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穿书打工手札 漠小兰 > 穿书打工手札 第14节

穿书打工手札 第14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周妙想得出神,门扉却突然“咚”一声响,竹门竟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周妙头皮猛地一紧,脖子后面起了涔涔冷汗。

楚安的目光扫过方榻上二人的身影,道七口中佛音却未停,只微转头瞪向楚安。

楚安旋即笑道:“禅师勿怪,这竹台绊了脚下屐,适才惊扰了禅师。”定睛又看到二人对坐论佛,楚安复道:“娘娘恕罪,娘娘的香囊奴已使人寻到了,原是落在了堂中香案之下,此刻已放回了寺中偏殿。娘娘且宽心,奴此际便在外静候娘娘听经。”说罢,才伸手合上了门扉。

周妙轻轻地喘息着,那个宦侍显然别有居心,有意查看董舒娅的行踪,好在有惊无险。

她复又抬眼打量起对面的道七,他从始至终皆在口念经文,面上波澜不兴。

经文声声入耳,又不知过了多久,兴许是一盏茶的时间,兴许是一炷香的时间,周妙自觉每一分每一秒都如坐针毡。

董舒娅什么时候回来?

那个宦官真一直守在在门口么?

那董娴妃怎么回来?她又怎么回去?

不过眼下,董娴妃到底又身在何处?

这厢,周妙脑中念头百转千回,而董舒娅却已跟随着小和尚来到了山后花木掩映的禅房,原本若虚寺住持的处所。

董舒娅一进门,便见坐于屋中的李佑白。

数月未见,董舒娅一眼就瞧出了他清瘦了些。

上一次见到李佑白,还是年前的宫宴之时,皇帝罢黜太子以后,李佑白一直深居简出,因而在宫中难以得见。

董舒娅的面目被幂离遮挡,她因而松了一口气,隔着这薄薄的屏障,她便能肆无忌惮地打量他,而不必如从前一般,每回在宫中偶然得见,必是遮遮掩掩。

今日李佑白只着素色襕衫,发间也未竖冠,坐于桌旁,见到她的时候,亦未见欣喜,眉目疏淡,只颔首道:“不知娘娘急欲见我,所为何事?”

董舒娅听得心中苦涩,答道:“是有要事与殿下相商。”

李佑白抬手,董舒娅适才落座,二人距离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明明只隔着一张圆桌,然而,董舒娅却觉李佑白依旧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

他少时仿佛就是如此,只是后来,因为婚约的缘故,二人见过数面,仿佛相熟了一些。

董父,董隋时任尚书左仆射,尚书令一直空悬,因而是朝中要职,董舒娅成为太子妃的人选,亦算良配,那段时光也是她最为快乐的时光,直到那年宫中秋日宴,她见到了皇帝,从此,婚约被废,她也成为了董娴妃。

董舒娅缓缓地呼出胸口一团浊气,开口问道:“殿下何时回宫?”斟酌片刻,又缓缓道,“陛下近日行事愈发乖戾……”

李佑白眉梢微扬:“哦,陛下怎么了?”

董舒娅微微一愣,她忽然有些想不起来,李佑白到底是自何时起就不再称李元盛为父皇。

“陛下成日沉迷求仙问道,不问世事,孟仲元……”说着,董舒娅又觉不妥,改口道,“孟公公这月余以来日日进出内廷,掌奏章、传达诏旨,甚至,前几日早朝,也论议朝政。尚书省人人自危,风声鹤唳,况且,这些时日以来,他也总去昭阕阁见庆王殿下。”她的眉间满是忧色,“长此以往,恐怕殿下难得安宁。”

孟仲元自去岁便任内枢密使,李佑白被废后,他的权柄愈盛,眼下显然是像扶持庆王,将来“挟天子以令诸侯”。

董舒娅又道:“庆王今年已经六岁,他自幼便无母妃……”说到这里,董舒娅一顿,忽觉自己失言。杀母留子是李元盛惯来的手段,庆王的母妃原是一个昭仪,诞下庆王之后,便被李元盛赐下白绫。

庆王如是,太子亦如是。

更何况,太子的生母据说只是宫中一个掌茶的女官。

可面前的李佑白神色自若,只轻轻地用茶盖拨去了碗中浮沫。

董舒娅敛了神色,只得往下道:“庆王自幼便与宦侍亲厚,若真另立太子。殿下恐怕……”难有活路了。

董舒娅心头一紧,抬眼牢牢地盯着李佑白,想要从他面上读出一些蛛丝马迹来,可他只是默然听着,似乎根本无动于衷,她不由地语气略显焦急道:“殿下何不早日回宫,兴许尚能一解与陛下间的误会。”

“娘娘今日是来当说客?”李佑白轻轻放下了手中的茶盖。

董舒娅心头一跳,迅速摇头道:“自然不是。我,我不过是想见一见殿下。殿下自豫州归来,为何不愿露面于人前?”

李佑白只是一笑:“劳娘娘挂记,不过是时机未到。”

第18章

时机未到?

等待的是何时机?

