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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给厌世状元郎(穿书) 第2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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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安打算去寻娘要块绯红锦缎,几次见楚陌,他都着黑衣。用绯红来做绣囊,正相衬。

黄氏脸上笑意不减,凝目看着人进了正屋,心里暗骂:“真以为仗着一张好脸,能享一辈子的福?就你这古怪劲儿,我且看那楚解元能受用到几时?”

西屋书房,吉忠明抽了《易经》翻开,回头看一眼跟来的老三:“你准备怎办?”

“请个严苛的教习嬷嬷。”吉彦已经悔不当初,他想差了爹娘兄长,纵着黄氏胡闹。现在恶果来了,欣然内里全无大局观。

这该怪谁?他自己都不晓该怎说。楚陌十七岁的解元,就算错过明年会试,只要不懈怠,三年后必是金榜题名,青云直上。

他与他是姻亲,最该守望相助,不能因一些小节坏了情谊。

“那就尽早吧。”吉忠明目光落在书页上:“明年便及笄了,不小了。”

黄氏吉彦有些提不起气:“爹说的是。”

吉诚进来时,书房父子正无话,他看看这个瞅瞅那个,瞧不出什,干脆说事:“爹,您看儿子要不要往范州府走一趟,也察听察听楚家?”信耘说亲时,她婆娘就请娘家大哥大嫂跑去填塘口那转了几回。

今日闲话,善之他太爷说家里地比较多,每回芒种都跑断腿。

善之骑的是马,今日来拉车的也是马,还非同一匹。老太爷衣着上普普通通,但逃不过他娘的眼,说是十好几两银一匹的棉锦布料。脚上的靴子,鹿皮面儿!

提及这个,吉忠明就不禁想起年初买庄子时,周老那盛气。他看过的地没有万亩,也有八千亩。

楚家怕不是一般的富裕。

“等后天去过寒因寺再说。”

也是,八字还没合。吉诚挠了挠头,瞟了一眼老三,犹豫再三还是多了句嘴:“欣然那性子得夯一夯,不然嫁去谁家,都是结个仇。”讲完扭头就走,像是怕谁反驳他。

吉彦一口气吊着,上不来下不去。

东耳房里,吉安将一尺宽的绯红缎布固在花绷子上,放于一旁。拿了纸笔,开始描绘楚陌眉眼。眼是小像神韵的关键所在,瑞凤目眼头有钩,眼角上翘

辛语端着一盘洗好的冬枣进来,见姑正忙,放轻手脚。半天过去了,今早上的那气还没消。将枣放到柜上,坐到绣架旁,噘着嘴开始分线。

修修改改好几遍,直到日落时,吉安才停下手,拿起纸,转身问辛语:“像吗?”

辛语凑近细观,点下头:“我能认出是楚陌公子。”

绣样有了,剩下就是她专精的,那不急。等墨干了,吉安将小像小心收起,搬凳子到辛语对面坐,帮着分线:“你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抬眼看姑,见她竟一点没在气,实想不通。辛语不忿:“她有大病。”

吉欣然有没有大病,吉安不清楚,但却晓其认定了她是克夫命,故打她的脸也没什顾忌。

也不怪,因为她插这一脚,不管之后亲事成与不成,此生若无意外,楚陌于吉欣然都只能是妄想。吉欣然梦断,恼也正常。一恼,可不就没了心智。再加吉彦现在身份不同了,她胆子也跟着大了不少。

“辛语,姑今天教你一句,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这个我懂。”辛语停下手中动作:“可是姑,就因为这八个字,您在外便会一直偏着那个不知好歹的人?”

