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自责
所有？
用这样的方式得到所有，最后的结果会是好的吗？
“3302室的病人呼吸困难，立刻收取抢救！”
里面传来很大的抢救声，那护士站的人收到指令，拿着传呼机跑来，一边喊着医生一边着急的拿着所有的器具。
苏夏和顾谨年原本再说话，这会儿看着跑来的护士，苏夏拉住她，“怎么了？”
“病人呼吸苦难，伤口可能是感染了，家属在外面等，我们已经叫了医生了。”
章辰新伤加旧伤，全部发出来，本来情况就不好，再加上这伤口感染，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好。
苏夏看着玻璃窗内的男人，医生在里面紧急抢救，章辰虚弱的身体，脸色异常的苍白。
她看了有些不忍心，她自言自语的开口说，“小小如果知道他受得这些，是因为自己，肯定会自责的。”
耶尊如此针对他。
全部都是因为自己。
那种感觉……应该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谁都无法去伤害。
可顾瑾年说得对，她是喜欢耶尊的吧！否则，依照她的性子，绝对不会对留在那个男人身边，苏夏了解她的火爆脾气，做事情如此冲动，能安然呆在耶尊身边，如果不是喜欢，那是什么？
她的眉眼中染着愁容。
……以这种方式让女人留在身边，耶尊真的告诉过她了吗？
她该不该去找她？告诉她这一切？
如果不告诉，程家父母该怎么办？
……
夜，静谧的可怕。
躺在床上的女人穿着一身纯棉的睡衣，她盖着一条黑色的羽绒被子，睡得并不安稳。
像是在做什么梦。
不时地会发着几声呢喃。
程小小梦到了章辰满是血的躺在鲜红的血液中，此刻头部正在出血，很快，她的脚边都晕染了红色的血迹。
她颤抖地看着那地上的男人，死命地喊着男人的名字，可章辰就是一动不动。
“章辰！”
“程小小，过来！”那如噩梦般的声音从背后袭来，耶尊穿着一身黑色的西装，一如记忆中的模样，他手里拿着枪，对准着她们。
“在不过来我就开枪了！”
那枪口黑漆漆的，看不出来真切。
“不要，我过去，我过去！”
可她刚准备走过去的时候，却看着耶尊身边多了一个女人，她叫齐语妍。
这个跟耶尊在电视上闹绯闻的女人。
她看着她攀附着男人的肩膀，笑得灿烂，那是在恋爱中才有的样子，而耶尊并没有推开她，反而很是享受。
她的脚步顿住。
再过去，无疑是给自己的心上扎一针。
她不要。
纯粹的爱情只是两个人相互吸引，而并不是掺杂着其他的杂质。
她讨厌那种感觉。
如果说有人介入他们之间，她会心甘情愿离开，宁可舍弃那段感情。
这就是程小小的爱情观。
而眼下，似乎这个人真的只是如此对待着自己，残忍无比。
就像是那一天，她看着电视里面的男人和女人相依相偎的样子，顿感刺眼一样。
“小小，别过去！别被这个人骗了！他在骗你，他不会放过我的，别过去——！”
章辰的声音突然间开口，她怔住，紧接着，砰一声巨响！
那子弹划过她身边，就这么被直接射中了章辰的眉心，章辰应声而倒在了地上，再也醒不过来。
那血染得更红了。
男人躺在血泊中，怎么都醒不过来了。
“不要！”
她满身是汗的从梦中醒过来，周围一片漆黑，可就算是光亮的环境，她也什么都看不见，因为噩梦感觉自己全身冰凉到了极点。
章辰，耶尊。
那两个人在自己脑海中流转了千次万次。
可怎么都转不过来，一时间觉得呼吸有点困难，她闭了闭眼，心跳加速似乎慢慢的在落下去了，可是那个梦，终究是跟梦魇一样缠绕着她。
仿佛一闭眼，就能看到章辰倒在血泊中，再也醒不过来的样子。
她下床，倒了一杯水，一个人习惯了黑暗，就会去适应环境，她数着步子，手上没有拿盲杖，在这个房间里，她习惯了。
知道所有的东西都摆放在那。
走起路来，也像是一个正常人一样。
喝完水，她又重新躺下去，可被窝凉凉，终究是在也睡不着了。
满脑子都是耶尊，章辰。
她不见了，耶尊会对付章辰吗？
她不知道。
可如果是自己把章辰拖累，她会良心不安，她要离开，一定要早点离开这地方。
那一晚，她彻夜未眠，早晨早早醒来就下了楼。
一夜没睡，黑眼圈很重，她摸着楼梯下来的时候，差一点摔了一个跟头，还好那个拐杖还算能帮上忙一点。
“程小姐，怎么起来这么早？”
“睡不着，就下来了。”
这会儿李妈连早饭都没有准备，这程小小就下来了，她行动不方便，所以走过去搀扶着她做到了餐桌前。
程小小觉得有些头疼，毕竟彻夜无眠，这会儿非常难受。
可睡不着是真的。
“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李妈，你有手机吗？我想跟家人打个电话。”
程小小还是担心着章辰，其实她想给耶尊打个电话，问问他有没有对章辰做过点什么。
她觉得那个梦境太可怕，所以总感觉会有大事情发生。
“这外面……通讯线路还没有修好，电话打不通。”
“那你知道什么时候通吗？”
“这个……我也不太清楚。”
程小小垂下眸子，顿时一阵失落，“我知道了。”
李妈见着程小小的样子，其实自己也无心要隐瞒，但这种事情，自己也做不了主，毕竟在喜欢程小姐，也比不上她喜欢少爷。
而这些事情，也该是少爷告知她，而不是自己。
她拿了一件衣服给程小小披上，“今天有点凉，多穿些，小心着凉。”
“谢谢。”
程小小坐在餐桌前，目光顿顿。
不知道外面什么时候才可以通路，不知道自己究竟该什么时候可以离开？
耶尊下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程小小坐在那，她孤零零的像是一个等待着回家的孩子，李妈走过来。
“少爷，程小姐看上去是想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