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0章 归来
承安倒是无所谓的笑了笑“难道二弟不知道?本宫已经有了选定太子妃了吗,若不是为了等待二弟回来,怕是本宫怕早就已经,迎娶王妃了!”
“哦,是吗?看来大哥都是转性了,二弟还以为大哥对冥王府那位庶出的大公子,一往情深的,怎么这么快,就变了心,怕是那位王妃,是位貌美倾城的女子,否则怎能让大哥动了凡心?”
“本王的王妃,二弟也认识,而且还是在儿时一同长大的。”
听到这番话,洛靖轩皱起了眉头“该不会是袁家的袁娆儿吧!”
说罢,没忍住笑出来,洛承安瞧见,有些烦躁“你笑什么?”
“没没没,没什么,只是二弟想到当年你第一次见到袁娆儿的时候,那袁娆儿是女扮男装的,你却将他误以为是个男子,上去便是调戏了一番,却被她哭着告诉给父皇,接着,便是一顿板子!”
洛承安羞红了脸“你,你还说那些做什么,再说了,娆儿与本宫,也算是青梅竹马的,如今成婚,也算是水到渠成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吧,王妃的人选,你可想好了?”
不等洛靖轩说话,皇帝便又开了口“是啊,炫儿,承安说的对啊,如今你回来了,承安的婚事,便在明日举行吧!至于你的王妃人选……”
“父皇,我不会娶王妃的。”
一番话说出来,朝堂上的大臣也被惊着了,心里都在想着,莫非这个二皇子,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炫儿,你这是为何啊?莫不是有了心上人!快说出来,让朕听听,是那家的小姐?本王也好为你赐婚啊!”
“父皇,你若是非要儿臣娶妻,那儿臣便告诉父皇,儿臣的心上人是摄政王爷,父皇还想给儿臣赐婚吗?”
此话一出,满堂惊叹,大臣们也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皇帝更是将桌子上的奏折都摔了下来。
“混账东西,说什么胡话呢,你若是不想成婚,也不必拿夜冥殇出来挡刀吧!”
“父皇,儿臣可不是再说什么胡话,只是那摄政王爷男生女相,儿臣心生爱慕,也是人之常情罢了……”
正说着,皇帝却是听不下去了,他真的很害怕,他将夜楚崖囚禁起来的事情被世人知道,被天下人耻笑。
现如今听到,洛靖轩在这里说出这番话,却是刺痛了他的心,一把拿起桌子上的笔罐子,不偏不正的砸在了洛靖轩额头上。
血液顺着洛靖轩的额头流下,洛靖轩忙忙跪在了地上“真是混账!待太子大婚后,你便在府思过十日!退朝!”
说罢,便气冲冲的走了出去,太监也忙忙更着。
洛靖轩站了起来,在大臣的指指点点下走出了大殿,洛承安却是追了上去。
“二弟留步啊!”
洛靖轩听到,原本不想理睬,但还是停住了步子“二弟,明日本宫大婚,你可要来啊!”
“那是一定的,大哥的婚事,作为弟弟的,怎么能不去呢!”
脸上的笑意渐浓。
“如此甚好,唉,二弟,本宫这个做哥哥的还真是可怜你啊。”说着,做出一副悲痛的样子。
“可怜我?可怜我什么!”说罢讽刺一笑。
洛承安不急着说话,反而不急不缓的走到洛靖轩面前“当然是可怜你,可怜你爱而不得啊!”
洛靖轩回看着洛承安“是吗,但是你觉着你自己又得到了什么,一幅皮囊,大哥用的可还舒心吗?”
说完这话,也不管在站在自己面前,面色阴冷的洛承安就走了。
太子大婚,整个皇都都是喜气洋洋的,袁府里,袁娆儿摆弄着自己的大红嫁衣,上面绣着一只活灵活现的孔雀。
“恩,这喜服绣的倒是极好的,记得赏!”
“是,太子妃娘娘。”
袁娆儿恩了一声,提着裙摆,坐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抚了抚发侧的步摇。
“小姐,您干嘛这么委屈自己,明明喜欢太子殿下,去还偏偏装作一副只拿他当哥哥的样子?”