吉安笑之,怎么可能。前世,吉教授在教这话时,讲正负价值。正价值正向扶持,负价值自然是剪去,如此才能及时止损。

十九这日丑正,吉家就全起了,简单吃了早饭,吉俞领着几个半大小子去镇上私塾。吉忠明老两口则带着女眷往寒因寺,吉诚赶驴车。

寒因寺在迟陵县西边,吉家处南向,去那也不用进城,直接沿着官道走。只是距离是真不近,足二十五里路。

赶到善林山下的小集市,天都亮了。

“包子,三鲜包子又鲜又大,两文一个,三文两个”

“烧饼葱油烧饼”

听着外头的叫卖,窝在洪氏怀里睡了一路的欣欣不安稳了:“娘,油糕好吃。”

洪氏抽帕子给她抹了下嘴:“一会娘给你买。”

“好。”

这驴车才行了不过十丈,小胖丫又听到卖炒栗子的声了,摸爬站起下巴搁在她娘肩上,两眼滴溜溜地盯着车棚:“香啊,”似能闻到一般。

冬日里,上山的香客并不多。一家老少上到善林山顶,就有小沙弥领路去无量佛宝殿。拜了佛,吉忠明上前问留守殿中的僧人:“弘善方丈在寺里吗?”

“阿弥陀佛。”大和尚双手合十:“在的,请问施主寻弘善师叔可是有事?”

吉忠明直言:“想请方丈看两个八字。”

对此,大和尚一点都不意外,实是一年到头这样的事数不胜数,侧身相请:“施主随小僧来。”

回头交代了一句,吉忠明便跟着僧人离开了。

见大殿外菩提树下就有僧人解签,黄氏提议:“娘,我们去偏殿求支签吧?”自下了驴车,她就留意着。一路到山顶,都没见着当年那个独眼游僧,心有失落,但也知机缘可遇不可求。

站在黄氏身后的吉欣然,闻此不禁抬眼看神色淡然的小姑。可惜了,楚陌太爷不在这。

吉孟氏没应话,只伸手拉住闺女,请小沙弥带路。吉安倒是没啥想法,一切顺应自然。

进了偏殿,母女上前,走到殿中央分跪到蒲团上,先诚心默诵一段经文,沉静心神,然后叩拜佛主。小沙弥递上签筒,两人闭目轻摇。

一直盯着的吉欣然,看着她小姑签筒里的签上上下下,交握在腹前的双手慢慢扣紧。随着摇签的动作渐渐激烈,她心弦都绷直。当啪一声签落地时,她不由地屏住息。

吉安睁开眼,将签筒交还给候在一旁的小沙弥,捡起地上的签,翻过看签文。

卤水点豆腐?

还有这样的签文?

她刚问了姻缘,签文意思是一物降一物吗?不管是好是坏,双手合十谢过佛主。才起身,她娘的签也求到了。

拿到签文,吉孟氏眉头微凝,签文上的字都认识,但意思就读不懂了。道由白云尽,春与青溪长。

吉安去扶她娘起身。不等二人走到殿门口,吉欣然就迫不及待地出声问询:“怎么样,是什签文?”

吉孟氏不屑理她,转眼看向领路的小沙弥。

“施主要解签吗?”小沙弥见老妇人点头,便请二人出偏殿。

朱氏回头看了一眼签筒,等忙完小妹的事,就该清扫家里,准备信耘的婚事了。她也想求支签,但现在脚跟一转,跟上二弟妹,还是先去瞧瞧小妹的。

树下正打坐的老和尚,闻脚步声,睁开眼睛:“阿弥陀佛。”

“方圆师叔祖,两位施主要解签。”小沙弥行礼后,退到一旁。

吉孟氏领着吉安双手合十鞠躬:“阿弥陀佛,”递上签文。老和尚接了签,看了一眼:“施主要问什么?”

吉孟氏稍侧首向吉安:“家中小女的前路。”

“道由白云尽。”老和尚凝目:“云,上矣。前路虽陡,但通云上。春与青溪长,长,绵长。心志坚定,富贵绵长。上吉。”

云上,富贵绵长?吉欣然梗着脖颈大力吞咽,指甲深陷掌心不觉疼。宣文侯可不就是通达云上,富贵显赫。怎么可能?

吉孟氏惊喜:“多谢方圆大师。”这师父眉须有半尺长,年老双目却不见浑浊,定是得道高僧。有他的话,她心安了。

“恭喜小姑了,快把你的签给老师父瞧瞧。”吉欣然犹不死心。

吉安递上签文:“有劳方圆师父了。”

那方圆老僧摸到竹签,老眼微不可查地一缩,也不去看签文,抬首观女子面相。蛾眉长过眼,桃目清静,不见迷情。耳白且厚,人中分明。

“小施主要问什么?”

