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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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项望山话音刚落,徐曼青的襦裙连同亵裤都被扒拉了下来,项望山又将那抹粉色的抹胸扯下,但却故意留着短褂没动。

那对襟开的短褂斜当当地挂在徐曼青身上,却遮不全那两团软兔儿和盈盈一握的细腰,但偏又是这种半遮半露的风情,更像是激情的催化剂一般,将两人的情绪燃到了最高点。

虽然有些失控,但徐曼青就算被架起了双腿,也还是担心项望山的伤势,没法完全放开。

“你莫冲动……到时候伤口崩开就糟糕了……”

项望山如今是箭在弦上,哪里还能强忍得住?若是让他在伤口崩裂和爆体而亡里边选择一样的话,他当然会选择前者。

将自己埋入了徐曼青的体内,被一片湿热的紧/窒包裹着,项望山舒服得叹了口气。

可刚想握住徐曼青的腰动弹,却发现伤口处果然传来一阵明显的钝痛。

项望山闷哼一声,只得卡在半途失了动静。

徐曼青见状狠狠拧了项望山的手臂一把。

“叫你别勉强吧?还偏不听!”

项望山被她这么一念,倒有些较上劲来,咬着牙又往里入了几下。

徐曼青被这突如其来的攻势弄得娇喘了一声,随即便用粉拳敲了项望山数下。

“越说你你还越来劲了?!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哪知项望山根本不理会她,自上次因吴岳泽一事与徐曼青怄气之后,项望山也算是苦憋了许久,如今抓得机会,哪能不把本给找回来?

徐曼青见他今天是吃了秤砣铁了心非要把这事办成了,倒也没了脾气。

这男人的牛性子一使上来,就是她也得迁就几分。

无奈回想了一下日本小电影里的桥段,徐曼青腿上一勾便将项望山勾到了床榻上,她则顺势翻身,跟项望山的位置调了个个儿。

“你别动……”

在这事儿上,徐曼青是破天荒地第一次采取主动。

可做了之后才发现,这女上男下的姿势因重力的作用让某个事物入得比平时更深,差点让徐曼青没缓过劲来。

勉强将手支撑在项望山结实的小腹上,徐曼青咬着下唇试着动了动,谁知臀部刚移,便听到项望山发出一声闷哼。

徐曼青不知所以,还以为是自己压到了他的伤口,可刚想抽身却被项望山握着纤腰往下压了回去。

徐曼青惊喘了一声,这才反应过来方才那声音是怎么回事,定了定神,这才勉为其难地在项望山身上动作起来。

两人连接的部位湿润非常,徐曼青也是情动,这姿势对于他们而言十分新鲜不说,后头又找到了节奏,几次三番下来两人都尝到了甜头。

幸而项望山如今是禁欲许久之后再度破戒,且节奏又掌握在徐曼青那边,倒只坚持了平日里不到一半的时间便交待了出来,这才没让徐曼青累瘫了去。

春潮过后,徐曼青只觉得身上汗湿粘腻,想起方才自己的放浪,只想赶紧翻身下来。

谁知项望山却不肯后撤,只拉着徐曼青的手臂道:“让我再在里边多呆会儿……”

听了这话,徐曼青真是羞得不能再羞,但最后还是顺了项望山的话,俯下/身来贴在了项望山的胸前。

项望山如今身上带伤,精力本就有损,一边轻拍徐曼青的背一边闭目养神,没过多时便睡了过去。

徐曼青心下叫苦不迭,但又不想吵醒项望山,只得暂时维持这种羞人的姿势。

看着男人略带孩子气的睡颜,徐曼青心头软软的,也暖暖的。

下意识地将手掌下滑贴着自己平坦的腹部,徐曼青忽然有了一种欲为人母的冲动。

伸手抚了抚项望山的鬓角,正是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消去了最后一丝对生产和养育孩子的顾虑和怯懦,如果能有这样的臂膀给自己依靠,她确信自己已经有了将娃儿抚养长大的能力。

“宝宝啊宝宝,你到底什么时候会给我一个惊喜呢?”

徐曼青喃喃自语了片刻,也跟着迷迷糊糊地歇过.

第142章

木兰围场遇刺事件的后续发展果然与项望山预料的那般别无二致。

当朝堂上的群臣为了是否要借此事削弱翼王的势力而争论不休的时候,翼王的一份奏请削藩的陈请表震惊朝野。

该陈情表字字珠玑言真意切,无论是文法还是情感都无可挑剔,堪比历史上诸葛孔明的出师表,真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无人不为之动容。

听闻皇帝看到此陈情表时不由得忆起与翼王兄弟二人在废宫中相互扶持艰难度日的岁月,禁不住潸然泪下,当即便决定不予撤藩,并下旨邀翼王出席内宫的家宴,这样一来,便相当于给翼王变相解了禁。

