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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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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该叫满月的,医生深深的看了他一眼。

容越本来是跟在一群人后面的,后面人太多了,他被挤在走廊里,进不去也出不来,只能隔着十几个头的距离,远远的看了医务室一眼。

被几个人簇拥在病床上的少年,众星捧月一般,轮流着嘘寒问暖。那画面实在美好,容越看了一眼,像穿过了时间与空间,脑海里只剩下满月秀美得足以让人心脏跳出胸腔的脸,还有他微低头时露出脖颈的优美弧度。

少年脸色苍白,似注意到走廊外的视线,用一双含着水汽的眼睛看过来。

尘嚣仿佛在瞬间远离,容越怔在原地,被人挤到走廊外面都不知道。

等一群人被赶回操场,他才恍惚着一张脸回到本班教室。

教室里还有几个同学在打扫卫生,见早就离开的四七容越突然回来,忍不住开口询问,容越,今天星期五,你不回家?

容越愣了许久才反应过来,嗯,回,忘记拿课本了。

夏桐呢?你们不是一向形影不离的吗?

容越脸色虽然恢复了平静,但他内心还在恍惚,听到同学在问夏桐,心不在焉的回了几句,走到课桌拿起几本书就走。

后面的同学面面相觑,容越拿的是谁的书?

你的吧。

不是我的。

另一个戴眼睛的男生弱弱开口,是我的

容越一脸恍惚的走到校门,连夏桐专门在校门等他的身影都看不见。

夏桐眼看着容越跟他檫肩而过,又走出两米远,忍不住邹眉,容越!

容越好像没听到一样,继续走。

容越!

夏桐从身后拉住容越的手臂,脸色奇怪道,你怎么了?下午还好好的,总不会在放学的这段时间中邪了吧?

容越叹了口气,苦笑,比中邪还严重。

夏桐眉头邹得死死的,你在开什么玩笑?

唉。容越摇头,你不懂,虽然比中邪还严重,但我甘之若饴。

夏桐这下看出来了,放开他的手臂,下午发生什么事了?

容越这模样,倒像是情根深种的样子,不过可能吗?像容越这样的人?

满月敷了脸,擦了药,脸颊已经消肿了,至少看着没有那么触目惊心。

此时医务室里已经没有其他人,高个子男孩去满月教室帮他拿书,满月就一个人躺在病床上,睁着眼睛看窗,也不知道在看些什么。

口袋里的手机响了又响,满月不想接,挂了好几次,但对方像跟他作对一样,几乎是没有停歇的又打了过来。

满月,你不接电话吗?

拿着外套和书包的高个子男孩小心翼翼的走进来,连说话也是小心翼翼的,怕惊扰了他心中的少年。

满月握紧了手,柔软的乌发遮住他的眼帘,是推销的。

现在推销的太猖狂了。

高个子男孩没想这么多,他把外套抖开,让满月穿上,我刚刚见到高老师了,他让我问你,演讲稿准备好了没有。

满月悄悄的把手机关掉,弯下腰穿鞋子,上周就准备好了,陈琦,我的书呢?

在这里。陈琦拍了拍背后的书包,满脸疼惜的看着满月脸上还擦着伤药的地方,满月,你以后不要靠近篮球场了,太危险了。

刚才是个意外。满月回想起篮球砸过来的瞬间也是心有余悸。

不是意外!高个子男孩恨恨道,我都看到了,宁柯是故意的。

不然怎么会这么巧,满月刚走到篮球场,球就砸了过去。

不要说了陈琦。

满月努力让自己身体不要颤抖,就当对方不是有意的。

宁柯是什么人?不管他是有意的还是无意的,满月都不想跟这样的人扯上关系。

陈琦也想起了什么,说话结结巴巴起来,对,对不起满月,我不应该提他。

满月笑容有些勉强,没事,陈琦,我们回去吧。

傍晚的暮色像是泛着黄的画卷,从无尽天空的这头铺开,点缀上令人赞叹的色彩。

满月和陈琦在半路分开,他一个人往家的方向走。路上手机震动,满月拿出来一看,是陈和玉的短信。

嘴边温柔的笑意还未勾起,下一秒,他脸色苍白起来。

前方拐角的地方,有个人静静的靠着墙,妖妖他身上穿着的黑白相间的校服像是严谨禁欲的西装革履,来人下颌微抬,睨人的目光清冷,里面没有一点情绪。

我等了你很久。

白皙的手指在手机屏幕上轻轻摩挲,对方忽然冷笑起来,满月,怎么不接我电话?

第32章 .4 鲛人满月

宁柯。满月垂头, 心底涌起一阵难堪,你来这里干什么?

