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意外人生 > 第22章 互换/Switch(6)

第22章 互换/Switch(6)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霍亦琛没有直面我,他叫六月进来,吩咐她给我打镇定针。六月被训练得很好,从不问问题。她轻而易举地制住乱动的我,将针刺进了我的手臂。我沉沉睡去,再醒来时,他坐在我的床边。

肾上腺素还没有流回四肢,我难以动弹,只能恨恨地看他:“所以你也不是那个‘讲真话的人’了?所以你也在撒谎?在大义凛然地叫别人结束闹剧时,你藏着的才是更大的闹剧?”

我想一头撞死自己。

“你把我藏在这里,其实是金屋藏娇?其实是你妻子刚一过世,你就转投了相好?”

利用我昏睡的时间,霍亦琛显然琢磨过了应对措施。他看上去仍然悲伤,但已经有一只脚从悲伤中走出来了。

“我得让你知道,那天什么也没发生。”他说。

“从始至终,我们做过的事,就只有一个犹豫的、未完成的吻,但那是有原因的。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样。”

原因不是你想的那样?这种借口听起来就很弱。

我闭起眼睛。不错,我记得那个未完成的吻。如果我曾经的噩梦是真实的,那么的确,什么也没发生,我们只是见了一面。而我……我再也不知自己当时在想什么了。我到底是发哪门子的疯,会去勾引霍亦琛,我那时喜欢的男人的弟弟?

我问:“那天,为什么我们会在酒店套房里?”

霍亦琛做了一个深呼吸。

“当天我在那家酒店参加活动,你来找我的。”

我喉咙塞住:“找你做什么?”

“你需要钱。”

“我需要钱,为什么问你要?”

霍亦琛将话题岔开:“我真的不认为现在是时候讲这些故事。”

“不知道真相的痛苦,你了解吗?”我逼问,“看向镜子,却不知道里面那个人是谁的感觉,你又了解吗?”

霍亦琛不吃我这一套,他很努力地没有翻白眼。

“我不了解。”他耐着性子说,“你也可以尽量别去想。”从椅子里站起来,“我去做饭。”

我太生气而没注意到他居然会主动提出下厨:“我不饿。”

四少走得头也不回:“我女儿一定饿了。”

我不知不觉地下了床,跟过去:“你为什么要这样?”

霍亦琛任我从卧室追他到厨房,还很受用:“我怎样了?”

“你老婆死了,仅仅一年之后,你站在这里为你的情人下厨。”

哐的一声,霍亦琛手里疑似锅盖的东西落在水池中。我怀疑他根本不知道炊具是用来做什么的。六月想要进来帮忙,没多久就被这水泥混凝土般凝重的气氛挤了出去,还将门带上了。

霍亦琛将外套脱掉,撂在手边的吧台椅背上,再松了领带,撂在外套上头。他穿着一件白衬衫,刚才正到处摸索围裙。听到我关于“老婆、情人”的慷慨激昂言辞之后,他停住了,站在吧台另一侧,很认真地看我。

“恭喜你终于认识到这一点,雅笙她已经不在了,但我们还活着,活人是需要吃饭的。我们是否可以推导出,因为她不在了,我们就不被允许吃饭呢?那样合理吗?”

他严肃得不带感情。

我有些窒息:“你还是人吗?”

霍亦琛找到了围裙,将他自己包好:“我说了,我是给我女儿做饭,跟你没关系,拜托你别那么矫情。”

于是我有幸品尝了霍亦琛的手艺。那是两碗叉烧蛋炒饭,不要问我到底是叉烧饭还是蛋炒饭。令人惊讶的是,居然真的很好吃。我坚决地否认自己会喜欢这时吃的任何东西,所以一定是宝宝很喜欢。

霍亦琛吃得不太多,他那碗里只有两三口的量,其余的都给了我。错,是给他女儿。他盯着我,冷不丁地问:“她会有手毛吗?”

“什么?”

他摇摇头:“没关系,有没有都好,我都喜欢。”

我真的没想过宝宝会不会有手毛,或者她会长成什么样子,像我更多,还是像霍亦琛更多。我曾读到有本书这样说,孩子的脾气秉性会像爸爸,头脑智商会像妈妈。对我们两个来说,这组合简直太差了。

不过,她究竟会长成什么样子呢?白皙,大眼,有忽闪忽闪的蝴蝶般的眼睫毛,顶着可爱的蘑菇头,穿娃娃般的小洋装,会娇滴滴地叫妈咪爸比。霍亦琛好像是很娇惯女儿的人,而我也不会舍得管教她——又一个糟透了的组合。

她还会有简单美好的生活。不会有生活所迫的压力,不会有错综复杂的关系。我会将她保护得好好的,不让她受伤害。

“世事难料。”我说,“但我要亲手领着她走过风雨。”

霍亦琛放出一个轻蔑的笑:“别自不量力了,你做不到的。”他骄傲地说,“我能做到。”

我火气又冒了出来:“如果你以为因为有钱就能把女儿抢走,不让我见她,不让我出现在她的生活里,那你就想错了。我就算死……”

