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回：战争爆发，新的危机

同年十二月，唐玄宗在洛阳失守之后，听信宦官监军边令诚的谗言，杀大将封常清、高仙芝，起用病废在家的陇右节度使哥舒翰为兵马副元帅，令其率军二十万，镇守潼关。潼关地形险要，易守难攻。哥舒翰进驻潼关后，立即加固城防，深沟高垒，闭关固守。天宝十五载正月，安禄山命其子安庆绪率兵攻潼关，被哥舒翰击退。安军主力被阻于潼关数月，不能西进。安禄山见强攻不行，便命崔乾佑将老弱病残的士卒屯于陕郡。而将精锐部队隐蔽起来，想诱使哥舒翰弃险出战。五月，唐玄宗接到叛将崔乾佑在陕郡“兵不满四千，皆赢弱无备“的情报，就遣使令哥舒翰出兵收复陕洛。哥舒翰立即上书玄宗，认为：安禄山久习用兵，今起兵叛乱，不会不作准备，一定是用羸师弱卒来引诱我们，如若进兵，正好中计。况且叛军劳师远征，利在速。官军凭借潼关天险抵挡他们，利在坚守。且叛军暴虐无道，失去民心，日渐衰颓，很快就要发生内乱，那时再攻打他便可不战而擒。

与此同时，郭子仪、李光弼在河北攻打叛将史思明，打了几个大胜仗，进展十分顺利，因此他们二人认为潼关只宜坚守，不可轻出，二人主张引朔方军北取范阳，覆叛军巢穴，促使叛军内部溃散。但是，宰相杨国忠却怀疑哥舒翰意在谋己，便对唐玄宗说，哥舒翰按兵不动，会坐失良机。玄宗轻信谗言，对郭、李良谋置之不理，便连续派遣中使催哥舒翰出战。哥舒翰被逼无奈，抚膺恸哭。

哥舒翰被迫于六月初四领兵出关，初七，在灵宝西原与崔乾佑部相遇。灵宝南面靠山，北临黄河，中间是一条七十里长的狭窄山道。崔乾佑预先把精兵埋伏在南面山上，于初八领兵与唐军决战。唐军以王思礼等率精兵五万在前，庞忠等率十万大军继后，另派三万人在黄河北岸高处击鼓助攻。两军相交，唐军见叛军阵势不整，偃旗欲逃，便长驱直进，结果被诱进隘路。叛军伏兵突起，从山上投下滚木檑石，唐军士卒拥挤于隘道，难以展开，死伤甚众。哥舒翰急令毡车在前面冲击，企图打开了一条进路，但被叛军用纵火焚烧的草车堵塞不得前进。唐军被烟焰迷目，看不清目标，以为叛军在浓烟中，便乱发弩箭，直到日落矢尽，才知中计。这时，崔乾佑命同罗精骑从南面山谷迂回到官军背后杀出，唐军前后受击，乱作一团，有的弃甲逃入山谷，有的被挤入黄河淹死，绝望的号叫声惊天骇地，一片惨状。唐后军见前军大败，不战自溃。黄河北岸的唐军见势不利，也纷纷溃散。哥舒翰只带数百骑狼狈窜逃，从黄河西渡进入潼关，潼关外挖了三条战壕，都是二丈宽一丈深，人和马掉进沟里，一会就填满了，后面的人就踩着尸体过去。唐军将近二十万军队，逃回潼关的只有八千余人。初九，崔乾佑攻占潼关。哥舒翰撤到关西驿，张贴榜文招揽失散的兵卒，想要继续把守潼关。吐蕃将领火拔归仁带着一百余骑兵包围驿站，进去对哥舒翰说：“贼兵来了，请元帅上马。”哥舒翰走出驿站上马，火拔归仁及众将扣头说：“元帅拥有二十万兵马，一场战斗就把他们都抛弃了，有何脸面再见天子？且元帅没有见到高仙芝和封常清的遭遇吗？请元帅投降安禄山！”哥舒翰不从，火拔归仁就把他的腿绑到马肚子上，连同其他不顺从的将领一起投降安禄山。

…………

这些时日，凌云阁上下为准备少阁主十九岁生日的事忙得不可开交。虽然现在朝廷变化甚大，受战争影响许多百姓流离失所，凌云阁上下为此也办得相对清淡。

秦天赐从小到大都没过个像样的生日，顶多就是孙玲一每年给他准备点小礼物，但他也很感动很知足。这次云木楠想好好补偿下自己外孙，但因为国家战事，秦天赐极力从简。

这一日，一位年仅十九岁的身着深蓝色紧身丝绸衣的少女来到了黔州城。她便是万花楼谷梁傅的女儿，谷梁纳尹。

她看起来憔悴得很，这憔悴不仅仅只限于她的跋山涉水。谷梁纳尹来到凌云阁门口，请求见秦天赐，看门人自然不会放她进去。

“让我见见你们的少阁主秦天赐吧。”

其中一人不屑道，“你是谁？凭什么见我们少阁主？不见不见。”

“我真的找你们少阁主有很重要的事。”

“都说了一边去，我们少阁主岂是一般人说见就见的？”

谷梁纳尹着急道，“你们不让我见，我就不走了……”

“那随便你……”

大门内响起一个声音，“是谁在外面嚷嚷啊？”

守门的一人向她抱拳道，“孙小姐，这有一个姑娘要找咱们少阁主。”

孙玲一跨出大门门槛，仔细看着这个穿着深蓝色面容憔悴的女子，“姑娘？找那臭小子？”心想，秦天赐几时又沾花惹草认识了这么好看的姑娘。

这女子听到守门人叫她孙姑娘，忙激动道，“请问你是孙玲一孙姐姐吗？”

“你是？我记得自己好像不认识你吧？”孙玲一发现这个女子认识自己，但自己又不认识她，突而感到奇怪。

“孙姐姐，我有事求你和凌云阁少阁主帮忙。”谷梁纳尹确定她是孙玲一，忙激动道。

“你有事求我帮忙？可我都不认识你啊。”孙玲一更是不解。

谷梁纳尹激动地说道，“是小金龙让我来的。”

小金龙？

秦天赐还在书房为外公云木楠运功推拿他的经脉，突然听到孙玲一大喊大叫道，“臭小子！不好了！臭小子！不好了！”

秦天赐听到孙玲一大叫，忙收功停止推拿，以免分散精力伤到外公。他起身，开了门，正看到孙玲一拉着一个深蓝色衣服的少女急匆匆向自己奔来。忙道，“干嘛大惊小怪的啊，我还在给外公疗治内伤呢！”

孙玲一把谷梁纳尹拉进房门，大声急促道，“小金龙受了重伤，需要我们的帮助。而且……而且……和少林寺露脸的黑面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