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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第88章花无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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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凉了半截,在心里问候了一句先生的家属。

对手却不给我多加思索的空间,他一记掌刀携着魔力又快又狠地向半昏迷的傅银筝劈去。

我心中大惊,抬手运力就抓住了他的手。

“项晚尘,这是我和傅银筝的比试,你擅入赛场是违规的,要扣你分的。”

我顿觉好笑:“哈哈,尽管扣,老子全是零分,随你扣。我不管你什么狗屁规矩,我只知道这场比试已经结束了,你再动手就是想要她的命。”

我活了一百五十年,从来没有像此刻这么生气,气得我手都在抖。

元浩怔了一下,他直起身,对着我道:“上了擂台就各凭本事。项同砚考前没有签过生死状吗?”

我当然签过。不过那只是主办方用来甩锅推诿的挡箭牌罢了,擂台上大家从来都是心照不宣地点到即止。

但此刻被他这样一问,我却答不上话来,承认也不是,否认也不是。

“项同砚,你不肯离场,是已有相应的觉悟了吗?”他话音刚落,抬手向着我的面门劈头盖脸便是一套连招。

我心中一惊,下意识地运力去接他的招式,他并未用全力,那几下招式被我轻松化解,最后甚至还借着他的力推了他一掌。

他被我这一推,连连退了几步,待稳住身形后,他眯了眯眼看向我,神色认真了起来:“有趣。”

我站起身,摆正了神色,抬了抬下巴,用鼻孔看着他。

傅银筝诚不我欺,这个动作果然激怒了他。

那小子眉眼间闪过一丝狠色,运起全力向我扑面袭来。

这是我第一次与人对招。

平素能让我用到魔力和术式的只有上树抓鸟和下水摸鱼,顶多再加上逃课翻墙。

他的动作比起飞禽走兽还是要慢上不少,应对起来并不吃力。

让我意外的是他的魔力并没有我想象中那么高。

从前我见他们比试,觉得那些招式看着都疼,若是自己挨上一下只怕半条命都要去了。如今这些招式打在身上,我竟不觉得疼,有种小拳拳捶我胸口的感觉。

确实有趣。

我未曾与人对过招,一向觉得打架是件血腥可怕的事。今日与他过招,我才发现打架竟是如此让人上头的一件乐事。

我越战越勇,视界和脑海中一片澄净,眼中他的动作像是慢了下来。他越是慢,我却越快,越是有力,仿佛浑身的血液一点点燃烧了起来,心底有什么东西在蠢蠢欲动,像是深埋地底的种子,在春日的阳光下要破土而出,一抒郁怀。

酣畅淋漓,好不痛快。

我手中招式越走越顺,只觉万物皆可由心而动,皆可凭我差遣。

一时间,我心头竟生出了几分诗兴。

“匣中三尺水,荡尽四海罪。倚天射双日,凭醉斩邪祟。莫问君从何处来,天地生我项晚尘!”

我一度以为,平生能让我感到痛快的事,无外乎喝酒和作诗,如今看来,还有第三件事,就是打架。

那些课上见过的招式在我的脑海中走马灯般飞速闪过,每一帧都像是烙在了我的血脉里,几乎是身体的本能,被我一股脑地使了出来。

待回过神来,元浩已经被我掐着脖子拎在了空中,像老鹰叼着小鸡。

他的身上四处都挂着彩,好不狼狈,干涸的嘴唇在艰难地翕动着,似乎在说什么,我却听不清。

我只能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

每一声心跳都像是在以振聋发聩的声音咆哮着——

“我活着。”

“我还活着。”

“我又活过来了。”

我用力地喘了几口气,让心跳平复下来。

心跳声渐渐弱了下去。

然后,赛场周围吵杂的议论声和惊呼声排山倒海地涌入了我耳中。

其中夹杂着我手里猎物的声音:“放开……我……求求你……”

我微微一怔,咧开嘴笑了,一字一句地对他说:“上了擂台就各凭本事。元同砚考前没有签过生死状吗?”

他无力地扒着我掐住他的那只手,看着我的眼神不再高傲冷漠,满是恐惧和哀求。

我看着他可怜兮兮的模样,不知为何,心中却没有半分动容和怜悯,只想将他玩弄至死。

正当我玩兴大起时,余光中一个人影自场地边一跃而入,直取我那只抓着他的臂膀。

是实战课的先生。

我面色一冷,心中不屑道:太慢了。我甚至不用看他一眼,抬手便轻而易举地化解了对方的攻势,反手将他击飞了出去。

真没想到,连先生也如此不济,当真是一个能打的也没有。

“别……”在我运力抵御先生的当口,元浩手上凝聚了魔力的光芒想要挣脱我的束缚。

我长吸一口气,只觉得身体通畅,像是打通了全身的魔脉,魔力自我周身逸散出去。

平地起风,擂台上的砖石块块碎裂。他手上那一点微弱的魔力眨眼间就像是微弱的火苗被魔力的飓风吹灭了。

“别想了,没人能救你。”我对着元浩冷声道。

我话音刚落,一个身影自天而降,向我袭来。

我魔力全开,伸手去挡,对方被我格挡得退了一退。

对方未尽全力,却能与我打个平手,是个厉害的对手。

烟雾中,我看不清来人的模样,心中只道不宜久拖。

我手上用力,要将元浩毙命于掌间。

“项晚尘!”

