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海上无花也怜侬百度云 > 第55节

第55节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不要什么呢?”

“小郁,留在我这里,我们还像以前一样。”

若是以往,施如令断然不会这么说。可半个时辰说下来,施如令感觉到了蒲郁的异常。就好像,临终相见一样。

蒲郁平静道:“你听过一首诗吗?你一定听过。‘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这是我最遗憾的事。”

“小郁,过去我也有错。日子还长,我们可以——”

“你很怕我,不是吗?你让我敞开心扉,那么我承认人的确是我杀的。”

施如令缓缓地抬起指节,忽而却再度覆住蒲郁的手,“都是为了我,你也不想的,对不对?”

“不是的,阿令。那年在上海见到你,其实我心里还怨你。是我没想明白,而今明白了。你待我那样好,可我什么都瞒着你,是我把你推远的。”蒲郁说罢收回了手。

道不同,天涯各零落。

良久,施如令试探道:“他们说华北要打仗了,是吗?”

蒲郁不答,岔开话题道:“什刹海的冰场我还没去过,等冰面深了,我们去滑冰怎么样?”

“真的?”施如令见还有一线转机,忙道,“你说话要算话。”

蒲郁没有食言,捱过元旦便买了三双冰鞋,同去什刹海滑冰。

天色涳濛,周遭都是欢声笑语。

蒲郁摔了跤,也不起身,就仰躺着。

她恨这天,恨这地。恨看不见的佛。

若佛不将二哥还回来,她便化身厉鬼,教整个人间陪葬。

第54章

事变落幕,军事法庭对张进行判处。因“勇于悔改,自行诣京请罪”,对张予以特赦,交军事委员会严加管束。张从此被软禁了起来。

事变相关人员迭次被追责,西北剿总、军委会,甚至复兴社骨干都受到了处分。

至于吴祖清,在南京面见校长,与之长谈。最后大老板得到指示,不能把人交给日方,怎么处分让总局内部定夺。

交换代价是替换冀察会中的部门官员,让日方更得势。但冀察委本就在日本特务控制下,对日方来说很不值当。日方忌惮联合抗日的决策,只得将此案搁浅。

寒风凛冽,蒲郁盘腿坐在炕上,手中把玩一把小而锋利剪刀。

只待傅淮铮回来,一切落定。

踩雪的声响愈来愈近,还不见防风帘翻飞,蒲郁便丢了剪刀,飞奔过去。

清脆、明亮的呼唤,久违的。

吴祖清跨入房间,蒲郁扑了个满怀。他不明变化如何而来,下意识环住她,道:“还好吗?”

她仰头,亦抬手抚摸他的脸,“二哥还好吗?有没有受伤?”

“你担心我吗?”

蒲郁心下五味杂陈,“我不能担心二哥吗?”

吴祖清略有察觉,她还是认他这个二哥的。也就宽慰似的轻抚她的背,“我很好。”

蒲郁点点头,退了开来,“嗯。”

怀中空落,吴祖清平复片刻,道:“借你的炉煮壶茶,可以吧。”

想多待一会儿也要找借口,如此放低姿态。

她还要怎样,统统不管了罢,过去了罢。

“水是热的。”蒲郁提起水壶,往茶碗里倒,溢出的热气几乎蒙了眼,“二哥,你坐。”

吴祖清在炕沿坐下,蒲郁把水壶放到地上,坐在案几另一端。沉默半晌,又去挨着吴祖清坐下。

“小郁?”吴祖清险些没端稳茶碗,几滴茶水洒到西裤上。

蒲郁自然地从西服内拆里掏出手帕,替他擦拭。不过几滴,迅速融于呢料,擦也擦不出什么名堂。

双手攥着手帕半撑在他腿上,她抬眸,“二哥,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身上揣太多事情,吴祖清这才明白过来。小郁不知内情,当然这样以为。

蒲郁笑了下,“我真傻。”

“你惦记我。”吴祖清在喝茶的间隙,含糊道。含糊得不像是问句。

“嗯。”蒲郁倾身,试图靠近。吴祖清不动,亦不表态。

蒲郁从吴祖清手里拿走茶碗放到案几上,垂首蹭了蹭西服前襟。吴祖清僵住了,只听得细声细气的声音,问:“小郁还是二哥的猫儿么?”

