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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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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冉心中涌起千万怒气,恨不得当场就碾死那只虫子。

虫子一抖,但还是顽强地在人哥的衣服上啃出了这样几个字:血好,不要刮,抹匀。

这是怎么回事?

任冉将信将疑地看着虫子,一时不敢动手。

虫子还以为她是怕蛇血有毒,又啃出几个字来:不用怕,伤不到你。

到底要不要信虫子?

任冉犹豫了一会儿,想起自己晋级凝脉期时的事,她狠心地一握拳,赌了!

而等她的手沾上蛇血之后,她又多信了虫子几分,果然像虫子说的那样,那些蛇血丝毫伤不到她。

可任歌并不知道这些,所以义无反顾地将她挡在了身下。

自然,他也不知道这血是对他有好处的。

这么想着,任冉的眼泪又开始往下流,她一边默默流着泪,一边将蛇血均匀地抹遍了任歌的全身。

虫子在旁边看得直翻白眼:女人,果然是水做的。

不过一直以来受了她不少好处,而今它也该报答一二才是,这么想着,虫子扭扭捏捏地在任冉替任歌脱下来的衣服上又开始啃:无足绿蛟王,龙九子后代,含一丝龙族血脉,以其血浴,可强身健体。炼体修士用之,效果尤嘉。

嗯,它不承认,它坚决不承认,它只是想借机偷吃任歌衣服上那些残余的无足绿蛟王血!

任冉看着那些话陷入了沉思,说起来,当初任歌被雷击后的状况与现在也差不多,唯一的区别是那时候他全身是黑的,身上都是自己的血,而现在全身是红的,都是蛇血。莫非其实那个时候他也像现在一样,稀里糊涂的经过了某种锻体的修炼,所以其实任歌早就是炼体修士了,也正因为此,他的肉丨体才这么强悍,敏捷度也明显高于常人?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是不是应该以后注意让他在这个方向上继续发展下去?

而关于自己为什么不能用这血炼体,这血为什么又完全伤不到她,任冉倒没什么疑虑。

自己又不是人,自己是雷空嘛,作为一只鸟什么的,乃是爬虫类的天敌,区区一条小蛇的血伤不到她也是理所当然的(大雾)。

既是选了相信虫子,任冉就沉下心来等待。

她仔细地观察任歌的状况,发现他就算在昏迷中也仍然皱紧了眉头,面色有些狰狞,四肢,尤其是双手的青筋,不停地鼓起。

一定很疼吧,任冉心疼地想,可她并不是那种无原则溺爱孩子的家长,忍过疼去就会有收获,这种苦她还是舍得任歌去吃的。

只是,就没有减轻痛苦的法子吗?

任冉咨询地看像虫子。

虫子又准备翻白眼了,女人啊,光想占便宜,不想付出代价,这世上哪有那么好的事!

就算是它,不是直到如今都没吸到她的血吗,为了小命考虑,有时候总得放弃些什么。

那什么,现在任歌正在昏迷,自己又刚帮了他们一个大忙,这时候去讨点血喝,应该不会有什么致命的危险吧?

这么想着,虫子禁不住有些垂涎欲滴,蠢蠢欲动地看向了任冉的手指。

任冉丝毫不查,还在专心地注视着任歌。

虫子犹豫再三,最终还是悲愤地放弃了。

就算任歌未醒,这个女娃娃也不好惹啊,它刚才要是啃字啃得稍微慢了一点儿,这会子它只怕已经鹤驾归西了!

现在的少年真是,一个一个都不尊老!

想当年他年轻的时候……嗯,他年轻的时候……

虫子的眼神突然温柔了起来,看着任冉的目光也充满了慈爱,须臾又有些悲戚。

文鸾要是还在,要是知道她有这么个女儿,大概会很欣慰吧,虽然这只小凤凰古怪了点,但不可否认,她是一个好孩子。

☆、第46章

虫子对于好孩子的定义是,修炼快,还有,舍得给它好东西吃。

任冉的修炼速度自然是没说的,在投喂它方面,不能说多慷慨,但也不算吝啬了,那些混沌,便是它出生以来都没近些日子吃的多。

其实虫子也有些好奇,同样是炼丹,为什么任冉就能炼出那些混沌来,虽然天地万物,其精华中都含有混沌,可要将那混沌从其中分离出来却是件前所未有的事。

虫子又看了看眼前流转的那些雾气,心道,有了混沌打底,这个凰灵之地将会是前所未有的……前所未有的什么呢?

