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海上无花也怜侬百度云 > 第78节

第78节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吴祖清把玩着翡翠,“嗯,你不是,但你随时可能是。”

她确定了,包括自己在内,他们全成了神经质。是在侧刀上跳大神的假面巫师,妄图借神力,却让鬼怪附了身。

“我说过,我同淮铮是一根绳上的,他陷入困境于我也不利。”蒲郁蹙眉而笑,“生死攸关,若二哥帮这个忙,我们之间什么你瞒我瞒也该扯平了。”

最后一句话触及逆鳞。

“唱的和说的到底不一样。”吴祖清轻轻松开了手。

翡翠应声落地,暗光流过,出现数道狰狞裂痕。

不能再惹恼对方,蒲郁捏出有些僵硬的娇软语气,“二哥,这东西摔就摔了,不要紧的。”

“摔坏了你的东西。”吴祖清看也不看那变得一文不值的翡翠,“作为补偿,你会得到想要的。”

再三放低姿态,交出重要情报,令自己在双重生的死线上游走,只因偏爱。可她视若无睹,今次还隐去重点,逼迫他应承无理要求。

如苦寻神迹的信徒,却始终不见浓雾散去。虔诚不变,只是几近绝望。

见吴祖清拎起外套要走,蒲郁上前拥住了他,轻轻蹭他的胸膛,“我留下过夜好不好?”

“你不觉得很可笑?”吴祖清抬手抚摸柔顺的发,缓缓游走至那耳朵,不轻不重地揉捏着。

蒲郁舒服地哼声,让人看不出是真实反应还是装样子。吴祖清很受用,以蛊惑语气说可怖的话:“你知留下来的结果。”

“可是二哥不在,我一个人睡不好。”

话音刚落,蒲郁拦腰腾空,被吴祖清打横抱起。他的鞋底碾过翡翠,踏上楼梯。她的心跳紧跟他的步履,尽管做了心理建设,她摔倒在床时,心跳还是漏了一拍。

眼前只有给人压迫感的他的身影。

“二哥……”

没有商量的余地,皮带已将她的双手束缚在床头,接着上绳索。

他们不是二哥和小郁,是吴先生与傅太太。抑或者,是汪伪政府的吴处长与军统派来的桃-色间谍。

阵痛风浪里,那些钻心的虫像死了,山谷空寂。只有过去微弱的回音,还念着爱字。

“二哥,二哥爱我吗?”她哭着寻求真实。

他抚过那些治不好的伤口,额上的汗落在她颈窝。

“我爱你。”他说。

可唤不回真实,他们深深陷落在戏里。身与身交缠,心与心隔着洪渊,洪源里血流成河、白骨成堆。

蒲郁发了狠去咬身上人的耳朵他的肩膀。吴祖清支起上身,眼里连最后一分爱意也不见了。混沌的执念贯穿她,同时吞噬他。他们在怨懑、愤怒里较劲,像漫长的行刑。

最后的刹那,她叫嚷着,“你出去!你快出去!”

他闷哼一声,不动作了,却仍未退出去。她咬牙切齿道:“我讨厌你!”

他含着笑意,喘息道,“怀上仔仔,再讨厌也不迟。”

她瞥见两具伤痕累累的躯体,唇角嗫嚅,泪淌了下来。

吴祖清这才起身,披上墨蓝丝绸睡袍,他又成了风度翩翩的君子,温柔地解开束缚床头的皮带与她身上的绳索。

重获行动能力,蒲郁没有半分犹豫地下床。可四肢发软,令她踉跄好几步。她不管不顾,拉开床头柜抽屉,转而又去翻别的柜子。

“我这里没那些玩意儿。”吴祖清轻描淡写道。

蒲郁一顿,转头睨着他。

“你就不能讲,”吴祖清从银烟盒里取出一支烟,擦亮打火机引燃,“‘二哥,若我怀了仔仔,我们远走高飞罢’。”

蒲郁深吸了一口气,“痴心妄想,我死也不会做逃兵。”

烟的星火亮红,有人心底的念想熄灭了。

“不要你想要的了?”

蒲郁忽然笑了,“其实我偶尔会觉得委屈,可一想到那些无端受残害的普通女人,比我苦痛千万倍,我们这些本该给予庇护的国家机器,是没理由、没资格觉得委屈的。”

“你这样类比?”

“有差吗?没有你,我也会上另一个目标的床。”蒲郁顿了顿,“啊,还是有差别,至少二哥让我受用。”

放肆话愈讲愈无底线,她笃定他会去办的。这是他们之间不成文的规矩,一种比被迫卖娼还难受的交易,说到底因为他是二哥,怎么都还是小郁的二哥啊。

到底怎么变成这样的?

吴祖清想看看今晚的月亮,与多年前的月亮有什么不同。他拉开了呢绒窗帘,月悬枝头,雾蒙蒙。

蒲郁赶忙上前,唰地拉拢了窗帘,“你不要命了!”

