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殿下不好当小说 > 第7节

第7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第八章【修】

苏敛再回到顾歧的马背上时神色凝重,顾歧看了一眼远去的梁景之流,轻轻一夹马腹,边慢行边道:“你们谈了什么?”

“你没听见?”苏敛问。

“听得不齐整,还是问一句妥当。”顾歧看起来不甚在意:“不说就算了。”

“你根本不叫顾七。”苏敛低下头,细碎的头发被凉爽的夜风吹得飞舞,似是精疲力尽,声音也失了生龙活虎:“肖小姐说我的契约是伪造的,字是仿的,这里没有人叫顾七。”

顾歧微微一怔,遂想起走得急,那张一式两份的契约还没来得及交给肖凝,他默了片刻道:“下次不会了。”

“没有下次了。”苏敛低声说:“你知道我的名字住处身家底细,我对你一无所知,这本就不公平,你对你的妻子有所保留,她便对我心存芥蒂,我不会再跟你们这种身份的人打交道。”

顾歧无言,的确,至始至终还没顾得上问她,颦眉道:“他们有没有对你.......”

话未说全,臂弯一沉,苏敛撑不住睡了过去,斜斜倚在他胸前,发丝如冰凉的流水不经意拂过他的手腕,顾歧收了话语,不再问,勒紧缰绳。

苏敛醒过来的时候浑身酸疼,床又软的不像话,腰那处像是悬空似的无处安放,她睡惯了硬板床,这会儿再也待不住了,扶着腰从床上爬下来。

她挪到桌边自己给自己倒茶喝,环顾四周,悚然僵硬。

这富丽堂皇不是静和居又是哪儿?

习惯居安思危的苏敛顿感警觉,她低头检查了下衣物,幸而完好,随后开始回忆始末。

正回忆着,门被人敲响,先是“咚咚”两声,随后一连串焦躁的啪啪声,竟是拍门,依稀能听见女子叫喊。

苏敛茫然起身,拉开门,瞬间被一人扑倒,苏敛“哎哟”一声,只觉得那不堪负重的老腰险些要折断了,仰身跌坐在桌边。

香风阵阵,熏得她头疼,耳畔是肖凝“嘤嘤嘤”的哭泣:“苏大夫,你救救我爹吧!我爹他不好了!求求你了!”

肖凝伏在她膝上,如千斤坠,苏敛一手扶额道:“你当初是看着我缝完最后一针才叫大理寺来抓我的,眼下又来叫我作甚,让开。”

“我不!”肖凝哭泣道:“你既然答应了医治我爹,就要管到底!”

苏敛:“......姑娘,麻烦你也要点脸好吗?”

肖凝泪眼婆娑的抬起头:“你说什么?”

这副泪眼曾还让苏敛觉得可怜,如今只觉得很是恶心了,她刚要再说,没关严实的门被升平打开,升平惊道:“肖姑娘,让你求求苏大夫,你怎么这般求人哪!”他上前来扶肖凝,将苏敛放开。

苏敛冷眼看着升平,转而望向门槛外现身的顾歧。

“歧哥哥!”肖凝转头扑进顾歧怀里,哭道:“这个苏敛,她见死不救还辱骂我!歧哥哥,这样的大夫既无医德又无仁心,实在是可恶!我爹他危在旦夕,歧哥哥你想想办法!”

苏敛一条腿被她压麻,干脆伸直了仰靠在桌边,一手捶着腿一边冷笑:“如果医德仁心等于犯贱,不好意思我真不会。”

顾歧看向苏敛:“苏大夫,肖老刚喝了半碗骨头汤便呛住了,难以呼吸,请你......”

“我有没有让人告诉你三天之内除了参片吊气连水都不要给他喝?”苏敛老大爷似的换了一条腿捶:“有没有?”

肖凝讪讪拭泪:“不就喝了半碗汤,有什么打紧的......我爹病的那么重还不能喝碗汤了?你分明是找茬!”

苏敛怒极反笑:“姓顾的,你媳妇儿是不是进来的时候脑子被门夹了?”

顾歧:“你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行吧。”苏敛说:“有人要找死神仙也拦不了,我话放下了,老头子死活我不管,谁爱管谁管,如果人真的死了,全赖他闺女。”

“你!”肖凝尖叫,转而抓紧了顾歧胸前的衣裳:“歧哥哥!!这个大夫她诅咒我爹,她禽兽不如!”

苏敛侧目瞪着顾歧,整个人绷紧在桌边随时准备绕到桌后面去,以防顾歧为了博美人一笑赶鸭子上架。

谁料顾歧并没有把她怎么样,只垂眸对肖凝道:“你闹够了吗?”