顿了会儿,他的手落在她头上,“是。”

“二哥……还愿意亲昵吗?”她说着,牵引他的手覆于脸颊。怯生生的,害怕他说一个不字。

“怎么……”怎么会这样。不能说,他说出口的是,“怎会不愿意。”

蒲郁把小腿收到炕上,屈膝于吴祖清身侧。闭上眼睛,她笑,可声线在颤抖,“那么二哥,吻我。”

一秒钟如一世,没有动静,她仓皇失措地睁开眼睛,欲撤开。

吴祖清将人一把捞过来,额头抵额头,“女孩子邀吻,这般殊荣,总要给我反应时间。”

气息掠过鼻尖,和他的语气一样温柔极了,“小郁,二哥要吻你了。”

她微微发抖,“嗯”的音节吞没在他的唇上。

很轻,如细雪。却是有温度的,好似听见雪的消融,花瓣散开。

油灯烧了几多,炉中碳火燃了几时,无人去数。贝齿翕张,舌尖缓缓拂过上颚,再绕底缠-绵。脸颊开始发烫,手心也渗薄汗,十指扣。忽而急骤,她令他仰倒,手肘不经意挥开案几,茶碗落地碎。

吴祖清将人按在怀里,暗暗深呼吸,“好了。”

“不好。”蒲郁很蛮横,大力挣脱束缚。对上视线了,又道,“不好。”

吴祖清把垂落下的长发别至她耳后,顺势拍她的背,安抚道:“二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但这里不合适。”

“是二哥讲的。”蒲郁隐忍情绪,单出手自衬衫纽扣划下,指甲勾金属几无无声,跃到拉链上,“且让诸佛看着、听着,判我一世的恶。”

“那是我。”吴祖清想她不敢,却猛地绷紧下颌线,伸手去拦。

她恨恨道:“我发了誓的,二哥不想知道吗?”

“你讲。”他掰开她的手指,可不忍发力教她吃痛。指节绞在一起。

“我发誓……”声音慢慢来到他耳廓,“生要见二哥一世无恙,死要同二哥——下地狱。”

很静,却像什么炸开了,他太阳穴突突地。

“二哥,我们下地狱罢。”分不清撕咬还是什么,同气息蜿蜒而下,一寸不落下。她不担心忙乱,手的动作也不停。终于汇合了,温润包覆。

一切让他难自持,更难不发狂。

吴祖清反手盖住眼睛,可眼前还是有虚幻的影。白茶花盛开的庭院,猩红的血,杀也杀不尽。

是啊,下地狱罢。

刹那间,吴祖清翻身在上,扯去与蒲郁不合衬的棉衣。乌发垂于侧,掩不住嶙峋的伤痕。

无预警,只一下抵入。蒲郁咬食指弯,勉强承受。是汹涌的,是充斥恨意的。是疯狂的,是具有爱意的。

是二哥的。

“小郁。”他去舐她眼角的泪,动作变轻缓,“喊我。”

起初的嗫嚅听不清,让她攀住肩,他哄道:“小郁,我在这里。”

投影化身庞然怪物,在朱窗的菱格上抖动。仿佛带起了尘埃,漫天纷飞。落下来,堵塞皮肤的每一个毛孔。

“二哥。”她呢喃。

纠缠一夜,离开寺庙时蒲郁不敢与僧人对视。吴祖清偏还捐了一笔香钱,上了两炷香。

“大逆不道,也只是对佛了。”

很久以后,蒲郁常想起二哥这句话。

对不起佛。

只要对得起世人与这浩浩山河。

总局派发了一张结婚证明,上面写着傅淮铮与蒲郁的化名,日期早于小田切的忌日。如此一来,傅淮铮有理由返回天津复职。蒲郁也能够以“傅太太”这张门票,进入过去徘徊而不得入的上海社交场。

他们深知,这是最好的结果了。

对分别习以为常,蒲郁没和傅淮铮讲道别的话,也只写了一封信寄往北大职工宿舍。信很简短,说回上海了,以后不见为宜。

既得生路,还要赴险,万不能让人发现阿令是她的软肋。信里没说缘由,她也不晓得阿令捏在手里的信打湿了。

蒲郁再度同吴祖清回了上海。他没有戴戒指。

“二哥?”蒲郁疑惑道。

“吴太太过世了,去年十月。”

蒲郁花了很长时间平复心绪,“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

“不适宜讲。”

蒲郁盯着吴祖清,竟生出一分猜疑,“是怎么回事?”

“‘船夫’一直是他们的目标。”

“他们,哪个他们?”

吴祖清瞥了蒲郁一眼,“你以为呢?”

蒲郁不再问,不再猜忌,不再计较。

火车到站,人潮涌动,蒲郁和吴祖清背向而行。

整整三日,蒲郁只是待在赫德路的租赁屋里。下楼取电话订的餐食,作家韩先生玩笑说,小郁真是做大师傅了,去北方探亲这么长时间,还请钟点工上门打扫。

蒲郁笑着敷衍过去。怪不得屋里没落灰,没生霉,想来是二哥的主意。二哥不曾表诉心意,也许这些细枝末节就代表了心意。

目录
怪力美人她在娱乐圈封神免费看超级保镖在都市娃综后娃他爹找来了他来自1943你神经病啊艳骨神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