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2章 他和她的初遇
那几口酸爽的酸梅汤让她没有之前那么难受了,也越加的清醒了不少,她看着那头挂着的一幅画,是一幅山水画。
那副山水画是苏夏很早以前临摹的作品,之前在顾家她见过,当时被顾瑾年挂在墙上,可……顾家被一场大火烧了,没曾想,这幅画竟然完好无损的被保留了下来。
不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框在了这里。
服务员端着东西过来的时候,看着苏夏的目光聚集在那幅画上面,她将东西给苏夏放在桌前,似乎很好有客人过来会看这幅画,因为很低调,加上这不是大师临摹的作品,所以也导致了没啥人气。
加上这又是个吃饭的地方,不免也就没有多少人驻足停留去看一幅画,倒是眼前这个女人的目光一直盯在那,她看着那幅画解释道,“这幅画是顾少爷派人送过来的,说是为了纪念他和顾少奶奶在这里初见。”
“听说啊,这顾少爷和顾少奶奶之前就是在我们店里相遇的。”
相遇的地方。
连沈乔都是第一次听说。
她皱皱眉,似乎脑海中突然间先闪出一个画面,那是在一个下雨天,画面中出现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
女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她穿着一身简单到不能再简单的连衣裙,扎着一只马尾辫,双腿纤细有长,她的手指紧紧的握着那柄伞,此刻,大雨倾盆而下,那雨滴滑落在伞面上。
滴答作响的从伞面滑落到地上,那满地的水此时已经来不及流淌,下水道瑟瑟的发着噪音。
那双白色的运动鞋踩在那雨水中,已经渐渐的湿了,“安岳,我爷爷说这雨要是下在地上有水泡的话,会下很久的。”
“大早上的你来学校上课肯定没吃早饭对吧?”她撑着伞,挡住满伞的雨滴,明明衣服已经湿透了,可还是将那柄伞靠在男人的身边,明明那男人走得很快,她的腿根本跟不上。
可还是使出了全身力气在哪里追赶,嘴里似乎说的很是欣喜,似乎对于他这样的态度已经习惯了,“安岳,听说学校这家小吃店可好吃了,每天排队都不知道要多久呢,我们今天来得早,要不然在这里吃点——!”
“苏夏,你能不能别跟着我了,真烦——!”
那暴躁的声音从伞下传来,她被那么一吼,显然被吓到了,圆鼓鼓的眼珠子盯着他,“我只是怕你会饿,想请你吃顿早饭而已。”
“不需要,苏夏,你缠着我让我觉得很恶心,你觉得我有胃口去吃早饭?”
那女人的面容僵住,苏夏似乎看到了她眼角的泪花,心里一阵刺痛,“对不起,安岳,是我错了。”
“你滚开点。”
然后画面中那个男人就抢夺了她的伞,把她狠狠的一推,身体不受控制的倒在了地上。
雨很大,那春日的清晨因为那细雨绵绵,天色亮的很晚,此刻的光线还是保持着最原本的光照,她就这么扑在水潭中。
本来站在那里的吃着饭的人都纷纷看出来,毕竟这突然间有个人躺在那,还是很吸引人关注的。
苏夏的眼睛有些朦胧,她已经看不清眼前的环境,只觉得她自己已经做了这么多了,为什么安岳还是不喜欢她?
突然间,一把伞就这么出现在她的眼前,她只看着自己面前的光亮又被挡住,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双鞋。
……
“我可以去看一下吗?”突然间那些画面在自己眼前一下子消散,不知道为什么会听到那句安岳让她心里忐忑了一下。
这个安岳,是顾瑾年说的那个安岳?
而这个人,是她?
她的目光焦灼的盯着这幅画,因为距离得有些远,其实看的不是很清楚,只看着那浓墨痕迹的水墨,其实并不娴熟。
画给人的感觉也格外空灵感,很空。
在这个不大不小的画纸上,似乎并没有很深一层的寓意,只是简单的一副临摹,连最原本的画法在那幅画中也根本找不到。
对于画画,苏夏在岛上,曾经学过一阵子,当时因为在家里呆着无聊,所以开始想要学习画画。
但学了理论知识之后,她又觉得太过于泛泛而谈,想要急于动笔,当时教书的老师一个劲的告诉他,先学理论,其他的不着急,毕竟什么都不是几天就练成的,更何况,是画画。
可她坚持着要动笔,那老师也没办法,只能让她画,可到了自己真的拿起笔的时候,也画不出来个所以然,只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学会,顿时,也就那么匆匆作罢了,没什么兴趣了。
“可以啊,不过最好不要伸手去碰,这是顾少爷关照过的。”
女人如花画眉般浅浅地笑了一下,“谢谢。”
苏夏起身,“沈乔,我去看一眼,你先吃。”
“嗯,去吧——!”
苏夏得到沈乔的微笑示意,走了过去,她的眼睛有点近视,如今走到跟前,总算是将这幅画,全部的光景都收入眼底。
她不会欣赏画,只是这幅画,让她突然间闪过一个画面,很熟悉的画面,但很快又匆匆不见了。
直到她看着那画面上的空白处,写了一句话。
那字体挺潦草的,其实看不出来写了什么,一连窜的字,倒像是故意的想要隐藏什么秘密,但也不知道为什么,她就看出来了。
——夏love顾
苏夏。
顾瑾年?
不过没过多久,从门口来了一帮人,苏夏听见骚动声,回过神的时候,那头就已经围上来了,这里里外外包围了人,全部围绕着一个人。
周围顿时因为这群人而被吓到了,连老板都亲自出来了,要说也是见过大场面,倒是没见过这么生硬的硬闯。
为首的男人很快就寻觅到了沈乔的身影,毕恭毕敬的站在那,“夫人,先生在家里等你,知道你一个人离家出走非常生气,您还是跟我们回去吧——!”
沈乔不自然的喝了一口酸梅汤,她其实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