“闹.......”肖凝被他猝不及防的一问冻的浑身一个机灵。

“也许这就是肖再林的命数。”顾歧的语气骤然变得温柔。

“歧哥哥.....”肖凝没料到此,瞬间呆住了。

“肖小姐。”就连升平也不着痕迹的转变了态度,在后面颔首疏离道:“尊卑有别,还请自重。”

“歧哥哥!”见顾歧当真要走,肖凝扑上去抓住他的袖口,苦苦哀求道:“歧哥哥你不能不管我们父女俩!不能啊!”

顾歧回眸,冷冽的眼神令肖凝瑟缩了一下,不自觉的改了口:“七殿下......”她终于觉得怕了,呜呜哭泣道:“我爹是为了保五殿下才会变成这样,七殿下您忘了吗.....”

提及此,顾歧神色微有波澜,随后他道:“我会厚葬肖再林,升平,送肖小姐去休息。”

顾歧一言既出是再无转圜的余地,肖凝哭哭啼啼的被带走了,苏敛还懵在原地,心想:“这上演的是哪一出啊?”

顾歧掩上门,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

苏敛愣了愣,这仿佛是一口真心实意的叹息,原来这个姓顾的也有力不从心的时候?

她警惕的退到桌子另一边,看着顾歧转身,坐下,倒茶。

“怎么你要变卦?”苏敛警惕道:“我苏敛说出去的话如泼出去的水!说不治就不治!”

“没人让你治。”顾歧说:“不治就不治,原本也不是你的错。”

苏敛受宠若惊,稍稍放松了些戒备,悄咪咪在顾歧对面坐了下来,圆溜溜瞪着眼瞅他:“你怎么了啊?”

顾歧默然。

苏敛心里“咯噔”一声,心想完了,我好像破坏了人家的夫妻感情,还让女婿给老丈人买棺材,这都是什么作孽的操作。

她惶惶而不安的在桌边对手指,顾歧掀起眼皮:“你这个表情,脑子里又在想什么污秽的内容?”

苏敛慌忙摆弄了一下脸,像个松鼠:“没有你别胡说。”顿了顿她说:“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样子颓废的就像是被黑熊抓去擦屁屁的小白兔。”

顾歧:“......出去。”

苏敛应声滚出门。

与此同时,静和居门外盘踞已久的影子不声不响的缩回了半截身体,转而驱马去了荣王府。

“你说的是真的?”荣王洒了一抔鱼食进池子:“老七看上的不是肖凝?”

“奴才瞧的真真的。”那线人说:“七殿下抱着一个陌生的小姑娘回的静和居,后来肖姑娘又哭哭啼啼的出了门,应该是挨骂了。”

“老七艳福不浅啊。”荣王望着水面上的涟漪笑道:“我原来还以为他是看上了肖凝才千方百计的保肖再林,原来是我想多了,他单单是想要保肖再林,同我作对罢了。”

“肖再林应是保不住了。”线人说:“我亲眼看见升平去了棺材铺。”

“那就好。”荣王说:“你再盯两日,务必不能叫肖再林活着,必要的时候补一刀。”

“奴才明白。”

线人退了下去,荣王伏在栏杆上赏了会子鱼,忽问:“王妃呢?”

“回主子,王妃约了乔家千金喝茶,不在府中。”

“王妃有孕,你们竟还让她奔波劳累?”荣王面色一沉道:“乔氏当真是不明事理,要拜会不知亲自来府上拜会吗?简直毫无诚意。”

他转身离了鱼池,沉吟,原还想用乔氏挑拨顾歧与肖凝的关系,现在看来却是多此一举,况且乔氏也的确是愚笨无用,以后还是少来往的好。

皇帝对顾歧的宠爱源自霜妃,十年如一日的根深蒂固,他想,顾歧迟迟早早,早早晚晚都是一个威胁,他不得不未雨绸缪,储位之争非朝夕之所成,只能徐徐图之。

棺材定做加急也要两日,顾歧看完了升平带回的订单便应允置办,肖凝哭不动了,昏昏沉沉的伏在肖再林身边睡去,顾歧将她抱去小榻上,盖了薄毯,随后关上门,独自走出了静和居。

