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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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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慢慢地吐出了胸中的一口气,回到床上,扑了下去,扯过被子,盖住了自己的脑袋。

她这是自找的,原本就不该去偷看的。这下好了,一闭上眼睛,就是小金花抱住他,他温柔地安慰她,还说有空去看她戏的一幕。

虽然一遍遍地告诉自己,这很正常,她也早就有心理准备了,这一辈子,他根本就不知道她是谁,更不可能为了她而等待,但还是忍不住要生气。

她根本就睡不着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头昏脑涨,终于起了身,拧亮床头灯,看了眼房间里的钟,深夜十二点多了。

她坐在床上,发了片刻的呆,慢慢地,忽然有点好奇,想知道他现在睡觉了没有,于是关灯,下了床,轻轻打开门,探头出去。

二楼走道上的灯都已灭了,黑漆漆,轻悄悄,只有一楼客厅角落里的一盏夜灯还亮着。

她轻手轻脚地来到那架通向一楼的菲律宾乌木楼梯旁,双手攀着楼梯的栏杆,努力探身下去,看书房的方向,忽然,听到身后一个声音说道:“你是在找我吗?”

甄朱吓了一跳,慌忙站直身体,回头,看见楼梯对过去的二楼小厅里,一个人影坐在沙发里,黑暗中,有红色烟头一明一灭。

是徐致深。他居然坐在这里!

甄朱一时僵住,有点夜半做贼被主人当场抓住的尴尬。过了一会儿,她定下神,仿佛什么事都没有,转身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反正她是哑巴,不能说话。

身后啪的一声轻响,灯亮了,徐致深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说:“跟我来吧。”

他撇下了她,下了楼,身影消失在了书房里。

甄朱咬唇,在原地站了片刻,终于还是慢慢地下了楼梯,跟随他的脚步,进入了书房。

他指了指书桌边的一张椅子,让她坐下去,拿出钢笔,帮她拧开笔帽,放在她面前的一叠信笺上,说:“当时你是怎么听到的,告诉我。我需要详细经过,越详细越好。”

甄朱仰头,看了他一眼。

他后靠在桌棱边上,离她很近。今晚从饭店回来后,应该还没有洗澡换衣服,说话的时候,她甚至能闻到他身上的一种混合了烟草和淡淡火药味的体息,一只五指修长的手,就松松地搭在桌沿边,身体姿势看起来很放松。但这或许仅仅只是为了缓解她的紧张,好让她告诉他他想知道的一切,因为他盯着她的两道目光,显得专注而严肃。

甄朱没法抵抗这样的他,虽然心里的气还是没消,但默默地低头,拿起笔,把当时的经过写了下来,只是为了避免就自己能听懂英语要向他大费口舌,把当时的经过改成那两人说中国话,而她躲在门外偷听到的。

他拿起纸,看完,显然并没有怀疑她改动的这个细节,让她再描述下那两个人的样貌,最后说:“你的这个线索很重要。如果再见到那两个人,你能认出来吗?”

甄朱想了下,点头。

他微微一笑,放下了纸,夸了一句:“你很不错。”

甄朱心里甜丝丝的,只是马上就又想到今晚那个过来抱着他要留下“照顾”他的“女朋友”,顿时又来气了,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朝他淡淡点了点头,微微扬起下巴,转身就朝外走去,走到书房门口,抬手捏住门把手的时候,听到身后一个声音传了过来:“还有件事。晚上是你在我书房外偷听的?”

甄朱慢慢地回头,见他双手插在两侧裤兜里,表情似笑非笑,朝着自己慢慢地走了过来。

他越走越近,最后停在了她的边上,微微低头,目光盯着她被迫仰起来对着他的那张小脸。

“偷听很好玩?嗯?”

