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历史军事 > 妙手生香贺含钏什么身世 > 第67节

第67节

目录
最新历史军事小说: 大秦:开局一元秒杀龙骑军假太监从攻略贵妃开始混迹六道波洛今天破产了吗逍遥小赘婿寒门差役王浩李洁倾国太后俘获老师大人大唐的皇室弃子被暴君强宠的金丝雀翅膀硬了三国之神级召唤都市怪异见闻录极品按摩师白莲花养成系统绝世傻妃之卿本惊华我全家都在跳大神回到古代当奶爸丞相,我悟了都市:开局神豪大反派士兵突击之尖兵之王

嗯...

说话是带有一股浓烈的南方口音。

掖庭里同屋的香穗就是四川人,含钏能听懂,笑道,“那这菌子,是您自个儿摘的吗?”

老伯颇为自豪,“京城的,不懂得!就在山里头,漫山遍野都是这野菌子!咱们屋头一到夏天就爱吃这个,菌子要煮熟,煮一锅!用凉水把酱油冲淡,再把小米辣、朝天椒、葱、蒜切碎做成蘸水,菌子用水煮就行了,煮熟了捞出来沾上蘸水吃,鲜得很!最多最多放点鸡架子在汤里,算是有点荤腥。”

小双儿口水快要流出来了。

含钏拿十文钱给老伯放在上层的菌子包圆,又花了五十文把下面的竹荪买完。

含钏拎着竹筐转身要走,却被老伯连声唤住,“小娘子...小娘子!一定要煮熟吃!一定要煮熟!”

含钏:???

谁会生吃菌子?

有些颜色鲜艳的菌子,可是有毒的!

哦,当然,松茸除外。

吃松茸,炭烤是一种常见的吃法,在《南诏记事》这本书里,记载着这松茸可用瓷刀或是贝刀切成薄片后,蘸豆油生食,其间滋味无与伦比,口感嫩滑细腻,自带有一股很清香的松脂和果林间清晨的味道。

含钏没吃过。

宫里头不允许生食松茸。

准确的说,宫里不允许生食任何食物。

这是为贵人的身体负责。

更是害怕自己担责。

含钏冲着老伯自信地点了点头,笑眯了眼,“您放心吧!儿是厨子!”

...

回到食肆,今儿个晌午休憩,不卖茶点和水饮。

含钏先杀了只老母鸡,将竹荪清理出来,炖在紫砂锅里,没一会儿便闻到了鸡肉的香味和竹荪的鲜味。那头炖着竹荪鸡汤,这头含钏琢磨起老伯那几簇杂菌,都是灰色或褐色,颜色不鲜艳,也无奇怪的斑点或是纹路,应当是无毒的。

含钏照着老伯的说法,舀了一大锅鸡汤做底,分放上清理过泥土的菌菇,一簇挨着一簇,铺满了整个砂锅。

小双儿兴致勃勃地扒蒜、切葱、碾小米辣,蘸料简简单单的,却有股冲鼻的香气。

含钏和双儿不由自主地咽下一口口水。

钟嬷嬷有些担心,“...往前村里有人胡乱吃菌子,吃死了...”

含钏再次自信地摆摆手,“您放心吧,我看过了,这些菌子没一个有颜色。那老伯也是云南过来的,一样一样的都叫得出名字!必定是在云南常吃...只是咱们这儿的人不爱吃,自然也不知道,您且看着,这东西做出来香着呢!”

香。

确实是香。

砂锅煮沸摆上桌。

钟嬷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退避三舍,看含钏与双儿两个人大快朵颐,不无担心地与拉提对视一眼。

一锅菌子吃完,双儿打了个饱嗝儿。

含钏吃得眼神都亮了。

是真的好吃!

牛肝菌软软糯糯,一下子就吸溜入了口,挂着蘸料的汤汁...见手青也好吃,鲜得快要把舌头咬掉了...

等等。

眼睛前面,为啥出现了一对小人儿?

还穿着长襦裙,打着小花伞?

含钏蹙着眉头,拿手挥了挥。

徐慨踏入厅堂,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贺掌柜与那个圆脸丫头正面对面坐着,目光呆滞,执着地挥手作打。

第一百零八章 菌菇锅子

徐慨愣了一愣,偏头看向立在一旁的钟嬷嬷。

钟嬷嬷忙福了个身,指了指桌上的菌菇锅子,有些发愁地看向徐慨,轻声说了几个字,“约莫是那菌子...”

徐慨蹙了蹙眉头。

这他倒是听说的。

菌子处理不好,特别是新鲜采摘的菌子处理不好,容易让食用的人精神恍惚,有些像癔症发作——这就是为什么宫里的菜不求新,只求稳。

只是,贺掌柜作为食肆老板又是御膳房出来的大厨,若此事让旁人知道了,这个食肆的生意也可以不用做了。

徐慨挥挥手,小肃从暗处的角落出来。

“请太医院的大夫带上药箱过来瞧瞧。”

徐慨轻声布置,再看吃菌子吃傻了的两个人,圆脸丫头捂着嘴“呕”地一声冲到灶屋。

贺掌柜的一身居家打扮,褚色麻布短打,白嫩嫩、肌理匀称的一对胳膊露在外面——小姑娘正歪着头冲他傻乎乎地笑,一边笑一边拿手在面前晃,嘴里嘟嘟囔囔地不知道在说些什么,说得太小声,又口齿不清,徐慨压根没听清,特意佝了腰,稍稍贴近一些,压低声音,“嗯?”

