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显然,他为此话而悸动,元烨却没给她时间想别的,他两手一揽,直接将人扳过来侧身相对,顾子衿也没想到他会这么大动作,刚想推开他可抵着他的胸口哪里敢用力啊……
他鼻尖就抵着她的鼻尖,胸口处也起伏得厉害,一开口声音嘶哑了些:“别动。”
她是真的不敢动:“你也别乱动,再敢胡来我这就打死你!”
他笑却是疼得说不出话来。
而就这样拥着她,竟然也觉得十分餍足。
不到一刻钟的功夫,老孙从外面推门而入,屋内香气更浓,他挥着绢子赶了赶,冷风从外面吹进来也驱赶了一些。
到了床边,元烨微微皱眉,伸手抓过被子给怀里的顾子衿盖严实了些,老孙一探头:“睡着了吗?”
顾子衿呼吸浅浅,元烨嗯了声:“睡着了,这安神香足够她睡到明天一早了。”
老孙从袖子里拿出一小瓶子来:“殿下要不要再嗅下醒神的这药气?”
元烨只一手抚着她的脸,仔细端详。
老孙自觉无趣:“殿下啊,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太子府又来人请了,不如明个和王妃好好好说说,这几日让她好生在府里呆着。”
元烨伸手捏了捏她的脸:“你赶紧着人去散些别的,若叫我知道还有谁在背后乱嚼舌根——哼哼。”
老孙立即称是,到了京城,他们就得了消息,有人将顾子衿离京这件事添枝加叶散播了开来,有她不守妇道私奔一说,也有谴责齐王强抢婚事一说,但不管怎么说,只能在夫妻之间生生添了嫌隙,在元烨的眼里,绿帽子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他更不希望顾子衿念着记挂着,或者是因听了流言生了离心。
更或是,元烨更相信是沈君煜在背后捣鬼,既想得夫人又想得三军,哪有那么美的事,越是如此,他就更是要守着顾子衿,偏就叫他一场空。
或许是断骨真的太疼了,他大口吸着安神香,终究是抱着她沉沉入睡。
作者有话要说:也许是我脑子太不好使了,竟然齐王晋王傻傻分不清楚,真是痴呆了,也懒得回去改了,就齐王府吧,在这章统一下,等完结后再回头改。
还有一个多月我要坚持下来,今天我很想哭,3d真的太难了。
☆、第53章 带走吧
第五十三章
一夜无梦。
睁开眼睛,微亮的光线映入眼帘,顾子衿翻了个身对上男人狭长的眸子,一下就清醒了。
她眨了几下眼睛,肚子咕噜咕噜的叫了起来,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下意识看了眼窗口处发现天色微亮,饥肠辘辘她下意识觉得可能是天快黑了。
动了动,子衿发现自己枕在某人的胳膊上面,她突然想起之前他抱住她,立即给了他一个笑脸:“殿下输了,对吧?”
他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脸:“你输了。”
她挑眉:“不不不,我帮殿下想一下,之前我都躺好了,殿下突然抱住我是你输了。”
李元烨无耻地接着她说道:“从我抱住你开始算,之后才算懂吗?”
她看了他片刻,重申了一遍:“你这是在耍无赖知道么?”
他大义凛然地嗯了声。
顾子衿瞪他:“我真是疯了要相信你说的话!不管我这就要出去……”
她坐起身来这就要下床,却被他一把钳住手腕:“才刚亮天,你要哪里去?”
她更是冷笑:“笑话,这还没黑天呢……”
他即刻松开了她的手:“好吧你自己出去看看,这才刚亮天,你睡了一个晚上,去吧去吧去看看。”
她两脚伸出来,这才发现袜子被脱掉了,回头去找又找不到,一伸胳膊发现自己衣服也脱了,就像是故意解释一样,元烨哼哼道:“要本王一个伤重之人伺候你,你也算是第一人了。”
他能有这么好心?
更何况自己怎么睡得这么沉?
