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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则嘉勉 第43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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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情于理,他都得做个好人。

否则,他有一百种方法带走她。

“嘉嘉,换个密码锁吧。”周轸在她耳边笑话道,黑暗里,他看不到她,但手里扪到她紧密的心跳,“不然,下次谁给你开门呢,嗯?”

*

不日,倪少陵托嘉勭给周家带话,请周家父子拨冗一叙。

不在家里请。

沈美贤身子早没事了,女人的心思终究容易软绵些,她劝丈夫,你都打算还人情了,又不在家里摆,倒显得应付了。

这些年,虽说和周家的姻亲关系断了,表姊陆明镜那头也早就淡薄了心思,过起深居简出的日子。但沈美贤看在眼里,尤其嘉勭那里,他和周家老二来往,倒也没听说有什么龃龉,向来是周家出手阔绰。嘉勭现在在桐城住的那套房子,还是周轸帮忙置办的。

有时候看别人家的孩子罢,都是好的,沈美贤倒觉得周家老二鲜活点,早慧的孩子就是容易入世。自己的嘉勭跟个吊书袋的先生,一味钻研,成年到头看不到他的影子。

做母亲的心思终究单一些,她说不指望他们守在自己身边罢,但也不希望他们活得像个机器那么冷。

冷性子的人终究吃亏些。

那晚在酒店,是周轸的车送沈美贤和嘉勉回来的。周二身边的人就没有不会说话的,那娘舅家的孩子机灵得很,一口一个倪家婶婶地喊着,说老表实在有事走不开身,知道婶婶这里身体不大痛快,就指派了我务必好生送回家。

老表和嘉勭哥哥一向交好,婶婶不大如意,他到底记挂着的。

小旗只字没提嘉勉的事。沈美贤自然也没想到这层。

现下,倪少陵于公于私都欠着周家人情。周叔元那个老贼,这些日子,里里外外地朝他敲了多少边鼓。周轲是s大毕业的,前些日子,周家更是以教育助力的名义给学校捐赠了一笔助学奖学金,这中间出面受赠的就是倪少陵。

因为周家架的高台盘。倪教授平白得了个外联的美名。

沈美贤晓得周叔元有意拉拢少陵做他们项目的经济顾问,“你在家里请,倒还阵仗小一些,去外头还席,圈里的人可就不知道如何说了啊。”

倪少陵关键时候也会犯糊涂,文人的通病,喜欢置气。

他看不上周叔元的作派,让他在家里做这个东道,纯粹气不过。

气不过周家所谓三顾茅庐不外乎旁门左道。

嘉励周日闲散在家,她下周要出差,快进六月的s城,和上海那里的天气差不多,都要蛰伏一个大黄梅。

她把住酒店要用的床品拿回来,给妈妈好好消毒熨熨。

嘉励躺在沙发上翻杂志,盘子里吃的樱桃、杨梅好几颗都掉到地毯上去了。沈美贤训斥她,越大越懒,像什么样子啊。沙发上的人满不在乎,客厅里灌进东南风,凉爽极了,嘉励听着爸爸口里诋毁周家的“旁门左道”,不禁看客的鄙夷,“他们的旁门左道可不止一招哦。”

倪少陵见女儿难得与他一齐站队,不禁狐疑起来,“嗯?这是又在嘉勭和那老二那里吃败仗了?”

嘉励有嘉励的骄傲,这骄傲不允许她做那种又蠢又坏的女人,她这辈子都不会做那样的女人。但到底有些吃味,她觉得这是最普世的人性,没什么可遮掩的,导致于这些天,她待嘉勉都淡淡的。

嘉勉发工资给嘉励买了礼物,诚然讲,嘉勉品味很不错,嘉励甚至邪祟地想,也许是那个梁先生培养出来的。

她不会主动跟父母提及周轸和嘉勉的事,指望嘉勭更不可能,哥哥是个最最有边界感的人,他自己的事都从不跟父母交代,更不会多舌别人的。

何况,嘉勉到底跟他们隔一层。

“爸爸,那个梁先生当真当年来过伯伯的吊唁礼?”

倪少陵冷不丁听闻这一句,脸上即刻多云转密布阴郁,“你问这些干什么?”

