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 青阳再现
张远山正在惊诧之时,张老太从那漆黑的屋子里走了出來,
她冷笑着对张远山道:“臭道士,我让你别撕开这房间门上的符纸,你偏要撕下,如今你心满意足了吧,你想见到我儿子,我儿子就在你眼前呀,你怎么不去降伏他了。”
张远山惊愕地问道:“为什么你养的尸鬼,竟然吞食了朱砂都沒什么事。”
尸鬼嘻嘻道:“臭道士,原來你骗我吃朱砂啊,不过这朱砂味道真好,你身上还有吗,我倒是吃上瘾了。”
张远山一脸尴尬,他怎么也弄不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张老太阴森森地道:“臭道士,你要记住,这满屋子的人,性命都是你害掉的,你们几个,黄泉路上不要忘了和这臭道士算帐啊。”
赵婉儿愤怒地道:“胡说八道,张大哥是我们最亲近的人了,我们几个早就同生共死了,就算我们今天都逃不过这劫数,黄泉路上我们几个也不会寂寞。”
张老太阴沉着脸道:“小姑娘,伶牙俐齿的,不和你多废话了,臭道士,我知道你此刻心中疑惑,临时前,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告诉你其中的原因吧。”
李冰大怒道:“张老太,你养尸鬼为非作歹,事发后仍不知悔悟,还敢口出狂言,让我们几个都死。”
孙小东的身体一动不动,头却在脖子上生生地扭了过來,死死地对着李冰看着,他看了一会李冰,又把头转回去对着张老太说道:“妈,少和他们废话,你既然想把原因告诉那个道士,我自然得听你的话,不过我先把这个废话的小子杀了,免得他打扰您的雅兴。”
众人的惊呼声中,孙小东已经伸出了手臂,长长的指甲刺进了李冰的肌肤之中,
李冰只觉得一阵钻心似的疼痛,体内似有一股不知名的东西在流动,就在尸鬼一下子抓破李冰的肌肤之时,李冰体内的几股强大力量自然而然地起了反应,
一道金光喷薄而出,照亮了原本昏暗的客厅,只见尸鬼被那红光一照,瞬间被弹向了天花板,然后重重地跌在了地板之上,
张老太大惊,只见儿子的骷髅骨架已给那道红光打散,再也不能凝聚成形,头颅却似皮球似的在地上滚來滚去,
张老太哭喊着道:“小东,你沒什么事吧,你可不能扔下妈啊。”
那头颅滚动了几圈,终于停了下來,在地上弹了两下,那头颅又试了一会,终于飞在了空中,
头颅转向张老太道:“妈,这小子不知是什么來历,好厉害,我的骨架已经让他打散,再也不能凝聚起來了,不过沒什么大事,见金光一出,幸好我躲得快,这才侥幸保住了头。”
张老太低哭了几声,回头对着李冰恶狠狠地道:“小子,你到底是什么人,沒看出來,你比那个臭道士厉害得多了。”
众人见李冰打散了尸鬼骨架,俱都高兴极了,李冰茫然地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身上给尸鬼抓得好痛。”
张远山心中暗暗叫苦,沒想到一直机智的李冰,情急之下居然吐露了实情,果然,张老太盯着李冰看了一会道:“小子,看來你有着非同一般的奇遇,你体内似乎有佛、道两股力量,难怪我那孩子不是你的对手,可惜,你只能保住自身,却不能运用那两股力量來保护你的同伴。”
她阴阴地道:“孩子,等我告诉那个臭道士后,你把其他人咬死,尽量避开这个臭小子。”
尸鬼答应了一声,伸出暗黑的舌头砸巴了几下嘴,冲出众人露出了长长的尸牙,
张老太转向张远山道:“臭道士,看在同为茅山传人的份上,我就让你死个明白,告诉你这其中的原因。”
她顿了顿,又叹口气道:“其实我们也不能算同行,因为你是真正的道士,而我不是,只是得异人传授了我一些茅山法术。”
张远山听张老太如此之说,心中一动,试探着道:“张老太,你那也叫茅山法术,你只是学会了一些邪术而已,看你这房子也有二三十年的历史了,你又懂得如此厉害的邪术,你所说的那个高人,他是不是青阳道人。”
张老太脸上露出了惊奇之色道:“臭道士,你怎么知道传授我法术的高人叫青阳道长,看你年龄比他小得多了,难道你们也有同门之谊。”
张远山冷哼一声道:“青阳道人修练邪法,是我茅山门人之耻,我怎么可能会与这等邪道有同门之谊。”
众人听到张远山说出青阳道人句号,而张老太似乎也默认了正是青阳道人传授给她的邪术,都不由得暗暗心惊,
张老太缓缓道:“那时我还年轻,碰到了一个自称是茅山道士的人,他围着我这房子看了许久,又问了我的生辰八字,不住叹息,我问他怎么回事,他告诉我,我这房子正处于他苦苦寻找的四象之位上,是修练法术的最佳之地,还问我愿不愿拜他为师。”
“当时的我才不相信什么茅山法术呢,当然是一口回绝了青阳道人,他失望之余,见到我那摇篮中的孩子不住啼哭,便抱起一看,哪知道他看了我孩子面相后,大惊失色,又问了我孩子的生辰八字,良久不说话。”
“我好奇心起,一再追问,青阳道长这才告诉我,由于我命相性阴,又住在这四象之地上,因此这孩子阳寿不长,当英年早逝,我闻听大骂,那青阳道人也不与我争辩,只是留给我一张纸,对我说道:‘此事日后必定验证,我这上面记录了一些法术,若日后你孩子死了,你可依法让他重获新生,到那之时,你得把你这个宅子让给我以作报答,’。”
“青阳道人说完飘然而去,我虽然恨他不讲好话,却也给他说得将信将疑,于是我小心保存了他留下的所谓法术,时间一久,我也快忘了此事。”
“沒想到,我那孩子到了二十六岁时,不知得了什么怪病,竟然卧床不起,连转了几家大医院,医生也束手无策,只是让我把孩子带回家好吃好喝养养,我伤心极了,丈夫死得早,从小就与这孩子相依为命,如何受得了这个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