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1章 海边一夜
预料中的反抗并没有发生。
赵辰软玉温香抱个满怀，他的心中却是无比清明。
这时候的他，心头半点绮念也没有。
只有心疼。
心疼她。
良久，赵辰才轻轻放开了叶灵。
两人继续吹着海风。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两人之间的似乎熟稔了许多。
赵辰道：“师姐，有句话，你要听吗？”
“说。”叶灵只回了一个字。
赵辰道：“路再远，总要一步步走，才能走到底。”
叶灵定定地看着赵辰，她若有所思。
赵辰又道：“师姐，你虽然不说，我也猜得到。你的仇人是陈定玄，这又如何？神谷有通天之能，又有何惧？我们可以一步步去做，总有一天，我们也可以成长为叱咤风云的人物。那时候，你再出手，亲自将陈定玄斩杀，岂不快哉？”
顿了顿，赵辰又试探着道：“现在，与其在这里痛苦，胡思乱想，倒不如做些有意义的事。”
叶灵的眼光闪过寒芒，她捏紧了拳头：“总有一天，我要将陈定玄挫骨扬灰。”
“只是，这么多年，我一直蒙在鼓里，我真的对不起我的生身父母，我认贼作父……”
她的声音又低了下去。
赵辰安慰道：“师姐，你是被骗了，不知者不罪。”
叶灵若有所思，她再拿起一瓶啤酒，再度大口地喝起来。
赵辰也陪着她。
两人一口气不停地喝下去，也不知道喝了多少。
叶灵忽然道：“仇，我必报。但是，你不必掺和，因为没必要。如果我注定横死，那也是命数，是我的宿命，你却是不应该。”
赵辰沉声道：“我自有打算。”
他并没有直接说出他的打算。虽然他心头早就有了主意。
有的东西，不说出来，比直接说出来，要好一万倍。
叶灵又陷入了沉默之中。
赵辰想了想，问道：“师姐，你要报仇，当时为什么站出来，给我作证？这样一来，你可就暴露了身份，至少也是打草惊蛇了。要是没有秋前辈出手，你就危险了。”
叶灵淡淡道：“我与你相识，你帮了我很多，也救了我的命。现在你有危险，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死，我要拿出行动来。”
赵辰无话可说，他实在不知道要说什么好了。
大恩不言谢。
这个时候，要是说什么“谢谢”之类的话，实在是没有必要，而且也显得多余。
赵辰举起了手中的啤酒。
两人默默无言，都在全心全意地对付着手中的啤酒。
不知道又喝了多久，赵辰忽然身子一歪，他又碰到了叶灵。
酒的气味，与她身上的香气，这两人者结合在一起，形成了一种致命的因素。
男女之间，只要有了第一步，那么接下来的事，总是会容易得多，很多的事，都会是水到渠成。
赵辰的手臂伸了伸，他圈住了叶灵的腰。
叶灵并没拒绝，她也没有别的什么反应。
赵辰心情激荡，他丢掉了手中的酒瓶，双手紧紧地搂住了她，嘴巴已经在寻找她的唇……
天雷勾动地火，一发而不可收拾。
良久，终于云散雨收。
叶灵蜷在赵辰怀里，如同羊羔般睡了过去。
她睡得很甜，她的身心感到了前所未有的放松。
赵辰的心头有些触动，他觉得自己似乎有些难以自控。
在胡思乱想中，他也沉沉睡去。
早上七点，叶灵首先醒了。
对于已经发生的事，她没有半点惊奇，只是默默地穿好衣服。
赵辰也醒了，他感到愧疚，他毕竟是结过婚的人，现在却跟叶灵这样了。
真的是对不起南宫清泉。
先前在君士坦丁大帝的宝藏里，自己是为了救人，才跟叶灵发生关系。
这一回，似乎没有那么充分的理由。
赵辰感到有些挫败感。
他没有法子给叶灵一个未来，他什么也承诺不了。
很快，两人都穿戴整齐。
“师姐。”赵辰欲言又止。
“不用多说。”叶灵淡淡道，“谢谢师弟你能陪我，我很开心。男女的游戏，你不用放在心上。”
这些话，她说得很坦然，似乎，还有那么几分理所当然。
赵辰怔住了。
他想到了很多种可能，但是实在没有想到，叶灵会是这样的一个反应。
“回去吧。”叶灵又淡漠地道。
赵辰忽然反应过来了，他用力地抓住叶灵的手，道：“师姐，我若放在心上，如何？”
叶灵平静地道：“放在心上，又如何？你能娶我吗，我能嫁你吗？”
她的语气前所未有的平静，平静得像是在说着别人的事情。不带一丝感情的那种。
赵辰从她的平静中，分明听出了一丝嘲讽的味道。
赵辰再次怔住，他无话可说。
他低下头，心里涌起一种挫败感。
叶灵似乎有些不忍，她目光沉静，看向赵辰：“师弟，你已经结婚了，我们是不可能的了。就算你没结婚，我也不能嫁。我们之间，仅仅是互相需要，仅此而已。别的东西，不要多想了，就当这事从没发生，行吗？”
听到叶灵的轻声细语，赵辰忽然抬起了头，他目光坚定，直视叶灵，沉声道：“师姐，我不跟你说结婚、爱这些东西。这是属于世俗的产物。我们不一样，我们已经超脱了世俗。”
“师姐，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从今往后，你的仇，便是我的仇。无论发生什么，我们一起承担。”说到这，赵辰拉住了叶灵的手，“师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清楚。”
叶灵怔住了，她定定地看着赵辰的眼睛。
她冰冷坚硬的心防，终于打开了一道口子。
半晌，叶灵才轻轻地甩开赵辰的手，避开了他的目光，道：“走，回去吧。”
赵辰没有得到叶灵的有效答复，但是，她毕竟没有拒绝。没有拒绝，这就证明有戏。
这更加坚定了赵辰的信心。
两人回到了悍马车里面，赵辰发动了引擎，他雄心万丈地驾驶着，犹如驾驶着一艘星舰。
叶灵默默地坐在副驾驶位置，看着窗外的风景。一声不吭。
忽然，她回过头来，看向赵辰：“下一步，你有什么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