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真正的未知
秩序是世界最基本的结构，也是最本质的结构。
不容更改，也无法破坏。
不同于摇摆挣扎的中立，绝对的秩序状态，只能容得下真正的秩序。
不接受混乱，同样也不接受中立。
金光在无情的双眼之中闪耀，刹那之间，江上雨领域内存在的弱点已经在他的视线中完全呈现出来。
也同样是在金光闪耀的瞬间，所有七彩纷呈的剑气能量完全从无情身上消失了。
所有的剑气都从他身上消散。
绝对的秩序容不下任何秩序之外的东西。
自然也容不下属于中立阵营的神形。
清晰的崩碎声中，半道浩劫化为了一道七彩纷呈的流光，清晰的在无情身后凝聚成了一道七彩的羽翼。
鲜红色的披风在混乱的领域里微微摇摆。
彩色羽翼成形的刹那直接离开了无情的身体。
无视秩序，无视混乱，甚至无视距离和空间，羽翼震动，带着一抹流光瞬间消失。
没有了七彩的能量，无情的身影看上去愈发清晰真实。
他的脸庞完全笼罩在了金色的光芒之中，但浑身上下却长出了无数的金色毛发。
江上雨的入侵被秩序完全清理。
无情不停的深呼吸，周围空间里没有来得及消散的能量再次一点点的融入了他的身体。
江上雨平静的看着这一切。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轻轻呢喃了一句：“卫王齐天...”
中立阵营中的他是卫王。
而在秩序阵营，他当初的称号，就是齐天。
与天地并肩。
这是当初以一己之力将整个秩序阵营闹的天翻地覆的绝世狂徒，某种程度上来说，这几乎就等于是无情此时最强的状态。
耻辱，愤怒，压抑。
模模糊糊的往事一幕幕开始在无情的脑海中闪现。
闪耀的金色眸光开始变得混乱。
无情整个人在绝对愤怒的状态下气焰变得愈发凶狂。
“你...”
沙哑凶戾的声音没有任何征兆的在天地间响起，似乎是因为太久没有开口的原因，这声音显得有些死板，但字里行间的杀意却充斥了整片领域。
“该...死！”
“嗡！”
领域内的空间陡然震动。
无情整个人浑身金光绽放。
金色的棍棒猛然砸在了地上。
大片黑色的雾气飞快的消散。
无情举起了手中的棍棒，气势冲天！
那是早已烙印在时光传说中的放肆与桀骜，是介于真实和虚幻之间的传说。
秩序无所不在。
在秩序状态下，无情瞬间突破了真实环境的战力限制。
金色的棍棒疯狂飞涨。
三米，五米，十米，五十米，上百米，数百米！
金色的棍棒在疯狂蔓延，变长变大变粗。（我TM在写什么虎狼之词...）
黑暗的领域里陡然出现了一根金光闪耀的擎天巨柱。
无情的身影跟着放大的金色棍棒不停增长，顶天立地！
领域之中到处都是绝对凶戾的杀意。
无情双手高举，握住手中已经大如山岳的棍棒，怒吼着直接砸了下去。
没有目的，没有方向。
短短几秒钟的时间里，金色的棍棒已经填充在了黑色领域的每一寸空间之内。
空气在棍棒的挥舞中彻底炸裂，爆发出了成片成片的引爆，空间在巨大的力量与极致的速度中燃烧起火，黑暗的领域瞬间变得一片火红。
江上雨的身影站在那，渺小的如同蝼蚁。
如同城市般大小的黑色要塞依旧伫立着，可在如同山岳的棍棒之下却像是一个火柴盒一般可笑。
棍棒彻底砸了下去！
惊天动地！
天地与领域在巨大的力量之下同时战栗，轰鸣的巨响变成了无与伦比的巨大声浪横扫四方，如同城市的黑色要塞在不停的崩塌瓦解，大片的武器彻底泯灭，黑暗动荡不堪，一击撕裂了整个城市的无情身影飞快缩小，金色的视线始终死死的盯着江上雨的身影。
冲锋！
金色的残影瞬间闪耀，下一秒钟，已经如同正常兵器大小的金色棍棒直接出现在了江上雨的头顶。
“砰！”
沉闷的声音中，几乎无坚不摧的棍棒狠狠砸在了江上雨的额头上。
