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山河盛宴 唐羡之 > 第208章 情敌很难

第208章 情敌很难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重生成偏执狂的心尖宠全家穿越去种田[快穿]BG文里的基佬男配砍翻三国我真不想当明星啊王恒从1981年卫校开始林霄秦婉秋四合院:我在轧钢厂对面开饭店强婚霸爱:老婆,吃定你禁欲总裁,求放过欲望中的城市绝色美女总裁的贴身保镖女帝的元帅宠妃回到一九九九在劫难逃陆云我的七个女神姐姐今世猛男陈轩许静娱乐:开局邂逅花旦女星战魂之金麟天下二

林飞白怔了一会儿,在心底将方才那几个眨眼间的事情复了盘,明白自己又输了。

大氅男子果然是唐羡之,也是他和父亲今晚要动手的对象,唐羡之知道殿下和文臻的身份,又一定会在长川易家搞风搞雨,决计留不得。

正如燕绥文臻孤身出外就会被他算计一样,长川同样是他孤身潜伏的异乡,大家都狗胆包天,在别人盘子里争自己的食,自然也要面对同样的处境。

只是唐羡之必然潜伏很深,想要找到他并不容易,不过这所谓的不容易在燕绥面前,却也不是什么难题。

燕绥方才打牌的时候当着文臻的面不好明说,暗示他和父亲出手。并提示他们唐羡之很可能会去十八部族驻地,让两人在驻地外守候便可。

这天下,也没谁能挡住他们父子联手。

但唐羡之太狡猾。

他不知怎的看出了被跟踪,当即转向胭脂市,算定胭脂市此时求文长老在,敲开了花楼的门。

他还算出了自己的身份,所以把迎接他的花楼女子往自己怀里塞。

这要换成易人离燕绥根本就不会管,但是他不行,他必然要慢一慢。

然后老仆滚进门里,老仆也不是真正的老仆,是个实际身形很像唐羡之的人,引他和父亲以为李代桃僵,老仆才是真正的唐羡之。

他上当了,父亲没有,但是他去追老仆了。

而老仆身上不仅有机关,还带了自杀式的炸药。

父亲如果没看出来,他林飞白今晚就死了,父亲看出来了,就不得不停下追逐,先救他。

如此他便可从容退走。

明明是突发状况,这人却瞬间计成,转眼间利用信息、地势、他人、障眼法,和他的性格,布下一道又一道的陷阱,令人眼花缭乱,无暇思考。

若非强大的,善于一眼看清本质的父亲在……

林飞白垂下头,屈辱和愤怒如火焰将他烘烤。

周堂却忽然嘿嘿笑起来,啪地一弹手指,道:“你以为就你吃亏?你拦住那老仆的时候我便出手了,他逃得虽快,到底吃了我一指。”

林飞白脸色这才好看一些。

周堂弹了弹他耳朵:“哎,没能弄死那只小糖果,会被小燕子笑死的。崽啊,你爹我心情很糟糕,需要喝酒以排遣,我看这里就很好,你去回一声,就告诉那只小燕子,事情没办成。他要嘲你几句,你就给他嘲,他要敢过分,爹回去帮你打他。”

