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4.妹妹的守护者

「为什么是你？鹤熙要灵溪安排了一场家庭会议在公司，原来是要帮你来见我，确实很高招。」

「我若用自己的名义跟凯莎姊姊你约，可能不知道要到西元几年了，你可是大忙人。」

会议桌的两端分别坐着凯莎跟蔷薇。

「有点脑袋。所以你今天要跟我谈什么？」

「跟你协商，关于你妹妹凉冰的幸福。」

「协商？」凯莎挑眉，想不到蔷薇这么直接。

「我的生父杜卡奥将军，曾经告诉我，想获得胜利，就要对敌方的资讯了解的一清二楚。不过，凯莎姊姊，我今天来不是要来打败你，然后从你身边夺走凉冰的。凉冰两年前告诉我，她会对你还有我说我爱你，那是不一样的爱，但一样都是爱。她甚至还说如果我们两个当中她只能救一个，她寧可跟我们一起死，这证明我们对她来说何其重要，少任何一个，她都不会开心。」

凯莎听了，低头望着眼前的水杯，表情变得柔和起来。

「蔷薇，你说的很抽象，我需要听更具体的东西，你有办法让我妹妹幸福吗？」

「是，说实话，我非常任性，佔有慾强爱吃醋，又迟钝又不够温柔，还口是心非，酒量不好爱惹事，性慾又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有时候，我真的怀疑凉冰到底爱我什么？所以我一直都没有自信，导致我总是怀疑她，因为不止你认为，我也认为她应该值得更好的人，可是我又不愿放她走，所以我只能用她是我妈妈来绑住她所有的爱与关注。」

「这两年，其实我也没进步多少，因为我总是想着要为凉冰而拼命，为了要得到你的认同而努力，直到两个星期前的那通电话，我才明白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自己。后来我想了想，我有什么优点，老实说，我遵守承诺，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丢下凉冰，除了这一次她先放手；我从来都只有看着凉冰一个人，除了两个星期前，我跟小伦的那一次，但那是为了证明我只能接受凉冰。我十六岁失去初吻的时候，我答应凉冰不离开她；我十八岁她问我接不接受她的心意，我接受然后我负责，所以我的心从来都是她的，完全没变过。我虽然说过我要一段正常的关係，而她要帮我找夫婿，但现在我们的关係没问题，也没人说夫婿一定要是男人，我杜蔷薇要的那个人，就只有凉冰。」

凯莎看着蔷薇的眼睛，彷彿见到年轻时候的自己。

「蔷薇，你知道你说的话，跟我当年对鹤熙告白的台词很像吗？该不会是鹤熙教你的吧？」

「不，我绝不……」

「开玩笑的，其实完全不同。」

蔷薇吓得一身冷汗。

「但是蔷薇，有些事我要说在前头，你若对不起凉冰，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然后我提醒你，爱情这种东西，是需要经营跟互相体谅的。而且我们都没办法保证未来的事，不过也因为无法掌控未来，所以未来更值得期待，未来才有希望。」

「第二件事，我要向你道歉。当年凉冰跟彦是误会，她们什么也没发生，因为整件事就是我设计的，我就是证人。这两年我反省思考，总算认错，就算我是凉冰的姊姊，担心她的人生，我也不应该随意插手你们的事，还做得这么过火，让你们承受那些痛苦。呵，说不定我那时候只是忌妒你们的感情好吧。」

蔷薇很震惊，不止是对当年的真相，还有对凯莎此时的鞠躬道歉。

「最后一件事，蔷薇，可以麻烦你不要让凉冰太累吗？我非常不想看到她又进医院。」

「太累？」

「蔷薇，你刚才不是说了，你的性慾不是普通人可以承受的。」

蔷薇立刻脸红，天啊，刚才到底说了什么，她后悔莫及。

「boss。」灵溪开门进来。

「灵溪，通知凉冰，说她女儿长大来找她……不，说她老婆回家了，让她来接她。」

此话一出，蔷薇感动不已。凯莎看她不敢置信的神情，觉得可爱。

「boss，我想还是让蔷薇小姐，直接去找凉冰小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