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涩游戏 第17节
“嗯。”
“那我们赶紧去一楼,今儿走大运了,碰上司琮也他们班体育课,好像是要整个什么比赛。”
赵思乐兴致冲冲拉着覃关去取扫把簸箕,然后下楼冠冕堂皇的去围观。
覃关和赵思乐到楼下的时候,司琮也他们已经换好球服在做热身运动。
“要不怎么说男高最养眼呢,这一眼望过去,真帅!”赵思乐挽着覃关手臂,目光一定:“我操,司琮也解锁新皮肤啊。”
球场上一黑一红,司琮也他们是一水黑色球服,这次司琮也球衣里没有套t恤,手臂线条干净利落,是蓬勃朝气的少年感,有些挡眼的头发骚里骚气扎了个小揪揪,站在旁边含着吸管喝椰汁。
覃关现在可算知道他顺走她发绳是拿去干什么了。
像是感觉到,司琮也往她们这边扫了眼,覃关看他摸过手机,紧跟着自己口袋一震。
不用猜,绝对是他发的。
司:【他们刚问我发绳哪来的,我说女朋友给的。】
覃:【有人信你?】
他俩保密工作做得还可以,目前没人知道他们的事情。
司:【不信啊,你又不让我公开。】
简单几个字,看着就挺委屈。
覃关没回,这话题没意义。
过一会儿,对面新消息进来。
司:【又装哑巴了。】
覃:【咱俩的问题还没解决完。】
指他还是戴罪之身,别这么肆无忌惮。
司琮也收到回复后轻笑一声,他女朋友真一点不好糊弄,精明得很。
杜思勉过来搭他肩膀,去拿他手里的椰汁:“给我喝口,渴死。”
司琮也扒拉开他,慢悠悠说个滚:“我有洁癖。”
看起来心情好得很,贱嗖嗖的。
杜思勉呦一声:“您这心情可算阴转晴了?怎么个事儿?”
边说手边往他椰汁那儿伸。
司琮也再次躲开,眼睛向下睨杜思勉的手,简简单单一动作把嫌弃俩字发挥得淋漓尽致:“说了我洁癖,听懂人话?”
“他妈的你这天上仙女给的?我喝口怎么了。”杜思勉那个劲儿上来,司琮也越不给他就越要喝,说不给不是兄弟。
“哦,那就不是。”司琮也无所谓的欠揍态度,往后指:“那儿。”
“小气不死你啊。”杜思勉冲他竖个中指,转身去拿后面的矿泉水。
比赛是和隔壁班打得友谊赛,随便玩玩,不计较输赢,俩班女生充当啦啦队,在观众席为自己班加油,喊得声嘶力竭。
覃关看了会儿就去做卫生了,赵思乐不好意思让她一人去打扫,又还想看比赛,一时难以抉择。
覃关让她踏实看,左右没多少垃圾,象征性扫扫就行。
赵思乐:“那明天你歇着,我扫。”
“好。”
体育馆不比外面,有大片植被覆盖,最多有些纸屑,很容易清理,弄完把打扫工具放回楼上储物间,覃关去洗手间洗了个手,出来往看台走的时候,连续砰砰砰几声,一颗篮球滚到脚边。
覃关脚步一顿,向球场内看。
司琮也站在边缘线内,朝她勾手:“覃同学,麻烦把球递过来。”
他们二人同框,不出意外会引起别人谈论。
杜思勉在后面摸着下巴看戏:“阿南挺幼稚啊,非跟一姑娘过不去,完了有时候还挺好心,周六放学还想着捎覃关一程,今儿又给人找事儿。”
“周六?”齐靖帆挑眉。
“昂,就前天么。”杜思勉说。周六那天最先发现覃关的是司琮也,说可以带覃关一程,但是车停下,杜思勉把人叫住后他又开始装哑巴,真男人心海底针。杜思勉想到什么,又开始乐:“相爱相杀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对人有意思,变着法儿吸引人注意呢。”
“真他妈能编啊你。”齐靖帆给他肩膀一拳。
覃关弯腰捡起篮球走上前两步递给司琮也。
他接过,食指在她手背上剐蹭了下,众目睽睽下明目张胆地撩拨。
“看我赢。”他悄声落下这么一句,拿着球后退:“谢了。”
幼稚。
她不让公开,他心里不爽,就得在别的地方找补回来。
覃关搓搓泛痒的手背,上看台,坐到赵思乐旁边。
