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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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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修士或功成名就,或归隐山林,但在那一刻,时间仿佛被拉回了那些浸透了血泪的岁月。

那一日,他们都在殿外。

叶深闯入佛恩寺的那日,本该是锻造灵器的良辰吉日,而他们作为未来灵器的持有者,皆在外殿跪候。

但一切,都却被闯入的剑修搅乱。

他们听着内殿传来声声泣血的诘问,随即是铮然的兵戈之声但悲鸣终是没能传出金碧辉煌的佛殿,佛像在柔和的烛光下,拈花垂眸,慈悲地注视着世人。

外殿静寂无声,却不知从何出处传来轻声的啜泣。这般的动静感染了在场的所有弟子,啜泣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悲伤。

他们哀恸,他们悲愤。

同时,他们保持缄默。

他们只能忍着痛,含泪啃噬无辜者的鲜血,然后背负着冤魂与罪孽,继续着拯救苍生的事业。

真伟大啊。

这些年来,得到灵器的人们似乎都在践行着济世救人的信条,他们苦修,他们游历,他们斩尽世间不平事

每一柄灵器中,都藏着朝氏一族的骨血,他们想通过行善,好一遍遍告诉自己:瞧,用一人命,换万人生,这是对的。我没错。

他们却忘了,自己便是最大的不平事。

从来没有谁,能轻易决断他人生命的贵贱,更不能自比为神,去随意选择让谁死,让谁活。

若说是济世救人,倒不如说这些年,他们是在赎罪,赎那份不见天日、烧心灼肺的恶罪。

终于,碑前留下了无数令人艳羡眼馋的灵器,它们一落地,便如枯叶化泥一般,顷刻便碎裂开来。

灵器逸散,囚禁于其间的怨念终得安息。

世间仿佛霎时荒诞起来,或者说,它原本就如此,只是如今遮羞布被一把揭开,其中的污浊腌臜让人发笑,却更让人笑不出来。

而消失已久的,云渺州曾经的第一剑修叶深入魔,曾是天之骄子的剑修,终是靠着他生平最痛恨的魔气,苦苦支撑起了破败的身躯。

他一一手刃当年惨案的始作俑者,据最后见到他的修士说,在斩杀数人后,叶深重伤难行,但依旧强撑着去了迟微谷。

那人看着满地的断壁残垣,大笑三声,血尽而亡。

在同一日,曾接替叶深成为云渺第一剑修的程知恩,于佛恩寺的碑前自戕。

沾血的秦月剑落地,那一刻,隔着朦胧的视线,程知恩似乎又看见了那个决然的身影。

要遵循本心,恪守礼节。

恍惚间,他的耳畔又响起了那人最后的嘱咐。倒在血泊中的男人微微启唇,大滴大滴的泪顺着他的眼角落下,没入发际之中。

他想要补上自己曾经错过的回答,但喉间却是破碎的气音。有些事情,一旦错了,便永远也回不了头。

是,朝师兄。

功德铭终成罪人碑。

第25章 善因起(五)

距离旋涡中心百里外的听雨小楼中,一朔光霎时没入屋舍。

它的速度快到在世间大部分的修士眼中,它路过的痕迹几乎如蛛丝一般轻盈透明,微不可察。

楼里年轻的修士微微扬手,一纸传信像是凭空出现一般,落在了他的掌心。

却是那道朔光所化。

朔光千里,瞬息传书,这不是寻常宗门的传信之法,只有那些不世出的老怪物才能做到。

接信的修士却丝毫没有任何讶异的神色,他微微垂眸,修长的手指熟练地展开传信,上面极其简单地写了两句话。

速去佛恩寺,查明南箬心魔动因,探清喻见寒东妄之行,不得有误。

青年抬头看向窗外沉闷的雨幕,他张开手,神情淡漠地任由手中的纸条无端自燃,彻底化为灰烬。

是。他对着无人处回答。

山雨欲来。

*

阿谢喻见寒扬了扬手中的传信,他眉间带着笑意,看起来我们还需要在此停留几日。

嗯?谢迟有些不解。

喻见寒将信纸递给他,解释道:承昀宗传来消息,说会派清越前来调查南箬之死,并联合九宗重审朝氏的血案。

虽然喻见寒就出身承昀宗,但谢迟还是憋不住这口气,他隐约压着怒火:九宗来审?若我没记错的话,参与其中的便有九宗

紫训山不正是承昀宗所为的吗?让贼来捉贼,这个办法还真是绝妙啊。等到略带讽意的话说出口,谢迟看着面前人清亮的眸子,突然意识到自己说得过重了。

他垂眸往后退了半步,低声解释道,我不是故意针对

我知道。喻见寒反而笑着宽慰,承昀宗确实有人参与其中,我也自然不会包庇。只是此事牵连甚广,若非九宗来主导,则无人愿查、敢查。况且,正是因为他们牵扯其中,为了挽回颜面,也不敢多加包庇,反而会从严处置。