霍亦琛对我时不时的发作显然精疲力尽了:“冷静一下,我可没这么说。”

他那表情活脱脱是,就算是孕期荷尔蒙作祟,你这发火的频率也过分了点儿。

这个时候,他摆出了年长者的架子,在他“有钱”这一优势上,又叠加了一个“有经验”的优势。

“你是个好女孩,我……也不全是个坏人。”他看着我的眼睛,“人生很复杂,很多事情都不是表面看起来的那样。”

我的眼睛略微张大,正身坐好,等着听一个故事。

霍亦琛却没那么多话给我:“你当时需要钱,我雇用你做了一份工作。你不知道我结了婚,你以为我找你是想上床。我现在想起来,也觉得在你的事情上我处理得不当。但那绝不是外遇,远远达不到那个程度。就是这样,讲完了。”

好吧,这么说,这是个走岔了的大学生援交黑色喜剧?可如果仅仅是这么简单,没有后续发展,怎会让霍桐和靳雅笙得知,而且一口咬定我是破坏他们家庭的女人?

霍亦琛收了我面前的碗筷,搁在水槽里。我坐在沙发上,想捋顺这些情节。霍亦琛的声音从那边远远传来。

“哦,还有,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在纽约的时候,你还是靳雅笙的时候……”

他该说的是,当他这个偏执狂糊涂蛋当我是他老婆的时候。

“……我有一回跟你说,我们从没做过。”

那是又一个不幸的巧合。夫妻之间就算脸换了,但至少有过一次肌肤之亲就会觉得异样的。毕竟床笫之间的火花是不可能有第二个人完全贴合的。

结果,在此之前他从没跟靳雅笙上过床,因此又错过了一个可能觉出我不是她的机会。

霍亦琛说:“现在说这个可能没用了,但我跟她,是真的没有过。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但就是很难那样看她。”

他从厨房出来,擦着手。六月脚步轻快地跳进去继续收拾,装作根本听不到我们讲话。

霍亦琛坐在我身边:“我们的结合,是因为她需要一个婚姻,我也需要一个婚姻,仅此而已。我们从没对对方说过爱。”

“你不喜欢她?”

“喜欢。没有不喜欢。”霍亦琛答得很快,“我们从小一起长大,她对我来说更像个妹妹。”

“你跟……妹妹结婚?”

霍亦琛耸耸肩:“看不出有什么不好。”

“在我们这些正常的人看来,结婚应该因为爱情,而不是……亲情。”

“有不同吗?”他说,“爱情经了长时间的婚姻,不都成亲情?”

霍哲学家的大道理还真是不少。对于他这个从未恋爱、只有过一段滑稽婚姻的人来说,他倒好像很懂爱情和婚姻。

我又想起那段难得的找回的记忆。可能因为太暴力,太疼痛,才会印象格外深。靳雅笙想置我于死地的样子,没有霍亦琛说的那么淡然。他又懂什么呢?归根结底他是个男人,他们都是迟钝寡情的生物。

“我觉得,她对你的感情很深。”

霍亦琛微低了头。他没有问我何以得出这个结论。

“我对她也……很愧疚。”他抬头看我,“车祸之后,我以为她大难不死。我对自己说,以后要对她好,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妻子。”

然而,这是个玩笑,是个错误。

我重复了那三个字:“对不起。”

对不起,活下来的是我不是她。

“呃,如果你想,可以叫我雅笙。”其实我希望不要,但不知还能怎么说。

霍亦琛说:“我是很难过,但我不是神经病。”

我松了口气:“太好了,我也不是。”

他有点儿迷惑:“我不明白你耿耿于怀什么,你对她来说连伤害都算不上。她都不知道你的存在。”

我想,你错了,她知道的。她只是没对你说,可能她不想你知道她在乎。

更何况,如果做了错事,那不是因为被抓到才成为错事。

“你说你雇我做了一份工作。是什么工作?”

“你念的是艺术专业,你还想当演员,而且你的确有些天赋。”霍亦琛说,“所以我给你找了一个戏去演。”

“哪种戏?电视剧,电影,还是舞台剧?”

霍亦琛想了想:“更类似于真人秀。”

“什么?”

“很有挑战性,很磨炼演技,你很乐意接受。”

我有时会讨厌起这种丝丝缕缕最终合成一股的感觉。因为,到目前为止,只要是合而为一的真相,基本从没有好事。就好像,车祸之前我的人生是一个又一个黑色事件的结合体。而车祸是件好事情,它带来了一个结束,让我的肉体经历创伤的同时,灵魂也得到洗涤。

“你雇我去当霍亦烽的助理,对不对?”

这么明显的解释,我居然一直没能联系在一起。

“三少或许没有对我讲真话,但他也不全在撒谎。我会出现在夏安路,是因为你的安排。这是真的,是不是?”