吉安也不羞,直说:“姻缘。”

老僧露笑:“天作之合。”一物降一物。这支签,他放在寒因寺的签筒里十五年了,今日终于等来了它的主。克制七杀血煞的吉星,入命宫了。

不可能,吉欣然不信。她小姑是克夫命,前世差点克死三个男子。眼眶泛红,吉欣然有心想说老和尚专会捡好听的讲,就是在骗香油钱,但又没胆。转身跑向偏殿,她也要求签。

黄氏也跟了去。

吉孟氏脸上的喜压都压不住,已经想好等会一定要多捐点香油钱。

还了竹签,老和尚心情不错,垂目看向盯着他的稚童。洪氏见之,赶紧蹲下将女儿往前送了送。

不等开口问,老和尚抬手摸眉须笑言:“命劫已破,善哉。”

够了够了,洪氏欢喜,别的她也不求了:“谢谢方圆大师。”

“明年不用再给她剃发了。”老和尚指顺到眉须尾,手一顿,转眼望向西,见一黑衣少年立于阶梯口,更是慈眉善目。

“小施主,有人寻你来了。”

一听这话,已看清来人的吉孟氏心中甚是欢喜,这回上山真是遇着高人了。吉安莞尔,牵上欣欣向西去。

怀中空空的洪氏乐了。犹豫了许久的朱氏上前:“方圆大师,我大儿年底成亲,您瞅瞅我这面相,还兴旺吗?”

“家兴,人和矣。”老和尚又顺起眉须,今日再看一签,他就准备去云游了。守了十五年,总算是可以放手了。

欣欣还记着楚陌呢,走到人前:“来玩喔。”

刚在山下,楚陌瞧见吉家驴车了,正好有货郎经过,便向迅爷爷要了五文钱买了一兜麦芽糖,送到小肥丫面前:“你的。”

呆看了一会,欣欣仰起小脑袋:“谢哥哥,”张开右胳膊,将兜抱住。

辈分乱了,楚陌不太想松手,看了一眼在笑的吉安,心情跟着好了不少,松开绳捏捏小肥丫的肉脸:“不许叫哥哥。”

欣欣现在只想知道兜里装的是什么,欲抽回被姑抓着的手,却连人被拉着往前。埋首凑近兜口,挤眼往里看。

寻一僻静处,楚陌驻足回身:“家里来人,我母亲犯了心悸。”

吉安一惊。

“明日我和太爷就要启程回范州府了。”楚陌垂目,与吉安相望。她的眼睛里很明亮,不像他,尽是黑。闻着若有若无的清香,突然蹙眉落下眼睫,厌恶自己衣上过重的黄香草味。

眼睫如扇,半掩着眸。

吉安看不清他眼里的情绪,以为是伤怀,有心想劝,但又不知该劝什么?他来迟陵县是为定亲,现八字老师父的话还在耳边,那人就近在眼前。

放肆地看过他出色的容颜,心竟漏跳一拍,吉安抓紧想挣脱的小肉手,见他掀眼睫,撇过脸去,下望山腰寒竹:“刚刚我求了签。”

寒风走过,带起绑发的青色丝绦。楚陌见她露羞,嘴角微微一扬又落下,有意问道:“怎么说?”

吉安抿了抿唇,犹疑片刻,还是难以启齿。

“天天合,”小欣欣拽不回自己的手,皱着一双小眉头,两眼里都冒水花了。

“是天作之合,”楚陌纠正道,耳根生热,面上镇定。

吉安垂首,不去看他:“你是陪老太爷来的?”

“嗯。”楚陌见小肥丫都快急哭了,伸手去帮。微凉的指尖触到手边,吉安下意识地松手。一得自由,小欣欣连忙躲到楚陌腿边,专心去开紧紧闭着口的兜。

“如果这次家母”楚陌鼓了鼓嘴,颔首深出一口气:“我可能会有很长一段时日不能来齐州府。”

吉安轻嗯了一声,眨了眨眼张张嘴又追上一句:“你你多保重,天寒要加衣,”声音渐弱,“别冻着。”

她在关心他。楚陌盯着人,目睹她两腮泛粉,心怦怦跳着,不自觉地放柔了声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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