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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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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者通常是上午过来,在茅屋里吃个午饭,又逗留个把时辰才会离开。要不是听说倪大夫下午一堆事要忙,他还想着蹭个晚饭再走的。

梨树屋请武师的事,老者听闻后,很大方的把自家的打手借了出去,借出两个给梨树屋,仁里村有样学样,也借了俩个,教着村里人学点拳脚。大塘村和连家屯见状,就有点儿着急,纷纷跑去仁里村也想求武师指点。

老者拢共也就那么点人,身边还得留几个保护着,见大塘村和连家屯求上门来,他也没拒绝,思索了下,又借出了四个,如今留在他身边的,只有俩个,这俩个最是厉害。老者来茅屋里时,他们也会跟着过来。

倪叶怡瞅着,这十来个打手有点儿像书上写的暗卫呢,猜测着这位李老爷子肯定是官位颇高,致仕后身边还带着人保护着。

李老爷子的小儿,也喜欢往山里钻,那性子跟短尾灰有点相似,闲不住,特别爱闹腾,随着老者进山后,在茅屋里打个招呼,他就钻进了山林里,刚开始是自个玩,这俩天嘛,大抵是熟悉了些,跟条小尾巴似的,也不怕丢脸,死皮懒皮的往短尾灰它们的小圈子里挤。

还真让他给挤进去了。

倪叶怡觉的这少年可真神奇,他听不懂几个小家伙说什么,却可以猜个大概,竟然不影响交流。这也是个角色。

老者家去时,少年总会露出一副恋恋不舍的表情,一步三回头,那叫一个磨叽呐。倪叶怡看着就想笑,朱太婆瞅着就有点不落忍,也是这少年长的好啊,性子呢,也挺好的。

“也是个极好的孩子哩。”目送着老者他们走远,直到看不见人影,朱太婆才收回视线,笑得眼睛都眯了起来。

倪叶怡接话。“跟短尾灰似的,爱玩又爱闹。”

“是准备在仁里村住下,还是怎么着?”朱太婆随口问着。

“不太清楚,我看这架势不太像。”在倪叶怡想着,如果真是远离了庙堂,怎么会随身带暗卫?

吕燕芝风风火火的走进山里,远远地看见倪大夫时,她松了口气,小跑着冲了过去。“倪大夫你在呢,真怕你不在家。”

“有甚急事儿?”倪叶怡拎着茶壶倒了杯茶给她,这茶是温热的,随时能喝。“瞧你这急的,满头的汗。”扯了个帕子递过去。

“是有点事。倪大夫我拿衣袖抹下就行。”吕燕芝拿着衣袖抹了把额头的汗。“今个突然来了两户人家,说想落户在梨树屋,是从松树坳过来的,爹让我过来问问倪大夫,那两户人家虽是松树坳的,名声也还可以。”

倪叶怡没有急着发表意见,只问。“江村长是怎么想的?”

“我爹,我爹有点儿不得劲。”吕燕芝笑了笑。

“按着村长的想法来吧,毕竟是落户梨树屋,这是属于梨树屋的事。”

吕燕芝拧着眉头道。“不是呢,这事还真是为着倪大夫,都知晓倪大夫医术了得,可从来不知道会这般好,而这般心善,前几天你做的药丸,我们都服用了,效果特别好,村里腿脚不太灵便的老人,不用拐杖就能自己走动,其余四个村子也是这么个情况。”

“一传十十传百的,这不,十里八乡的都知道了这事,也听说松树坳那边的几个村子,那匪窝的农户有好多人就想着搬出来,落户到咱们这边来,还以为是谁在说笑呢,没成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冷不丁的就拖家带口的过来了。”

“倪大夫我说句不太好听的话,我觉的这事不能破例,便是没做什么恶事,可松树坳那周遭,就是个匪窝呀,都不是吃素的,看着好谁知道底子是什么货色,住进了村子里,没得一碗粥被粒老鼠给破坏了。”吕燕芝脾气直,想啥就想了啥。

吕燕芝心里还有个疙瘩呢。“倪大夫,旧年大旱时,那些人可都上咱们村来抢过粮的,要不是有你在,村子早就没了模样。咱们没上门去跟他们打一架,他们倒好,还上赶着来恶心人。这事可抹不平,待村里恢复点元气,迟早得讨个说法来。”

为啥这事一直没动静,不就是大旱刚过,天大的事都没有填饱肚子重要,得把田地拾掇好,一桩柱一件件的琐碎事都整妥当,再来细说旧怨。

“江二嫂子说的对,话都很在理,我是同意的,回头你也跟村长这般说着。去年的旧怨,依我看,暂时能不动的就别动,待村里人学了点拳脚,再去讨个说法,把握就大些。”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倪叶怡提醒着。

吕燕芝连连点头。“倪大夫放心吧,都清楚着呢,那我就先家去,把话告诉爹,他还等着呢。”

“去吧。”倪叶怡起身送着她离开。

朱太婆罕见了发了回火,对着地面吐了口痰。“不要脸!”