嘉励从来不受规训,她合上杂志,歪坐在沙发上,长发妩媚俏皮,由衷的声音,“其实,我觉得嘉勉挺好命的,或者老天爷是公平的,失多少,得多少。”

前有那个梁先生,后有周轸。

如果周轸当真知道那位梁先生的存在而不介怀的话。

嘉励的话音刚落,倪少陵手里的茶杯就落了地,骨瓷击地,嘉励反而还魂了。

她知道她失言了。爸爸和伯伯的感情,又比她和嘉勉更亲一层。嘉励小时候明明很袒护嘉勉的,当嘉嘉是一个附件地跟着他们,她也从不会越过他们去。

嘉勉和梁先生的事,嘉励也觉得没什么不能原谅的,可是眼下,她也不知道怎么了,竟生出这些小家子气的龃龉来。

太不该了。

倪少陵借着发火的契机,干脆问嘉励,你妈妈身体不好的时候,你在哪里?

“嘉勉一门心思奔赴过去,你在哪里?”

话赶话,火及时地烧起来,“我在哪里,我在玩,可以了吧。爸爸你少不讲理,我知道你们都喜欢嘉勉,因为她身世可怜,人又生得梨花带雨的娇俏,是个男人都会有保护欲,这是你们的劣根性。你是因为伯伯的缘故,那么当年你为什么不执意留下她呢,留在你身边教养,或许她就不会跟那个老男人,这样,她和周轸才真的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话出口就收不回来了。倪少陵获取嘉励口中的信息,“和谁一对?”

……

*

许多年会不到周叔元了,他人老态了些,但公子哥的底子还在,依旧挺拔。年轻那会儿就是圈子里有名的仪表堂堂,倪少陵记得吃他和陆明镜的喜酒时,这位周公子生生把他新娘子的风头都抢了去。

那原配的陆家小姐,就是周叔元当初风流倜傥地追到手的。

不过十载,劳燕分飞了。

富贵人家的婚姻从来闲笔多且杂,那第二任太太或许少些心气,又或者什么锅配什么盖,保不齐能白头偕老了。当然,娇妻嘛,自然是一个白头,另一个偕老。

按老话,周轸其实差兄长一大截的。论母家、论出身、论长幼嫡庶。

但现在不兴这些,只兴他周叔元器重哪个罢了。

从前,周家父子还是棍棒家法的,现在果真父慈子孝了。

“倪老弟,这向都好?”两家见面,周叔元先打招呼,老二也亲自接父亲解开的外裳。

“多谢挂碍,真是贵人出门多风雨。原想着凑个大家都方便的时间,不成想今日雨落得这么大。”

外面风大雨大,今朝看新闻,桐城几处乡下地方都起龙卷风了。

今年盛夏又不太平的样子。

倪少陵到底是东道,问候了下周家乡下老宅无妨罢?

周轸替父亲答,乡下那头有本家看顾,院子东楼倒没什么,几处院墙听说刮伤不少,大碍无妨。

倪家乡下也有房子,父母去了这些年,倪少陵早就发狠要动土重修,以及兄长,“我也想跟嘉勉商量商量,一道迁回乡下去罢。”

嘉勭还全蒙在鼓里,听闻父亲这一句,连忙打岔,“您好好请客的人,怎么啰嗦起家务事来了?”

周叔元或许还没全领悟,但周轸脑子的一根弦震了震,他汇倪少陵一眼,对方冷漠避开了。

“人上年纪了,到底是要迷信这些的。你伯伯那头就一个嘉勉了,家族里,你要替嘉勉撑起来,在内是哥哥,在外是舅兄。”

嘉勭只是冷落人情世故,他并非不懂,猛然听父亲如此,他悄声睇一眼二子,想必是有什么风声了。这明显不是在说嘉勭,而是敲打某人,舅兄二字耐人寻味。

寒暄到此为止,倪少陵请周家父子入席。说原该在家里请的,美贤身体这向有点不适宜,就我们爷四个罢,不带她们女人家了。

两厢入席,周叔元净手的空档间接倪少陵的话,“上回在桐城老店,碰上老二和一个小姑娘说话,我当是谁呢,是嘉勉呀。”

周叔元说,幺儿姑娘主动过来跟他打招呼,落落大方,冷静诙谐,打趣叔叔也挤兑了他这个老头子,“我当时就说呢,通身的倪家作派,竟得了她叔子真传,倒不像侄女,更像嫡嫡亲亲的闺女了。”

“我们家那位就一直遗憾呢,没生个闺女来贴心,还是你们倪家热闹。”

说罢,周叔元扔了手里的消毒毛巾。

聪明人会晤,大家都拣自己想说的说,一时间,倪少陵撇清的话题,又给周家拉回来了,周叔元四两拨千斤的渗透了些什么,聪明人自行领悟,“我还听老二说,嘉勉在她母亲那头过得并不好,你们这才接回头的?”

