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春深日暖怀愫全文免费阅读 > 鸿门宴借势压人,遇故知物是人非

鸿门宴借势压人,遇故知物是人非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蓉姐儿可算尝着一点县令夫人的滋味儿,原来悦姐儿说的嫁了人便由着她,真个等到出徐家才晓得好处,后院里头她最大,徐礼又不拘着她,若想出门,船就停在后门口,抬步就到了,很是过了几日逍遥日子。

一来无人识得她,二来她也不作官家打扮,只穿了寻常衣裳往外头去逛,别个见有丫头小厮跟着,也不敢欺她,只把她当作来踏青的。

二三日间便把沣青镇逛了个够,只除得南街的胭脂巷儿她不得去,隔了桥往里头望,家家户户都点的红灯笼,窄窄一道小道,门对着门,窗望着窗,当中有两家连着,还建了平台。

早上无客,那些个妓子便穿了薄纱衫儿倚在楼台上,露了腕子,露出上头戴的十多只镯子,不时哄笑一声,娇滴滴的从里头传到河面上。

蓉姐儿打小不曾见过这些人,她在细布帘子后头远远看过去,只看见一条街的房子都漆着红漆,很是辉煌的样子,这些话不能问船夫,只好回去问徐礼,徐礼却道:“沣青虽是小镇,这烟花巷税收却不少。”

棉丝牢牢把在楚家手里,除开这两样赚钱的大头,除下的自家吃不进,也散给别个尝些肉味,此地靠水便以渔为业,菱角芡实莲藕一样也不少,镇子里还养得好羊,羊皮羊肉也是一绝,除开这几样,浙八味也是大营生。

水土好产的药材入药极佳,年年都人专人来收,楚家还不曾打得这个主意,便叫乌家全拿了去,把住了好地种着白术白菊贝母温郁金,旁的也不沾手,单只这几样,做得熟了,倒成了大药材商,隐隐同楚家有平分秋色之意,却不比楚家根深势大。

宴请的单子里头也有乌家,乌家只一个儿子,这上头倒比不得楚家,只一个排在左,一个排在右,左边一溜六位楚夫人,右边却只乌夫人带着儿媳妇。

乌家并不住在镇中,隔着药田起了大屋,送帖子坐船到了地方还得走上一段路,靠了山势见着一大片白花田,再往前望才是乌家。

徐礼把几家人做甚的家里如何都告诉蓉姐儿,她一听便明白了:“乌家的太太是个爽利人,我喜欢。”说着假模假样的笑,徐礼见她作这个怪样子,先笑起来,刮了她的鼻头:“劳动夫人作这场好戏。”

蓉姐儿叉了腰:“我是贤内助,且看我帮着你攘外安内。”

徐礼本坐在泥金小桌后头亲手写帖子,蓉姐儿把写得的拿起来细细晾干墨迹,掐了满把的杏花夹在帖子里头送出去。

他们初进镇子不曾大肆声张,如今却是不得不办这个宴了,也算是夫妻两个在乡绅中头一回露面,留在后头的缁重进了沣青县。

船连着船倒似运嫁妆,原来沣青县里头的百姓少有知道县太爷来了,此时见着了船队才喧闹起来,还只当是哪家嫁女娶妇,等那船一溜撑到县衙前,才晓得是新县令到任了。

一个扯了另一个,手里还抓了猫儿菜,指着那些船:“我还说呢,楚家娶妇也该阖镇儿发喜饼才是,这么瞧起来,这新县令比起楚家也不差什么了,我记着旧年楚家行四的出嫁,且没这样风光。”

另一个嘴里啧一声,系了围裙把草筐子从河水里拎出来,抖两下水才道:“上一个进来,才两口破箱子,这些个俱都不曾瞧见过,那些描金的定是县夫人的。”

一路行到县门口,也不往后门去,大大方方自正门抬进来,虽没有蓉姐儿出嫁时那六十二抬嫁妆这么多,十来个船夫却也抬了好些时候才抬完。

大船载来的,到得镇口大船进不来,才又急召了小般去,一只船上只摆得两口箱子便吃不住水,这么来回,那眼明的点了足了三十多口箱子。

“乖乖,只听说新县令是金陵城里来的,这里头可不定许多好东西。”还有那帮佣的,帮着抬箱,回来绘声绘色,甚个吹萧引凤的大抬箱,甚个倭金洋彩大画屏,还有能照一样的穿衣镜,连着上头那镜罩子都是绣的花中十友。

吕先儿盘了书肆,那坐客论起来,他听见了便笑:“这值得甚,新县令姓徐,你们却不知道。”他同徐礼再无人知道是同窗,只当他是哪儿来的说书先生,租的也不是楼子,而是条船,上般架起大伞,跟宝盖儿也似,就在三桥汇集处说书。