袁娆儿唇角勾起“你懂什么,我瞧着太子哥哥对那个夜皓晨是动了真心的,若是我不识抬举,像寻常那些女人一般善妒,你觉着太子哥哥会娶我吗!”
身后的丫鬟点了点头“是奴婢知道但还是为小姐是感到不值,心疼小姐罢了!”
“我知道,你自小,便在我身边陪着我,自然事事以我为主,放心好了,过不了多久,我会让,太子哥哥,亲手处置了他!”
脸上过意自信的微笑让一旁的丫鬟也点了点头。
今日太子的婚事,太子却让夜皓晨来迎亲,并且让他主婚。
夜皓晨骑在马上,心下郁闷,明明是洛承安自己娶妻,凭什么让他来迎袁娆儿,心里有些吃味,更是有些委屈。
他不知道,洛承安究竟将他当做了什么,之前供他玩乐,现在还要为他处理这些事情。
他一点儿也不欠洛承安,就只是因为身份之差,他才会被这样侮辱。
想着这些,一时也有些魂不守舍的,接过袁娆儿,也忘了要扶着她的手,还是一旁的嬷嬷叫唤,他才回过神来。
扶着袁娆儿上了花轿,自己骑上了马,更在花轿后头走着,他还记得,洛承安也曾许给他,说是要让自己成为他的男太子妃。
只是如今,洛承安娶得太子妃,是那袁府的小姐,一个美娇娘,而不是他,是个外室养的庶出,还是个男子。
心里乱乱的,却不知自己究竟是在为什么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夜皓晨听着吹吹打打的欢快曲子,仰头看天,心下却是寂静无比。
天气并不算好,没有太阳,阴沉沉,灰白灰白的有些要下雨的痕迹。
很快,轿子停了,已经到了太子府外,洛承安早早的便候着了,夜皓晨跨下马,便走到花轿旁边候着。
洛承安走到花轿旁时还看了看夜皓晨,听着嬷嬷喊到“踹轿门,太子妃娘娘出轿子了!”
说罢,洛承安便踹了一脚轿子,俩。两旁的丫鬟将花轿帘子勾起,洛承安几步过去,将袁娆儿从轿子里牵了出来。
众人的表情都有些变化,洛承安与夜皓晨的衣服仿佛才是一对儿,都是暗红色的,上面的花纹也是一模一样,只是在领口各有一个鸳鸯的刺绣,一个金色,一个黑色。
而袁娆儿的喜服却是鲜红的颜色,上面绣着一只孔雀,看上去,今日成婚的倒像是洛承安与夜皓晨一般。
就连那嬷嬷,一时间,也忘了下一步要做什么,还是洛承安瞪了她一眼,直接将袁娆儿抱进了太子府。
身后传来一阵惊叹,夜皓晨也跟着进去,只是背影有些落寂。
想起昨夜,是洛承安将这件一副套在他身上的,还说好看至极。
自己想要脱下来,也被洛承安所制止了,说是明日自己大婚,想看着喜气些,叫他也穿上红的。
只是没想到,今日,洛承安穿的这件,竟然同他的一模一样,有些不解,也没有多想。
皇帝同云婳,早就已经来了,时辰也已经到了,二人正要行拜堂之礼,皇帝在瞧见三人衣服时,脸都黑了。
但还是没有声张,强忍着他们行完礼,袁娆儿也被送入洞房。
夜冥殇安静的坐在桌子上,看着这一幕,不得不说,这个洛承安,对他的这位大哥,倒是用心的很,今日的那两套衣服,怕只是为他们二人准备的,完全没有顾及到袁娆儿!
乘着乱,没人发现,悄悄的离开位子,去了太子府的后院,没一会儿,东月也来了。
“主子,属下派人在这太子府搜寻了一圈,都没发现抚兰的踪迹!”
眉头凝起,这是最好的一个机会,若是错过了,想找下次,怕是难了“东月,吩咐下去,今日就算是将这太子府翻个底朝天,也要将抚兰找出来,但是切莫暴露了自己!”