他走在熙熙攘攘的街上,漫无目的,脑海里零散的回想起那日胤王的生辰,也是大摆宴席,排场比之宁福宫宴席更大更壮观,遍请皇亲。

胤王妃的表妹宛郡主忽而寻死觅活,衣衫不整的闹到了皇帝跟前,她哭着说五殿下顾盈借行动不便为由,诓骗她推行轮椅,至僻静处欲行不轨。

她哭天抢地,说的有模有样,加之宫女儿太监目击者左呼右应,叫人不得不信。

顾盈低调多年,自双腿残废后更是鲜与人交集,此时冷眼旁观者多,无人替他说话,家丑外漏,皇帝震怒,当众给了他一巴掌,便要将其贬为庶人,以封悠悠之口。

顾歧姗姗来迟,竭力恳求皇帝三思,至少不应当众发落,皇帝耐不住他求,才同意移驾御书房。

甫一回到御书房,顾歧便再不能忍,据理力争,他向来不惧天威,与皇帝大吵一架。

正僵持着,肖再林那半百老头如没头苍蝇似的闯入了御书房,他分明怕得要死,根本不敢看周遭事物,便以额头触地大声道:

“五殿下的轮椅是微臣亲自设计的,当初五殿下与微臣说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双腿残废已是愧对双亲,无论如何不会再烦扰他人,因此特意嘱咐微臣在两轮后方装了一对特殊的刹,旁人是无法从后面推动轮椅的。”

此话一出,顾歧了然,这刹本是五哥防旁人再害他用的,他宁愿自己驱动轮椅,缓慢前行,也不要旁人推他促他,自残废后顾盈就变了,将聪慧化为谨慎,闭关锁国不与他人来往,谨小慎微的度日,今日却为何又被人所害呢?

皇帝闻言总算有所动容,他盛怒之下根本没有给顾盈辩解的机会,肖再林不过工部一小小匠人,竟再拜倒:“五殿下为人宽厚善良,决计不会因为身残就自暴自弃,迁怒他人,皇上若不信,亲自试一下轮椅便知。”

若不是肖再林,宛郡主与胤王的私情不会被揭露,原是胤王不肯纳宛郡主入府,致使其心生怨恨,恰巧在莲湖旁看见了玩耍落单的胤王庶子,意图推小儿下水,被顾盈发现阻拦,宛郡主怕东窗事发,祈求顾盈保持缄默,顾盈不愿,才闹出了这样的事。

后皇帝斥责了胤王,驱逐了宛郡主出宫,处罚了一干下人,厚赏顾盈已示安抚,此事才算了了,顾歧伴着顾盈回宫,心有疑惑,为何偏偏是五哥发现了此事,难道是巧合?

“我看陪同晟儿的宫人独自回来了,觉得蹊跷。”顾盈转动着轮椅走过鹅卵石的小径,慢慢道:“不放心才去看看。”

“胤王的位置距离你甚远,他就算有事临时回来禀报,绕至你跟前也太多余了。”

“他......还撞了我身后的玉屏,我未曾计较。”顾盈说:“现在想来,的确是刻意了。”

“五哥方才为何不对父皇说?”

“有什么可说的。”顾盈抬起头,淡淡一笑,他面容俊秀却苍白,带着病气,像是一张被浸湿的宣纸,一碰即碎:“被贬出宫才是解脱,只是,庶子无辜。”顿了顿,他握住顾歧的手道:“我不打紧,倒是那个匠人,保了我却动了他人羹匙,以后怕是不好过了。”

一语中的,肖再林遭贬谪,一步步沦落为丧家之犬。

顾歧想,他原保不了五哥,肖再林完成了他的愿望,他便要保住肖再林。

说好要保肖再林的。

☆、第九章【修】

顾歧缓缓地握拳,他自负孤傲,从不肯承认自己会力不从心,然而......

他在街上游魂似的逛,直到太阳落山才回到静和居,站在门前他迟迟抬不起手,臂若千钧沉重。

从前只觉得肖凝烦扰聒噪,可如今却又生出了几分愧疚。

门开了,肖凝红着眼睛望着他。

“七殿下,您回来了。”她讷讷的说:“我去,我去给您倒茶......”

顾歧踏入门,心中盘算着安置肖凝的法子,肖凝已将一杯热茶摆在了他跟前。

“七殿下,我爹托您的福好了......”她语无伦次的说:“他刚睁过眼,冲我笑了......我,我给您跪下了。”

顾歧诧然,肖凝已跪在地上,面红耳赤,强忍着泪意道:“我之前会错意了,把您的恩情当福气......我......我不会再痴心妄想......但是给七殿下为奴为婢,乃至赴汤蹈火,我都愿意......”

目录
史上最懒小书生六零年代占山为王在年代文里当校园女神我真不是深渊之主(穿越)朱墙之桐(np)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