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扶渊搂着怀中娇人儿,与她一并站在长乐宫最高的城墙上,俯瞰整个宋国。
晨曦渐起,金灿灿的光辉照在公子俊美的侧脸上,扶音看得有些恍神。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这样的人,是自己的亲哥哥,是自己的爱人,是要与自己携手共度一生的男子。
光是这样想着,扶音便心旌摇动,似乎每次见到他,总能轻易勾起自己的少女心事。
“音儿在想什么?”
鼻尖被一只秀美的大手轻柔地刮了一下,温润的嗓音拉回了她的思绪。
“在想···阿渊哥哥似乎从未食言。”
小手捉住他的大手,却被他揉在手心,紧紧相握。
“嗯?阿音才发觉吗,看来还需要哥哥多多教导······”
他的声音已经有些暗哑,带着扶音十分熟悉的欲望,小人儿连忙闪身躲过,欲搂住软腰的大手扑了个空,扶渊也不急,大手柔柔地蹭着她柔软的脸颊,用那双沉满星河的凤眸好整以暇地望着扶音。
扶音最受不了他这样望着她,仿佛整颗心被泡在酸酸甜甜的糖水里,被他多看一刻,便要往下沉沦一分。
乖乖投进他的怀里,扶音望着那张沐浴在天光中好看的不真实的容颜。
嫩唇微张,乖巧地迎来他的亲吻。
唇齿相缠间,扶音的思绪似乎又回到了那个桃花灼灼的春天。
阿渊哥哥带着她溜出宫玩耍,三千桃花下,他朝着她伸出手,目光如同繁复的茧将她温柔包裹,语气轻缓如拂过桃林的春风:
“阿音别怕,无论什么时候,哥哥都会接住你。”
那时他的眸子里,是比灼灼桃花还要迷人的光彩。
从此一生沉沦于此,再无逃脱的可能。
雪夜之下,他疾驰而来,踏碎一地的月光,目光狠厉凄绝,狠狠地将她抱在怀里,暌违了三年的怀抱一如既往地火热温柔,重新带给了她生的希望。
他对她说的话,从未食言过。
扶渊察觉到小娇娇眼皮轻轻颤抖,覆唇上去,竟察觉到一股湿热,将她的眼皮含在嘴里,用温热唇齿融化小人儿突如其来的眼泪。
稍顷,扶渊才放开她,却仍旧紧紧搂在怀里,低低问道:
“阿音怎么了?”
修长玉指轻轻抹去小脸上的泪痕,如今这档口,谁还敢他的阿音气受?
扶音有些羞赧,这些少女心事,就算是面对自家哥哥,也是难以启齿的。
可是眼前人不容许她逃避,小娇娇只好窝在他怀里一五一十地把自己方才所想都说与他听了。
娇吟轻软,字字句句都敲打在他的心坎上。
扶渊听了几句,唇角笑意幽深,抬起鹌鹑般埋在他怀里的羞涩娇娇,笑得不怀好意,唔,还有几分得意。
“原来阿音如此心悦哥哥·······”
“你!”
被逼着剖白自己的少女心事,扶音已然十分羞赧,眼下王兄还要取笑自己,小人儿恼羞成怒,挣扎着就要离开他的怀抱。
扶渊忙紧紧搂住欲走的娇娇,俊庞凑近,咬着珍珠般的小耳垂,语气低沉柔软:
“阿音莫羞,哥哥只会比你更多。”
这种事情,怎么会落后于她?
从小他的眼里便只有这软乎乎的小娇娇,直至身体慢慢长成,认清自己对妹妹的心意含着不同于常人的欲望后,他也并不觉得羞耻,世俗礼法在他眼里,远没有眼前人来得重要。
此生所求,唯有阿音。
从前如此,往后亦如此。
“哥哥···”
扶音望着那双好看的凤眸,在深吻再次袭来之前,轻轻闭上了眼睛。
风云变幻,世事莫测,而他与她,永远不会再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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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乐宫内,扶音读完宫人呈上来的关于如夫人的罪状,小手控制不住的颤抖。
原来那日的信件是她悄悄换掉的,就连信件上她以为是子慕的血迹,都是如夫人命宫人割破手腕伪装的,字迹故意写的潦草着急,就是为了让她相信扶渊已经身死,逼她自尽。
不光如此,还有一笔旧时的帐。
当年母妃在如夫人生辰之日饮鸩自尽,怨怼宋王的喜新厌旧,不守信用。可是她今日才晓得,如夫人的生辰是在流金八月,之所以说成是母妃进宫那日,无非是献媚夺宠,使的一个不入流的手段罢了。
她知晓母妃身为公主心高气傲,若是对方违背了一生一世一双人的承诺,她便不要那人了。
她太懂人心,对症下药,轻易借此逼死了母妃。
多年后,她又借自己对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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兄的感情,用同样的方法来逼她自尽。
杀人不见血,却招招致命。
扶音不由得不寒而粟。
幸好阿渊哥哥看破了她的计谋,否则容这等蛇蝎之人呆在宋宫,怎会安宁?
翻到最后一张罪状,扶音惊讶的看到上面的字迹,细细读完后,讽刺的笑了。
原来有些人为了荣华富贵,连自己都可以出卖。
数日后,宋宫的新任君主传来旨意:
前夫人如氏秽乱宫廷,与权臣私通,又暗害公主,逼死妃嫔,其罪种种,罄竹难书。孽子泓,杖毙,公主姝贬为平民,流放边疆,终身不得入都城。
如氏,下月十五于东街斩首。
作者有话说:
如夫人便当领好,宋王预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