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章 异兆
时间就这样悄然流逝,这日,林轩正在洞府内打坐,他的胸前漂浮着一团鸡蛋大小的绿色魔火。
经过近九十天的日夜锤炼,碧幻幽火与以前相比已经略有不同,不仅颜色更加深邃了,而且在火焰的中心,还隐隐有一指尖大小的毒气聚而不散。
这是精纯的绝毒,平时隐在火焰之中,需要时可以伤敌于无形,林轩相信就算是元婴期的老怪物,此毒应该也会有些许效果。
这样,自己就算再被昊天鬼帝之流的看上,虽然依旧无法相抗,但除了逃跑,至少也会有一点点反击的力量。
林轩睁开双眸,眼中露出一丝满意之色,缓缓的将此火重新吸入身体之中。
随后,他双手一阵挥动,正准备继续修炼九天玄功,突然,一阵巨大的轰鸣声从外面传入耳朵,地动山摇,整个洞府都开始摇晃。
林轩一呆,不过很快就反应过来,身形一晃,已经来到了山体的外面。
此刻的灵药山,人声鼎沸,数以千计的弟子都已经从自己的修炼之所跑了出来,脸上满是骇然,窃窃私语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而少数知道内幕的高手则惊喜交集,表情中隐隐含有妒忌,不过更多的还是兴奋欢喜,掌门真人惊才绝艳,现在已经到了凝结元婴的关键。
林轩看了一眼乱哄哄的人群,眉头一皱,自己身为少主,这时候似乎也该做点什么,否则等师傅出关,还有徐老怪,可都不太好交代。
念及自此,林轩身形一晃,已经飞到了几座山峰的中间,袖袍一拂,那金色的小鼎飞掠而出。
滴溜溜一转,顿时迎风变大了起来,转瞬间,就化为了高七丈,金光流转的巨**器。
如此灿烂耀眼的东西自然吸引了本门弟子的主意。
虽然认得林轩这位少门主的修士不多,但象征本门权威的“金鼎箓”自然是人人识得。
脸色一变之后,纷纷躬身行礼。
“众弟子听令,此异象乃是掌门真人凝结元婴,大家不用惊慌,各归其位,严防外敌。”林轩舌绽春雷,声音清晰的传入每一个弟子的耳里。
嗡的一声,这些尚不知情的低阶修士自然又是一番窃窃私语,不过灵药山毕竟与小门小派不同,很快就在各自长辈的带领下,离开了此地。
原本禁制就已全开,此刻整个山门更是如临大敌,到处都是警戒巡逻的修士。
看这架势,别说没有外敌,就算正魔其至,一时三刻间,也休想占到便宜。
林轩嘴角边流露出一丝笑意,突然,又像有所感应似的转头望向左边,六道不同颜色的光华十分耀眼,速度更是有如闪电,开始尚远,几乎是眨眼之间就来到了面前。
光华一敛,现出了六名神态各异的修士来。
六大执法长老,这是林轩与这些人的第二次见面。
“少主来得好早,上次不知少主身份,多有失礼,还望少主不要见怪才是。”那与太白剑仙容貌气质皆十分相像的沈傲天满脸欢颜,客气以极的抱拳行礼。
“沈师兄说哪里话来,你们个个是本门擎天巨柱,小弟后学末进,不过是师尊抬爱而已,哪敢当此大礼。”徐老怪显然不想自己与六大执法长老搞好关系,但林轩才不会那么傻,四处树敌,偏偏反其道而行之。
听林轩如此“懂进退,识大体”,剩下五人的表情也明显和缓了不少,露出微笑,大家开始虚与委蛇,各自见礼。
既然是凝丹期顶峰的修士,自然是活了几百岁的老狐狸,不过论心计,林轩自认不会比他们逊色,一番皮笑肉不笑的闲扯,气氛倒也融洽起来了。
“以前我灵药山弟子分居各地,沈某一直在幽州南部主事,但也听说少主乃修仙奇才,短短不到百年就凝成了金丹,开始还有些半信半疑,如今才知道百闻不如一见,传闻不仅没有夸大,反而有缩小之嫌。”沈傲天摸了摸胡须,恭维之余,似乎更意有所指。
“是啊,少主不仅凝丹成功,短短数载,更进阶到了中期,如此奇才,简直千年罕见,看来进阶元婴大道,也是迟早。”六长老中那唯一的中年美妇也掩口轻笑,略有些羡慕的道。
“清泉师姐谬赞了,小弟不过略有机缘,如今修炼可是步步维艰,倒是几位修为高深,仙法惊人,还请多多提点。”
林轩这番话也是半真半假,一来不想锋芒太露,引起对方的嫉妒,二来以境界来说,此六人确实比自己不止胜了一筹,这等高手,肯定都有一两种压箱底的秘技,若能偷学到手,肯定是获益匪浅的。
不管心中是如何想的,不过表面上几人的关系还算和睦,唯有那曾经出言讥刺沈傲天的高瘦老者,一直不冷不热。
此人姓胡,不过具体资料林轩却是了解不多,见到此番情形,自然是暗暗留上心了。
“少主……”沈傲天刚刚开口,正要再说什么,突然身体一僵,满脸骇然的抬起头来,眼中一缕诡异的精芒闪过。
其他人也有所感,纷纷住口不言,将神识放出,感应周围的万事万物,能够近距离目睹修士结婴的机会可是不多,如果能够从中得到一些感悟,对于自己日后境界的突破,可是大有帮助。
几人自然不会错过。
与此同时,灵药山主峰,那山顶孤零零的洞府之中,正在打坐的徐锦青也睁开了双眸,脸上闪过一丝欣慰之色。
终于开始了。
通羽真人闭关之处,并非他原来的洞府,而是距离此地约十余里的一处隐秘峡谷。
之所以选择在那里结婴,并非仅仅为了保密,而是由于那是此处灵脉的泉眼,灵气最为充足。
按照常理,泉眼附近本不应修建洞府,因为一不小心,就会破坏灵脉,但若能多出一位元婴修士,对于门派的好处是不言而喻的,为了让结婴的几率略微增加一些,这点禁忌自然是不放在眼里。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