没有正常情况下飞溅的脑浆与鲜血。
江上雨直接眨了眨眼睛。
而在他身后上百米处一片低矮的山坡却直接塌陷，扬起了漫天烟尘。
混乱。
又是混乱。
江上雨利用混乱影响了此地的秩序。
这毕竟是他的领域。
于是无情的一击同样也被影响，砸在了他脑袋上的一棍直接被扭曲，所有的力量都被扭曲到了后方。
无情冷哼了一声。
漫天的棍影随着他的声音铺天盖地的砸了下来。
一瞬间天上地下到处都是金色棍棒的影子。
这是全方位的压制。
江上雨动也不动。
也扭曲了周围的秩序，随即轻轻笑了笑。
扭曲的空间在数之不尽的攻击中出现了肉眼可见的裂缝。
江上雨已经看不到无情的身影。
或者说无情已经无处不在。
天上地下到处都是他的影子，狂暴的攻击带着巨大的力量从各个想象不到的地方砸了下来，每一次的落点全部都是这片扭曲空间的弱点。
即便如今无情状态下降躯体不完整，可这片被扭曲的空间最多也就只能在保护他不到十秒钟。
“我越来越喜欢你了。”
江上雨看着天上地下无处不在的无情，笑着说了一句。
作为最早跟在皇曦身边的神兵，无情接受皇曦教导的时间最长，单论斗战艺术，在同一层次下，即便是轩辕大帝都不见得是他的对手，若非如此，当年他被秩序同化的那些年，秩序阵营也不会封他为斗战大圣，又或者叫斗战天尊。
数次的终结与轮回中，自从无情离开秩序阵营后，斗战天尊的位置一直空悬，这无疑是有道理的。
斗战天尊是一种封号。
但这是秩序阵营的封号。
不同于中立阵营。
中立阵营的强者可以裂土封王，真正站在巅峰如同战神与人皇那般甚至可以自成一片空间，时空回廊同样有公侯，有大将军，有各种各样的封号，这些封号遵从一定的秩序，但却不是绝对的秩序。
在绝对的秩序中，每一种封号，代表的都是一种独一无二的规则。
这是世界的本质。
卫王成功离开秩序阵营之后，斗战天尊的位置上一直都空着主人，毫无疑问，这意味着秩序阵营中还没有人能够在斗战艺术上追平巅峰时期的卫王。
同样这也意味着秩序阵营中，斗战天尊的封号依旧默认属于卫王。
这无法更改，即便是秩序本身，也无法更改这一点。
而江上雨想要利用的，也是这一点。
“你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江上雨轻笑了一声：“你的封号，斗战天尊啊...”
一缕极度耀眼的金光直接从江上雨身上飞射出来。
金光几乎与无情身上的金光如出一辙。
周围即将碎裂的扭曲空间在金光出现的瞬间开始变的稳固。
江上雨抬起了双手。
大片的金色在他双手之中不断闪耀汇聚，变得清晰，变得凝实。
照耀在江上雨身上的金色视线陡然闪烁了一下。
金光之中，无情的瞳孔猛然收缩。
他霍然绷紧了身体，死死的盯着江上雨。
江上雨依旧在低着头。
他的双手之中，氤氲的金色光芒里，逐渐出现了一本厚重的金色书籍。
江上雨低头默默的翻开了书籍的第一页。
无数的人名在金色的纸页上流淌而过，又瞬间变成了一片空白。
江上雨笑了笑，看着无情：“知道这是什么吗？”
无情凝立于虚空，紧紧握住手里的棍棒，沉默了很长时间。
江上雨不急不缓的低头翻阅着手里的书籍。
“我明白了。”
无情有些僵硬的声音突然响了起来：“我苏醒之后，一直认为你是被暗影侵蚀，甚至是被未知操控着...但是现在...”
他看着江上雨手中那本厚重而古老的书籍。
他当然认识这是什么东西。
这是秩序阵营中最强的几件神兵之一。
出现在江上雨手里的这本书当然不会是真的，而是混乱规则扭曲出来的投影。
但江上雨能直接扭曲秩序阵营神兵的投影，这种层次...这意味着，江上雨根本就没有被暗影侵蚀，也没有被未知操控。
他自己本身的存在！
就是未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