虫子摇了摇头,实在想不出那个形容词来,干脆不想了,爬回玉盒中睡大觉去。

待虫子一觉醒来,任歌已然又生龙活虎了,两小正执手相看泪眼,无语凝噎。

虫子深觉眼瞎,圆润的又滚回了玉盒中去,这时候任冉也欣慰完了,絮絮地给任歌讲后来发生的事情,又递给任歌一件狼皮袍子。

这是她在等他苏醒的时候赶制出来的,先前的那件天剑门制服被蛇血污得已经无法再穿了,手头又没有地火,无法将风狼皮进行炼制,她只能将就地做这么一件袍子出来。

而冉儿的手艺什么的,任歌自然半点也不会嫌差,相反时隔一年,还能穿上任冉的手工衣服,这让他有些意出望外,满怀欣喜。

二人手牵手出了空间就一路往回赶,这时候见到的都已经是熟悉的景致了,身后也并没有蟒蛇追来,二人心中皆是大为放松。

傍晚的时候,两人看到齐白他们留下的指示记号,又一路按着指示找了过去,将入夜时,六人终于碰头。

程雪一把搂住任冉,又是哭又是笑,小男子汉们的表达方式要含蓄些,只一人锤了任歌肩膀一下,包括李剑一在内。

发泄完毕,任冉以春秋笔法将她与任歌的遭遇叙述了一下,并说出自己有关地貌改变、世界插丨入的联想。齐白他们很郑重,他们跟任冉他们还不同,任冉他们只安安静静地呆在空间里面,他们却是亲身经历了那场地动,也发现了那片断崖,只是出于安全方面的顾虑,没有冒然过去。

最主要的事,他们计算当时所处的地点,以及兽潮奔逃速度与的方向,怎么算都觉得两人不应该在断崖那头,只不过可能被兽潮的某个支流裹挟到不知哪个方向去了,却不想,两人真在断崖那头。

思及任冉说起的他们被蟒蛇追捕的情景,四人更是一头的汗,又庆幸任冉他们运气绝佳,总算有惊无险。

其实他们还应该感谢那两条蟒蛇的戏谑之心,大约是猎物太低级了,它们是以一种逗乐的姿态追逐逼迫任冉和任歌的,否则,以他们的实力,两个小小的凝脉期修士早就被他们吞噬入腹了。

至于之后任歌突然爆发,竟然斩断了其中一条蟒蛇的蛇信则完全出乎他们的意料,也正因为这一变故让他们一时怔忪,这才让任冉带着任歌逃出了生天。

自然,这些大家都是不知道的,便是任冉自己都没想到这些。

他们想到的是,之前还有过一次地动,也就是鸟妈失踪那次。他们原本还以为这次跟那一次一样,只是出现了一个空间裂隙,连接了另一个小世界而已,只不过这次他们正好就在现场,所以直观感觉要比上次更深刻强烈些。

现在想来,这次的地动怕是远没那么简单。

六人并没有冒险再回到断崖边探查情况,很快地回到了门派里,向上面汇报了此事。

上面的应对如何,那就不是他们这些低阶弟子所能知道的了,倒是前去验证他们所说的前辈回来之后,门里很是慷慨地发了一批份量不轻的奖励给他们,这让他们个个都有些欣喜。而有了上次历练的收入,又有了这次的奖励收入之后,任冉的储物袋再一次鼓了起来,她也就专心地投入到修炼当中去,顺便再好好将这次历练所得,一一消化。

这次历练很明显地暴露出了她跟任歌的不足,譬如攻击手段的单一,攻击力度也明显不够,更不用说群攻这种他们完全不具备的能力。

又有任歌还可以向炼体方向适当发展,自己除了防御与控制阵型,也应该多熟悉熟悉攻击型阵法才是。

诸如此类,足够她好好消化一阵子。

至于灵石不堪使,很快她们又会有灵石危机什么的,那就等灵石消化完了在出去历练,出去挣呗!