你放心,我们之所以要留在这里,既是为了将紫训山的所见所闻公之于众,更是为了亲自监督此事进展。

得到了喻剑尊的保证,谢迟一身的刺终于缓和下来。他的神情有些疲惫,像是紧张兮兮炸了半天毛的猫,终于回到了温暖的窝里,松懈了下来。

正道弟子往往对门派有特别的维护之情,而他方才却在喻见寒面前将承昀宗贬低得一无是处,想必那人心里也不太舒坦。

沉默片刻,谢迟却是再次道歉了:我知道不该说整个承昀宗不好,方才是我失言了。

喻见寒失笑,他认真道:没事,他们也确实有错。我知道你这几日太累了,等事情结束,我们便去其他地方游历一番。

而且,等你明日见了清越,也定然会喜欢我这个徒弟。

他眸中挂着温和的笑意,语气格外真挚,定然二字被他微微加重了读音,以至于带上了一丝无法言明的意味。

谢迟不疑有他,他只当是喻见寒向他炫耀乖巧的徒弟来了,勉强打起了精神,不服输地应道:那我倒要看看,喻剑尊的弟子是何等出色了。

当然,阿谢你一定会

非常喜欢他的。

喻见寒将书信搁置在案,他借垂眸饮茶,掩去了眸底的异色。

第二日清晨,客舍外传来了一点轻微的响动,浅眠的谢迟立刻就睁开了眼,其中是万分清醒,丝毫不见朦胧的睡意。

他微微侧头,听出了那是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虽然来人已经刻意放轻了脚步,但在他眼里,这点掩饰就跟纸糊的灯笼似的,一捅就破。

随即,身旁的房门吱呀地打开了,另一道熟悉的气息向着院外走去,渐行渐远。

想到喻见寒曾说过,他的徒弟临清越今日将至佛恩寺,谢迟心里便有了答案。他抱着被子转了个身,觉得自己作为外人,不应该贸贸然去打扰他们师徒叙旧。

但是

谢迟的心里无端涌上了一种莫名的情绪,仿佛有一个声音不断地催促着他起身,去见见来人。这种感觉就像是被轻羽搔过手心,他想要去捉,却始终差上一点。

谢迟啊谢迟,人家客套一下,说让你见见徒弟,你还真不把自己当外人吗!他一遍遍地告诫自己。

但情绪攒多了,便让人足够烦躁。谢迟终于一咬牙,终于决定去一探究竟。

反正,看一眼也不会少块肉。他又暗自辩解道。

于是,客舍的院外

师尊,我们已经确定了

临清越正同喻剑尊低声汇报着消息,却见那人似有所感,转身回头看去。

阿谢,你起了。喻见寒语气中带着欣喜,他微微错开身位,将身后那人全部展露在来人面前。

当感觉到身后之人的呼吸微滞,身体霎时僵硬起来时,喻见寒脸上的笑意微妙地真切了不少。

他就像是世间上所有的好师尊一样,缓声带笑地向友人介绍起了令自己骄傲的弟子。

阿谢,这便是小徒清越,也是雾匀州临家的少主。

谢迟慢慢踱步走近了,他听到这般的介绍,却略微皱起了眉:雾匀州临家?

寻常介绍,只需说此人何名,师从何地,但喻见寒却在后面补上了一句出身而且,他连临清越在承昀宗的身份都不曾说,反而强调了临家。

这番介绍怎么听怎么怪异,虽说语气亲昵,但他的话中却不自觉带着些疏离,倒不像是一个师尊同旁人介绍爱徒时该有的说辞。

谢迟心中疑惑,正当他开口想继续问问临家是什么来头时,话头却被对面那人打断了。

见过谢前辈。那人的声音柔和,像是春日里潺潺的溪流,带着沁人心脾的感觉。

他弯起了眉眼,那张清俊的脸上全然是亲近与尊敬:师尊他就爱夸张,说来说去,我都只是承昀宗的一份子。

话一被打岔,谢迟倒也不好继续追问下去了,他端着前辈的面子,冲着那人微微颔首以示回应,却依旧疑惑:你认得我?

他这才刚到,也没听见喻见寒向那人介绍自己,却被张口喊出了姓氏,着实有些奇怪。

临清越一下攥紧了手中的剑柄,他见喻见寒也将略带疑惑的目光投向了自己,冷汗霎时布满了后背。

糟了,喻见寒并不曾向自己介绍过他!