霍亦琛变脸极快,这会儿他又冷酷锐利了:“如果我哥被你吸引,那不是我的错,只是他太容易中圈套。”

从出现在城堡的第一天开始,我就计划着让那城堡的主人爱上我。那个对霍亦烽挑逗的、有野心的、主动出击的我,都是在对着剧本演戏。

这解答了又一个谜题——如果我是学艺术的学生,为何会去给人做助理。

事实是,我没有去给人做助理,我只是在扮演一名助理。这场名为生活的真人秀,需要我最纯熟最稳妥的演技。

“如果你动手的话,我发誓你会后悔的。”霍亦琛大概看出我想再给他一个耳光,于是出言警告,“醒醒吧,他并没那么爱你。他爱的是任何一个十九岁、漂亮鲜嫩、对他投怀送抱的傻女孩。”

这时夜深,他起身去卧室。他最好别把在这里睡觉发展成一种习惯,就算这就是他的房子,他的卧室。

“容我提醒你,我哥已经很多年不跟二十五岁以上的女孩约会了。而且,他永远不会娶她们。你,只是她们之一。”

我气得浑身发凉:“你错了,他跟我求婚了!”

霍亦琛没有理会。

我独坐很久,直到六月来唤。

“霍先生叫太太去睡觉呢。”

“你能让他走吗?”

六月不好意思地笑笑:“太太好抬举我。”

我并没有要为难六月的意思,但实在不想去睡觉,不想在黑暗中听到霍亦琛万恶的呼吸声。如果我扼住他脖子会怎样?首先我没有足够的力气杀死他,然后,他会说我患上孕期忧郁症,以此为名禁止我同女儿在一起。

好吧,我不会杀他。

就在这时,他万恶的呼吸声在我脑袋上方响起。六月如我所言回复后,还没有惨遭凌迟。霍亦琛是觉得,对于我这个不可理喻的矫情女人,他该过来跟我把道理讲通。

“你何必在乎他是否爱你?你爱他吗?”

“我至少想被爱。”

这个下意识的回答,让我自觉虚荣、薄情,两者合并成为可耻。

霍亦琛显然与我有同样的感觉,他由衷地鄙夷我。

午夜的田间小墅,我们两个一站一坐,各自希望天塌下来,砸断天地之间的乌合之众的骨头。

霍亦琛没再说一句话,他抬起脚走了。

他走到门廊处换鞋。

我并没料到,那将是女儿降生日以前,我最后一次见他。

女儿来得很慢。

预产期在盛夏,我汗流浃背地催促她快快出来,解我辛苦。然而预产期过去了一天、两天……第七天时,她还是拒绝与这个世界见面。医生建议的所有催产法子我无一例外地试过了,除了他建议我与丈夫行房。

我知道自己下过重誓,再也不会跟霍亦琛亲近。但想见女儿的迫切心情让我不得不想,如果他这时在身边,我可能会如饿虎一般扑上去。

当然,他不在。

几个月的时间,除了我的护工们,我没见过一个外人。

这或许是件好事情,至少,我没见霍桐挥舞着大剪子之类的东西朝我冲过来,要替天行道,为靳雅笙除了我这奸人。自从上次撂下狠话之后,她却没有任何举动,安静得很。好像让我胆战心惊得夜不能眠,她就已经达到目的了。然而,我并没有胆战心惊。

我与世隔绝,想见女儿,想得又煎熬又甜蜜。

终于到了那一日,那天当值的是四月。她娴熟地检查我的宫口开度,24小时在外等候的车子开进大门。

“我们要去医院了。”

四月是这些护工里笑容最可人的一个。她有一把软暖的声音,像和煦的春风。

“我们要生宝宝啦!”

宝宝……

如海潮来袭的阵痛让我说不出话。

“大家都会在医院和我们一起努力的。”

大家?

我抓着四月的手臂。大家是谁?

“家里人啊,太太和小姐们。”四月对我神经质的紧抓,还以温柔的抚触,“就连小霍先生都会来见他的小妹妹呢。”

小霍先生是霍其凯,是霍亦坤的长子,二十四岁,在英国念书。照片里面他跟他父亲完全不同,不见英气但存邪气,桀骜的眼角像对整个世界不满。他是霍氏产业的第一顺位继承人。

这是我对他所知的一切。对我来说,他不是家人,而是陌生人。

可事实上,太太和小姐们,又有哪一个不是陌生人?

我突然意识到,在产房外面等着我的,将是一班陌生人。

这是我的大日子,我将成为一个母亲,但陪在我身边的人,没有一个与我有关。

四月一路都在对我讲话。不知怎的,她跟我的医生都很怕我会失去知觉。他们判定我曾受重伤的身体一定经受不住生产。他们都想错了,就算我痛晕,也会再被痛醒,不断循环下去。

车轮行驶的嗡嗡声,这时犹如鸣枪,让我头痛欲裂。

四月安慰:“我们快到了,就快到了。”

车门大开,有个黑色的身影挤进来。他犹豫地捏住我左手的样子,我可真是太欣慰了。

目录
被气运支配的顶流兄妹[综艺]内娱最佳男配角轻挑的贝多芬墨鱼的眼睛韩医生是治愈系尊品贵婿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