翼王带着儿子出席宫宴之后,于次日再次上书。一来是感谢皇帝的仁厚慈蔼,二来是以东鲁近年来多发旱灾军粮供应不力为由,陈请削减驻军数量,并请求由皇帝统领的禁军分派部分兵力到东鲁去常年驻守。

这样一来,翼王不仅主动削弱了自己手中的兵权,并让皇帝手下的亲兵得以进入封地。虽说皇帝的亲兵在东鲁驻地的吃用都要从国库调拨,面儿上看是为了补充翼王裁军之后兵力不足所做的决定,但文武百官对此都心知肚明——这皇帝的亲兵就是去监视翼王的一举一动的。

皇帝将此陈情表按而不发,暂扣了数日不置可否,丝毫没有动静。

朝堂上的百官对此有些摸不着脑袋,聂定远也觉得既然木兰围场遇袭一案还没有定论,翼王虽有嫌疑但也已经知情识趣地做了让步,按理说德宗也该见好就收了才是。

项望山听了下朝之后的聂定远的疑惑,摇头叹息道:“皇上的胃口又何止于此,既然按而不发,那便说明他对翼王抛出的筹码感到不满。”

“翼王虽在东鲁势大,但现下他和世子却是在咸安的地头上。就算再有三头六臂,若是皇上执意不放人,只怕是插翅难飞。”

“无论翼王是否是这个事件的真凶,如今想要全身而退,就必须再狠狠割一把自己的肉才行。”

聂定远听言,也觉着项望山此番分析颇有道理,只得叹息天家无情,心下想起家中娇妻温柔生活单纯,便更珍惜现下的美好日子,跟项望山通了气之后便赶着回府见孔恩霈去了。

待聂定远走后,徐曼青才一如既往地从内室里走了出来,略有不安地搂着项望山的手臂道:“希望翼王能忍辱负重,千万别意气用事才好。”

项望山安抚道:“别担心,不是还有太后在呢么?”

果然,几日之后,宫中传出高太后染疾,传后宫嫔妃轮番侍疾的消息。

翼王与小世子虽是男嗣,但也要每日晨昏定省地去安华宫中报到以示孝道。

终于,在高太后的“病床”前,太后声泪俱下,说自己此番染病乃源于心疾。

这心疾不是旁的,就是这段日子以来因惦记着翼王之子赵显恒即将要返回东鲁,怕是以后许久也见不了一面的缘故。

而高太后的这个“心疾”,也并非是从高太后口中直接说出来的,而是在太医各番“旁敲侧击”之下,由高太后身边最得脸的张嬷嬷嘴里说出来的。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

得知高太后病情的翼王即刻表愿说要让小世子赵显恒留在宫中陪伴太后,以解了太后的思孙之苦。

这边是各番势力轮番登场唱作俱佳,虽说是演了这一通完全挑不出毛病来的戏,但谁人不知,若翼王回到封地却没有带走赵显恒,其实就是变相将自己唯一的儿子作为人质押在宫中了。

毕竟大多数人都不清楚那些宫中秘辛,坊间早就传闻说翼王子嗣艰难,否则也不会这个岁数了才得赵显恒一个儿子,而且很有可能这辈子就只有这么一个儿子了。

如今翼王都愿意将自己唯一的血脉押在宫中了,皇帝若再不答应放人就有点不近人情了。

徐曼青虽未至宫中,但通过聂定远却向来能得到第一手消息。

听到这一出,徐曼青不禁感叹高太后手段之利落,这不出手则已,一出手便将皇帝的后路全给完全堵死了。

虽然赵显恒是皇孙之一十分重要,但对于身强体健的翼王来说却并非是唯一。

打个比方来说,在高太后眼里,这皇孙就是翼王这只壁虎的尾巴,就算真的断了,翼王也不至于会出大问题。

再说高太后是将赵显恒留在安华宫中,待翼王走后定会尽全力护得赵显恒周全。届时若是高太后不愿,直接寻个由头就带着赵显恒到咸安城外的佛寺或者行宫中疗养去了,到时候就是皇帝都未必能见到赵显恒一面。

这样一来,在客观上高太后已经帮翼王在皇帝面前加了码,而这个筹码肯定不是德宗想要的。

德宗虽然急于削弱翼王的势力,但也扛不住“孝道”这顶大帽子的重压,无奈之下只得点头同意。

于是在皇帝和翼王估计都不怎么满意的情况下,这件原本错综复杂的事情就这样被高太后画下了句号——当然,从事后的发展态势来看,这件事远非这么简单,但对于当时的文武百官来说,确实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的。

当高太后一捶定音之后,朝堂上自然没有了争论的声音,虽说追查木兰围场行刺一案的真凶的行动还在继续,但苦于线索太少很难有所进展,于是这事便开始有些准备要不了了之的苗头了。

翼王在前期的动荡之后托病沉寂了很长一段时间,一直到此事风波渐止后才开始出现在一些宫宴上,而高太后则一直试图在闹得有些僵的皇室兄弟之间当和事佬,宫宴办得比什么都勤。

