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4章 针灸熏药
他接过沈玉棠,将人抱在怀里,喊着:“将玄兔喊来!快去!”
沈玉棠不断咳嗽,涌出鲜血,等着气息缓过来,已是晕厥过去,脖子上有深红的掐痕,脸色也变得苍白无比。
他握紧她的手,感觉到她脉搏在变弱,心急如焚。
而元雲在被他砍伤人,对上袁青等人,却变得毫无招架之力,没一会就倒在了地上,众人围上,用刀架在她脖子上。
她朝身后摸了下,一根细小的银针被她拔出来。
当时沈玉棠朝她出掌时,一根银针先飞出,扎在她后背处,只是当时没什么感觉,加上时间紧迫,她没有多想。
后来感觉到毒药,也只能靠内力先压制住,只是没想到这么快就压不住了。
她撕下人皮面具,露出一张满是麻子的脸,虽然看着年轻,但满脸都是黑色的斑点,这是她修炼邪功,吸纳他人的内力导致的。
为了拥有足够杀死褚彧的力量,她将血燕还活着的那些人的内力都吸走了,反正也没有以后了,就赌这一把。
结果,还是输了。
“女子为帝才是正理!男人,凭什么!凭什么又是男人做皇帝!这世上的男人都该死,都该死!”
她疯狂地大喊着。
褚彧没空管她,抱着沈玉棠去了偏殿,让袁青先审问一遍。
玄兔今晚喝了酒,有些醉醺醺地与金虎说着话,没说几句就睡过去了,美梦做到一半就被人给吵醒了。
“什么!刺客刺杀……重伤昏迷……”
听到消息的玄兔整个人都跳起来了,急匆匆地往太极殿赶过去。
好在她喝了酒,与金虎就在皇宫里闲逛,还未离开皇宫,没有多远,在金虎的协助下,他们很快出现在太极殿侧殿中。
“快,让我看看。”玄兔开始为躺在床上的沈玉棠查看伤势。
随后拿出一颗药丸塞进沈玉棠嘴里。
“如何?”褚彧问道。
“伤得很重,打在胸口,伤了心脉,她原本心脏就受过重伤,现在又……你们先出去,不要影响我。”
玄兔一脸担忧,面对这一情况,她也觉得棘手。
褚彧听到此答案,更是焦心。
“她人了?”褚彧走出去,朝袁青问道,说一出口,就咳嗽一声,喷出一口血来。
袁青道:“还在殿中,已经锁上了,她中了迷药,浑身无力……皇上,你的伤……”
宫里还有别的太医在,已经有人去宣了,只是会晚些过来。
褚彧道:“无碍。”
他这点伤算什么,他得了师父一身功力,内力深厚,能勉强与元雲对上几招,但玉棠早些年本就不怎么学武,就算她天资聪颖,这两年勤加练习,可内力也只能一点点积累,根本无法与元雲对敌,加上她当年在陵阳的大牢里遭了那一劫,心脉本就弱,她可千万不要有事,否则他该怎么办。
他边走边想,一面陷入深深的自责。
如果当时他将人护好了,她就不会有事。
当见到元雲时,也不先问话,直接一脚上去,踹在心口,将人踹翻在地。
“你当真好本事,都这样了还想着杀我,我记得你有个儿子,前朝的太子,你没杀他,将他送走了,是吗?”褚彧阴狠地说道。
“他已经死了,我送毒酒给他喝的,亲手杀了他的。”元雲心底泛起不安。
刘兴的事她没和任何人说过,只让小蝶带他走,除非小蝶背叛他,否则不可能有人知道。
褚彧冷漠地说道:“你留下的那些老臣别的不会做,监视皇帝倒是做得很好,他们为了活命,什么都交代了,你将你儿子送出了宫,找了具尸体埋在了皇陵。
既然是刘氏一族的太子,朕自然不会留下次祸根。”
元雲瞪大双眼,大骂道:“无耻之尤!你别忘了,兴儿是你表哥!你褚家是刘家的臣子,你胆敢杀害太子……他什么都没有做,你不能伤害他!”
她的声音带有哭腔,刘兴是她唯一的软肋,她可以害死任何人,都要护住她的儿子。
褚彧轻声道:“你让我不好过,我当然不会让你好过。”
“要是玉棠有什么……我一定要你尝尝丧子之痛!”
“你说褚家是刘家的臣子,但现在我褚彧才是皇帝,朕才是万民之主!”
他说罢,看向袁青,“废了她的武功,砍断手脚,关进大牢,别让她死了。”
袁青行礼称是,当下运掌废除她一身武功,虽然对方有深厚的内力,但她现在无力反抗,一掌打在丹田上,她一身内力溃散,皮肤立马变得暗淡,一下好像苍老了十多岁。
帝后大婚当晚就遇刺。
刺客还是失踪的大元皇帝,现在虽然抓住了元雲,但皇后却迟迟未曾苏醒。
满朝文武担心不已。
现在是一夫一妻,皇后若是没了,皇帝即便可以另娶,但以他的性格怕是不会愿意。
那大燕朝岂不要无后……
所有人在祈祷皇后能够苏醒好转。
玄兔忙了一晚上加一个白天,除了施针喂药,把脉施针,熏药,等等,重复的工序外,别的什么也没做。
她只能如此,先金针锁脉,护住心脉,再不断地喂食调理的药食。
等到下午,太阳渐沉。
沈玉棠鼻翼轻动,忽然呛了一口,咳出了声,蹲守在一旁的玄兔连忙凑过去,“醒了就好。”
她见人睁开双眼,险些哭出声来。
以前那么多苦难都熬过来了,好不容易要过上平静的日子,怎么能说倒下就倒下。
玄兔收拾好情绪,给她端了温水,一勺勺喂给她喝下。
一边说道:“元雲被抓住了,你不用担心,褚世子在处理朝事,事情太多了,不过,他就在一旁的屋子,每隔一段时间就过来看你。”
沈玉棠点点头,她感觉浑身无力,胸口痛得紧。
缓了一会,才开口说话:“好在你给我的银针,不然昨夜就真的死了。”
不是我死,就是褚彧死。
想到褚彧拔刀准备往脖子上抹的场景,她就一阵心悸。
都给他做了手势,让他拖住了,怎么还那般看不明白。
沈玉棠又咳了声,屋里药味太重了,她的身体本该适应了,可醒来后,还是觉得熏得慌。
“先前给你熏药,可以活络经脉,所以味道大了些,接下来一段时间都要熏药,得忍受一段时间了。”玄兔耐心地解释着:“还得按时吃药,你现在十分虚弱,吃食必须严谨,有些东西碰都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