他的声音低沉,那个“嗯”声,拖着浓浓的尾音,让人禁不住地心慌意乱。

第55章 红尘深处

或许是灯光的缘故, 他俯视她的一双瞳仁里,仿佛闪烁着某种说不清也道不明的幽暗的微光。

他应该是无意的, 但是两人之间的距离, 却是这么的近,近的甄朱仿佛能感觉到他靠近时给自己带来的空气里的压力和热气。

她的呼吸乱了, 脖颈变得发僵,手搭在那柄镂刻着瓣纹的黄铜门把上, 一动不动。

……

她显然是被自己这突然的发难给吓到了。徐致深确定。而且, 先前他觉察到的门外的那个偷窥者, 一定就是她。

其实当时他并没有任何不快的感觉,所以也从没起过要去为难她的念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 刚才的那一刹那,看着她冷着脸,今晚第二次在他眼皮子底下扬起个骄傲的小下巴转身就走, 那句话仿佛不经他的大脑, 突然就从他的舌底冒了出来。

老实说, 私心里, 他对这个效果还是满意的。

她的一双眼睛虽然不服输似地和他对峙着, 两片唇瓣, 也依旧带了点固执似的紧紧抿着, 但是她的脸颊却不会说谎。他清楚地看到, 她融融梨花似的粉嫩双颊,就在他的注目之下,慢慢地泛出了一层浅浅的红晕, 向着她柔软耳垂的方向漾开,灯光映照下,可以清楚地看到,上面生了一层细细的仿佛婴儿似的娇嫩茸毛,让人忍不住生出想用指尖触摸的欲望。

徐致深仿佛闻到了一种来自于她身上的淡淡的气息,像是香皂的香气,又不仅仅只是香皂,还糅杂了一种别的什么,他下意识地想再闻一下,这气息却又消失了,再也捕捉不到。

书房里有那么短暂的片刻,只剩下了静默。灯影里的两只人,就这样依门而立,谁都没有动。

“问花花不言,嗅香香欲阑。消得个温存处,山六曲、翠屏间。”

徐致深的脑海里,模模糊糊的,忽然浮现出少年时曾在闲书里曾读过的这么一句。

已经多少年,他没有过这种风花雪月感了?他陡然惊觉,意识到自己失态了,立刻驱散了念头,肩膀微微一动,正要后退离她远些,见她垂下眼睛,忽然捉起他没有受伤的左侧那只手掌,迫它摊开,用她的指尖作笔,在他的手心里,飞快地写了几个字,然后打了个大大的问号。

“你有女友吗?”

她停下,抬起一双明亮的眼睛,紧紧地望着他。

徐致深猝不及防,一呆。

他迟疑了下,终于,缓缓地摇了摇头。

“你问这个做什么?这和你有关系?”

但是摇头之后,他立刻就感到后悔了,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搭理她。

之前她在门外偷窥,他并没觉得被冒犯,但此刻,或许是因为她这种和她身份完全不相称的完全出乎他意料之外的咄咄逼人,令他心里生出了一丝类似于隐私被人窥探的不悦。

他的神色立刻就变了,语气也生硬了,刚才那种隔雾观花似的朦朦胧胧,顿时消失。

他就这样,冷冷地看着她。

甄朱咬了咬唇,垂下眼睛,再次捉起他的手,这次,慢慢地,用力地,一笔一画地写了什么,然后一把甩开,扭头,再没看他一眼,伴随着轻微咔嚓一声开锁的声音,她打开门,身影轻巧地出了书房,撇下他快步而去。

他看得清清楚楚,她在他掌心里,用她的指尖,先是写了个“坏”,然后,画了个圈圈。

徐致深起先不解,低头看着自己空白一片的手掌,研究了片刻,恍然。

坏蛋。

他在半敞的那扇门后,僵立了片刻。

……

已经是下半夜了。

徐致深回到自己也位于二楼的那间主卧,进了浴室。

这么多年,像这样的小伤,他已经见惯不怪,除了有些疼痛,动作不便之外,寻常的事情,自己完全可以应付,只是这回不巧,伤的是右手。

他单手,一颗一颗地解开扣子,略微吃力地脱去衣裳,露出精壮的身体,对着镜子,用那只没有受伤的左手取了毛巾,蘸水拧干,擦去身上还留着的残余血迹。

最后他从浴室出来,仰面躺在了床上。

这几天他忙碌极了,尤其是今天,发生的事情,此刻闭上眼睛,还如同走马灯似的,一幕一幕地在他面前闪现。

他曾经历过不止一次的暗杀现场,不能说熟视无睹,但确实,从没有像今晚这样,那一幕,令他此刻想起来还感到有点后怕。

军工厂的技术人员很快赶到现场,将爆炸物的残留提取做了鉴定,结果也很快报到了他这里。

这是上世纪末,欧洲才出现的烈性炸药黑索金,威力远超梯恩梯,但它面世之初,是被推荐用于医疗,到目前为止,即便是在西方的武器黑市里,也很少出现黑索金炸弹的踪影。

但是今晚,这团小小的,因为做成火柴盒形状而躲过安全检查被带了进去的东西,如果不是预先得到提醒,他难以想象,如果它按照暗杀者的最初设想如愿爆炸的话,今晚的法华饭店西厅,将会变成什么样的人间地狱。

是什么人,竟然能想到利用这种西方最先进的爆炸设备来阻止张效年的北上复出?