正此时,一声洪钟般的声音将我整个人震了一个顿挫。

然后,我感到一股暖意从头顶倾泻而下。

我侧过头,看到一个蓝袍金发的男子立在我面前,他手上有一面制式古怪的镜子,源源不断的魔力像是圣光般从他手里经由镜子流进我的百会。

是无情殿主花无情。

他看着我,神色严肃,一双幽蓝的眼睛中却泛着关切和担忧。

我回过神来,垂下了头,道:“殿主。”

听到我叫他,无情殿主似乎松了口气,他收了掌中镜,顺着我的手臂看向了我手中奄奄一息的少年,然后又回看着我,眼中带着几分威严。

我略一迟疑,将元浩放下地来,松了手。

他已全然脱了力,我这么一松手,他的身子便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无情殿主伸手将他接住,扶着他坐下来,在他胸口使了一个术式,将他交给了匆匆赶来的先生和司业。

“把他送去医馆,断了三根魔脉,要尽快接。”无情殿主吩咐完,又对司业道,“先疏散学子们,今天的考察延期。”

先生和司业应下声,扶着元浩走开了。临走前,先生扫了我一眼,那眼神既惊且惧,还有几分警惕,像在看一个怪物。

我又垂下了头。

然后我听到了无情殿主冰冷的声音:“项晚尘,你跟我来。”

无情殿,中信宫。

我是第一次来这里,这里是殿主和手下处理公务的地方。

我本以为如果此生我能有机会踏入这里,至少也是五十年好以洒扫人员的身份进来。却没想到,这一日来的如此之快。

高耸的玉白石柱支撑着巍峨的穹顶,空荡荡的宫殿里只有我和无情殿主两人。

“你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吗?”殿主坐在他那张堆满公文的长长的白玉案前,他的声音有些冷,回荡在那些庄严肃穆的白柱子之间。

我垂下头,应声道:“知道。”

“为什么要杀他?”

“他要杀我。”

无情殿主似乎有些意外,他顿了顿,又问道:“他可曾对你下杀手?”

我怔了怔:“……他对我下不了杀手,他杀不了我。”

无情殿主似乎笑了笑,道:“他只想击晕那姑娘,拿个五分。”

“殿主,他要对傅银筝下杀手,我当时就在场上,看得清清楚楚。”

“赛场下面布有魔阵,是不可能出人命的。”

我大吃一惊,顿时生出了几分羞愧。

无情殿主却一瞬不瞬地看着我,那双蓝色的眸子冷了下来,像是要将我看穿。

“我……”我有些不知所措地抓了抓头,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不知道说些什么。

“看来你是真的不知道。”无情殿主收回了目光,他使了一个我没见过的炫酷法术。

只见那一大堆公文自己翻动了起来,不多时,一叠薄薄的案卷从中飘了出来,落在了他的面前。

我有些惊奇地看着这个实用的法术,直到无情殿主翻了小半刻案卷,我才从这道法术的无穷回味中回过神来。然后我发现,那案卷上赫然写着两行大字——

学府零柒一一五二号,项晚尘。

是我的档案!

我心中大惊:殿主翻阅我的档案作甚?莫不是要将我除名出去了?那我留在无情殿做一名洒扫人员的志向岂不是出师未捷身先死了?

“留任无情殿洒扫……当真是你志趣所在?”无情殿主从案卷中抽出一张来,正是我不久前填写的进路调查。

我看了一眼上面自己的字迹,垂下了头小声道:“是……”

无情殿主轻声笑了笑,我虽低着头,却感觉他又用那种犀利的要把人看穿的眼神看我了。

“为什么?”我听到殿主温和的声音传来。

我顿了顿,答道:“无情殿的理念是改善民生,收容流民,互助共荣,与学生的愿景契合。学生想为无情殿贡献一份力量,哪怕……微不足道。”

“你的愿景是什么?”

我感觉自己的耳根红了红:“……世界和平。”

无情殿主怔了怔,突然笑出了声。他笑的时候是爽朗的大笑,与他温润柔和的气质有些不符。

笑过之后,他突然收了声,他将我的案卷往我这边一推,面色也冷了下来,他扣着我的案卷问道:“你屡屡旷课,也是为了世界和平?”

见我不答,他将那案卷翻开,道:“先生们对你的评语可谓如出一辙——只闻其名未见其人,见你睡颜的时间比见你醒着的时候还多。”

无情殿主饶有兴趣地往下翻着,又翻了几页,他停了下来:“除了诗词课的莫心先生,对你似乎寄望颇深。”

“莫先生怎么说的?”听到莫先生的名字,我猛地抬起了头。

“他说你有青莲之风,铁冠之骨,是不世出的奇才。”

我不禁一喜。

无情殿主话锋一转,道:“莫心这句评语说的虽是你的诗才,但若用来评说你的魔力天赋,也不足为过。”

我一怔,却见那双幽蓝的眼睛正看着我,像幽静的深海,直达人的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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