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章 铩羽而归

“当然要讲，你作为凌家的家主，怎么也算得上商业巨头，而我虽然只是这家灵珍馆的掌柜，但怎么说也算是经商之人。咱们俩之间的战斗，自然要加上一些筹码，这也算是在商言商不是？”

“筹码？”凌战还是头一次听说商人之间的战斗居然是“在商言商”，虽然他很想反驳，但是见识过老钱的能言善辩之后，他果断选择了悉听尊便。

“这样，你要是输了，你得给我们家小姐道歉，因为你冲撞了她。还有，你不可以再找这小子的麻烦，因为他以后就由我们灵珍馆罩着了。当然了，为了公平起见，我要是输了的话，我决定就不追究你们凌家大张旗鼓的欺凌老幼，你看怎么样？”

老钱的话差点就把凌战的鼻子给气歪了，他就没有见过如此厚颜无耻还理直气壮的老家伙。

这回不仅周围的观众被老钱逗笑了，就连一直面色肃容的鱼飞和白盈盈都是忍俊不禁，这个老钱也太极品了。

“我看不怎么样。钱掌柜，既然你要堵战，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这个赌约怎么也要公平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凌战不敢说必胜你，但是即使输了，我凌战也愿意履行诺言，前提是我们之间的赌约要尽可能的公平。这样，我要是赢了，这小子我带走，对于你伤我凌家人的事，你也要给我一个交代。当然，如果你要是赢了，我答应只要这小子还在灵珍馆，我就不会动他，并且对于今天的冲突向白小姐道歉，除此之外我还可以代表我的二叔原谅你先前重伤他的事情，你看怎么样？”

老钱终于收起了玩世不恭的笑容，他其实也没有抱多大的幻想能够在赌约上占到多少便宜，他的目的无非是逼着凌战定下赌约。要知道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人家凌家浩浩汤汤来了这么多人，他想要以一己之力保住鱼飞几乎是不可能的，他一直试图激怒凌战就是希望可以让对方失去理智，然后答应自己的赌约。

然而当他听到凌战的条件之后，他就知道对方已经看出了他的本意，而且凌战的提议已经很有诚意了。老钱很清楚，既然凌战明知道自己的意图还答应了，虽然他对赌约做了一些调整，但是再想讨价还价恐怕就有些不可能了。

老钱的眼角余光朝着白盈盈望去，在看到女孩子微微的点了点头之后，他才下定了主意。

“堂堂凌家的家主，真不愧商人起家，居然和我们这些老幼病残如此的讨价还价。然而我老头子大人不记小人过，我答应你了。只希望，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你不会反悔。”

凌战恨不得上去掐脖子捏死这个老家伙，因为这家伙的嘴里无论说些什么都会让他感觉不自在。

“那就战吧。”凌战的战意昂扬，他看向老钱的目光都是充满了怒火。

其实凌战之所以会接受这个赌约，也是有着自己的考量。在他并不能确定自己可以战胜对方之前，他不希望将彼此的关系搞得太僵。

他很清楚，如果自己执意强攻，老钱和白盈盈也没有任何的办法，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将鱼飞抓捕。然而那样的话，他等于是彻底与白家结怨了。

而且还有一点，如果他作为凌家的最强者都不能战胜老钱的话，他也不希望彻底得罪这人。如果把人惹急了，天天堵着凌家的大门或者商户的门口，他凌战也没有任何的办法。

既然这个赌约已经满足了双方的诉求底线，那么接下来也就不必多说什么了。

战斗在众人还没有准备好的时候已经开始了，两位武尊强者的真正战场其实是在空中，以他们的境界早就拥有了驭空能力，为了避免伤及无辜，为了减少对周围建筑的损坏，两者都是默契的腾空而起。

不断的撞击不停的冲击着众人的眼球，两人的战斗超出了很多人的理解范畴。就连见过圣人境出手的鱼飞此时也是目不转睛的盯着天空，因为这种势均力敌的高阶战斗真的令人赏心悦目。

在这一刻，鱼飞对于力量的渴望空前的强烈，对比先前面对凌家的压迫自己的无奈和绝望感受，鱼飞知道，想要摆脱这一切，他不能总是指着老钱的帮衬，想要从根本杜绝这种事情，唯有他自身强大起来，到时候才无惧威胁和迫害。

没有人能够数得清他们究竟战了多少回合，因为他们的速度简直太快了，天空中甚至只留下了他们拳与脚的残影。如果说下方所有的观众当中能够勉强捕捉这两位的招数轨迹的一共也没有几人，而鱼飞却能勉强算是其中一个，这倒不是因为他修为够高，而是因为他的神魂强出众人太多了。

就在众人脖子都因为长期仰望而有些酸痛的时候，上面的战斗中终于告一段落。没有想象当中的谁将谁击倒，也没有谁将谁击成重伤，两人落地之后，如果不是他们的喘息有些急促，大家甚至怀疑这两位刚刚是否真的战斗过。

众人有些疑惑，仔细的看看老钱，然后又认真地端详凌战，大家试图从表面分析熟胜熟败，然而观察半天却依然没有结果。

两个人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也是完全没有理会其他人的好奇心。

足足过了十息，老钱终于率先露出了微微的笑容。

“凌小子，希望你能愿赌服输。”有些幸灾乐祸，还有些得意洋洋，然而这样的老钱才是真正的老钱。

凌战的嘴里有些苦涩，他有些难以接受这样的一个结果。在蓬莱之地，他一直自视顶级高手，然而前不久战平洪天府主也就算了，如今居然连个下人都能将他打败，他真的心有不甘。然而，他那有些颤抖的双手却在无时不刻地告诉他：你已经败了。

感受到周围众人的目光，凌战有种如坐针毡的感觉，自己带着这么多人浩浩汤汤而来，难道就因为一个老钱铩羽而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