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
林霜老实了好几天,她没有表现的那么坦然,虽然撞破的不是当事人,还是难免心虚。
这些天上班和小明碰上两人都有些尴尬,眼神躲闪,话也不说,迅速转身分开,一时惹出些闲言碎语。
呆着难受,她干脆回家工作。
程风在影音室玩游戏,她凑到旁边给一件小肚兜钉珠子。窗外阳光正好,屋内吹着小空调,林霜心情不错地哼起了歌。
轻快的歌声让程风从游戏中回神,将人捞到怀里,岁月静好,他心血来潮地邀请,“去采风吧。”
“啊?”林霜懵了一下,反应过来有点心动。
艺术家嘛,总是要多走走多看看,要去体会生活,感受不同的风土人情。特别是已经成名,不缺钱财的程风,一年大半时间都在外边跑。
他把开着游戏的屏幕送到林霜眼前,指着游戏里刚搭好的小房子说:“我在s城山里有个这样的小房子,带你去看看?呆上一个月,回程从b城过,刚好可以去拜见我丈母娘。”
听他说要见父母,林霜心弦紧绷,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赶紧找借口推脱,“艺术家,我是个商人,休不了那么长的假。”
“设计师,要进步就不能闭门造车。”程风揽着她游说。
“S城既不是时尚之都,也没有发达的纺织业,更没有相关民俗特色,根本不适合我的专业。”林霜只能据理力争。
“正好,脱离固旧才有新东西。”程风挑开上衣,大手在她的腰腹间抚过。
“别这样……”林霜被他弄得有点痒,赶紧躲开 ,怕中了他的美男计,稀里糊涂就把自己卖了。
拿了杯子要去喝水,刚转身,手就被拉住了。
把她扯回怀里,程风语气有些无奈,“要把我藏到什么时候?老婆。”
林霜身体一僵,呐呐开口:“我…没有……”
听着好像狡辩,林霜说不下去了。心里被他话语中的委屈与亲昵弄得很奇怪,眼泪蓦地涌出来,忍也忍不住。
多愁善感,她最近经常这样,矛盾的想法每天都在折磨她。
“怎么哭了?别哭。”本想小小敲打一番的程风被哭懵了,妥协地把她抱紧,脸埋在细白的脖颈间,“没准备好就再把我藏藏,我等你就是了。”
有人哄,林霜哭得更凶,转身埋在他怀里,“不是……不想藏的,可我还不敢说,我妈知道了会把我打死的。”
“岳母大人这么彪悍?”程风一挑眉,看老婆哭得委委屈屈,叹气:“是我做的混账事,要打也是先打死我。”
“不行,打老公我会心疼死的。”林霜紧紧抱住他,肉麻话也说得认认真真。
“那……一起?”程风说。
“嗯。”林霜点点头,想了想忽然破涕为笑,“我妈要知道我们把她说得这么坏,真的会想打死我们的。”
“诶。”程风撇了她一眼,幽幽开口,“那我们就做一对亡命鸳鸯吧。”
“胡说什么呀!”
腻歪的情话对林霜很受用,听着心情激荡,情难自已捏着拳头捶他。笑闹一阵,甜蜜时又不合时宜地想 ,要是男人知道全部真相会不会真的恨不得她死?
心中一阵惊慌,她抓紧他,逼问道:“你不会打我吧!”
程风无语了,大手钳着她,声音在她耳边低下去,又哑又慢,“当然会打你,每天…在床上打你。”
呼吸呵在耳边,很痒很暧昧,林霜下意识缩起脖子,程风追逐着吻了上去。
唇瓣相碾,暧昧厮磨。林霜抱着得过且过的心理,挺高兴他把注意力转移到这事儿上,仰着头乖乖任吻,手默默摸上他的人鱼线。
不用刻意勾引,她被抱得很紧,箍在腰间的手臂肌肉鼓得硬邦邦的。她明白男人的激动,毕竟来姨妈好几天没做,再之前她沉醉在和林练偷情的刺激中,被榨干后在他那就比较敷衍。
他体格好,欲望强,她一敷衍必然吃不饱。林霜想着要好好补偿一番,嘴上激烈回应,手在腰腹间暧昧轻拂……
她正情动,手机却煞风景地响了,林霜本不想理,奈何手机就掉在沙发缝隙里,嗡嗡嗡地响,很烦人。
亲不下去了,程风摸出手机递给她,林霜一看来电提示是李明璐,霎时清醒了几分。
她挣脱程他到别处去接电话,这几天和小明有些不尴不尬,没有紧急的事应该不会联系。所幸林霜留了个心眼,电话一接通小明就告诉她在公司楼下看到了林练。
挂了电话,她赶紧发消息问怎么回事。
林练不太高兴,给她回了个句号。他生气就是这样,不爱说但一定会让你感受到。想必是几天没联系把大少爷惹恼了。
诶,林霜第一次觉得同时应付两个男人太难。
叫好车,等车到了门口才匆匆和程风说要回去开会。
赶到公司,一眼就看见一辆熟悉的车在路边打着闪,她走到驾驶位旁,抱臂瞪他。林练算准了她会来,很平淡地说:“上车。”
公司楼下人多眼杂,林霜还是不希望再被熟人撞见的,她老实上了车,但把车门摔得震天响,“为什么要跑到公司来!”
林练看她,“来见你。”
“你……”林霜喉咙一梗,质问的话噎了下去,单方面失联七八天,似乎没什么资格生他气。
但林练四两拨千斤的模样她看着烦,白眼一翻,阴阳怪气道:“呵,你那么粘人的?就算是情侣也没必要每天在一起啊。”
这句没必要好像穿越了时间,和当年那个冷漠的男声重迭,她都要被自己气笑了,怎么就那么记仇呢?
“我撒谎了。”林练爽快承认,倒不是真记得那些细枝末节,只是看林霜的表情必然和自己有关。他干脆说:“我也会想天天粘在一起。”
林霜都傻掉了,冰山忽然融化开始剖白内心,不管真假简直吓死人。
他什么时候变这样的呢?她忍不住多想,连林练倾身吻过来都没什么反应,直到颈上被狠狠咬了一口才猛地把人推开,“你干嘛!”
休养几天,她身上的痕迹都已经恢复了,现在他再弄上去会很明显。
她打开镜子涂药膏,林练一言不发地把车倒出停车位,开出几米,他扫了眼后视镜,又看到了那个不认识的女人,频率太高他又确实不认识,所以,“你认识那个女人?”
“女人?”林霜看过去,瞥见一抹熟悉的阴翳,顿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操,阴魂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