那船儿是他买来,到得正午众人都歇息时,便有船夫摇到此处,说上一场便散,他说的俱是金陵城里才刚兴起来的话本子,此地连个歌班小戏都无,哪里听过他说的这些个,甚个《水浒》都是常见回目,还说些江洋大盗儿女情仇,更有说一段冤案的。

兴子起了说一回,兴子懒了便说一段,不出三日,他这里一开锣,三桥桥上都挤满了人,河边还有摆了凳子出来听的,更有茶店里头的知客拎了大茶缸子出来卖茶,倒又是一样营生。

听见他这么一开腔,别个都问起来,吕先儿先摇了扇子不开口,翘起腿来吃茶,得听见铜锣儿几声响这才开口:“布政使知不知道?太守知不知?那可是二三品的大员,徐家上辈儿最不济的也是五品,州府里头当大老爷的!”

此地百姓见过最大的官儿便是县令,七品,听见是州府里头做大老爷的还不甚明白,吕先儿又笑,扇子一阖遥点一点:“过年节,楚家老爷可给发福字贴?”

这回岸上的明白了,都摇头哄笑:“咱们哪有那个福气,也只得苏黄江三家有。”那三家说是姻亲倒更似下属,楚家一开口,俱都跟着风向调头,一个摇头前边走,身后三个倒有一比,打扇撑伞铺毯儿。

“嘿,徐家得的那可是皇帝爷的福字。”拿这个作比,比说甚个仪仗权柄更明白些,岸边一片嗡响,还听见人嗡了声儿问一声:“那徐家跟皇帝也是姻亲?”

问的人是吕先儿的奶兄弟,别个听见了也不找是谁问的,俱都抬了眼睛看他,吕先儿笑一笑,故作高深:“那倒不是,这皇帝爷赐的福字,那是勋爵人家才得的,甚个是勋爵,皇帝爷的弟弟叔侄。”

那便是皇帝家亲戚也似了,楚家霸了族学,里头读书的再没有外姓子弟,人口繁多,连着旁枝虽姓楚也不定能挤得进去,围着岸边俱是没读过书不识得字的,听了这些只觉有道理的很。

有那几个箱子开阵,又有吕先儿掠阵,扯了虎皮作大旗,口口相传,上午才说的,下午阖镇皆知,又说些个少年英才,又说甚个家大业大,一县倒似炸开了锅,只知道楚家富贵,新来的县令也不知道富贵多少。

徐礼这头回声势便打得响了,便同蓉姐儿进楚家那番做作,见了新县令家中财势雄厚,便又有搭台看戏的味道,谁人不知道,每三年换一任县令总要跟楚家扯一回皮,不光是要钱还是要权,两边总有几个来回。

往前数上二任,便有县令不给楚家好颜色看,两边打对擂,一同开了端阳宴,这下可好,这两个无事,接了帖子的人倒愁起来,胆儿小的两边都备了礼,称病不去,胆儿大些的去了楚家,却没人敢去支撑那个县令。

理儿也明白的很,你三年一任便抬脚要走,他们这些个还得长长久久的在沣青过日子呢,把那县令气的在家直捶桌,楚家还在外头放起烟火炮来,正对着县衙。

甚个万架千株的紫葡萄,甚个火树银花的碧天星,绽满了整片天,只差到县衙门口放了,这么对着干,楚家耗得起,那一个且耗不起,三年到任便个中等考评又往别处去了。

到得赏花宴那一日,蓉姐儿打扮得了在院中摆开长桌,连着常用的厨子都带了来,专做点心,蓉姐儿记着牢牢的,王老爷做县丞那时候,来的县太爷里带着个会做细点的师傅,做的酥油泡螺,当成是金贵东西送人,靠着一门点心手艺倒把乡绅的门打开了。

此地看得一圈,也无非是些寻常点心,她早就定好了食单子,叫点心师傅做金乳酥做了十八盒,给每家送去,一盒只得四只,说是宫中细点,赐下去尝个鲜。

到得正日,院子里头大变模样,拿大座屏隔出花园子来,栽得花木果树,开得满院锦绣,院子虽不大,处处都是精心布置,蓉姐儿是主位,两边一溜排开,一案上坐两人,都派一个丫头侍候。

插了香火供了鲜果,便是酒也有七八种名目,因是花宴,酒也是花酒,细浇的茉莉花骨朵酒,打苞野菊花儿酒,再有秋露白丹枫醉,拿玻璃盅儿盛了,红绿紫白,酒香扑鼻子。

案上摆了细攒盒子,五格海棠纹样的,摆了四样小菜一样蜜饯,金绿相间的水芹芫荽拌菜、金白辉映的木樨银鱼、酱成胭脂色的鹅肉脯子,还有朱红色的红油鲥鱼,俱都切成细丝儿,中间摆了粉片雪花洋糖。