周轸闻言心生不好,“爸……”老二很少能这么低头地认真喊人的。狐狸总归是狐狸,哪怕他老了,手段都不会生疏。周轸关于嘉勉半个字都未曾和老头说过,现下老头抛出这么一句,明显是有备而来,周轸想提醒父亲什么,被周叔元一个冷眼喝回头。

“怪可怜见的。有些孩子天生没有父母缘。”

“回来也好,要我说,当初就不该跟那个妈走,我想她爸爸原先也该这么想的。平白生出后来那些个事端来,磋磨了孩子不说,到底伤情分呀。哎,一笔勾销,一笔勾销!”

好一个一笔勾销。实该是他周叔元说得出的话。

商人最懂进退,今天要不是倪少陵上来就摆那文人割席的架子,周叔元还未必能进这一大步,你口口声声兄长、家族,然而呢,做的事情并不体面啊。

当初一步名正言顺的棋下坏了,现在懊悔呢?

当初就该拿出托孤的志气来,否则永远是两家人。

当然,现在周家有求于他,周叔元断然不会把话说那么绝,不过是踩了踩倪少陵的痛处罢了,让他捂着这痛处,更加想方设法地弥补这一步错棋。毕竟,活人永远争不过死人。兄长当初牺牲了那么多,让弟弟出国深造,自己一辈子窝在桐城没出头,临了舍身成仁地去了,就一个女儿,他们都没护好。

唏嘘啊,笑话呀。

你把个孩子天天跟疯子搁一块,孩子能好才怪。这么个简单的道理,倪少陵夫妇枉费读了那么多年书了。

……

酒过三巡,席上要到收梢。

周轸再一次起身敬倪少陵的酒,杯身矮一截碰到后者的,倪少陵突然发话,大连那头,我可以帮老二跑一趟,这一趟成不成,看老二的造化。

“至于其他,别想,嘉勉不是个玲珑多窍的孩子。她一没当初陆家的好家世好父母,二没冯小姐的圆融乖觉,你父亲都经历了两桩婚姻,老二,你自己说说,嘉勉适不适合你。”

她既不是陆明镜又不是冯德音,但是周轸是活脱脱二代目的周叔元。

这一顿酒,于周家算是有进益了,起码倪少陵松口了。

只是,条件是,劝退周轸。功名仗与儿女情,对于一个男人,再好选不过了。

*

倪少陵归家时,一身的酒气,嘉勭把父亲才送到家,父亲就指派他,“你去接嘉勉来,立刻去。”

嘉励还没走,看到爸爸一进门就怒火中烧的样子,警觉不好。

四十分钟不到,嘉勉到了,嘉励摸着手机坐在客厅的沙发上,愧疚的形容,她记得小时候爸爸每次发火,嘉勉即便不敢求情,也死死守着嘉励身边。

嘉励考得不好,嘉勉会跟叔叔说,她考得更不好。

那头,嘉勉自顾自上楼,去叔叔的书房。

嘉励一个急步跟上来,“你个笨蛋,他让你来你就来,他又管你说你了!你知道嘛!”

嘉勉回头,看嘉励红了眼,日常闲话的口吻,“你今天的眼线画得好失水准哦。”

台阶下的嘉励,直接掉头就走了,外面风雨不休。

叔叔的书房里,只有书案那一处点了灯,倪少陵静静地坐在案前抽烟。

书案上,是他练废的一手字:

何彼襛矣(注1)

不知是哪个字不满意,叔叔尽数捺掉了。

作者有话要说:

注1:出自诗经,《国风。召南。何彼禯矣》:怎么那样秾丽绚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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