顾子衿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后知后觉地又掀开衣领往身上看,果然就在自己的右-乳和锁骨旁边发现有可疑的红印子。
蓦然瞪大双眼,前两日的印子才刚刚消下去,这又起了,她就知道他没安好心,见她检查身上了,元烨索性大大方方地坦诚了:“现在本王这身子骨能做到这样也算不易,就摸了摸亲了亲没干别的,不过你也放心,用不了几个月就什么都能干了。”
她愤恨地剜了他一眼,也顾不上穿衣服了,直接下床奔了外面去,屋内静悄悄的似乎只有他们两个人,院子里面也没有一点声音,这一切都安静得不像话,顾子衿在门口将房门打开了一个边,外间立即有个人披着外衫出来了。
老孙还揉着眼睛:“王妃怎么起这么早啊?才刚亮天。”
刚好清晨的风冷飕飕地吹进来,她捂紧了领口赶紧把房门关上了。
再回头,正对上某人得意的脸。
恨得直跺脚:“我怎么就上了你这条贼船!”
他更是捂着胸口痛处笑:“上了本王的贼船还想下去?门都没有!”
气得她直咬牙,一甩袖子就到外间去了,她的衣衫在外间柜子里面,老孙还给她使了眼色想叫她再陪陪他家殿下,可她正是恼着,哪里还肯,几步就冲出去了。
老孙看在眼里,急在心上。
赶紧到了床前给元烨做思想工作:“殿下啊,别总是这样啊,女人都是要靠哄着的,你要多多的说好听的话她爱听的,多做她喜欢的事情她才能高兴啊!”
元烨已经疼得不想说话了,可他还是忍不住笑。
老孙回头看了眼,没发现顾子衿在近处,再回头已经一张苦脸:“殿下啊,能不能别总是惹她生气啊,你就让着她些,她爱说什么说什么还不成么。”
元烨只是用鼻子哼了一声。
他就继续劝:“再说总是这样拦着不叫出去也不行啊,早晚得知道,这口舌之事是最难堵住的,悠悠之口流言难防啊!”
元烨这才用正眼看着他:“本王就不喜欢那些人乱嚼舌根,本王的女人爱上哪去上哪去,就算给本王戴了绿帽子也是本王自己的事,跟他们有屁关系,那些乱七八糟的话到我这就打住,以后谁再传严惩不贷!”
老孙泪眼汪汪:“殿下哟,这样的话你为什么不当着王妃的面说,她要是听着了保管高兴,何苦两个人天天对咒似得呢!”
元烨却已经不耐起来:“说什么?本王好要哄着她?笑话!”
老孙已经习惯他这样的口是心非了,只是低笑,给他生着炭火。
而在这里间的门口屏风后面,顾子衿抱着双臂,却是垂眸不语,她原本是想回床上拿自己的内衫的,谁想到刚走了门口却听见他主仆二人的这一通话,再结合元烨无理取闹偏不叫她出去,心里已经明白了一点。
她不傻,平白无故的,怎么会有人传她的流言蜚语,还能说得有鼻有眼的。
恐怕也是在挑拨她夫妻关系,置她于险地当中。
这事瞒不住,可要是到了王皇后耳朵里面去,怕也不好交代,也更是说不清楚,要再牵扯出顾子青来,那欺君之罪,可大可小。
悄悄地退到外间,故意将开柜门的声音弄得叮当三响,心思却已经飘远了。
却说顾子青,在太子府仗着自己大腹便便,可是好一顿折腾,她自己也不吃不喝,等了晚上说是三番五次去请的人也没来,这可就急了。
好容易挨了到一天早上,抓着太子凤时早朝的功夫,赶紧□□竹和小石头伺候着穿了厚厚实实的,又叫人准备了马车。
因为有太子殿下的口谕,要看护好太子妃娘娘,自然受阻。
还好顾子青早有准备,从怀里拿出太子凤时随身腰牌扔在了他们的面前,这些人诚惶诚恐立即接住了,赶紧准备车马。
当然了,即使这样也绝对不敢掉以轻心,一行人护着这一辆马车这就到了齐王府。
早春,寒风还很刺骨,一辆华贵的马车就停在了齐王府的大门口,一边个小姑娘伸手掀起了车帘,从里面下来两个嬷嬷搀扶着顾子青这几下了马车。
小石头拿着太子腰牌上前举起:“还不开门!”