林飞白看一眼那花楼,转头就走。

管天管地管不了他爹,眼不见为净,再说这种花楼还配不上他爹多看一眼。

胭脂市的粉色灯光如浮云般弥漫开来。

裹着大氅的男子已经进了十八部族所在的西坊。

有人默默上来接着。一间大屋前,门开着,里头严阵以待坐着十来位形容彪悍的人物,大多衣着打扮和本地人相异。

屋子外头的院子里,则高高低低站着各族的人们,带刀佩剑,南北派泾渭分明,目光时不时和对面的人交击,似能碰出火花。

从室外到室内,一路气氛紧绷,令人窒息。

那引路人故意带着他从人群中间过,他走过的时候,两边的人或者对他咧嘴狰狞地笑,忽然有意无意拔刀,武器和刀鞘摩擦的尖利声音此起彼伏,杀气似这夜色一般浓重。

然而这种故意造就的鸿门宴的肃杀气氛,并没能对那人产生一丝影响,他行路姿态美妙,似一朵浮云迤逦,转眼便飘出人群,从头到尾,连眼光都没移动一分。

大门在他进入之后又关上了,将那些含着敌意又暗藏期待的目光挡在门外。

院子里的人们不耐烦地走动着,听着里头的动静,烛火映在窗纸上,影影绰绰可以看见人影来去。一开始颇有些剑拔弩张的气氛,对着那孤身入敌营的男子,但很快,气氛似乎就松弛了下来,渐渐开始有了笑声,没多久,笑声消失了,转为或者严厉或者疑惑的辩论以及询问,自始至终没有听见男子的声音,说明他并不以语调摄人,如他这一路走来时给人的感觉一样,从容,坚决,无畏,掌握节奏,并能控制全场。

外头的十八部族的人,躁动的心情渐渐也平静下来,开始窃窃私语。

“哎,你们说,这事,能成么?”

“成我就服他!天知道我一开始听说有人想要撮合十八部族的时候,差点没笑掉大牙。而且还是个外头的人!你们是不知道,当年段夫人没少试着说合十八族,结果呢,大闹一场,闹得易家主和段夫人夫妻不和,夫人直接远走青州!那可是段夫人,手上掌着十八部族共同凛遵的青螭刀!一晃这么多年了,梁子只有越结越大的,想要说合,哪那么容易!”

“说真的,能让南北两派今天在一个屋子里坐下来等他,已经算是他的本事。还敢一个人过来,这事儿啊,无论成不成,我都敬他是条汉子!”

“是,我也敬他是条汉子!等会儿他要是没成功,想走,我不为难他。”

“我倒觉得,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毛头小子,就该给个教训!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子弟,年纪不大心倒大,想要踏着我们十八部族建功立业,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就是。咱们十八部族,南北两派,那是多年积怨。说合?想要两派合一,首先就得大家满意,怎么个满意法?是呔族退出多占的草场,还是我们栗里族让出最好的交易市场?”

……

天光在争论中渐渐暗去。

人们在困倦中渐渐收了声,却还不肯离开。

都知道今晚很是关键,有大家族的重要掌事者来说合南北两派,虽然觉得荒谬,但众人内心,并非没有期盼。

弱小的部族希望能得到更多的草场和扶持,毕竟一半的草原总没有全部的草原来得方便。

强大的部族也希望重新联合,更加强大,不用再被易家所掣肘。

但是多年龃龉,彼此之间横亘着陌生、敌意,甚至还有血仇。

要怎么渡过去,这不是谁都能解决的问题。

夜最深的时候,吱呀一声,门开了。

那个行云流水的身影出来,身后相送的是栗里族族长和呔族族长。

南北两派的族长多年不曾出现在同一个场合,更不会以这样并行的姿态结伴而来。

这其间意味着什么,几乎令所有人都轰动了。

众人都唰地站起,赶紧围拢来,看着当先那男子,神情灼灼,却不敢问什么,眼看那人对两族族长拱拱手,笑道一声,“既结盟好,便是兄弟,且请留步,无需相送。”

两族族长果然停步,以对待贵客长辈的尊敬礼节,低头抚胸行礼。

那人笑一声,声音醇和好听,对众人又一点头,每个人都觉得他在看自己,每个人都觉得那目光温润晶莹却令人不可逼视,都慌忙行礼退后,低着头,眼看他如云的袍角掠过。

再直起腰来时,便看见栗里族族长和呔族族长虽然表情还有一点不自在,神情却自如了许多,端着巨大的酒杯,相互一敬,又齐声道:“大家本都是金草原的兄弟,一脉相生,血脉相融,本就不该分出个彼此,又怎么能为那些金银财帛伤了和气。南北之说,今后我们私下休再提起,来,好酒羊肉且上来,我等兄弟,多年后重聚,今晚好好喝一顿,不醉不归!”

“不醉不归!”

