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节
“好,我继续搭空间,等你回来。”周六道。
如果不是周六提前知道剧情,知道风子轩要隔五年才会见到对他一生影响至深的阎血月,他此刻真的要以为,风子轩是去找阎血月了。
【风子轩起身离去。
【他的背影消失在阁楼的小门处。
【他知道,是时候去找那个奇怪的人了。
【“不管你是谁,是神是魔,只要你有能让我变强的方法,我不介意追随你。”
陈柯淡漠的陈述在耳畔响起,周六愕然地睁大了眼睛,从这段陈述中,他本能地感觉到,风子轩真的要去找阎血月了。
而在陈柯之前给他介绍的设定中,风子轩并没有那么早去找阎血月啊!这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风子轩走上邪道的时间,比原书正文设定早了足足五年?
周六不由自主站了起来,向外追去。
“风子轩!”
他叫道。
下午明亮的阳光中,高大俊美的青年回过头,他的表情有些阴郁,在这一刻,周六竟然有种荒诞的感觉,他把风子轩看成了陈柯!
“阿流,怎么了?”风子轩的声音一如既往的温柔,仿佛不管周六提出什么要求,他都会去办到。
“……没事。”周六闭上眼睛,深吸了口气,压制住差点脱口而出的“不要去”,那可是属于风子轩的命运啊,如果风子轩不去找阎血月,也就不会找到他独有的修炼方法,将来,更不可能因为与阎血月决裂而顿悟成武神。
有些坎坷,必须经历,才能成就后来的辉煌。
周六想,他只要给风子轩一个完美的竹马就好了,风子轩未来的人生,还是不要去干预。
“阿流?”风子轩何其敏锐,他感到周六剧烈的情感波动,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一般——但周六怎么会知道?怎么可能知道?连他自己都未曾想过,会遇到那个站在权力巅峰上的人……
阎血月在b市化名阎卫国,借着他的通天之能,在权力圈里很吃得开,他本身又是个热衷权术的人,因此,一开始出现在风子轩面前时,风子轩都不敢相信,会有这样的人来找他,跟他说,可以帮助他修炼。
“怎么了?”风子轩目中流露出一丝迟疑,“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没事,我只是,突然有点担心。”周六笑了笑,“但我相信你,你一定会找到适合自己的那条路。”
“阿流……”风子轩深深地凝视着光明中的青年,对他来说,周六的信任,就是他继续走下去的意义。
假如有一天,周六不再信任他了,也许,他会更加毫无顾忌地堕落进黑暗,不必再装作像现在这样,阳光正直。
“那我去了。”风子轩转过身,现在这个阳光正直的他是周六所喜欢的,那就维持下去吧。
看着风子轩离开,周六叹了口气,剧情要提前展开,他也没有办法,只是不知,少年期会不会提前结束。
少年期是不进入《都市修真之废柴逆袭》的前史,假如少年期提前结束,那他会不会就回到现实了?或者……比较倒霉地,继续穿到下一个未知之地。
周六找了个僻静的地方,拿出手机,刷开jj。
小菊花转啊转啊,网页半天刷不出来。
难道,是信号不好?
【时如流水,转眼半年过去。
什么??
周六听见陈柯淡漠的叙述,同时,他惊讶地抬头,发现周围的景象起了非常诡异的变化。
本是盛夏之时、芃芃生长的草木,突然迅速地开始变黄凋谢,园子里本来盛开的花朵,整朵整朵耷拉下脑袋,如下雹子般突突掉在地上,瞬间就只剩了光秃秃的杆子。
细细密密的雪花从天空喷涌而下,周六从未见过这么大的雪,好像有人拿着面粉袋子,突然从头到脚泼了他一身,待他反应过来,身上全都是雪,周围的树顶、灌木、石子小径和暴露出来的土壤上覆盖了厚厚一层白。
【风子轩的修为已有小成,不需要再依赖阎血月的指点,他已经可以自己修炼。
【他急不可耐地回到修真学院,这一去,比他想的时间还要漫长,他不怕因为旷课被开除,却害怕那个人不再等他。
【“阿流,我回来了,这一次,我会努力配得上你。”
周六一脸懵逼,直到耳根子恢复安静,他才低下头,抹了把脸。
连手机屏幕上都是雪!