突然一张大脸出现在眼前。

那张大脸上还坐着几个小人。

含钏被吓得打了个哆嗦!

一挥手,一使劲!

“啪!”

时间静止了。

一切都凝固了。

钟嬷嬷隐蔽地倒抽了一口冷气,动作缓慢地揉了揉眼睛。

是的。

她没看错。

小含钏,扇了皇四子徐慨,一耳光。

声音清脆得,就像拍在了仲夏熟透了的西瓜皮上。

钟嬷嬷动了动步子,厅堂里小双儿在吐、拉提不会说话、素日温和精明的小掌柜正笑靥如花,手摩挲在皇四子白嫩光滑的脸上,作为在场唯一一个还发得出声音的人,钟嬷嬷觉得自己义不容辞地应该站出来——在宫里战战兢兢活了几十年,不分昼夜地伺候这些个贵人主子,她当真是死也没想到,有生之年她还能看见天潢贵胄被扇耳光...

“您...”钟嬷嬷吞咽了口水,弯着腰态度谦卑,“您别着恼,她...她懵着呢...发着癔症呢...您...”

徐慨脸上有点痛。

那一巴掌精准无比地扇在了他的左脸。

力道之大,角度之准,让他脸上火辣辣地一阵一阵发疼。

徐慨抬了抬手,止住了钟嬷嬷的后话,语气很平静,丝毫听不出有半分起伏,“你把灶屋里剩下还未煮的菌子捡出来,把锅子里煮了的还没来得及吃的菌子捞出来,待太医到了,他能迅速做出判断。”

——就像人被蛇咬了,若是能当场把蛇打死带回医馆,大夫也能根据蛇毒不同,及时拿出合适的解药。

钟嬷嬷回过神来,忙佝偻着腰,唤上拉提帮忙,转头朝灶屋小跑前进。

厅堂里便只有吃麻了的含钏,和刚被赏了一耳光的徐慨。

小姑娘摇头晃脑的,眼神呆滞分散,嘴里头嘟嘟囔囔的,站起身来,就站在原地转圈圈,一边转圈圈,一边手舞足蹈地不知在挥舞着什么。

挺可爱的。

徐慨低了低头,将嘴角那抹笑意藏在了暗处。

是真的挺可爱的。

平日里,这小姑娘要么阴着一张脸,要么挂着皮笑肉不笑的假面孔。噢,还有别的面孔,在太液池旁一边怂一边狠辣地剪掉小太监的舌头,在夜里的永巷里满面血污却毫不低头地戳瞎了贼人一只眼,还有在宽街摆摊,也是露出一对嫩藕似的胳膊手脚麻利地做朝食。

哦,还有。

怒摔杯盏,放言“永不为妾”。

这个姑娘活得就像夜空中稍纵即逝的流星,像白雪皑皑的荒地中一枝肆意绽放的怒梅...

如今的小娘子正双手抱胸,仰着头,呆呆地看向屋顶。

“贺掌柜?”徐慨试探性地开了口。

小娘子颔首,懵懵懂懂地“啊?”了一声,眼神澄澈,未加一丝防备地与徐慨对视。

徐慨动了动嘴唇,却听闻巷道中传来急促的脚步声,便轻轻抬了抬下颌,把话抿散在口中。

小肃在前面带,一个白胡子老头儿紧跟其后,没想到四皇子还在这处等着他,不由自主地“哎哟”一声,赶忙行礼,还未蹲下去便被徐慨扶了起来,“救人要紧,两个姑娘吃下野生菌子后,一个呕吐难受,一个发了癔症,你且看看。”

白胡子老头看清桌上的菌子后,又“哎哟”一声!

“见手青!”白胡子老头知道这东西!味儿好极了,但若是没彻底煮熟,人会上吐下泻,还会发癔症——这癔症倒不是要做什么,就是眼前会出现小人儿,有时候那小人儿牵着手跳舞,有时候还有好几十个小人儿在你跟前蹦蹦跳跳...

白胡子老头试探性问含钏,“您跟前有什么呀?”

含钏木木地开了口,“好像屋顶在动...”胃里有些难受,脑子也晕晕乎乎的,钟嬷嬷赶忙上前去把人扶住,含钏不由自主地哆嗦了一下,脑袋跟着眼睛动,“闭上眼睛就能小人儿举着伞挡雨,睁开眼睛又想吐...”

“中毒了。”白胡子老头下了定论,“拿个铜盆来。”余光配见四皇子正目光灼灼地看着这处,轻嘶了一声,拱拱手,“...您请入内坐坐吧,诊治方法有些污秽,恐怕污了您贵眼。”

徐慨蹙了蹙眉,“是要做什么?”

白胡子老头面色为难,“要给这姑娘催吐...”

徐慨默了默,抬抬手,“你做就是。”

却丝毫没有避开的意思。

白胡子老头儿想了想,到底是弓着身子挡在了徐慨跟前,别叫这场面脏污了皇子的眼睛,又打开药箱子取出一小瓶药剂,示意钟嬷嬷将含钏的嘴巴打开,手上娴熟地一下子就把药灌进了含钏口中。

是瓜蒂散,由瓜蒂与赤小豆两味药组成,专解食物中毒或河豚鱼毒的催吐医方。

没一会,含钏胃里翻江倒海,“哇!”地一声吐在了铜盆里。

饶是白胡子老头儿有意遮挡,却也有些许秽物喷溅在徐慨的外裳衣摆上。

目录
重生1997当我夫君瞎了眼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