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折骨为刀什么意思 > 折骨为刀(重生) 第7节

折骨为刀(重生) 第7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一旁的沈无虞先接过话茬:“沈无忧,也不是没有门,你怎么到哪儿都钻窗子?”

沈林没吭声,视线停在手中那张皱得几乎辨不清字迹的薄纸上。

沈家放在行宫的人,被塞到了今日遭杖杀的工匠中。

那人被带走前匆匆留下半封书信,道是北境连沧关一战,沈停云率军破袭得胜,俘获之人供出一燕京朝臣或与北契暗中勾连,只是尚不知其名姓。

勾连北契之人的线索与大军归期都未来得及写下,文字到此断了,信纸叠成方块,包在用来垫桌角的木楔上。

沈林轻叹一口气。

连沧关得胜是喜事,明岁春时,沈停云回京后定会论功受赏,只是近年各皇子暗中发展势力,引得洛淮疑心深重,连带着对手握军权的沈家也多了忌惮。

与外贼勾连之人未知名姓,沈停云若命人着手调查必会与京中势力有所牵扯,引起洛淮的猜忌。

他该告诉兄长,如今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偏偏这时,用以传信的暗桩被拔除了。

沈林攥紧指节。

见沈林不吭声,沈无忧再唤一声:“公子?”

“公子想着正事呢,哪儿心思听什么殿下?”

沈无虞再次接话,“公子,此地的人被除,我们是否该去城南找钱掌柜,传信向大公子说明此事?”

沈林收起信纸,摇头。

据行宫侍所言,请辞的掌事本没打算杖杀工匠,却在对宫人行刑至半数时停下,拖了工匠一同下水。

恐怕不是一时兴起。

燕京城中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他的动作,若他急着去找其他暗桩,那些人恐怕会顺藤摸瓜,牵扯出一整条暗线。

他近几日需得小心行事,绝不能贸然传信给北地。

沈林面色平静,侧首:“此事不宜急躁,先回去吧。”

二人齐道了声“是”,随沈林走出。

风雪不知何时停了。

沈林抬首,望一望皎然的月色,轻声问:“无忧,你方才说她已平安回去了?”

“是,公子。”

提起九公主,气氛变得不似方才那般低迷,沈无忧兴致盎然道,“那位殿下已回去了,说来我还在她房上瞧了会儿,公子您……将大公子带回的那瓶伤药给了她啊?”

沈无虞惊得“啊”了一声,讶然道:“公子,您将茶阁告诉她便也算了,那药是北地独有,大公子只带回三瓶,两瓶给了夫人,一瓶给了您,您就这样赠出去,会不会……”

沈无忧却在旁小声反驳:“公子做事自有他的道理,你懂什么?”

沈无虞道:“公子与那九殿下萍水相逢,哪里用得上赠这样珍贵的伤药?”

“好了,你们两个,天寒地冻却偏要喝冷风。”

沈林轻捻袖中长钉,止了二人的话头,“今日之事暂且不要让母亲知道,平白惹她心焦。”

第6章

翌日一早,御辇返回宫中。

晨起时又降了风雪,将至年关,风一天比一天冷,霜寒结在路上,车辇有些打滑。

洛久瑶坐在马车中,身上裹着厚厚的一层氅衣,手中还捧着只温好的手炉。

昨日她穿着轻薄衣裳跑出去,回到房中后不过多咳嗽了几声,桃夭便格外怕她冻着,恨不能在轿辇里也放上一只炭盆为她暖身子。

氅衣厚重,将洛久瑶整个人裹的紧实,淡粉色的系带在前襟打了个结,束起的绒领环在颈上,将她颈侧的伤口遮掩下去。

不知是不是换了地方的缘故,洛久瑶昨夜里睡得不算安生,起初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合上眼后又沉入分迭的梦境里去。

零落又短暂的片段在梦中回溯,许是因见过沈林,倒叫她梦到了些不常梦到的,很久远之前的事。

也是一个雪天,北地的战报送回京中。

战报写的是沈停云率军收回连沧关,正欲进一步逼近北契,洛淮却再次下了八百里加急的诏令,命沈停云收兵待命。

洛久瑶欲将消息告知沈林,却遍京城寻人不得,最终在燕京城外的淞山寺寻到他。

淞山寺钟声磬磬,少年正披着一件素氅立在寺庙的围栏侧看雪,他没有撑伞,任凭雪落满肩,腰间玉佩的长穗飘飘荡荡。

洛久瑶将消息告知他,却又听他说,他早已料到今日的局面。

后来,他们没有继续谈论北地的战情。

淞山寺建在山间,她与沈林并肩在寺庙的围栏外坐了许久。

那时她望向连绵的远山,问沈林,北境边地,传闻中雪落遍野,银山软红的鹤川,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呢?

沈林揉一把身侧的雪,才掬起一捧,雪粒转瞬被风吹散了。

他没有回答她,只是反问,阿瑶,你想到鹤川去吗?