周六把屏幕擦出来,他发现手机还有电,半年过去了还有电,可以,超长待机。
而屏幕上的小菊花也终于转出来了——《都市修真之废柴逆袭》的页面。
#这可能是jj被黑得最惨的一次#
周六最捉急的一件事,是他这边呼啦一下过去半年,他在现实世界的身体不会也一下子老了半岁吧?那岂不是亏大了?
周六定睛一看,《都市修真之废柴逆袭》的最新章节并没有变,说明,他经历的“这半年”是在一章里发生的,而不是真的搞出了一百八十章。
周六松了口气,这时,他才感觉,自己好像冻僵了。
不愧是风子轩的主场,世界意识真是强大。
周六想着,一边活动手脚,踩着雪从园子里走出去。
他可还穿着薄薄一层修真训练服,简直要冷死了好吗。
这世界意识真是任性的可怕,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来个“八十年过去了”“五百年过去了”……
“阿流——”熟悉的声音传来,“阿流——”
周六循着声音走出花园,正看见脸颊微红、神情激动的风子轩,半年不见,风子轩好像又长高了,身材也变得更加结实,皮肤也比以前颜色加深了,估计是吃了不少苦头吧。
风子轩看周六:雪中的青年孑然而立,半年未见,竟是毫无变化,依然是白皙修长,温润如玉。
“阿流,我回来了。”风子轩前进一步。
他走近才发现,周六好像不太对劲,不仅唇色冻得苍白,好似还在不住地打着哆嗦。
“阿流,你怎么——”
“阿嚏——!!!!”
周六打了个大大的喷嚏,算作回应。
少顷,两人回到宿舍里,风子轩看到周六身上单薄的衣服,不禁皱起眉头:“为什么穿得这么少?这里天气不比家乡,冬天是很冷的,我们虽然是修真者,但一样会感冒啊。”
“没事,泡个热水澡就好了。”周六道。
“也成,我们这就去,正好我还有些事情跟你说。”
雾气蒸腾之中,温泉水汩汩自泉眼中流出。
这一处梅花汤是百年之前修建的,凿取修真学院中的温泉眼,外部砌成梅花形状的池子,冬天的时候,时常有同学来此泡汤,可以解除一天的疲惫。
周六进入热乎乎的温泉水之后,感到每个毛孔的舒畅地打开,身体里的寒气全被驱赶得干干净净,由内自外,每一寸肌肉、皮肤都舒适地伸展着,整个人懒洋洋的,舒服得快要睡着。
此时温泉中只有他和风子轩两人,天寒地冻,又是刚刚大雪结束,学生们也很难在这么冷的天提起兴致跑这么远来泡汤。
风子轩倒似不怕冷,脱光衣服,只着一条黑色紧身短裤,悠悠地从池边走过来,来到周六身后。
周六很想把目光正直地放在别处,但风子轩的条件实在太好,明显隆起的一团即便是黑色布料都无法隐藏,他走路时姿势又是大大咧咧的,两条长腿分得很开,随便一迈就是一米多远。
凛冽的寒风也无法隔绝身后灼热的气息,风子轩在周六身后的岸边蹲下身,一手撑在石砌边沿上,却不急着下水。
作为一个基佬,周六理智上虽然能够恪守暂代者的身份,但身体上却无法忽视风子轩这么一个移动的荷尔蒙。
所以,他的耳尖微微泛起薄红,身体也不由自主地僵硬了。
而对此一览无余的风子轩,眼底流过满意的笑意。
除了修炼法门,这半年,风子轩还学了很多东西。现在,对他来说,甲班乙班没什么重要的了,反而是眼前这个人,是他心心念念想要得到的至宝。
第38章 防盗章no.2
热乎乎地泡了个温泉,周六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他不由得想起,自己原来在b市的时候,项目收工后,他经常一个人跑到温泉会所去,把楼上楼下的各种温泉泡个遍,他最喜欢的就是在七十多度的矿物房里蒸半个小时,闭塞的毛孔会舒张开,身体里的寒气也得以排除;接着再去楼下的硫磺温泉泡半个小时,皮肤表层的角质便可去除,这是一种非常好的全身护肤方式。
当然,最愉快的环节,就是泡温泉的中途上去吃一碗鲜美的海鲜拉面,这样胃里也暖洋洋的,从里到外都透着舒服劲儿。
“阿流,你知道吗,外面也有这样泡温泉的地方,而且有各种各样的温泉和蒸房。”风子轩突然说道。
“咦?”周六惊讶,他俩竟然想到一块去了。
“我经常跟着阎卫国一起去。”风子轩道。
“阎卫国?”
