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一章 好想……打人
白子墨长这么大还是头一次被人亲,他不知道应该用怎么样的心情来面对双眼紧闭的接触。
要说美好和甘甜,可这药汁那么苦,他完全体会不到传说中的甘甜迷人。
要说讨厌,可对方的唇畔柔柔软软的,还带着一份小心翼翼,碰到他的时候,还有那么一点小微颤。着实让他心猿意马起来。
然而不知道为什么白子墨的脑海中突然想到了金子和二十九之前的话,我们凌皇府的护卫都是相亲相爱,互相上的……
他的整颗心都提了起来,苍天啊,大地啊,不会是凌皇府的护卫在照顾他吧?
这么一想,白子墨整个人都不淡定了,他猛地睁开眼睛看向正贴在他唇畔上占他便宜的人。
但因为嘴对嘴喂药,距离实在是太近,白子墨哪怕变成一对斗鸡眼也没看清对方是谁。
直到金子松开白子墨,白子墨才看清竟然是金子在亲他,他震惊地睁大了双眼看着她。
金子歪着头道:“咦,娘娘腔,你醒了?”
白子墨脱口而出:“没有,你现在看到的不过是假象!”
说着,白子墨就“咻”地一下闭上了眼睛。他突然感觉自己嘴里的药汁竟然莫名其妙地变甜了,甜得他嘴角弯弯,心肝儿都快飞起来了。
天哪,男人婆竟然……竟然吻他了耶!
相比较白子墨的小鹿乱撞,想入非非,外加在粉红的泡沫海洋中幻想和遨游,金子则显得冷静多了。她本来想一掌打在白子墨身上的,可是想到白子墨怎么说也是病人,只好轻轻推了推他:“喂,娘娘腔,你别装死啊,你既然醒了,就自己喝药吧,这药汁苦死了,我可不想再喂给你喝了!”
白子墨睁开一只眼睛,红着一张脸道:“不要嘛,就要你喂给本公子喝!”
金子被白子墨这娇羞而突然温柔的语调给雷得差点一巴掌送白子墨归西:“娘娘腔,你给我正常点,快起来把药喝了!外面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我去办,快起来!”
白子墨睁开另一只眼睛。嘟着嘴,可怜兮兮地看着金子:“可是本公子现在没有武功……”
金子看着白子墨这副模样,只感觉浑身上下都不舒服,她下意识地往旁边挪了挪。离白子墨更远了一些:“喝药和有没有武功有什么关系?”
白子墨咬着小嘴唇,偷偷看一下金子,金子被白子墨的眼神给吓到,顿时有了一种如芒在背的错觉:“又怎么了?”
白子墨小小声地开口,眼睛还十分娇羞地往右下角撇着:“哎呀,本公子也不知道!”
金子听到白子墨这么说话,只感觉自己的手特别痒,好想……打人!
她强自忍着将白子墨一掌劈了的冲动,将药碗端到白子墨的面前道:“别闹了,快喝,喝完好好休息,神医说你过几天就会慢慢恢复的!”
白子墨眨巴了两下眼睛。两只青葱般的小玉手攥着被子,搅和来搅和去,就是不端药碗,只轻声应了一声:“哦!”
金子抬了抬下巴:“那你还不快点喝药?”
白子墨两眼定定地看着凶巴巴的金子。突然伸手握住了她另一只手,而后眉眼间绽放了如郁金香般的笑意:“可是本公子怕这药不管用,怎么办?”