他额头被一块铁皮划破,因为伤口不大,所以没包扎。

但是现在,它忽然开始抽痛,一下一下地跳。肩膀处的伤仿佛也跟着表达不满,令他感到很是不适。

他抬手摸了摸额,放下手时,停在了眼睛前。

他睁开眼睛,望着空白的手心,想起今晚她留给自己的最后两个字,忍不住歪了歪嘴,轻轻嘶了一声,慢慢地翻了个身。

……

第二天,甄朱早早地醒来,起床收拾好,依旧穿着那身女学生装。

七点半,德嫂来叫她下去吃早饭。

甄朱下去,来到餐厅,看见徐致深已经坐在那里了。

他大概因为受伤,今天似乎没出门的打算,只穿了件衬衫,靠在椅背上,面前摆着一副吃完了东西的空餐具。

她来了,他就起了身,淡淡地道:“早上我帮你联系过医生了,过几天就会回津。你再等等。”

甄朱点头,见德嫂给自己端来东西,急忙站起来去接,向她微笑表谢。

他瞥了眼她身上的女学生装:“九点钟,王副官会过来,接你去服装店备置几套衣服,你吃完饭,准备一下。”

甄朱一愣,抬头看他,他已经出了餐厅。

甄朱今早胃口很好,一个人吃完一大份的早饭,回到房间,看了下钟,才八点多。

她站在二楼自己房间的窗前,透过明亮的窗户,看到徐致深坐在楼下花园泳池畔的一柄太阳伞下。

一个医生带着护士来了,给他检查肩膀的伤口,换药,医生离开之后,他没起来,继续坐在那里,德嫂给他送去了一叠报纸,一壶茶。

他倒了杯茶水,拿起报纸,两条长腿抬了起来,搁在面前的一张矮桌上,靠在椅背上,翻起了报纸。

……

今早的各大报纸,头条全部都是昨晚发生在法华饭店的爆炸案,各家文字尽情渲染,除了称赞徐致深反应机敏,临危不惧,舍身化解危机之外,就是在猜测到底谁是幕后主使。总统府几乎是众矢之的,因两家不和,人尽皆知。但也有人猜疑,暗指是江东谭湘所为,毕竟,谭家实力在各省督军中不容小觑,依附者众,野心勃勃,谭家公子谭青麟也非庸碌之辈,人称江东小王,一直助力谭湘想操控国会为己所用,从前就是败于张效年,谭家这才含恨出京,据传得到外国势力帮助,据地公然自治,附近数省,纷纷效仿,从而引发南北分裂,舆情哗然。张效年现在如果北上再次执掌总理院,无论是出于立威还是迫于舆论,必定会拿谭湘开刀,谭家要暗杀他,也是合情合理。

徐致深一目十行,翻阅完报纸,放了下去,目光落在泳池的的一汪碧波之上,微微出神之际,门房找了过来,手里提了个食盒,说刚才小金花派人,送来了一罐她亲自熬的鸡汤。

徐致深表情并没多大波动,只是让德嫂把鸡汤提了进去。

九点钟,王副官准时过来。

德嫂上楼去叫甄朱。

甄朱下来,朝王副官含笑表谢,经过徐致深身边的时候,眼角都没看他一下。

徐致深上了二楼,站在露台上,看着她上了王副官的车,汽车出了铁门,消失在了视线里。

他额头和肩膀上的伤,好像又有点疼了起来。

……

王副官中午不到就回来了,但只有他一人,她却没有同行。

王副官说,他的汽车停在路上,出来要去法华饭店取她行李,发现一只轮胎破了,漏了气,车里没有备用轮胎,等着汽修厂工人来的时候,遇到了石家公子,石公子知道后,说可以送她去取行李,拉着她就上了车,他修好轮胎后,特意也去了趟法华饭店,仆欧说薛小姐已经退房,也拿走了行礼,于是他就先回来了。

“薛小姐还没到家?”

王副官见徐致深脸色仿佛有点沉,往里张望了一眼,不安地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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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自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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