因太过惊惶而彻底停滞的思绪,却在这一刻飞速运转起来,临清越只觉心如擂鼓,耳旁似乎都能听到血脉在剧烈涌动。

手心与后背处全是黏腻的冷汗,但他脸上依旧稳稳当当地挂着八风不动的笑意。

我在来之前,听说师尊与一名旧友同行,便好奇打听了一下。他含笑缓声回应,但仔细听来,语调里竟带着颤音。

谢迟虽然化名谢辞,但这个姓氏稍微留心一下,倒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也与临清越也不熟,自然看不出这人与平时的不同之处,只能干巴巴地点头哦了一声,又没了话题。

顿时两人陷入了尴尬的沉默之中。

喻见寒见任务已然完成,倒也不再想看那人拙劣的表演,他开口打破了奇怪的氛围,吩咐道:清越,你先带弟子去客舍休整,稍后我们再来寻你,看看如何处理此事。

阿谢。他转头笑着建议,我们先去用早膳,等会儿我将南箬之事的结果告诉你。

谢迟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里,而临清越也向他们告辞离开,一时间,院落外的两行人分道而去,渐行渐远似乎关于未来的一切走向,早在此刻便有了冥冥预示。

喻见寒在转身的那个瞬间,不经意地抬眸看了身着弟子服的青年一眼,只见他那好徒儿,身形依旧带着不易察觉的僵硬,想来此刻定然是心乱如麻,不知所措。

是了,任凭谁有朝一日见到早该死去的债主,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自己面前,也会不得心安吧。

在疑神疑鬼中恐惧,在恐惧中,一步步走向绝望的死路。

欠的债,终归是要清算的。苦主不知其中意,也自会有人来讨。

*

出了院落没多远,临清越骤然停下,他身后的弟子也戛然停住了脚步,他们井然有序地静伫原地,也不开口催促,只是顺从地听候差遣。

临清越怔愣在原地,只觉得寒气不断从脚蔓延上脊背,被汗湿透的衣衫经风一吹,带着透心的凉意。

谢迟

他攥紧了腰间的剑柄,骨节隐隐泛白,连带着脸色都苍白下来。

怎么会是谢迟!他为什么会在喻见寒身边?

他如何出的东妄海?又知道了多少

无数疑问盘旋在他的脑海,与曾经破碎的回忆相互交错,就像是脑海里同时唱起了无数场大戏,锣鼓喧天,色彩斑斓,吵得他连太阳穴都在突突地跳。

我发誓,我从来没有传过任何消息!

你们放心,我定会赔你们玄灵草的我这就去临武峰,取木里香。

谢迟,你这条贱命,怎抵得上我父亲的一双眼睛!

好好活着吧,你们的命可比我的值钱多了。

临师兄,临师兄。

身旁传来的轻声呼唤,打断了回忆里那些嘈杂混乱的声音。

临清越微微一怔,就像是溺水的人被人一把拽上了岸,憋着的一口气终于能够喘息出来,他回过了神,心还在怦怦狂跳,却见到一张关切的脸正皱着眉看他。

应樾似乎有些担心:临师兄,你的脸色不太好。

他很快便自顾自地下了结论:从昨夜一直忙到现在,许是师兄你的身体吃不消了,弟子就交由我带去安置,临师兄你先回去休息一下吧。

临清越竭力平复着紊乱的心跳,他微微张开淡色的唇,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带歉意的笑:我确实有些不适,那就有劳应师弟了。

目送应樾带着一众弟子远去后,临清越眼中的笑意霎时敛得一干二净。

他面无表情,回头看着不远处的院落外墙,似乎能透过青砖厚瓦,直接凝视其中的人。

在漫长的停驻凝视中,那人的目光一点点地从茫然慌乱,变成决绝冷厉,就像是剑鞘中缓出的利刃,带着令人心惊的锐意与嘲讽。

谢迟,好久不见了。

无论你知道了多少,想做什么我们既能耍你一次,就能耍你第二次,毕竟,一枚棋子就该安静地待在他该待的地方。

接下来,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第26章 善因起(七)

你是说南箬的心魔暴露,确实是巧合?谢迟愣愣地啃了一口白软的馒头,他的脸上是一种难以置信的神情。

喻见寒为他斟了一杯清茶,点头肯定:没错,昨夜九宗的来人一到,便去盘问了相关的长老、寺僧和来客,最后发现,这次还真的只是一场巧合。

曳禅花极其珍稀,为此九宗早就下令,此花必须全部交由玉炉门炼制鉴心丹。喻见寒解释道,可就在前些日子,一名散修在探寻险崖时,无意中发现了一朵曳禅花。正巧揭碑大典将近,他便想借花献佛,好搭上佛恩寺的关系

谢迟咽下了馒头,他欲言又止,表情极其复杂,最后还是开口道:结果,佛恩寺的长老们商议一番,便想借着曳禅花,清除南箬体内被人种下的魔息,也好让他活蹦乱跳地在揭碑大典上露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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