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啪,我打了他
裴瑾年来到我的床前,掀开我的被子,顿时我的鼻翼里嗅到酒的味道。
哼!这是与佳人对饮归来啊,我心里憋着气,没有说话。
“小木头,这么晚还没睡,是不是想我了?”他俯下身,用手撩拨我的头发。
他刚刚撩完别的女人,回来还对我说这样的话,太欺负人了吧?
我用力打掉他的手,没好气地对他吼道:“回自己的房间去!”
没想到他却没当回事,反而轻笑起来,又伸手刮我的鼻尖,语气里还带着宠溺,“你干嘛?像个小辣椒一样,怪我回来晚了?”
听这意思,他撩妹理所当然,回来跟我调情也是情理之中,他自己居然一点没觉得过分。
我只觉得心口堵得慌,用力撤到床的另一侧,扭亮了台灯,“别碰我!”
裴瑾年身子一歪,懒懒地躺在了我的床上,醉眼朦胧地浅笑着,伸出胳膊一把搂过我,“身上长刺了?我来替你修理好!”
他语气里的暧昧让我更加怒火中烧,一种被羞辱感从全身的每个细胞开始汇集,直冲上大脑。
“你无耻!”我狠狠地将他推开,他没有防备,要不是长臂支撑在床沿,非跌下床去不可。
在台灯昏暗的光晕下,他本就好看的眼眸因为酒醉更增添了一种别样的风情,那对着我飘过来的眼神中有些许迟疑,些许委屈,还有些许受伤。
我以为这下他会生气走掉,可是他却慢慢坐起来,轻轻地拿起我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上,幽幽地说:
“你可以告诉我,为什么生气了,也可以不告诉,直接打我,能消气就好。”
我特想问他是不是因为陪项思琪才回来这么晚的,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口,主要是没有立场。
“没有,我想睡觉了,你走吧。”
我决定做一回闷葫芦,不再与他争辩什么,虽然这不太符合我一贯的性格特点,但这次真有点哑巴吃黄莲有苦说不出的感觉。
裴瑾年并没有离开,反而一把脱了外套,扔在一边,回身紧紧拥住了我,滚烫的嘴唇在我的后颈处不断摩挲。
“放开我!”
我一惊,想挣脱出他的束缚,可是却被他更牢地禁锢在怀里,低哑的嗓音传至在我耳廓,“你那里不疼了吧?”
他诱惑的气息拂到了我的皮肤上,然后逐渐浸透进血管里,快速流遍全身的每一角落。
怎么回事?身体怎么不像我的了?酥酥的,麻麻的,难道他也给我下了药?
他话中所指再明显不过,再怎么白痴也明白他下面要做什么。
“裴瑾年,别给脸不要,当我是什么人?你对人家献一晚上殷勤,没达到你的龌龊目的,现在又来找我替补,你特么还有没有人性?”
我用尽九牛二虎之力从他怀里将自己解放出来,并跑下床,准备去洗手间取一盆冷水泼在他的身上,让他清醒清醒,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我刚跑到一半,一把被他捞住,然后被拦腰抱起,我又回到了床上。
还没等我摆好鲤鱼打挺的姿势,他就压了上来。
“你这张小嘴胡说些什么?”他很快贴上我的嘴唇,酒香和他的体香夹杂在一起,充斥着我的嗅觉。
他不安分的手开始伸进我的睡衣,以我的力量推开他希望渺茫,于是我腾出手,趁他不备,“啪”地一声打在他的脸上。
夜很静,声音很响,很清脆。
他的动作停了下来,像不认识似的看着我。
我也看着他。
对视。
微微的喘息。
“你睡吧。”半晌,他放开了我,转身走出了我的房间。
看来这巴掌把他打清醒了,不然他趁着酒劲又和我搅和在一起,我们成什么了?
他走后,我更加没有了睡意,摸了摸自己有些发麻的手,我打了他,他一定会很疼吧?
忽然枕边的手机响起,我看也没看接了起来,“喂,哪位?”
“是小嫂子?不好意思,打扰你们休息了。”话筒里是欧阳一飞的声音。
“什么事,欧阳?”我很纳闷他为什么这么晚打我的电话。
欧阳一飞:“噢,瑾年有份文件落在我车上,我担心他明天找不到,所以告诉他一声。”
“刚才是你送他回来?他整晚都和你在一起?”我禁不住好奇。
欧阳一飞:“是啊,小嫂子,他没有跟你说吗?还是我做错了什么,让你不满意了?”
我连忙说:“没有没有,他有点醉了,没说什么。”
欧阳一飞赶紧解释,“瑾年今天有些心情不好,多喝了一点酒,不过请小嫂子放心,他喝酒时我是不会沾一滴酒的,我会保证把他安全送回家。”
我道谢之后挂断电话,才发现这是裴瑾年的手机,刚才从他外套里滑出来的。
原来他没和项思琪在一起,是我错怪他了。
那么他为什么心情不好呢?我拿着手机走到了书房的外面,想来他已经睡了。
我犹豫了一会儿,还是算了,把手机调成静音,放在了餐桌上,他明天用早餐时,自然会发现的。
一整夜,我都没有睡好,心里不安,第二天很早醒来,准备了早餐。
裴瑾年从他的房间走出来,面无表情。
“牛奶温好了,吃早餐吧。”我略带歉意。
“赶时间。”他看都没看我一眼,人已经到了门口。
“噢,昨晚欧阳打电话说,你的文件在他那里。”我追出去。
“知道了。”
他淡淡地丢了一句,反手关上了房门,伟岸的身影消失在我的视线里,头也没回一下。
他一定是生气了,伤心了,因为我的那一巴掌。
看着餐桌上两杯刚刚温过的牛奶,我的心怅然若失。
我会就此失去裴瑾年了吗?
我捧起放在对面的玻璃杯,一口一口地将里面的牛奶喝尽。
然后,又捧起自己面前的那杯,默默地喝着,脑海里浮现着他每天坐在我对面喝牛奶时优雅好看的模样。
我甚至在反思,是不是自己太矫情了?
自己被下了药,找他来解;而他喝醉了,想要我,却被我粗暴地打了一巴掌。
我到底是心里真的与他保持距离,还是怪罪他去找了别的女人?
烦乱无解中,我喝干了两杯牛奶。
他一杯,我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