欢呼声如浪潮,卷过整个巨大的宅子。

也有些人面面相觑,神情阴沉。

两族族长居高临下瞧着,都慢慢喝一口酒,想着方才那男子,开场白石破天惊,一席话纵横捭阖。

他进门便笑:“金草原的好汉听闻养得世上最好的马,射得天上最凶的鹰,一日夜间可在金草原猎下山高的野兽,最凶猛的狼群也要因你们的马蹄声所惊逃。多少少年以十八部族勇士之名为名。没想到多年后一见,不过是一群整日为区区草场争夺不休,在易家的地盘上苟延残喘乞一口残食的愚夫!”

在众人愤怒阴沉的眼光里,在性子暴烈的兀阿砸碎的一地瓷片里,他又笑,“明明坐拥草场,族民人人善战转瞬成军,天生强大,本当无羁。怎么就甘心为他人所驱策?怎么就只盯着那指头大的草原?怎么就没想过,重新联合,夺了这长川土地千里,做你们更大的草场呢?”

他道:“我愿与诸勇士结盟,助十八族索回当年金草原雄鹰的荣光。你我联手,杀朝廷来使,驱易氏子弟,夺长川主城。事成后只求十八部族三年内所有最好的马匹以平价予我唐氏。再无其他。”

他道:“而诸位,从此便不必再为区区草场争夺,骨肉相残,也不必受长川易氏驱策敷衍。长川之大,可策马千里,届时,又是怎样一番潇洒自在光景?”

他道:“诸位难道以为坐山便可观虎斗?刺史无论谁做都必须仰仗十八部族?诸位想想,如果易家败于燕绥之手,长川归于朝廷,卧榻之旁怎能容异族安睡?朝廷一旦掌握了长川,拿下金麒军,便可与徽州邱同驻军联合一处,届时将十八部族往西番之地驱赶,诸位可曾想过要如何自处?”

他道:“诸位何其天真乃尔!长川易家生死之争,诸位无论是卷入争斗抑或旁观,其实都是死路一条。卷入争斗,实力不存,不过是他人手中之枪,终有一日枪断刀折。坐而旁观,是以为宜王燕绥迟早招安?诸位可知那位殿下,行事从无绥靖之风,当年封家一代军神,被亲信属下诬告谋反,全家被斩,直接牵连当时前方对西番战事,令东堂大军险些惨败,这位殿下回京后,一夜之间查清主谋及从属者近千人,其中更有其伯父叔父等皇族尊亲,当时他的这些尊亲们跪求他留得一命,愿永生流放,以全部家财相抵。然而呢?他当夜便将所有人犯斩杀干净,鲜血从景仁宫流到九里城,至今定州城外犹有千人坑。”

他笑:“诸位是觉得自己强过易家呢,还是比燕绥的叔伯更有亲缘会令他心软?”

厅堂里原本还人声嘈杂,更兼语气凶恶,恐吓逼人,接着声气渐弱。那人侃侃而谈,烛火下容颜生辉,众人渐渐忘记质问,思路被他带着往他想去的地方走。

有人问数十年仇恨,南北二派火拼都有数次,其间死亡受伤之人不计其数,有毁家灭亲之恨的人们也不在少数,这等人定然不愿合并。如何处理?

他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问话的人正要嗤笑,他已经接了下句,“如若还是不通情理,便用刀与血,教他懂。”

“大义和未来之前,容不得谁螳臂当车。说得通便罢,说不通便死。血溅三尺,匹夫束手。”

有人问:“虽说我族多勇士,但也有人不喜征战不愿卷入争斗。雄鹰只喜在高空飞翔,并不愿意参与鬣狗的撕咬。”

他答:“此刻不愿参与争斗为族人的安定未来流血牺牲,以后部族夺取长川重新分配领地自然也没有他们的份。并且从结盟开始,每族的贡献都会登记造册,文字记录,以为日后核对划分属地和牛羊之用。”

“那都是以后的安排。可很多龃龉如今就已经发生,这些不解决,便无南北结盟的可能,公子又有何妙计?”