“对,是我在外面的老师,他很厉害,他有一套……完全不同的修炼方法。”风子轩斟酌着言辞,他在想,怎样表达,才能让周六接受那种剑走偏锋的修炼方式,他不想就此事隐瞒周六,因为早晚有一天,周六会知道,与其让别人在周六面前搬弄是非,还不如他先把一切说明白了,风子轩不希望任何事在两人之间造成隔膜。
“哦,他可以帮助你同时修炼五种灵根,那很厉害啊。”周六道。
“阿流,你为什么一点都不好奇呢?”风子轩侧过头,用目光细细描摹青年精致的侧颜,温热的泉水蒸腾作用下,周六的皮肤显得晶莹剔透,双颊泛着健康的微红,修长绢细的脖颈宛如上好白瓷浑然打造而成,倚靠在灰色石岸边的雪白双肩劲瘦却不单薄,肌肉线条流畅完美,宛如真人比例的美神雕塑。
一晃神间,风子轩脑海中闯入一些不太和谐的画面,阎卫国是个游戏人间的高手大能,他修炼的方法与修真学院这些清心寡欲的老师完全不同,他主张享受红尘极乐,恨不能天下美人供他片时之欢。
跟着阎卫国,风子轩开了不少眼界,阎卫国完全把他当做自己人,有些时候还会邀请他一切,但都被他拒绝了。
尽管如此,风子轩还是不小心撞见过几次阎卫国的不雅之事,他一闭上眼睛,就能想起那天温泉里,阎卫国压着一个雌雄莫辩的少年行事,少年单薄的双肩一耸一耸,喘息之声充塞耳畔,风子轩只顿了一秒,就转身出去,尽管如此,那副景象仍是深深烙印在他脑海之中。
——早知道,就不和阿流一起泡温泉了。
风子轩闭了闭眼睛,用修为压制住欲念。阿流是那么干净纯洁,怎么可以和肮脏之人联系在一起?!
“……我相信你一定会找到修炼的方法的。”周六仍是自顾自地说着,并没有注意到风子轩的不对劲。
“我修炼的方法,与学院教授的方法截然不同,可能会被视作歪门邪道,”风子轩顿了顿,“这样,你也要相信我么?”
“嗯,用什么方法没什么要紧,只要别用修为干坏事就行啦。”早就知道剧情的周六并不觉得有什么。
风子轩微微皱眉,他并不认为周六真的了解他的情况,周六如此轻易地相信他,甚至没有一秒钟的犹豫——这反而让他感到有些不妥。
“我饿了,咱们吃拉面去吧。”周六犹自沉浸在对美食的畅想之中。
《都市修真之废柴逆袭》第648章防盗章请买
△濯流没有问半句。
△这半年他去了哪,见了谁,怎么修炼得这么快,有什么修炼秘诀。——濯流统统没有问。
△风子轩却并不觉得高兴,虽然,明明一开始是他要求濯流给他百分之百的信任的。但是,当濯流对他表现出毫无牵挂、不闻不问的态度时,他又有种被敷衍、被忽视的失落感。
△风子轩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多愁善感了,但他知道,他的变化一定与濯流有关。
△不过他没有对濯流表露半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