董舒娅心知,这兴许不过是李佑白的敷衍之词。

嗡嗡嗡。

若虚寺内的寺钟缓缓地敲了三下。她不能再继续待下去,得尽快回到偏殿。

下一刻,果然门外传来了小和尚的声音说:“周施主,请随小僧来。”

董舒娅起身欲走,却见李佑白依旧未动。

心中的那一点古怪愈发强烈,今日进门,李佑白也是坐着的,从前见到她时,口称娘娘,他多半亦会以礼相待,起身相迎,然而,此刻,她要离去,也未见他有动作。

难道,难道李佑白在豫州真的受了伤?

董舒娅上上下下地打量着他,却见他身上的襕衫盖住了桌下的双腿,他脚下的露出的一双锦靴却不沾丝毫污泥,今日上得若虚寺,山道因清晨落雨很是泥泞,为何他的一双靴纤尘不染?

电光火石间,董舒娅回过神来,难以置信道:“殿下的腿……伤了?”

李佑白未答,董舒娅明了,这沉默即是默认。

“殿下……”董舒娅愣愣地盯着他的一双腿,泪渐盈于睫。

“周施主,请随小僧来。”门外传来的小和尚的催促。

董舒娅抹了眼角的泪:“殿下保重。”说罢,便开门随小和尚而去。

*

听到寺中洪钟声传来,周妙的心头更慌了。

这还要坐多久,董舒娅究竟什么时候回来?

她抬眼看了好几眼道七和尚,终于见他念完了佛经,双手合十道:“已过申时,贫僧送娘娘回寺中偏殿。”

周妙一惊,真要出去啊?

“娘娘,随贫僧来,去路上,贫僧再讲完这最后一卷佛语。”说着,道七起身。

周妙随之起身,见他伸手拉开了竹门,楚安果真等在门外,笑道:“禅师辛苦了。”

道七摇摇头,口中念念有词道:“遇善知识,以大慈悲……”一字一句地讲起了这最后一卷。

周妙立刻心领神会地,双手合十,低眉垂目,戴着幂离,行到道七身畔,与他并肩而走。

楚安不得不落后二人数步,缓缓跟在身后。

周妙心跳如鼓地随道七的步速缓缓而行,侧目见他走得不慌不忙,闲庭信步一般,自禅房到寺中偏殿前,足行了小半刻。

到达偏殿门口,周妙的心跳终于慢了下来,董舒娅大概就是在这里和她见面吧?

道七和尚唱了一声佛:“娘娘先前的衣物俱在偏殿中,贫僧便送到这里了。”

周妙颔首,又是一拜,拜完便立刻转身朝偏殿中去。

楚安在她身后道:“奴便在此守候,娘娘若需人侍奉,唤奴一声便是。”

周妙不敢说话,只又点了点头,进得偏殿,她才见殿中左右也立着两个宦侍,面前四面山水花鸟屏风隔开了内外两间,周妙快步转过屏风,进入了内室。

室中一方独坐榻,背后立着一面巨大的梨花木衣架,上面垂挂着一条葱绿长裙,外罩葡萄纹丝帔,制工精妙。

这是董舒娅的衣服?

她人呢?

没来?

周妙快走了两步,木衣架后转出来一个人影,她的脚步很轻,几乎不闻足音,正是董舒娅。

一见到她,周妙悬着的心才算落下来大半。

此时的董舒娅已经摘下了幂离,她的目光自周妙脸上扫过,不发一言地走到了衣架前,周妙见她慢条斯理地地脱去了寺中长衫,换上了衣架上的衣裙。

她换过装后,复又戴回了幂离。

周妙不言不语,纹丝不动,见她缓缓出了内室,又听得道了一声:“回宫罢。”

待到外面的人声和脚步声渐行渐远,周妙脚下才迈开步子,顺势坐到了独坐榻上。

“呼……”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酉时过半,天边的霞光被落日晕染成一片柔和的橙色。

周妙换回了自己的衣装,终于踏上了回程的马车。

李佑白早已坐在了车中,周妙不由地多看了两眼,想在他脸上读出一两分不同于往日的离愁别绪。

试想,两人曾经也是青梅竹马,郎才女貌,却被老皇帝横刀夺爱。

啊,可惜,可悲,可叹。

“你在看什么?”李佑白抬眼,不耐道。

周妙立刻调转视线,去看微卷的车帘外的一点天光:“没什么。”

可周妙察觉到那紧迫逼人的视线依旧落在她脸上,她于是只好转回脸,随手摆弄起几上的茶壶,触手一摸,触手温热,连忙殷勤问道:“公子渴么?喝茶么?”

李佑白适才转了开眼,并未答话。

周妙只好自己给自己沏了一杯茶。

*

五月稍纵即逝,不知不觉间,周妙已在固远侯府住了近两月,选秀也终于尘埃落定,入宫名册已由典仪发函,达至各府。

衮州天远地远,真要知道周妙落选的消息,也得月余以后了。

周妙在固远侯府里,不缺吃住,若是刘眉不开口赶她走,她真可以住到天荒地老。

不过,毕竟寄人篱下,多有不便,她希冀的还是日后暴富的希望,早日另立门户。

是以,周妙打叠起十二分精神,又迈步去了府中的屋庑。

这段时日以来,十段香涨势喜人,已渐渐有了五彩蘑菇的模样。

周妙去屋庑前,特地先去了后院的水井,将她镇在井水中的樱桃先捞了一把出来,又让小春去厨房端了蒸梨,一并放在食盒里,提去了屋庑。

屋庑整日潮热,更有滚水沸腾,烟熏火燎地让人受不了。

目录
外室撩人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