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销魂账赵熙之讲的什么 > 第19节

第19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恩,追岔了。”

白敏中喘过气,这才在地上坐了下来,笑得很是开心,口中说的却是:“跑着出了一身汗,风寒似乎都好些了。”

“万一被追上呢?”

“我有你啊。”她鼻音很重。

青竹淡笑,并没有给出回应。

近来白敏中在东海府小有名气,都说蔡老爷府上有个姓白的账房,打牌从来不会输,非常厉害。这传闻流传甚广,就连东海自诩“赌王”的某位也听说了这事儿,遂请人特意去请了白敏中,喊她打牌。

打牌本是玩乐,输赢都是其次。可一旦摊上钱与名声,便不再是小打小闹。赌王手下势力嚣张,白敏中即便不想去估计也会被捆着去,于是自己很是识趣地便上了门,答应玩两局。

她算牌很厉害,但这并不是她能赢的唯一筹码。抛却运气这等东西,她还有青竹。青竹不知帮她舞弊过多少次,他是她另外的眼和耳,总是告诉她许多本不能知道的东西,譬如对方手里的牌,对方捏在手中即将要出的牌,等等。

这是一场游戏,她即便玩得再开心,也深知其中危险,万一赌王眼红心急,直接让手下兄弟剁了她也不是没有可能。

所以她刚赢的那一瞬间,便飞也似的跑了。

回想起方才被人追赶的情形,白敏中揉了揉已空的肚子,笑着对青竹道:“旁边桌上那么多吃的,早知道跑之前拿几个果子……”她稍顿了顿:“你每回都这么辛苦,却不能吃东西也不必睡觉,真是不知你想要什么呢。”

青竹在她对面坐下来,眼角轻弯,没有说话。

白敏中望着这张脸再次走了神。

虽然说她打牌很厉害的传闻会给她带来一些麻烦,但……若张谏之就在东海府,如此便能很容易知道她在哪里了,又在做什么了罢。好希望,他也能听到那些市井传闻。

白敏中走神了许久,肚子再次咕咕叫时,才起了身,打算去寻些什么吃的。

此时日头已将西沉,将影子拖得老长,街巷之中满是懒洋洋的倦怠。齐地相对富庶,故而吃食也更讲究,白敏中在街边的铺子里买了油饼,咬开来里头一层一层的酥,好吃得都舍不得丢下。

她沿着街巷一直走,身旁的青竹也不与她交谈,直到她径自走进一间书铺。

那是她常来的一间书铺,白敏中已与书铺的掌柜很熟。她还时常想起以前在双桥时,张谏之某次带她进一间书店买书的情形。其实想想,也不过就是一年前的事。

满铺油墨香,她借着黄昏的微弱光线站在书铺里翻一本旧册子,还不忘啃一两口酥油饼。

似是觉着这册子有些无趣,她便将其放回了原处。她视线逡巡在顶上一排书架上,忽地停了下来。她想要伸手去够,又踮起了脚,可却差了那么一点。

她正打算喊书铺主人前来帮忙时,一只指节分明的手从身后伸过来,高举过她头顶,已是搭在了那本书的书脊上。

☆、二五

此时将入暮,黄昏微光透过窗纸照进来,可以看到书铺内的尘埃浮动。细小的,带着书香,还混杂了一点食物的香味。白敏中望着这情形走了神,却也没有转身,那只手的主人却已是将那册子取下,递到她手里:“是要这本么?”

是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白敏中却很没出息地不敢回头。这情形仿佛是回到了双桥镇,那晚在书铺里也是如此。唔,为何这世上书架总有一层是她够不到的?

张谏之在她身后道:“你似乎长高了一些?”