金子被白子墨柔和而又温情四射的笑意给震撼住了,她猛地感觉自己的小心脏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给撞了一下,一下一下,突然跳得快了起来。
金子眨巴了两下眼睛,摇了摇自己的脑袋,平复了一下心绪。淡淡道:“放心吧,凌皇府的神医很厉害的,况且明日上午,四队人马就会和我们集合。你既然因为我受了伤。就跟着我们一起走吧,我会一路保护你的。你要知道北疆王不是什么好人,不会善待你的,但是我们主子不一样……”
金子只要一讲到三皇叔的好。那绝对是开了水龙头,完全收不住嘴,在她心里,她最崇拜的人就是三皇叔,她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一天在武功修为上能够超过三皇叔。
可以说,三皇叔就是她的偶像,所以她叽里呱啦地不停地讲着三皇叔的厉害之处,希望能够帮三皇叔将白子墨收入麾下,为成就大业增添更有利的臂膀。
然而白子墨却是一直迷迷糊糊地笑着,他的耳朵就如一台能够自动过滤的机器,过滤掉那些他不愿意听的话,留下那些他喜欢的话。
他略有些痴痴呆呆地笑着。他的那颗小心脏就像一根雪糕,在烈日的照耀下,一点一点融化着。
哦……男人婆说让他跟她一起走耶,这是不是就是书中所说的。两情相悦时,私奔最上成?
哦……男人婆还说会保护他耶,人们都说男人在遇到自己喜欢的人时,就会油然而生一股保护欲,这是天生的,但他没想到女人也会有。
这是不是说明男人婆是很喜欢他的?
看吧看吧,男人婆再彪悍,武功再高强。不照样拜倒在他的魅力之下了?
白子墨越笑越开心,那些什么三皇叔很牛叉,是世上最好的主子之类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见。
而金子看到白子墨的笑容。也忍不住笑了起来,她在心里暗暗给自己鼓掌。
都说皇妃的口才好,其实我金子的口才也不错嘛,看吧,白子墨不就听得很有兴趣,准备笑着加入我们的阵营了吗?
两个人完全是在想着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可是围绕在两人之间的气氛却是出奇得好。
最后,金子说得口干舌燥。她下意识地端起药碗,将伤药当成了白开水,打算润润喉,可是一入口就是满嘴的苦涩。
白子墨立即睁大了双眼看着金子,他主动往前凑了一点,他以为金子又要亲他了。
没成想,金子“噗”地一口,将满嘴的药汁悉数喷在了白子墨的脸上。
金子不停地吐着舌头:“妈呀,太苦了!我真是糊涂了,怎么把药当成水了!”
说完这话,金子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错,她缩着脖子看向被药汁洗礼的白子墨。连忙愧疚地道歉:“抱歉啊,娘娘腔,你没事吧?”
金子也顾不上嘴里的苦涩了,连忙抬着袖子给白子墨擦脸。
药汁顺着白子墨的鼻尖滴在了他的胸口上,他吸了吸鼻子,万分委屈地睁开了眼皮,瞅着金子。
金子被他瞅得更加愧疚,她放下药碗,左右看了一圈,随手拿过一旁的白布替白子墨擦拭:“你可千万别哭啊,我一会儿再给你熬一碗药就是了。”
白子墨还是委委屈屈地瞅着她,金子给他擦完脸,满怀抱歉道:“好了好了,你要是嫌药苦,我再给你买串糖葫芦,当是赔罪,成不?”
白子墨眼波流转,身子悄悄地靠近金子:“糖葫芦?”
金子点头道:“是啊,你别再闹了,好好养伤,我还得处理很多事,等你好了,咱俩再比试吧!”
金子说完就打算溜走,她总感觉白子墨病了以后就很不正常。
白子墨一把抓住金子的手,嘟着嘴道:“可是本公子现在就想吃!”
金子无奈地摊手:“可是我现在还没买啊!”
白子墨又委委屈屈地看着金子:“那你就是在骗本公子咯!”
金子长长叹了口气,从袖子里翻出五个铜钱:“怎么骗你了,这不是银子都准备好了吗?”
“太远了,本公子看不见!你靠近一点!”白子墨咽了咽口水道。
金子依言坐到了白子墨的跟前,再次拿出铜钱,正要说话,白子墨突然抓住金子的肩膀,将她整个人掰向自己。
同时,他也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力气,竟然直挺挺地坐起来,朝着金子嘟起了嘴:“哦,本公子的糖葫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