他是“汉奸”,随时可能遭到暗杀。

“小郁。”吴祖清转过身来,给人温情错觉,“一九三三年,我定做了一对婚戒。我以为其中一只会戴在你手上。”

也就是说,他想在她毕业的时候求婚的。

这太突兀了,上一刻分明还在对峙。

“你觉得我会相信吗?”

“还好没有戴在你手上,否则——”

蒲郁顿感无措,截话道:“我没问的事,就不要讲了。”

最害怕摊开来讲的事,就是文小姐的死因。

第74章

其实二人心知肚明,但不讲出来似乎就还有理由藕断丝连。他们纠缠了这么久,倦极了,可还狠不下割舍。

吴祖清最终没有讲,蒲郁也没真的留下来过夜。

凌晨,蒲郁回到复式公寓。淮铮不在,她致电他留言写的饭店,电话那边换了两次人,才响起一个醉醺醺的声音,“太太?”

“该回家了。”

她这么一句话就把人招了回来。

傅淮铮很清醒,似乎不愿再在她面前呈现醉态。

蒲郁快言快语说完香取旬向陆老板打听他们的事情。

傅淮铮改变了“只是小插曲”的看法,认为香取的打探是一个危险信号,应该直接除掉香取。

蒲郁道:“可我们还不了解详情,陆俭安与香取的关系走到哪一步了,他透露了什么内容,做了什么交易。”

傅淮铮道:“无论事出为何,陆俭安都不是重点。不能拖延时间,现在就要设计除掉香取,以绝后患。”

“淮铮,能够斩草除根,我当然不会犹豫。但死了一个日向,又来一个新课长,不说特高课,连76号都变得密不透风。假若香取死了——这样一个牵扯整个上海情报网络都人物死了,会变成什么样子?在香取死之前,我们需要尽可能挖出钉子小组与情报。”

“你们贯以为他们的死应该有价值。”

你们显然指的是蒲郁与她的入门老师,放长线这一招他玩得厉害。

蒲郁有些恼意,但不愿同淮铮置气,缓缓道:“你认为,我留香取的性命是为了二哥?淮铮,我不晓得原来你这么看低我。这些个日本官差,哪个不该杀?可是杀不尽,我们只得争取最大的利益。”

傅淮铮忽而察觉到什么,问:“你与香取搭上关系了?”

“还没。”蒲郁谨慎措辞道,“我尝试联络地下党,让他们去办陆俭安的事情。”

“你想得倒周全。”傅淮铮淡淡讥讽,继而试探道,“我与地下党来往多些,何不让我去争取?”

“最终关系到香取,每一个环节都要谨慎,你不露面为宜。”

“据我所知,你最近去‘妙喜’茶屋频繁,难道其中藏着地下党?”傅淮铮实在推测不出与蒲郁有联系的地下党在何处,直言道。

“如果我说……在76号周围,你信不信?”

傅淮铮静默地看了蒲郁一会儿,道:“不用这么诓我,我不问了。”

他不相信。

蒲郁收起将要出口的实情,另道:“那么你同意我的方案?”

“这么我们分开行动。我会收集香取的情报,采取行动。”

“淮铮!”

傅淮铮转身往楼上走,留下一句,“我不愿重蹈覆辙。”

他后悔没有趁早杀了小田切,以至于造成种种业果。

为这一句话,蒲郁久久出神。

回不到知己,总归还是契合的搭档。他们逢场作戏,私底下大多也只谈论公事。何况,在她做谁的情人这件事上,他不曾表示芥蒂,连她偶尔自嘲式玩笑,他也跟着附和。

她想当然地以为,他的感觉是暂时的,已然消逝。

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跨年夜,盛大烟花下的额吻。

或许,他只是将感觉深埋了。

地下党的行动周密而迅速,只消两周便调查出陆俭安与香取交易的黄金、鸦片与军火走私的细则。在陆俭安察觉到什么,准备逃离上海的时候,地下党人员将其及秘书、亲信等暗杀。

由万霞转达给蒲郁,吴祖清没有露面。他们是破败了又织起的蛛网,重重叠叠繁复不堪,已捋不清。又因为另一个人,终于结霜。

蒲郁不知道如何去缓和关系,也没有时间。

拿到消息,蒲郁第一时间去找淮铮。不在公寓,也不在他常去的地方,最后不得已询问他在局里的副手。对方透露傅先生在领事馆附近的西洋菓子店,她只觉太阳穴突突跳。

没一个省心的。

待到夜幕降临,蒲郁在公寓楼前的路口见到傅淮铮。

“我等了你一下午。”她说。

“我太太就是黏人。”

傅淮铮告别日本朋友,携蒲郁上楼。

门合上,二人才再度出声,异口同声一个“我”字。

蒲郁停顿片刻,问:“你为什么去领事馆附近?”

傅淮铮道:“自然是为除掉香取作准备。”

目录
忍住心动松鹤言年少卿大人宇宙级珍稀物种[穿书]异国浪漫谈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