诶?长高了吗?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

白敏中转过了身,面对这突如其来的重逢竟一时无话。张谏之还是老样子,旧袍子,姿态不急不忙,从容不迫,一年时光在他身上似乎没有留下痕迹。

不知他这一年是在哪里度过,亦不知他做了些什么,令人很是想要一探究竟。

若说陌生,她却也体会不到其中陌生。这一年与青竹几乎朝夕相处,两张脸都快重合,只是神态表情有些许差异。青竹爱笑,而张谏之却总客套得拒人以千里之外,难表内心喜悦。

青竹本是他魂魄的一部分,如今虽有了独立的意志,可到底曾是其一部分。那份难得的暖意,按说原本是属于张谏之的。他旁的都没有丢掉,唯独丢掉了最温暖的一魄,便让人很是好奇他之前魂魄完整时的样子。

念至此,白敏中环顾四周,却发觉青竹已不见了踪影。她有些心慌,也不知张谏之见到了青竹会如何与其相处。毕竟,散魄从枉死城逃出来,再拥有了自己的意识,便不会轻易回归本体了。

她正担心之际,张谏之淡淡重复了一遍:“是要这本么?”

书册已然递到了面前,白敏中骤回神,忙接过来:“是!”

张谏之瞧她这略显冒失的模样,目光移下去,伸手轻轻拂掉了她前襟上的酥饼屑,淡声道:“过得好吗?”

白敏中忙不迭点头,手中还尴尬握着一块未吃完的饼,抬手摸摸唇角,果然吃得到处都是碎屑,实在是丢脸丢到家了。

若搁一年前,她却也不会因为这样觉得丢脸,如今在蔡府学了规矩,且接触的人越发多之后,也开始慢慢注意起自己的言行。虽偶尔也会懒懒散散地放任自己,比如像今日这般抓着酥饼不顾场合地低头便啃,可她当真未能料到会遇上一年未见的张谏之。

老天总是这般不爱遂人愿呢,真是伤脑筋。

她忙将饼收到身后,抬头与张谏之小心翼翼道:“您也一直在东海吗?或是……去了旁的地方?”

“在东海待过,也去过其他地方。”张谏之言声淡淡。

“您身体还好吗?”白敏中稍稍打量了一下,似是未察觉出他有什么大病痛。

“还好。”

真是庆幸。

若说人生聚散乃常事,不留字条的话,指不定白敏中找不到他,过阵子也便忘了这茬。偏偏他当日又留下那张含含糊糊的字条,说来年再见,硬生生塞给人一线希望,白敏中便这么等着。

眼下他还在人世,且看起来活得还好,那便是最值得庆幸的事了。

张谏之忽问:“到饭点了,饼吃不饱罢?”

她尴尬笑了笑,伸手抓抓脑袋,像个二愣子。

张谏之便说:“余下的饼趁热吃了罢,先垫垫肚子。”

白敏中更是不好意思,将书塞回去,低着头边咬着饼,走了出去。

此时街道上人已寥寥,冬日天黑得早,大多摊子都已收了,也没有吆喝声,很是冷清。这一条路特别长,白敏中不时回头寻找青竹的身影,可他消失得无影无踪,像是原先就未存在过。

青竹是怕遇上张谏之么?因为担心会遇上,或是已经看见了,这才悄悄躲了起来吗?

白敏中有些忧心。

张谏之却全然不知这其中情委般,神情一如往常。他看到街边还有个卖白薯的摊子未收,便径自走了过去。白敏中站在原地不知他要做什么,只见张谏之向那摊主买了一只烤白薯,又折了回来。

张谏之将白薯递给她,白敏中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举动略略一愣,过了半晌才接过来。

白薯用纸包着,余温暖手,那温度顺着掌心皮肤一路传到心里,暖乎乎的。

她低头剥皮时,这才陡然想起去年在永江附近的一间客栈里,张谏之问病中的她想吃什么,她好像说了烤白薯?

时隔这么久居然还记得?抑或只是巧合?

白敏中没敢问,低头老老实实吃烤白薯,弄得一手脏。

她只顾着吃,也没问他将去哪里,一路就这么跟着他。约莫走了半个时辰,张谏之在一处房子前停了下来。

这是在东海府随处可见的房子,黑瓦白墙马头翘角,青砖覆地石雕漏窗,在这幽深逼仄的巷子里看着很不起眼。

天井里放着已经歇冬的花草,唯有一株腊梅含苞待放,已有幽幽香气。

屋中走出来一位老伯,他见到张谏之,躬身行了个礼,道:“饭菜皆已准备好了,公子可要现在就入席?”