宁柯长相俊美,人长腿也长,他抬着长腿走过来时背着光,隐隐有股压迫感。

满月, 怎么不接我电话?宁柯看着他, 声音很冷, 那双凤眼里似藏着冰, 跟他面无表情的脸色一样, 叫人看了就心慌害怕。

这个人平常时一派禁欲优雅,可满月比任何人都清楚,他是个疯子。

满月抱着书的手指发白,他低着头,发丝垂在书页上,没电了, 我不是故意不接你电话的。

宁柯目光太冷, 太锐利, 满月在他的目光下,感觉自己无所遁形。

他努力让身体不颤抖, 我要回家了, 我们,明天见。

宁柯看着他拐进巷子,慢条斯理的把外套解下来。

巷子很长,两边是高高的围墙, 这里平时很冷清,除了几只流浪狗会经过这里,几乎没有人影。

满月走到半路,忽然被人从身后袭来,他的手腕被紧紧握住,腰上强而有力的手臂把他禁锢在来人怀里。

心跳的声音,心慌而意乱。

而对方的那颗心脏,同样乱跳,那是因满月而狂跳的心脏,是能让人意乱情迷的心跳。

满月感觉到冰冷的指尖挑开他的衣角,从柔软的腰肢一路往上,指尖在游动,带着无法宣之于口的火热。

肌肤被触碰的每个瞬间,满月头晕目眩。

身体因对方而颤抖。

满月清晰的听到来人越来越急促的喘息声,他眼底盈了一层雾气,在眼角凝结成水珠。

宁柯,宁柯

他声音惊慌失措,又害怕又难堪,几乎落下泪来,不要,我求你。

求我什么?宁柯凑近他耳边,声音很深情。

不要满月已经在缀泣了。

宁柯的手从他衣摆下拿出来,在满月脸颊上印上温柔的吻。

你父母今天不在家。宁柯的话里仿佛带着引诱,他对满月的一切一清二楚,满月,带我上去。

满月身体开始颤抖,他唇瓣紧咬,声音里甚至带出哽咽来,宁柯,你放过我吧。

宁柯原本温柔的神色陡然冷却下来,他掐着满月的下颌,转过来。

放过你?他低低一笑,满月,只有你知道该怎么治我。

满月下颌被他紧紧掐住,白嫩的肌肤甚至印出红痕来,他疼的厉害,眼底盈出的雾气越来越浓。

没有人比满月更了解宁柯。

他是个疯子。

满月没有选择,他把宁柯带上楼,带进家。这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被宁柯压在床上的时候,满月疼得只想落泪,他的手腕被对方压在床头,身下发白的床单凌乱不堪。他很疼,却不敢哭出来,只能小声的缀泣,却换来身上的人更加猛烈的动作。