“不过都为草场和交易耳。唐氏愿出银两粮草,解弱族今冬燃眉之急,助我南北顺利合盟。”

在族人们喜动颜色的神情中,他轻轻地抛下了最后一个压倒天平的砝码。

“更重要的是,尔等便纵愿意龟缩于一隅苟且偷安,易家也未必容得下你们。易家已经软禁了段夫人,想要威逼段夫人拿出青螭刀,以此号令你们为对抗朝廷之前驱,简单地说,就是令尔等为替死鬼。”他轻轻一笑,“我欲求安,他人不善,如之何?”

……

攻心为上,步步紧逼,阴谋阳谋,翻覆掌中。

在这样的人面前,只识弯弓射雕的草原汉子的直心眼,根本跟不上那九曲十八弯。

只觉得每句话都被击中,每句话都无法反驳。

到最后,唐羡之亲点一炷香,烟气袅袅里,栗里族和呔族族长一个头磕下来,相隔数年,南北两派又成了兄弟。

而长川易家的夺位之争,至此又卷一幕起。

……

这天文臻睡眠不安,一直到半夜都没睡着,总听着那呼啸尖锐的风声心中发紧,觉得似乎有什么事要发生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易秀鼎今晚没有睡在屋顶上,她不习惯了。

由易秀鼎想到唐羡之,她隐约觉得,今晚打牌的时候,燕绥下的那一堆让人脑筋打结的指令里,有一条,好像是针对唐羡之的。

如果是平常也罢了,可这回,下指令的执行人,是那对几乎可以说战场上最强大的父子。

燕绥一口就指出了唐羡之的方位,让那两人去解决他……

文臻心里明白,这没什么问题,这两人本就无所不用其极地想要杀对方,可她心里依旧一阵阵地发紧。

实在睡不着,却不敢动弹,因为她觉得燕绥好像好不容易睡着了,实在不愿惊扰了他好不容易的睡眠。

走廊上有沙沙声响,一条人影无声落地,窗户夺夺轻响两声。

几乎立刻,燕绥便睁开眼睛,一手按住想要起身开门的文臻,懒懒道:“开窗罢。”

外头顿了顿,随即窗户被掀开。

林飞白站在窗前,一眼看清屋内景象,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泛出了铁青色。

燕绥翻了个身,看见林飞白的第一眼,他便轻笑一声,摇摇头,道:“果然女人宫里呆久了,人就废了。”

林飞白垂眼站着,一言不发,知道燕绥已经明白任务失败了。

既然已经知道,他不欲多留,转身便走。

本来看这屋子格局,就能猜出文臻和燕绥是怎么睡的,但真的亲眼看见两人怎么睡的,又觉得实在不愿意多看一眼。

不是不知道两人亲密,但总抱着点缥缈的想望,然而今晚这一眼,他觉得自己经受的打击已经够多了。

燕绥故意要他开窗,实在可恨。

他要走,却忽然看见燕绥背后的文臻,对他使了个眼色,做了个口型。

林飞白一怔,掀开窗户飘进来。

燕绥本已闭上眼睛,霍然睁开,正要说话,林飞白已经面无表情点了他的睡穴。

文臻舒一口气,在床上对林飞白双手合十,道:“多谢多谢,他这睡眠实在是太差,我就想着,你帮忙让他睡一觉吧。谢谢谢谢。”

林飞白冷冷道:“你就不怕我顺手点了他死穴。”

文臻笑眯眯弯着眼睛,“你会吗?”

林飞白默然,半晌,哑声道:“我是真的很想。”

文臻深表理解地点点头,“我明白。他有时候是真的招人恨。”她盯着林飞白胸前,道,“前阵子听说你受了伤,现在可好了?”

林飞白抬头看进她眼睛,目光刚相交那一刻,他便猛地别开头,淡淡道:“早好了。倒是你,养了这么久,气色还这么差,殿下整天蔑视众生,到头来自己女人都护不好,我要是他,哪还有脸这么刻薄别人。”

说到“自己女人”几个字的时候,他顿了顿,口齿有点艰涩。

“我那伤可怪不得他。殿下为了救我,自己才是留下了要命的毛病,险些还害了你。”文臻道,“你给他把把脉吧,瞧瞧到底怎么了,可要紧。”

林飞白一抬手,却是捉住了她的腕脉,不由分说便输过来一股热流,冷冷道:“他死不了。你还是顾着你自己罢。你这次内伤比上次海上还要重些,你是用了虎狼之药吧?燕绥什么乱七八糟东西都敢给你!”