而除此之外,高太后还有另一个比较大的动作,那便是在替赵显恒和太子赵显璋之间牵线搭桥,试图培养两个孩子之间的感情。

套用一句项望山之前用过的话,那便是父母之爱子,必为子计深远。

高太后既然疼宠翼王,自然也会爱屋及乌地疼宠赵显恒。既然赵显恒以后的日子好不好过都寄托在太子赵显璋对他的态度上,那么让这两个孩子之间产生情感的羁绊就变得尤为重要。

可想而知,若不是因为翼王之前与德宗有过当年在废宫中相濡以沫的经历,如今皇帝处理起翼王来就不会像现在这样百般顾虑了。

虽说翼王和皇帝之间还能忆一下当年,而赵显恒自幼是在东鲁封地长大的,每年就入宫觐见也那么寥寥几天,跟太子之间哪能有什么交情?

于是高太后便贯彻了后世所说的培养感情从娃娃抓起的做法,硬是想给赵显恒和太子之间弄出点真感情来。

按理来说,高太后此举也算是未雨绸缪先行一招,本是无可厚非的好事,可当时谁也没有通天的法眼,自然也没有料到就是高太后此举,竟在后面掀起一场惊涛韩朗似的轩然大波来。而这场风波,也将避无可避的项家给卷了进去。

第143章

出大事那天,项望山一如往常一般在安郊军营轮值,而徐曼青则在家中清点珍颜阁那边的账目。

这段日子因项望山在家养伤的缘故,徐曼青放下了手中所有的活计,全心全意地伺候项望山养伤。如今项望山恢复得十分理想,连疤痕都比之前淡了许多,可她手中的活计却因此而积攒了不少,再加上内宅的收支明细也要一一核对,徐曼青这一空下来就赶紧着手整理账目,而眼看天气日渐转冷,项家上下的秋冬衣装被褥都要置换,这样一来要做的事情就真的太多了。

徐曼青隐约记得,那日是个万里晴空,流碧无云的好天气,若不是因着项望山不在,还真是个适合阖家出游赏秋的好日子。

可也就是在这样令人精神放松的好时光里,令所有人都料想不到的意外便这般发生了。

回想起那天,短短时间所里发生的动荡,简直连徐曼青这样的现代人都有些接受不能,时隔许久之后不时忆起,都还浑身发冷心有余悸。

入秋之后的昼夜温差很大,中午日头还照得人暖洋洋的,可一入夜便有些寒气渗人,之前全部敞开的门窗如今也要半掩起来,被子也得换上厚些的了。

徐曼青依着时辰梳洗宽衣上床,没过多时便沉沉睡去。

谁知到了夜半三更的时候,项家的大门忽然被人砸得震天响。

项家的门房被惊跳起身,带着起床气睡眼惺忪地打开门一看,便被门外站着的一群凶神恶煞且穿着官服的官爷吓了一大跳。

仔细一看,那些官爷一个个腰间都别着佩刀,明显来者不善的模样。

那门房见这阵仗,一下子脚就软了,闪过脑海的第一个念头便是是不是项家当家的在军营里犯了事,所以这些官军老爷们这才大半夜的来府里逮人了?如若不然,项望山毕竟也是个从四品的将军,没出差错的话,这大水怎么的也冲不了龙王庙啊!

“各,各位官爷深,深夜造访,不,不知有何贵干?”

门房勉勉强强地扶着门边撑着自己才没给软倒到地上去,颤巍巍地开了声之后,这才见一个体态圆胖的公公从后方走了出来,用尖细得让人难受的声音道:“你莫怕,咱家是从宫里来的,奉了太后的旨意来宣你家夫人入宫。”

“入宫?”

虽说项家上下都知道自家夫人十分得太后的欢心,且还因此被封了诰。可就算太后要召夫人入宫,也不该挑在这种夜深人静的时候才对。

门房心中有些疑惑,但又不敢出声询问,只得赶紧让婆子往里通传,赶紧让徐曼青出来。

徐曼青被小翠风机火燎地叫醒,从床上起来的时候脑袋还晕乎得厉害。但一听小翠说宫里来人了要接她入宫,心下立刻生了疑惑。

如此鲁莽的行事作风,看着十分不像是高太后所为。但此刻项望山不在,聂定远那边也没有丝毫动静,徐曼青就算心中生疑,奈何现下信息十分不对称,而宫中的来人无论如何得罪不起,如今也只得硬着头皮出去探问情况。

临行前,徐曼青给小翠交待道:“待会无论我有没有被带走,都要立刻遣人去安郊军营跟老爷通传此事,但切记万万不可声张!”

小翠赶紧应下了,徐曼青这才叹了口气,出了外院来。

此时,项家的下仆早就将烛火燃起,外院倒还算亮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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