东月退下,夜冥殇便在四下搜寻着,走到池塘旁,忽然想到了那日来到太子府去的那个凉亭。
用轻功飞了过去,站在凉亭上,四下摸挲着,想看看是否会有什么开关。
抬头瞧着凉亭顶,上面也没有什么忽然脚下一顿,落在毯子上的脚又收回去了,蹲在地上,将毯子掀起了一半。
看着完整的地板,没有一点儿缝隙,伸手敲了敲地板,发出的声音是空心的,心下暗喜,直接将毯子的另一半也掀开起来。
虽然知道,抚兰有可能就被困在这个低下,可是他却找不到入口在哪。
或许入口,会离这里有些远,几步忙忙走出亭子,站在桥上,走了出去,将桥旁的一块儿石头转了转。
瞧上移开了一道口子,夜冥殇也不犹豫,一个跃身便跳了下去,上面的木桥重新合上。
夜冥殇往里面走着,里面阴冷无比,往里面走着,隐隐约约看到一丝亮光,几乎是跑这过去的。
前面两旁的墙壁上都放着夜明珠,走到里头,才发现这路竟然是洛承安设计的一个监狱。
里面无数的铁笼子,关着不少人,不断往里走着,到了水牢的地方,也没有看到抚兰。
反而,面前出现的是锦瑟。
“夜冥殇,你果真来了,看来主子说的没错,这个时间上,没有你夜冥殇找不到的地方,除非是你不想去的!”
声音里面带着傲气,抱着慢慢向夜冥殇走了过来。
“抚兰呢!”
“你是说姐姐啊,姐姐这会儿,估计也只剩半条命了!但是还得王爷您慢慢找……”
一瞬间,夜冥殇便到了锦瑟面前,一把捏住锦瑟的脖子,整个人身上都带着寒意“我在问一边,抚兰,在哪里!”
锦瑟被捏着说不出话来。
正在这时,突然响起了洛承安的声音“摄政王爷既然来都来了,干嘛还这么着急啊!”
“洛承安,说,抚兰在哪里?”
“又是这么着急,你先松开你手里的丫头,我就告诉你,不然,等你找到,也不过是一具死尸了!”
整句话说的平淡毫无波澜,就想在说,我们今天晚上吃什么一样简单。
夜冥殇放在身侧的手紧紧的捏着自己的手“好啊,不过我希望,你可以说话算话!”
说罢,松开了捏着锦瑟脖子的手,一脚将锦瑟踹飞了过去,锦瑟也喷出一口血来。
“抚兰在哪里!”
“抚兰啊,你那个丫鬟倒是个硬气的,各种法子,我都用了,可是还是一句话也不说,到最后,本宫觉着,既然不说话,那留着哪根舌头,也没什么用了,倒不如被我怕给拔了!”
听到这个,夜冥殇整个人都布满寒气,双手紧紧捏起,发出咯吱咯吱的响声。
几乎是瞬间到了洛承安的面前,洛承安忙忙躲开,夜冥殇的那一掌也打空了“夜冥殇,你别生气啊,其实本宫倒是挺佩服你的,你一个女子,能有今日这般作为,也实属不易,倒不如投靠本宫……”
“呸!就凭你,连个女子都不如的昏庸无能的太子?当真是可笑,你未免也太拿自己当回事了吧!”
听到这番奚落,洛承安心里也有了一股无名之火“夜冥殇,你别不识抬举,若是父皇知道你是假冒的冥王府嫡子,而且还是个女伴男装的身份,你觉得你会有什么好下场吗!”
“洛承安,你这是在威胁我?呵呵,只不过巧了,我夜冥殇,这辈子最不怕的,就是被威胁!”说罢,一把抽出自己腰间的匕首,便想洛承安刺了过去。
二人打在了一起,锦瑟站在一旁瞧着,夜冥殇明显是站了上风。
心道不好,手中早已备好了暗器,瞧见夜冥殇没有防备,一下子将暗器射了出去,刺进了夜冥殇背部。
上面染了软骨散,一时有些无力,挨了洛承安一掌,后退了几步才停住步子,一口血吐了出来,捂着心口看向锦瑟。
心中原本还有些希翼也全部都消失了,洛承安脸上挂着胜利的微笑“怎么样,今日,你还是栽到我手里了!没想到吧。”
“哼!谁说的,我夜冥殇,怎么可能会输,尤其是输给你这种人渣!”
说这话,用手扶着一旁的墙壁勉强才可以站里,嘴角的血液显得夜冥殇魅惑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