齐王府的大门吱呀呀地就打开了,顾子青在两个老嬷嬷的搀扶下走得很慢,她穿了宽松的棉裙,外面还披着大斗篷,整个人看起来有点臃肿。
才刚一进院子,顾子衿就已经迎了出来,春竹早早就跑了过去,扑腾一下跪下了,她赶紧叫起,又到了姐姐的面前。
顾子青肚子已经圆滚滚的了,此时穿得也多,脸也圆润了不少,两手一甩开嬷嬷的搀扶,自己走路也是绊绊磕磕,赶紧伸手扶住了。
“顾子衿你这是还生我的气吗?”子青扁嘴:“都不肯见我还得叫我亲自来见你,你这是不打算要我了么?”
“胡说什么呢!”
顾子衿赶紧叫人去烧炭火,扶着她往屋里走:“我什么时候不见你了?这不是才回来吗。”
子青抓紧她的手腕,满心的愧疚,一想到外面那些风言风语更是难过:“昨天请了你那么多次,那你怎么不肯去见我?”
老孙也迎出来了,正听见这句话连忙打哈哈:“那什么,昨个王妃太累了,回来就睡下了。”
顾子青脚步沉,子衿小心扶着,打眼一看也知道有好几个月了,无缘无故的元烨不可能拦着不叫她出去,联想到昨个他的那些表现,心里已经有了数。
顾子青眼睛通红,死命抓着她的手,姐妹二人这就去了西厢房,一干人等都被关在了门外,老孙叫人备茶,心里急得火烧火燎的,殿下不愿意她和太子府的人走得太亲近,可人家是亲生姐妹,又怎么能不亲近,这屋里是谁也不叫谁进,可怎么打探消息……
房门一关,顾子青就哇啦哇啦地大哭起来,她抱着肚子坐着哭,看着她就一直地哭,子衿想抱一抱她,中间又隔着肚子,只得挨得紧了,让她靠在自己肩头哭。
她出去这一次,折折腾腾的清瘦不少。
更显得顾子衿像个球。
“好了好了别哭了,”眼泪流下来抹一把,全靠在她的身上。
“我没想过会这样啊,”她懊恼地看着自己的肚子:“现在你没送走,还多个孩子……”
“……”
“现在怎么办啊,以后你和我也要对立吗?”
“不会的,”顾子衿揽住她的肩头:“放心,我永远也不会与你对立,你去哪里我去哪里。”
“真的?”子青泪眼汪汪:“可你现在……”
“嘘……”顾子衿点在唇上,低声说道:“知道□□为什么愿意让你来找我么?知道齐王为什么不愿意叫我见你么?”
顾子青含泪摇头:“为什么?”
顾子衿贴着她的耳朵更是低声:“元烨出征在即,现在不好怎样,你自己回去想,我要是反了他去你们那边,且不说厚道不厚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她心里明白,低头沉默。
子衿抹去她脸上泪痕,是语重心长:“当务之急,是站稳了脚,你有孩子在前自保没有问题,我也没事,你不用惦记,平了他那边给爹娘全府上下报了仇,我自然会走我自己的道。”
“那我能帮你做点什么?”
“不,你什么都不用做,回京城就好办了,现在你妹妹别的没有,却有一样拿出来,能叫他们眼红的,元烨要是够聪明,就知道我想要什么。”
姐妹二人一直在屋里说着话。
老孙在新房里是心神不宁,元烨翻着游记是仿若未闻。
这老家伙可是真的急了:“殿下啊,王妃跟咱们到底是不是一条心的啊,再过几个月咱们一出征,她要是想走,那可怎么办,好容易有了个对心情的王妃,你下点心哄着点成不成?”
元烨哗哗翻着书页:“你急的什么?日后就给她拴在本王的裤腰上,看她往哪去,至于她跟谁一条心,想跟谁一条心跟本王有什么干系,瞎家雀还能飞出本王的手掌心不成?”
老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