张谏之遂偏头对白敏中道:“去洗个手罢。”

白敏中吃白薯吃得一手灰,有些不好意思地去井边洗了手,这才跟着进了中堂。

这宅子似乎请有道行的人瞧过,宅子虽不起眼但位置极好,宅中方位等等也都很有讲究,最重要的是,这宅子里非常干净,连一只小鬼也没有。难道——是明安挑的?说起来到这会儿也没见到那讨厌的和尚呢,他离开东海了吗?

白敏中思量着,已跟着张谏之入了席,张谏之并未坐主位,而是坐在她对面的位置上。

饭菜陆陆续续端上来,很是丰盛。

张谏之道:“饿了就吃罢,不必客气。”说这便取过汤勺,给她盛了一碗热乎乎的鸡汤。

白敏中埋头喝汤。

她其实也是老样子,面对食物永远热情满满。看她吃得这么高兴,张谏之的眼角眉梢竟也不自觉地染上了浅浅笑意:“慢慢吃,不用着急。”

白敏中应声吃得慢了些,可面前装米饭的碗却仍是很快就空了。

张谏之失笑,与旁边站着的老伯道:“福伯,再添一碗饭罢。”

福伯应声去给白敏中添饭,端过去后眼睁睁看着白敏中又非常迅速地解决掉了第二碗,他看得目瞪口呆,哪有姑娘家食量这么大的?何况还是个瘦巴巴的小姑娘。

张谏之却淡笑,很是了解白敏中一般:“福伯,再添一碗罢。”

白敏中慌忙摆手:“不了不了……”

她虽然还能继续吃,可……毕竟太不好意思了。

“怎么了?”

白敏中小声回说:“做人应该有些节制才行……”

张谏之看出了她的客气,但又不能多说什么,只好由得她。他低头开始吃饭,对面的白敏中却小心问道:“您,这一年在做什么呢?”在东海置宅,有心情料理花草,想来应是过得很悠闲。

张谏之并未抬头,不急不忙吃饭的同时,却对她抛过来的这问题避而不答,岔开话题道:“不必称呼得太客套了,‘您’这样的称呼,听着总有些别扭。”

白敏中应了一声。

张谏之遂反问:“你这一年在做什么?”

诶?看样子好像不知道关于她的“传闻”呐。

“我……在做账房,东海蔡府。”

“与海国做生意的那个蔡老爷?”

“恩。”白敏中顿了顿,反问:“你也认识吗?”

张谏之似是迟疑了一下,回说:“不算认得。”

不算认得这个说法十分暧昧,到底是认得还是不认得呢?也许只是点头之交?白敏中很是好奇。

他们说话间,福伯已是拿了一些点心过来,放在白敏中位置旁边,道:“姑娘将这个带回去吃罢。”

白敏中抬头看张谏之,张谏之道:“收下罢。”

白敏中低头将那点心取过来,心下这就该告别了,便很识趣地起了身。

“你眼下住在蔡府么?”

“恩。”

张谏之搁下饭碗:“送你出门罢。”

白敏中心中泛起一丝怅然,默默提着点心盒子,往外面走去。

本以为张谏之只会送到她门口,没料张谏之却以饭后消食为由,说直接送她回蔡府。白敏中便格外珍惜起这相处的时光来,可惜的是,一路行至蔡府,她也没寻到合适的开口机会。诶……即便她开口问了,张谏之恐怕也未必会对她如实相告。他身上,秘密太多了。

至蔡府门口,张谏之淡淡瞥了一眼大门门匾,又看向白敏中,道:“进去罢。”

适时巷子口传来马车声,白敏中探头一瞧,那可不就是蔡老爷的马车么?

张谏之背对那路口站着,他还未来得及走,蔡行青的马车已是行至了大门口。车夫跳下车,将脚凳摆好,扶自家老爷下车。

蔡行青似是刚谈妥一桩生意回来,脸色好得很,且非常高兴。他先是瞧见门口台阶下杵着的白敏中,随即目光又移向了白敏中对面站着的男人。眼素来很尖的蔡行青忽然一愣,这个侧影……他瞧着很熟悉啊。

目录
贵女风流徐记小餐馆[美食]和战死的夫君一起重生后沙雕攻在虐文世界搞钱我在八零养熊猫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