“绝了啊关。”她一坐下,赵思乐就迫不及待给她看自己刚才拍的照片:“首先对不起,我知道不该磕,其次我真忍不住,你和司琮也这身高差,这体型差,简直在我性癖上蹦迪啊,最后你就当我在放屁。”
说着,又看了看覃关和场上的司琮也。
暗自在心里比划一下,司琮也一只手臂绝逼能环覃关腰一圈。
覃关垂眼去看。
是刚才她递给他篮球那一幕,两人面对面站,司琮也低头看着她笑,她则冷着一张脸,同时捧着一颗篮球。
挺反差的。
“发我。”她说。
“啊?”赵思乐没反应过来。
“照片。”覃关重复一遍,眼睛还在看她手机:“挺好看。”
第15章
高一高二只需要上到二晚,八点二十下课,高三往后顺延一个小时,到九点半。
但是对于司琮也这种不参加高考,过不了多久就出国的学生们,上到几晚随他们便,老师睁只眼闭只眼,有管他们的多余精力不如多操心其他和千军万马一起过独木桥的学生。
所以等二晚结束,司琮也就没上,回家等覃关。
整整两个晚自习覃关都在画画,下课铃打响她还差个收尾,不想拖回家,就多在学校留了一会儿,彻底完成才离开。
回到家,卧室门意料之中的锁上了。
她拿钥匙开门,司琮也坐在地毯上,只开一盏台灯,茶几上铺着一个超大份拼图,是覃关之前很想要,但是找不到货的那款。
覃关合上门,打开顶灯,昏暗的卧室瞬间亮堂起来。
司琮也按下最后一块拼图,侧身看她:“比平常晚了二十分钟。”
“画完回来的。”
覃关注意力被拼图吸引走,洗干净手在司琮也旁边坐下,拿起零件就想上手。
司琮也把盒子往上一盖,不让她拼:“先聊聊。”
“你说。”覃关眼睛还在看拼图,准备一心二用。
在女朋友眼里他还不如一拼图有魅力。
就他妈很挫败。
司琮也把她掌心里的几小块零件收走,坐到沙发上,又把覃关给拽上来,堵住她的视线,严防死守:“看我。”
覃关依言照做。
“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跟你闹?”
“因为那天吃饭我把手抽走了。”覃关后来复盘过,能悟出来点。
“行,还不差。”司琮也总算有点安慰,至少他在覃关眼里不是无理取闹,她知道矛盾点在哪就好:“还有呢。”
“没了。”
得,还是差。
司琮也挑明:“因为你当着齐靖帆面儿不给我牵,重点在这儿,明白吗?”
“跟他有什么关系?”
“因为你前男友说想再把你追回去。”司琮也捏捏她脸,手感一级棒,就没那么气了。
“哦。”覃关点点头,表示知道。
“你前男友说要追你,你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我为什么要给不重要的事情反应。”覃关莫名其妙,她向来是不会分给不值得的人或事一个眼神。
一句话把司琮也堵得哑口无言,同时更让他爽了。
因为不在乎所以无关紧要,像是在听别人的事情,确实是这个道理。
“还有你之前不跟我一起走。”他继续控诉。
不是突然爆发,是一件又一件事情堆在一起,忍不了了,需要一个宣泄口。
听齐靖帆说想要追回她,他是想着覃关性子这么硬,肯定不会回头,但人俩青梅竹马两小无猜的,这情分还真不好说,后来一次次被她丢开,他又酸又委屈。
就是没想到这宣泄口差点让他给自己作死,谁成想他只是闹个脾气,想让覃关哄哄他,哪怕一句呢,结果别说哄,覃关干脆利落给他判个死刑。
“那时候不是有别人在。”
“别人怎么了?我正儿八经谈的女朋友,还得偷偷摸摸。”
覃关静静地看着他,她眼睛是少见的黑色,什么情绪都没有的冷淡,像一潭死水。司琮也同样看她,两人无声对峙着,都有各自的想法,根本融不到一起去。
于是沉默。
半晌,覃关先打破僵局:“司琮也。”
她很少叫他名字,但是他很爱,每次覃关喊“司琮也”三个字,都特戳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