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圣诞聚餐

午餐，只有十几个师生留在这里吃饭，于是那仅剩的几个学生显得尤为尴尬，面对着老师，他们不知所措。大大的礼堂里瞬间显得空荡荡的。邓布利多坐在中间，边上是几个学生和几个教授，学生们尽量挤在一起，谁也不好意思坐在老师身边吃饭，盖拉跟着斯内普到了那里，邓布利多坐在那里，亲切地笑着仿佛和邻家老人没什么不同，热情地招呼着他们坐下：“哦，西弗勒斯，你们来了啊……坐吧……坐吧……几个人用学校的长桌吃饭太奇怪了不是吗？”他竟然还略带些俏皮地眨眨眼看着盖拉，斯内普脸色一样阴沉，看不出来一点过节的喜悦，他的到来好像让这个盛宴瞬间结上了霜，气氛变得沉重而压抑，黑色的袍子从肩头垂下来，黑色的粗眉冷冷平放，目光和平时一样，像是一只老鹰一样，让几个学生一阵胆寒。盖拉看了一眼边上刚刚到来的三人组，哈利正以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盖拉。斯内普已经默默坐到靠近桌尾的地方，盖拉过去拉开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把哈利的下巴都要惊掉了，她是怎么敢和斯内普坐在一起的！好吧，尽管她是一个斯莱特林，但是……这……！！！边上的弗立维也瞪大了他的眼睛，麦格教授微微皱眉，只有老人露出一个自然的微笑。斯内普并没有什么反应，也没有关注到那些老师脸上的奇怪神情，只是低着头一点点地吃着，仿佛一切事情都与他无关——这倒是他一贯的办事风格，哈利腹诽。

盖拉已经拉开了他身边的椅子坐下来，吃着一块鸡胸肉，蓦然瞥见他面前的南瓜汁，用魔杖一敲，变成一杯柠檬水，然后若无其事地继续吃饭，斯内普也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桌上弥漫着诡异的气氛，坐在一边的西比尔戴着厚厚的眼镜片用一种半疯半痴的目光盯着盖拉，少女抬头礼貌地笑笑：“特里劳妮教授……有事吗？”“是……是不祥——我还在哪里见到了这个……哦……天哪……可怜的孩子……”她神叨叨地说，蓬乱的头发因为震惊害怕而抖动着。盖拉笑笑，低下了头，却感受到身边某个人的寒气更甚。“特里劳妮——你应该不想扰了今天的气氛吧。”斯内普开口，以一种不悦的，略带威胁的口气说。西比尔见到他阴沉的面色，说：“斯内普教授……我只是客观说出我看见的……”“是吗——那么让我来告诉你，没有什么不祥——当然，也没有人要惨死——听说你总用这些来吓唬学生吧。”他说着，端起高脚杯抿了一口柠檬水。

“好了——我们为什么不聊点快乐的话题呢——我前几天去找斯拉格霍恩，他说要和我分享中国的梅子酒……”邓布利多转开了话题，麦格教授还是一板一眼地吃着东西，并没有参与到谈话，西比尔、斯普劳特、弗立维，当然，还有虽然不能吃东西但仍被邀请来的宾斯教授。开始聊起学生们并不知道的往事，见他们都放开了，一边的学生们也开始聊了起来，诡异的气氛被打破，终于和平常一样，没有人注意到斯内普和盖拉了。

少女偷偷用余光打量着斯内普的神色，其实他的面色一直可以用毫无波澜形容，偶尔被自己恶心到，或者生气厌烦到不想再忍时才会有点表情，就比如刚刚，她感受到了身边的寒气，现在看他，面色平和下来，刚刚分明是在眯着眼警告别人。

“没关系，我又不在乎——你也知道她经常这样吓人啊。”少女停下叉子，盯着盘子说。“我只是觉得被破坏了吃饭的心情——可不是因为别的。”他云淡风轻地说着，挑了挑眉。“哦，好的——我也知道教授不会做那种事情的。”她用一种早已看穿一切的语气说着，又吃了口盘中的烤鸡胸肉。烟熏的味道充斥口腔，酱料的甘甜和咸味夹杂在一起萦绕在舌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