宁柯是铁了心要在床上折磨他。

满月的眼泪浸湿枕头,他是很疼,可比身体更疼的,是心口的疼痛。

宁柯折磨他,因为他不接他的电话。

天色从混沌的夜晚到黎明,厚重的窗帘遮挡住窗外皎洁的月色。

宁柯一夜未眠。

他坐在床头,目光落在缩卷在被褥下沉沉睡去的少年身上,眼神很平静,平静到隐忍。

满月在睡梦中也不安稳,他不时颤抖着身体,眼角还挂着泪珠,露在被子外面的那只白皙的手满是痕迹。

宁柯低头看他,眼底有着很深的情绪。

满月。他凑过去,在他耳旁轻轻开口,我爱你。

满月在睡梦中露出一个笑容,好似也听到了宁柯的表白。

第二天是周六,不用上课。满月本来想去附近的图书馆一趟的,但他身体实在难受,浑浑噩噩,睡到下午三点才起床,连午饭都没吃上。

他醒来时,宁柯还在一旁看书,见他睁开眼,连忙端了杯温水过来。

满月,来,喝杯水。他把满月从床上扶起来,靠在自己怀里,一点一点的给他喂水。

宁柯正常的时候,是真的温柔体贴,没有人知道他剥开这层皮后,是个衣冠禽兽。

喝完水,满月沉默的坐在床头。宁柯给他揉腰,他本来想把饭端进来给满月的,但看到满月沉默的样子,他忽然就开不了口了。

宁柯不是不爱满月,他也有心慌的时候。

满月心里酸酸涩涩的,低着头也没人看见他眼底的雾水,那雾水越来越多,最后堆积成水珠,一颗一颗的掉落在他拽紧被褥的手背上。

宁柯一下就心慌了,他把满月抱在怀里,紧紧的,像是要融入骨血里。

一周后的一天,这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

清净舒适的咖啡馆里,容越正拿手机刷着什么,夏桐见他一进来就拿着个手机刷,不知刷到什么,还抿嘴偷笑起来。

他眼底的喜悦和羞涩的笑不像作假,如果不是确定坐在他面前的是形影不离的发小,夏桐甚至怀疑自己来错了地方。

手机有什么好看的?夏桐蹙着眉开口,对发小约自己出来却放在一边不理不睬的行为感到不悦。

他又不是容越,闲的没事做,有空在这里陪他刷手机,还不如回公司多看几个项目。

容越头也不抬,你知道什么,你这个没有娱乐活动的人,当然不知道网络的好。

夏桐是不爱刷手机,可不代表他就脱离了社会潮流。

他抬起手腕看了一下时间,神色冷淡道,你自己在这里刷手机吧,我先回去。

容越正刷的高兴,头也不抬的挥手,你先走吧,我一会儿还要去个地方。

夏桐理了理袖口,转身就朝咖啡厅门口走去,他的车子就停在外面。

下午四点多的时间,临近傍晚,太阳却还高高悬挂在西边的天空上,没有一点红霞满天的痕迹。

夏桐在接电话,打电话的人是家里的阿姨。

李姨,我今晚就不回去了。

对面不知道说了什么,夏桐显得很不耐烦,我知道,明晚我会回去。

说完,他挂断了电话。

他妈养尊处优惯了,什么都好,就是爱管他的闲事,夏桐叹了口气,打开车门弯腰进去,上衣口袋里的手机却啪嗒掉了下来。

夏桐认命的跨出车门把手机捡起来,正要开车离去,一道熟悉的声音从车身后传了过来。

少女清丽羞涩的声音,还带着刻意的温柔,满月,我们去水族馆好不好?我还没去过水族馆呢?

夏桐微微一怔,两道人影走了过来,与他擦车而过。

第33章 .5 鲛人满月

那天的天色是真的好, 虽然临近傍晚没有红霞满天的云,但太阳柔和的光线令人格外心醉。

街道上没有多少人,这一块地方公司林立,到处都是办公大楼和白领的身影。满月是给父亲送文件才来这里的,没想到在夏氏集团里碰到了陈和玉。

互有情愫的两人走在街道上, 皆是耳根发热, 谁也不敢注视对方。

陈和玉比一般的女孩子要主动的多, 她羞红的脸颊上是两朵红晕, 说话的时候还带着紧张, 满月,我们去水族馆好不好?我还没去过水族馆呢。

满月抿着嘴轻轻笑了起来,他纤长的睫毛像羽翼般轻轻颤抖,不去书店了?

陈和玉拼命摇头,不去了不去了,书店什么时候去都可以, 可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和满月一起去水族馆。

她最后的话说的很小声, 但满月听到了。

他耳根烫得发红, 那我们,下次再去书店。

自从上次之后, 宁柯已经一周没有出现在满月身边了。满月微低头, 看着身旁抱着他手臂的陈和玉,只觉得一直压在心口上的难以启齿和不堪都随着对方一起消失。

两人来到水族馆的时候,已经是五点钟了,水族馆五点半停止售票, 两人来的晚,后面却还有一堆人等着买票。

陈和玉撒了谎,这是她第三次来水族馆,第一次的时候是和父母来的,第二次的时候是华凌不顾她的意愿将她带来。

那个男人强势得很,根本不容她拒绝。

唯有这第三次和满月一起,陈和玉才最高兴。

两人停在水族箱前,目光专注的看着里面奇妙的水底世界。陈和玉在这方面一窍不通,她除了能分得清鱼和乌龟,对其他鱼类的认知也仅限于常识上。

她看着满月,满月看着水族箱。

两人的看的地方不同,神情却出乎意料的一致。

满月平静的眼底有着隐忍,那种深刻的情绪陈和玉不懂。

以为满月根本不想来这个地方,只是碍于自己不好意思拒绝,她呐呐开口,满月,要不我们出去吧。

还没有六点钟,陈和玉想给陈爸陈妈打电话,然后陪满月逛街。

走到外面,满月拼命压抑的恶心感突然涌上心头,让他扶着墙干呕不止。

陈和玉从洗手间出来,见满月弯着腰干呕,心慌意乱的跑了过来。

高跟鞋踩着步伐发出哒哒哒的声音。

满月,你怎么了?是哪里不舒服?陈和玉动作轻柔的帮他拍打后背,语气却很紧张。

她的一颗心都在满月身上,他这么难受,她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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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偏执病美人的情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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