说到最后一句,他语气中已经满是怒气,连尊称都不给燕绥了。

“不是他给我的,是我自己拿的。”文臻没有发急也没生气,只抽回手,慢悠悠地道,“这世上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处和选择,理解便好。”

林飞白的脸色肉眼可见的苍白起来。

他知道自己心急之下僭越了。

他也发觉,文臻的态度,和以前不一样了。

以前她会赶紧安抚,会不在意,会一笑而过。

她是圆滑的,谁都不想得罪的。

不会这么直接地,甚至让他有些难堪地,把态度摆明。

“我既然选择混迹朝堂,选择站在他这一边,就必须跟上他的脚步,不能做他的拖累。否则我还不如直接断个干净,回深山老林种土豆去。”文臻慢慢道,“我们所有在他身边的人,其实都给不了他太多的帮助,做好我们自己分内的,不拖累他就是帮他。而这需要最纯粹的心思,不含怨怼,不携私心,不掺杂多余的感情。如果做不到,那还不如就此离开,只做自己。”

林飞白默然,他知道文臻的意思。

他和燕绥之间,一向针锋相对,怨气丛生,却又立场天然一致,便显得关系别扭古怪。

这种别扭古怪平日也罢了,一旦出现在逐鹿博弈场上,关键时候是可能要命的。

他看着文臻,心底忽然泛上浓浓的酸涩。

是何时明月照进山背的雪沟,将天光也似映亮。

是何时繁花开遍他人的山崖,只留他隔岸看那葳蕤浓艳一笑开。

他看着文臻的眼睛,本有很多话想说,想告诉她一些她所不知道的,但最终他只是垂下了眼帘,将所有的心思锁在眼里,所有的目光挡在眼外。

却又不愿意此时给她一个表态,他只是站起身,要走开。

文臻却又拉住了他,笑道:“我在这床上闷着憋气,想出去散散,你帮我给燕绥护个法,我呆会就回来。”

林飞白皱起眉,道:“外头冷,而且……”

“就是想散散风,我也有自保能力,没那么脆弱。”文臻不由他分说便下了床,披上大氅,回眸一笑,“拜托了哟。”

林飞白皱眉看她半晌,只得不情不愿地在燕绥床边坐了下来,又道:“你不能走出院子,要让我知道你安全。”

“好好,我每隔一会就弹颗石子给你听。”文臻答应得爽快,轻盈地开门出去。

林飞白还想说什么,最终没有开口。他猜她可能是需要更衣,却又希望他留下来为燕绥检查调理一下身体,当着他的面当然无法进入里间更衣,便干脆外出去院子里给下人们用的茅厕解决。

他自然不能说什么。

回头看了燕绥睡颜半晌,看见他眼下微微的青黑之色,最终还是伸出手,搭在了燕绥的腕脉上。

……

文臻确实是出去上茅厕的,但更多的还是为了让林飞白留下来帮燕绥调理。

她要在,以林飞白那个梆硬的性格,不一定肯对燕绥示好。

她匆匆解决了出来,一时没了睡意,又想让林飞白多给燕绥调理一下,便在院子中散步,一边绕着自己的屋子散步,一边抓了一把石子在手里,有一搭没一搭地弹在墙上,声响不大,但足够提醒林飞白她还在。

她走到屋子背面的一片竹林时候,忽然觉得头顶似乎有点异响。

还没来得及抬头看,就听见身后噗地一声,似乎什么东西擦着墙落了下来,本该动静很大,却又在落地那一霎被控制住了。

她撤出好几步,直到到了安全距离,才回头。

然后她就看见一个修长人影,斜斜靠在墙上,正看着她。

文臻一惊,随即从那僵木面具和明珠眼眸上,认出那是唐羡之。

目录
报复游戏:绑来的女佣闲人日常指南农门寡妇有空间逃荒路上捡个宝女主江山云罗强悍老公你够狠陆少的隐婚罪妻
返回顶部