写,就是丑了一些。

鬼画符的字迹,再次出现在宣纸上。

张廷玉自打顾怀袖起笔,便盯着她手。

戒尺在他手掌之中,偶有翻动,不过此刻见了她那一直打颤的手指,眉头又皱了起来。

顾怀袖眼角余光瞥见他这神情,手一抖差点扔了笔,等了一会儿没等到戒尺,戒备也就松了。

张廷玉回头,忽然看向青黛,吩咐道:“你去取一枚生鸡蛋来。”

闻言,顾怀袖与青黛齐齐色变,顾怀袖“不可”二字刚刚出口,便被张廷玉用那平静得不起波澜的目光给定住了,她讪讪扭过头,盯着自己面前的宣纸,暗暗嚎了一句:天亡我也!

手握生鸡蛋起笔写字,多少文人先辈的血泪史?

每一名成功的书法家背后,必定有无数阵亡的生鸡蛋。

顾怀袖嘴里发苦,心里也苦,连带着脸上也是一片苦意。

她试图跟张廷玉套近乎:“先生,听说我大姐跟你的婚事已经定了下来。”

张廷玉将戒尺往桌面上一放,回身去几案上为自己倒了一杯茶,“三姑娘对这些事情倒是很关心。”

关心?顾怀袖当然关心了。

她真想说“心疼你”,可看着现在张廷玉似乎对顾瑶芳一无所知,幸灾乐祸的心又上来了。这倒霉的未来姐夫,有得熬,指不定哪天……

顾怀袖表情微微一变,看了看自己手背上的红痕,心里想着的却是另一件事。

顾瑶芳不嫁,张顾两家关系要坏;顾瑶芳要真嫁了,更是大事不好。

家丑不可外扬,整个顾家又有几个知道顾瑶芳的事儿?只有自己这倒霉鬼。

这张廷玉真娶了顾瑶芳,指不定要戴多久憋屈的绿帽子。

目录
二娘娘皇家小娇妻腹黑农女极品夫(种田)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