“太婆莫气,不值当。”倪叶怡温声安抚着。

“要不是他们,老梨树怎么会死!”老梨树是朱太婆心里的伤疤,她不后悔让老梨树出手救村民们,在她的眼里梨树屋的村民都像她的小辈般,平素待她也好的很,跟自家长辈般孝敬的。

倪叶怡指了下屋前的小梨树,笑道。“转眼小梨树都这般大了,过个几年,准能长成株老梨树。”

“多亏了有你呐。”朱太婆眼眶都有些泛红,要不是有倪大夫在,她就死了,老梨树也死了。

梨树屋江家,村长得了倪大夫的想法,毫不客气的将人请出了村子里。

两户人家拖家带口的过来,打主意软得不行就耍赖皮,怎么着也要住进梨树屋去。被请进村子后,他们死赖着不走,老老小小的全窝到了村口。

江村长气得直找哆嗦,这些个无赖啊!

“村长,这事让我来。”扬三树见这场面,压住的火,一下就爆发了,喊上几个兄弟,虎着脸阴沉沉的往村口走,对着这俩家人青壮汉子们,二话不说直接开打,这打也是有诀窍的,闹不出人命,也就是尝尝苦头罢了。

俩家人完全没想到,梨树屋的人竟然这般蛮横,不是说梨树屋是出了名的淳朴良善麽?

被结结实实的打了几下,这些人就受不住了,丢下老子和娘还有孩子媳妇,屁滚尿流十足狼狈的逃着。家里的汉子都跑没了影,剩下的老弱哪里撑得住,慌慌张张的收拾好东西,急急忙忙的追了过去。

梨树屋闹了这么出,后几天就平静了,梨树屋是平静了,可大塘村连家屯仁里村却不平静,梨树屋如今是个硬茬,那就换个村子来,左右都能享受到倪大夫的善心。

大塘村和仁里村学着梨树屋,毫不手软的打跑了过来投奔的农户,连家屯却收留了一户,是有着情分的亲戚关系,不好拒绝,想着这家人也不坏,便收留了,结果,坏事了!连家屯破了个口子,引来了一堆人。

第59章

成功住进连家屯的农户, 姓史,史老头的婆娘,就是连村长的姑姑。平素往来较为亲密,史家是何家垅的人,那村子的风气, 比松树坳还要蛮横些,旧年大旱抢齐成康夫妻粮食的就是何家垅的人。

大旱年景里, 百户庄联着周边几个村子,过来抢梨树屋等几个村子的粮食。史家并未掺和其中, 且何家垅的人抢的是仁里村的粮食, 仁里村离何家垅要稍近点。又念及家里和姑姑的情分, 连村长这才同意史家上下近二十口人住进连家屯。却是万万没有想到,他的一时心软, 会酿出祸事来。

史家住进连家屯, 次日清晨,史家的亲戚拖家带口的堵到了连家屯的村口, 拉着史老头夫妻俩,泪眼婆娑的说着话, 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史老头俩口子哪里受的住, 还没两时辰呢, 就去了连村长家里说话。

连村长这才意识到, 他闯祸了!

怎么办?肯定是不能再放人进连家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连家屯原本人口就不多,接二连三的让外村人住进来,那还叫连家屯?不得全乱套了。不行,得想个法子,得赶紧把这事处理好。

连村长着急呀,这会儿后悔死了,早知道就该听从老江的安排,就应该随着梨树屋的步子走,心软的还真不是地方,也不是时候。

“爹,依我看咱还是去找江伯说话吧,村外聚的人越来越多,再不阻止,肯定得出事。”连家大儿也是没主意的,但他脑子拎得清。

想不出办法的连村长,狠狠的点头道。“说得对,咱们去趟梨树屋。”

父子俩没往村口去,他们抄得小路走,这会儿村口聚满了人,压根就没法走。

“他们这是想来强的不成?”连村长咬着牙,气急败坏的骂了句。“史家上下全是白眼狼,我顾及着情分,他们倒好,半点都不为咱们村想着,我看呐,这样的人家就不该留在咱连家屯。”

这话虽没有明指,却是实实在在的射影着史婆子。

连家大儿很赞同父亲的话,后糟牙咬得死紧,恨恨的道。“姑奶这事做得不地道,爹,我看姑奶眼里就没咱们连家屯,这亲戚不要也罢,还不如梨树屋的乡亲呢,虽没血缘关系,但凡有点好的,哪回不想着咱们村?”

