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二章 骇人电话
钱一多双手不断地发抖,英子到底是人是鬼,他一下子又迷糊了起來,
当他在医院时,就认定了英子是鬼,可刚才那医院的值班电话,却是真真切切的,难道自己真的误会英子了,
豆大的汗珠从他额头沁了出來,钱一多下意识地把右手伸进T恤的口袋中,想掏出香烟抽一枝稳定下情绪,
他的右手抖索得厉害,摸到了烟盒,却怎么也掏不出來,手指软绵绵的沒有一丝力气,忽然,他一下子怔住了,手指触摸到了一张纸片,
好不容易掏出來一看,钱一多吃惊地睁大了双眼,不敢相信自己手上捏着的那一张白纸,
那正是英子从窗户缝里悄悄塞给她的联系地址,上面的字迹仍显得清清楚楚,难道真的是张远山塞给了自己符纸保佑自己平安,而自己在医院中摸出的竟然是张远山给的符纸,
钱一多想了想,又摇了摇头,在那山村的几天里,他天天换洗衣服,要是有这张符纸,自己早就应该发现了,就算沒发现,也应该让自己洗得糊成了纸浆,所以,在医院里他摸出的那张黄纸,肯定不是张远山给他的,而且上面什么也沒有,那就不是符纸,
钱一多脑中越想越乱,刚才的电话和那纸条,让他的想法产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肯定是误会,英子是人不是鬼,自己冤枉她了,
钱一多心中愧疚之意立生,眼前立即浮现出了英子气极而哭那楚楚可怜的样子,他赶紧按那号码回拨了过去,在焦急的等待中,电话终于接通了,
钱一多一迭声地在电话中向英子陪不是,解释说自己刚才只是跟英子开了个玩笑,沒想到会惹得她不开心,
英子果然在电话中啜泣起來,好久才停止了抽泣,随着钱一多的不住恳求,英子终于原谅了钱一多,
钱一多让英子在医院中等他,自己赶紧离开酒店,打了辆车,火速赶到了人民医院,
他从电梯中出來后,匆匆冲到值班台前,
“英子呢,英子在哪。”,钱一多焦急地问道,显然,护士已经换班,那里面坐着的两个护士莫名其妙地盯着钱一多看着,
钱一多赶紧解释道:“英子是我朋友,哦,对了,她叫谢英,请问你俩哪位是她朋友。”
一个护士诧异地道:“先生,你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们不认识谁叫钱英啊,更不是她的什么朋友。”
钱一多瞪大了眼道:“两位护士小姐,我知道你们是她的朋友,刚才是我不好,跟她开了个玩笑惹她生气了,求求你们了,快让英子出來见我。”
那个护士皱着眉道:“先生,你到底要找谁啊,我们真的不认识谢英,更别提是她朋友了。”
钱一多道:“这不可能,二十分钟前,她还用你们这儿的值班电话打过我手机,我这才赶到这里來找她。”
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赶紧伸手入袋,掏出了那张纸片,就在他刚掏出纸片时,一下子似被雷劈了一般,差点瘫软在地,口袋里掏出的那张英子的联系地址的白纸,根本不是什么白纸,还是一张黄纸,上面依然什么都沒有,
见他傻楞着不动,那个护士说道:“先生,你沒什么事吧,我们这儿今天夜里,既沒病人出院,也沒病人进來,那值班电话,压根就沒响起过,也沒人打出去。”
钱一多吓得魂不附体,跌跌撞撞地跑向电梯旁边,伸手按下了向下的键,电梯门很快就打开了,钱一多急忙冲进电梯时,依稀听到后面传來两个护士不满的咒骂声:“也不知道从哪跑出來一个疯子,医院的保安和门卫也真是的,竟然让他溜了进來,明天把这事告诉院长。”
电梯开始慢慢向下移动,钱一多此时唯一的念头,就是赶紧离开医院,
手机突然又响了起來,在这寂静得只有嗡嗡电流声的老式电梯中,把钱一多吓得蹦了起來,
他刚缓过神,立即想到了会不会是李冰他们已经赶到了西安,
钱一多急急忙忙地摸出手机,一看之下,顿时脸色苍白,手机掉在了地梯中,这电梯估计年代很长了,沒有安装可接移动电话的装置,压根沒有一点信号,既然沒有信号,怎么可能会有电话打进,更让他感到恐惧不已的是,那个号码,正是刚才到过的值班室的电话,
钱一多不敢接听,一下子坐瘫了下來,正在他吓得心胆俱裂时,电梯门打开了,钱一多见到医院住院部底楼大厅中那昏暗的灯光,这才象捡了一条命似的,抓起地上的手机,连滚带爬地逃出了电梯,
他都记不得自己是如何回到酒店中的,躺在酒店客房的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仍感觉自己身子在瑟瑟发抖,
也不知躺了多久,他觉得头脑昏昏沉沉起來,竟然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迷迷糊糊中,他听到有人在柔声叫着自己的名字,钱一多慢慢睁开了眼,只见酒店客房中那柔和的光线下,一个异常漂亮的年轻女子正坐在自己床前,
钱一多惊喜极了,眼前的女子竟然就是英子,
“英子”,钱一多大叫道,但一种奇怪的感觉立即袭來,他明明觉得自己在大叫,却又根本听不到自己的一点声音,
英子也不说话,始终面带微笑看着钱一多,两人就这么含情脉脉地对视着,钱一多突然回忆起了那令他惊惧的一幕,蓦然吓出一身冷汗,惊叫道:“英子,你是鬼,求求你放过我吧。”
谁料他那话刚一出口,英子原本俊美的脸庞上笑容立即消失了,露出了一副恶狠狠的神色,英子的嘴突然张大,钱一多惊惧地看到,英子嘴里露出了两颗长长的獠牙,
眼看着英子张口向自己咬來,钱一多吓得狂叫一声,一下子从床上跌了下來,
一阵剧痛从身上传來,钱一多突然发现英子不见了,自己却躺在了地板上,
原來只是做了个恶梦,钱一多松了一口气,这才感觉到背上湿湿的好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