蓉姐儿并不迎客,只由着丫头引进来入座,人到齐了再从后堂出来,扶了金枝冠儿坐下来,衣裳簇簇响动,才一抬头,就听见有人轻唤:“再不想竟在此地遇着。”

蓉姐儿顺着声儿望过去,甘露在她耳边:“这一位是乌家少奶奶。”乌家只一位少奶奶,穿金带翠,蓉姐儿辨了许久才认出她来,竟是平五!

她再不曾见过平五穿这样衣裳,悦姐儿嘴巴毒,那时候还哧她,说她不知道成婚那日肯不肯穿着人气的红,如今见着,她不仅穿了红,腕子上还套了五对金镯子。

蓉姐儿冲她点点头:“倒是缘份,如今却该称一句乌家夫人了?”这两个离了江州再不曾见过,一字不通音信全无,如今宴饮上见了,原来那些个恩怨一时俱都提不起来。

蓉姐儿笑,平五也笑,楚大夫人却侧了头,插一句:“竟不知道原是旧识。”

蓉姐儿晓得她要刺探,心里头念头一转,也明白平五的用意,她原来那个性子,怎么会甫一露面就嚷出来,怕是狠不得别人个都知道她同县令夫人是同窗。

“我们原一同读过女学的,那时候咱们俩个最要好,家搬了金陵,便再不知道姐姐的音讯了。”蓉姐儿这边一叹,那边平五竟红了眼眶:“可不是,天设的缘法,竟在此地又遇着了。”

两边说这些个话,楚大夫人也只微一错愕又压了下去,顺口附合两句,乌家夫人见儿媳妇竟同县令夫人是手帕交,喜不自胜,侧头对儿媳妇笑一笑:“既是旧识,等会子我老骨头撑不住,你陪着县夫人多吃两怀便是。”

平家当时闹出那样事来,带累了平五,她嫁不得本地,只好往外嫁,所幸湖州靠着江州不远,乌家又确是有财,丈夫如今却是秀才,再往上还要考举人。

她原来那个性子很是吃了些亏,却没哭啼啼把自个儿断送了,竟也磨搓成如今这八面玲珑的模样,她知道的多,一肚子的掌故学问,如今放低了身段,开着玩笑说出来,一时扯这个一时扯那个,拍马奉承,没一句不精,得到蓉姐儿这里,因是旧识,更爱谈些少时趣事。

把蓉姐儿小时候爱吃花糕也说了,两个说的亲爱,楚大夫人眉头却直跳,正在花厅里头吃酒投壶,前边却热闹起来,蓉姐儿知道是等的人来了,差了小丫头去问:“别叫爷吃醉了,叫觇笔捧砚两个警着些。”

小丫头子得过吩咐,不一时跑进来:“回太太的话,爷并不曾多杯,是州府里头派了个什么先生来,前头正叙话呢。”

再问她是什么先生,县里来的要不要排房子,她便一字不知,还是甘露上前点了她:“还是我去,她哪里成事。”不一时拎了裙儿回来了:“太太,爷叫安排屋子,前头来的先生是州府里派来的儒教正堂,还带了一个教谕。”

一院子不看蓉姐儿,俱看到楚大夫人脸上,蓉姐儿皱眉头:“哪里还有屋子,说不得只好同师爷挤一挤,真是,州里竟没来个信儿。”

她一皱眉头,别个不搭腔,平五见着颜色也斟酌词句,还是楚大夫人先开了口:“州里作事便是这么,拍着脑门想一出是一出的,倒叫下头人为难。”

蓉姐儿听见她说这个,也笑:“安排屋子不过小事,并不为难,那处院儿里倒还有空屋子,理出来住下便是。”

余下几位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平五笑一声,接了口:“拿这些小事来啰唣,咱们还行不行花令?”有她这一句,俱都松下来,蓉姐儿也只作无事,楚大夫人却没了玩兴,见回回都是蓉姐儿得头筹,便撒了手上的花签子,往后头去更衣。

蓉姐儿只作不知,脸上还笑,苏黄江三家,江家是墙头草,一面奉承她一面奉承楚大夫人,乌家同石家却是回回都站在她这儿,原来一县,便同徐家一家没甚个分别。

目录
清风依旧笑长安总裁的新鲜小妻子当我被分手之后[快穿]我看上你哥啦枕上娇敢爬墙就操死(1v2)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