“这事呀,又得劳烦老头为咱们连家屯操心受累了。”说到这里,连村长满眼的内疚,都怪他,耳根子软,几句话就让姑姑给拿住了,想想,一张老脸真是臊的慌啊。

连家父子到梨树屋时,江村长正好从程家窜门回来,还没进院子呢,余光瞅见了点身影,遂停了步子,认真看去。“老连呀,还真是你啊,我道老眼昏花了呢,这个时间,看你急急慌慌的,上我这来准没好事儿。”

五个村子处的亲密,村长间也时常来往,交情也是相当不错的,故说话时,就有点随意。

“老哥啊,这回真得让你来出个主意才是,我这,我这真是没了办法啊。”连村长远远的就开始小跑着,跑到江村长面前,双手握住他的手,有点儿激动更多的是悔恨。“都怪我耳根子软,顶不住事,这不,给村子里招来了祸事,老哥啊,你说,这事要咋整才好?”

连家大儿接道。“江村长,这会儿村口聚的人越来越多,粗粗算着,都有五六十个,好几户人家,我看他们那架势,有点儿像想来强的。”

“他们敢!”江村长没想到情况会这么严重,顿时喝斥了句,怒火冲冲的道。“等着,我去喊点人,大塘村离得近,拐个弯去见见老昌,让他也带点人,我就不信,有咱们三个村子,他们几十口人还敢来强的。”

江村长找到扬三树,把事说了说,又喊上二十来个汉子,一伙人脚步匆匆的往大塘村去。

路上,江村长就道。“老连呀,一会你什么都别说,该打就得打,这些人,你露了点怯,你退个半分,他们就得进好几丈,就该把气势撑起来,还有你收留过的那户人家,你想怎么着?咱们也得先打好商量,有了结论才好行事。”

“把他们赶走,不能让他们留下来!”连家大儿子说得斩钉截铁。

连村长张了张嘴,瞥了眼大儿子,沉默了下,叹了口气。“就依阿汉的吧。”他老了,往后啊,村子总归是要交到大儿手里的。

连家屯跟别的村子不同,因着这个村子,算是个大家族,里头全是连姓,七拐八拐的多少都有点关系,村长的位置,一直是连村长他们这脉,如果断了香火,就由村里集体投票决定新村长,接下来的岁月,便一直延续着。

来到大塘村,昌村长听着事情,二话不说就点了村里的二十个汉子。这会儿没抄小路,一伙人浩浩荡荡的往连家屯去,走得是大道。片刻过后,远远的就能看见连家屯,再走近些,依稀可看见守在村口的人。

这些人不仅是何家垅的还有百户庄的,何家垅和百户庄离得近,俩村风气相同,嫁娶上常有往来,故而要见亲密点。

在路上就拿定了主意,到了现场后,自是没怎么费话,一言不合就开始打,大塘村和梨树屋的村民过来帮忙解决事情,连家屯的自然不能干站着,见打了起来,村里的汉子们手边有什么就拿什么蜂拥而上。

人数上的绝对压倒,还没开始打呢,就先露了怯,那些人可不敢真拼,他们身边可没有像倪大夫那般医术了得且心善的大夫,受了伤是得自己掏钱的,挨了疼不说还得撒出大把的钱,这赔本买卖只有傻子才会做。

见这些人口口声声的求饶,江村长等人倒也没有再动手,今个主要目的是震慑这些人,暂时还不想节外生枝。

把堵在村口的几十个老老少少赶走,接下来就是住进了村里的史家。

都已经住进了连家屯,怎么可能再搬出去,史家人各种撒泼打滚,使劲了招数。可惜呀,连家屯的村民原本就不太欢迎他们,结果,史家人倒好,一点都不自知,还想着把自家亲戚往村里拉,就很让村民们厌恶,只是碍着村长的面子,不好说什么。这会儿,见村长主动说要赶走史家人,连家屯的村民可是半点都不手软,小半个时辰后,史家人全部被赶出,连着他们带来的东西,都一并扔到了村口。

史婆子披散着头皮如同个疯子般,站在村口对着连村长骂,骂得那叫一个难听呀,把祖宗十八代都给绕上了,满口的畜生牲口等字眼,也不想想她自个就是连家出来的,这不等于在骂自己。

连家屯的村民们暗暗讥笑着,看着史家的各种丑态,心想,好在村长及时醒悟,就这样的人家住进村里,村里的风气肯定会被带坏。

解决完事情,江村长和昌村长等都没有多留,趟着天色还早就各自回了村里。

回到村里,江村长想了想对着身侧的扬三树道。“咱们是不是去趟山里,把这些事跟倪大夫说说?”