……你愿意离开燕京,离开这座困囿人身的皇城,随我一同去北地吗?

如果你点点头,我就会带你走。

于是洛久瑶朝他点头,她说好,那便算你答应我了。

可他们都食言了。

那个未完的诺言再一次浮上心头,她惊醒,颊侧沾染了湿凉的风雪。

杀生之柄,未竟之事,沈林离开后的第二年,她替年少的洛璇接下传国玺印,也接住了她此后余生的命运——她再也无法抽身……再也离不开燕京了。

洛久瑶睁开双眼,望着黑漆漆的帘帐。

冬日的帘纱厚重,落下的纱将月色也挡在外面,透不进一丝光亮。

她竟凭空生出些惧意,于是起身燃灯。

窗外风声簌簌,卷起的雪粒敲在窗上,洛久瑶坐在桌案前听风雪降落,望着灯火发呆。

后来竟又在案前睡了过去。

被桃夭叫醒时,天光已微微泛亮。

昨夜浅眠,而今山路颠簸,轿辇也晃悠悠的,洛久瑶坐在其中,反倒觉得有些困乏。

她将头倚靠在车窗一侧,轿辇颠簸,额头也轻轻碰撞在车壁上。

桃夭见她倦乏,一副半睡半醒的模样,寻了软垫垫在她颈侧,让她的头不至总磕着车壁。

洛久瑶枕着软垫喃喃嘱咐:“桃夭,你已忙了一夜,回宫还要走上许久,如今好好歇息一会儿吧。”

桃夭却将车窗开一道小缝看去,又小心合拢。

车外没有旁的耳目,她靠洛久瑶近些,轻声道:“殿下,您昨日吩咐的工匠聘单我已拿到,也核对过了。”

洛久瑶猛然睁开眼,眼睛被透进车窗的光线径直晃了一瞬,再也睡不着了。

桃夭抬手为她遮光,轻声同她耳语:“如殿下所想,昨日行宫中被杖毙的工匠确有蹊跷,与聘单上的数目相比多了一人。”

洛久瑶轻皱眉头。

见她清醒,又一副思索模样,桃夭没有多问,继续道:“还有那位请辞的掌事,奴婢好不容易才从曾被罚去浣衣院的宫侍口中打听到,那位掌事名吴茂,老家在涉州的山康县,昨日人就已不在行宫了。”

洛久瑶点点头,道:“多谢,辛苦你了,桃夭。”

她抬起车窗,外面是白茫茫一片。

沈家的暗线果真出了问题。

暗线既能被挖出,定有更多双眼睛盯着瞧着,多方掣肘,他在宫中获取情报未必有她方便,又能查到哪一步?

众臣清早已离开行宫各自回府,她该怎么传信给他?

回到延箐宫后,不等歇稳脚,洛久瑶朝书房去。

桃夭跟在后面劝阻,道:“殿下,您在行宫就未歇息好,如今太后娘娘人在太安礼佛,您何必这样着急。”

洛久瑶没听劝,走入书房。

她曾因为太后抄经祈福得其赏识脱离若芦巷,如今太后去了太安,她只需每月将誊抄好的经文供奉在佛前。

但今日这经,不是用来供的。

洛久瑶展纸抄经,字迹与在行宫时随笔勾写时不同,用得是清秀的小楷,

天已放晴了,风还是冷的,阳光照在雪上,怎么也照不融。

天光自开了一道缝隙的窗棂钻入,隐隐可见浮动在书案上的浅淡尘灰。

光线落在书案上,为洛久瑶苍白的指尖添了些许暖色,勾衔住她写下的一笔一触。

书写佛经的墨迹浅淡,依稀染着些血水洇开的红,却又好似只是错觉。

“其土众生,常以清旦……”

花窗能将风声关在外头,却关不住院中嘈杂,没一会儿,桃夭的通禀声伴着喧闹入耳。

洛久瑶的手腕抖也不抖,安安静静的抄经。

门扉打开的砰然声传来,一扇,又一扇,喧闹声缓缓近了。

“……各以衣祴,盛众妙华,供养他方十万亿佛。”

天光被骤然闯入的身影挡住半顷。

洛久瑶搁笔,不慌不忙卷起纸张,小心压在一旁。

少年俨然一副将延箐宫当作自己宫殿的架势,门也未敲,毫不客气地走进,命人拦下跟来的桃夭。

氅衣上沾染的细雪随着步履抖落在屋室中,化成一滩滩水渍,又被热温烤干。

“不知皇兄要来,是久瑶有失远迎。”

洛久瑶绕到案前,规规矩矩向少年行礼,口中拣着好听的道,“雪已经停了,外面的风霜还重,天寒风冷的,皇兄怎一回宫就有空闲到久瑶这里来了?”

洛久珹显然不愿吃她这一套,冷眼瞧她,抬手召来紧跟在后的小宫侍。

目录
穿越女的八卦日常乔夫人奋斗记我和死对头都重生了逍遥小地主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