挣灵石的目的是为了花,而如果把挣灵石本身当成了目的的话,不啻于舍本逐末。

时光荏苒,任冉荏苒。

一晃三年过去,任冉终于长成了一个五六岁的小姑娘,虽说还没完全长开,其五官也已经显露出绝色的潜力来,只是她的脸颊始终肉鼓鼓的,这种婴儿肥又无法利用减肥这一类的手段来消除,就使得她还只能处于“可爱”这个范畴当中。

作为一个成年人,整天却不自觉的在卖萌什么的……任冉淡定地表示,她已经习惯了。

这三年来,任冉的日子不能说相当平淡,诸如那次那种蛇口脱险的事情也时有发生,但更多时间他们都泡在天剑门中默默修炼。

因为她完全不用在增长修为方面消耗时间,再加上她那过目不忘的恐怖记忆力,这三年中,凝气期所能掌握的一切杂项都被她掌握了个通透,筑基期的一些法门也被她研究了不少,毫不夸张地说,她现在就是一个杂项大师,尚未筑基的同门中,无能能出其右。

乃至已然筑基了的一些师兄师姐,对于她的技能,也不能不拜服。

当然,有一个领域她至始至终也没有碰过,那就是厨艺。

任歌已经把这一项手艺练得足够好啦,她完全没必要锦上添花!

更有一干一年前刚刚入门的崭新师弟师妹们,对于这个小师姐更是各种敬仰,除去修为方面的问题,他们一旦有了疑难,再不用等来授课的筑基期师兄又或者结丹期前辈,随时折只纸鹤就可以找任冉问了。

这让任冉不知不觉中就成了天剑门年纪最小却也是最受欢迎的小师姐。

便是外门弟子当中也逐渐形成了这样一个观点,有事情,找小师姐!

这天,任歌正在研究一道新菜,任冉靠在身上研究一种四阶火符的制作方法,一只纸鹤突然跌跌撞撞地撞在了小院的禁制上。

对于这种救灾救火的陌生纸鹤,任歌早就习以为常了,他不满地冷哼了一声,伸出白皙修长的双指,凌空夹了过来。

少年清透的嗓音,配着他冷淡无暇的面孔,真是说不出的完美动人。

任冉看得呆了一呆,直在心中唏嘘,为什么她计划养成四有好少年的的哥哥越来越像一只傲娇炸毛君捏!

还是颜值爆表的那种。

将来也不知道会有多少小姑娘为他心碎。

任冉拖着下巴yy了一会儿,问他:“谁的,什么事?”

“那帮外门弟子的,灵田出现了虫灾。”

任歌面无表情地看完,将纸揉成了一团。

任冉也不在意,懒懒地又问:“那这信应该不是给我的,而是给鸟妈的吧?”

咳,虽然身为杂项大师,但任冉有个人人皆知的缺点:她害怕虫子。

所以关于解决害虫之类的问题,这项业务一直是由鸟妈受理的。

任歌的眉尖蹙了蹙:“不是给鸟妈的,出了一种很古怪的虫子,看上去那些灵植像是生病了,但有经验的植灵弟子认为,这是一种虫害。”

“还有这种事?”

任冉奇了,抖抖衣袖站了起来。

任歌早预料到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跟着站起来,牵起她的手往外走。

虽然不大满意她总是这么滥好心,把本该都放在自己身上的注意力分散到别人身上去了,但是看到她这么精神的样子,他,嗯,也就勉为其难地配合啦。

在未触及任歌的底线之前,妥协的永远只会是他。

二人很快到了地头,立刻就有几个外门弟子向他们簇拥了过来,几人规规矩矩地向任歌问了好,就急急忙忙地请任冉去看,有一个小姑娘差点没哭出来:“小师姐,种的那几亩灵稻,都快死光了。”

“这么严重?”

任冉也凝重起来。

虫灾在灵田耕种之中并不新鲜,但大多还是能得到有效控制的,一下子死几亩这种,可以说相当严重了。

任冉在众人的带领下,一路穿过了大片枯萎的灵田,所有植物的叶子都是焦黄焦黄的,仿佛被一口气吸去了所有的生命力,这些灵田边上站着的都是一些神情呆滞的外门弟子,他们一年的收入都仗着眼前的灵植,现在灵植完了,他们一年的收入也就打了水漂,严重一点也许还会被逐出门派,由不得他们不心如死灰。

现在围在任冉身边的,是一些尚有一些灵植幸存的,还有就是灾情还没蔓延到他们耕种的灵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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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也不下凡了人参的宠妃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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