“我看行。”去茅屋里,扬三树是怎么着都不会拒绝的。他就盼着能多看眼倪大夫,光看着倪大夫的笑容,他就能高兴一整天,走路都是带飘的。

倪叶怡得知这场闹剧时,有点儿砸舌,略略苦笑的自我调侃了句。“看来以后我得低调点了。”

“倪大夫今个说起这事,没什么别的想法,就是觉的应该让你知道,你可别多想。”江地长有点慌。

扬三树倒是镇定点。“倪大夫这事跟你没关系,是他们作茧自缚,怪不得别人。种什么因就会结什么果,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确实是这么个理呢。”倪叶怡赞同的应着,顿了下,又道。“我觉的这事可能还没完,得多注意点呢,那窝人可没几个好的,一肚子的坏水,还不知道会想出什么招来。”

“不管他们想干什么,反正,咱梨树屋是死活都不会允许他们住进来的!”江村长说得特别坚决。

扬三树也满脸严肃的道。“不仅咱们村,和咱们交好的村子也得守住。”

今个天色有点晚,不宜商量事情,次日清晨,江村长吃过早食,就往大塘村走去,邀着昌村长去了连家屯,然后是仁里村,最后到了南朝坡,一伙人聚在南朝坡讨论着,说了整整一个上午,才把事情说定,在原村长吃过午饭结伴返回。

就在众人默默的等着松树坳等几个村子出招时,万万没有想到呀,他们这回竟然有所收敛,还挺老实的没搞邪门歪道的路子。

也不知是谁想出来的法子,把那些个想要搬离村子的农户都聚了起来,别说,人数还挺多,足有三百多人呢,也没到处搞事,可能是知道搞事也搞不个什么明堂来,就选了个地方,就在悠南山的东南侧,距离不算远也不算近,和南朝坡隔了个小山头。

那地方很荒,没什么田地,土质贫瘠,地方嘛,还算宽敞,这些人就搬到了这里,还取了个名叫东南村。

第60章

东南村, 当真是臭不要脸!

江村长得知这消息气得破口大骂,骂得气喘吁吁才罢休。却又拿这些地痞无赖没办法。

“老哥啊,就这么放任着不管麽?”连村长是特意过来讨主意的。“说远吧,咱们几个村子挨得还挺近,现在弄了个东南村出来, 这日子怕是没法平静了。那些人可都是从匪窝里出来的,狗还改不了吃|屎的毛病呢。”

这里的匪窝, 并非真正的土匪窝,只是对松树坳附近几个村子的形容词。那块地盘上的几个村子, 风气都相差无几, 一窝的蛇鼠, 没几个好东西。

现在看着不显,待过个几年, 悠南山将周边的几个山头完全勾连, 就能发现个事儿,梨树屋大塘村连家屯仁里村南朝坡, 再加上刚刚整出来的东南村,这些村子, 恰好将整个悠南山围住, 宛如将悠南山捧在手心。

所以说, 东南村偏僻了点, 和梨树屋等几个村子距离还真不算远。

江村长拿起杯子,喝了口浓茶,慢条斯理的道。“没事儿, 他们要搬进旮旯犄角里,就让他们搬,里头就没两块好田,开垦不出好地来,看他们怎么过日子,而且,我知他们的想法,打的全是倪大夫的主意,也不想想他们干的那些事儿,倪大夫怎么可能拿正眼瞧他们,咱等着吧,就看他们怎么搬石头砸自己的脚。”

话是这么说,江村长却有点忧心仲仲,他担心的是,怕东南村的人带坏乡亲们。要说村里个个都良善淳朴厚道温顺,肯定是在说大话,更多的是环境使然,有些人的性子被迫压制住,不能掀出什么风浪来。倒也不能拿好与坏来区别,也不算是恶,就是性情如此。

“还是老哥想的通透啊。”连村长想想也对,当即爽朗的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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